没来接我,很在情理之中。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也算一家人吧,他总照顾我,我起码要做到不拖后腿才行.
“妆小姐,舒总已经过去了,咱们也直接过去吧?”宋大学车子已经朝另一个方向开去,一边儿扭头问我。
我木然的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
望着低矮的云层,一种压抑的乌青色,把大中午的天色也笼罩的有些暗;
我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或者说,预感。
“过去”,去那个看着实在不像我家的地方?
去做什么?
殷亦桀不在,我更加茫然。
如果可以,我宁愿在这边呆着,不太大的房间,舒服的阳台,我能找到一点点儿家的感觉。
“都来米当地当”
电话铃声,可以换,不过我已经听惯了这个,一直没变。
“可儿,我有点事儿,你自己先回去,恩?”殷亦桀说道。
嘈杂的背景音,像个舞会。
“恩。”我继续听话,这是我能做的。
殷亦桀没有再说下去,感觉他的声音有些诡异。
一种久违的阴郁,和疲惫,这两种是主色调。
还参杂着,点点不耐,还有压抑着的什么感觉
就像上次。
他身上所特有的戾气,能通过空气传播,远远的就让我感到不安.
我觉得他似乎很累,话里有话。
我有一些不祥预感,
但我没问。
他有太多的事情,太多的面具。这会儿,也许他又在另一场剧目里,忙里偷闲给我打电话。
我最需要的是照顾好自己,少让他操心……
“妆小姐。”舒服接过我的书包,宋大学就走了。
这里的每一样还是和以前一样,奢华,冷清。
随着舒服上楼,依旧来到我只住过一晚上的“我的卧室”。
不祥预感3
奢华到夸张的公主房。
里边的陈色,依旧那样。
唯有中央空调,任劳任怨的一只转着,将室温始终调节到25度,很有美国乡村的感觉。
听说美国农村室内一年四季都是25度,我在想象。
相比于公寓那边我的卧室,这间卧室,依旧有些排外,过度奢华的格调,提醒我要小心谨慎。
仿佛自己走错了地方,误闯了公主的领地。连做客的资格都没有,
而是可怜的小卖花女。
很可能会被暴怒的主人扔出去,或者毒打一顿。
想到毒打一顿,我……
不由得一阵冷汗。
总觉得,殷亦桀刚才的戾气,和这过于奢华的别墅,有种我不熟悉的生分,和不友好,甚至是敌意。
呵,敌意。
现在对我有敌意的人也太多,我都快数不过来了。
想起当初某色狼的表现,就算他没有敌意,我的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
“妆小姐,先洗个澡吧,我在楼下餐厅等您。”
舒服平静的看着我,如同深海般的眸子,散发着智慧的光芒,犹如神父的洗礼,给人以纯净和力量。
我深呼吸,定了下神,点点头,有点儿失笑.。
多疑?
不仅是疑神疑鬼,也包括对周围的一切,人,或者是事、物……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
我可不想自觉地承担全部责任。
生活一向对我不大友好,我如果连一点儿最起码的警惕都没学会,肯定早被我妈妈的那些男人撕了,哪里还有现在?
只是我现在也说不上来,这里到底什么对我有敌意。
但有种潜意识的疏离,我还能捕捉到。所以,我会有些怀疑。
多心总比无心好,我有时候甚至连睡觉都带着防备,就是怕无心之失。
楼下餐厅,六菜两汤,殷亦桀不在家,菜的分量不算大,但我吃不完。
看一看舒服,他依旧不肯和我一块儿用餐。
不祥预感4
慢慢吃着可口不可心的菜,我想我可能找到了。
这种骨子里的优越感,或者卑微感,正是我所陌生的。
我的心里只有我自己,别人都在一个平等的角落,被忽视
但这里不同,一切都夸张的有些过分。
包括舒服的态度,也客气的疏离,总让我觉得孤单。
真奇怪,殷亦桀一个人,搞这么大的一套别墅,难道他不孤单吗?
一个管家,客气的和设置好程序的机器差不多,就像我这么安静的性子,偶尔也会觉得少个说话的人。
或者,他只是不和我说话?
不知道,只是我没听见过他和别人侃侃而谈。
不论什么事儿,总是简洁明快的安排好,然后站在我旁边,替我打理好一切。
“休息一下吗?殷少爷还有事儿,不一定这么早回来。”
舒服替我拉开椅子,接过餐巾。
我点点头,难得有个周末,我还是休息一下吧。
吃饱就睡,我,还真是……
一觉醒来,快四点了,我,睡得还真踏实。
拉开窗帘,天已经暗了,感觉,狂风暴雪,即将来临。
空气中,有种特殊的沉闷
洗漱完毕,我,打开书包,开始看书,做作业。
这里的书房我没用过,而且鉴于我对这整个环境的疏离感,也不想四处转悠,免得再遇到什么不雅的情形,徒让自己尴尬。
再则卧室里有桌子,灯也很亮,我坚守自己的阵地好了。
静谧的空气,有些诡异。
不过我学习的时候,外界对我影响不大,就算我母亲动静再大,我也能当耳旁风。
不是从左耳进右耳出;而是两耳堵上,直接一阵风,从耳旁吹过。
我们学校虽是重点,但老师还比较遵纪守法,除了周六上午加课外,其他时间休息。
唯一的就是作业会多很多,有时候会发几套内部测试卷。
不祥预感5
相对于挤到学校去,我和很多同学一样,都偏向于这种方式,因为:自由。
古人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是吧,别的就不用我多说了。
我最喜欢数理化,尤其是数学,虽然极少考满分,但95%总是差不多的。
今儿的氛围比较怪异,我就先做自己最喜欢的,调节一下状态。
如果环境比较轻松,我就会选择先做不大喜欢的,而把喜欢的留到最后,像糖一样奖励自己。
对此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体现不同的心态和性格,影响着今后的人生。
简单的说,就是一条尾部烂了的甘蔗,有人爱从头吃,有人爱从尾部开始,有人一折两段从中间开始,有人直接把烂的砍掉扔了;
当然,还有人压根儿就不吃甘蔗
现在甘蔗还没上市,可以不管。
不过我肚子饿了,必须先解决.
打开门,二楼的小客厅黑不溜秋。
卧室的光,形成一道光柱,在经过地板墙面等表面光滑的物体反射之后,给这儿带来了一点光明。
而一楼几乎一片黑,没有光,没有人,没有动静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觉得阴森恐怖。
这么大的宅子,就我一个人,这会儿就算给我一捆甘蔗也没兴趣了。
赶紧回到卧室,关上门,看看卡通的小挂钟,粉色的猫头鹰肚子上,两条指针,朝下形成大约七十五度的夹角,七点二十五分。
下午,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晚上。
恩,我真是灵,没到七点半下自习,就起来活动,可见不是好学生。
可问题是,我也渴了。
殷亦桀和舒服一向把我照顾的好好儿的,这会儿连个魂都没有。
你可以想象,暴风雪夜偌大的漆黑的故宫里就你一人……
窗外,寒风萧萧,吹打在窗棂上,刮过光秃秃的树枝,带走某些枝头残余的枯叶
稀稀沙沙……
不祥预感6
寒风萧萧,吹打在窗棂上,刮过光秃秃的树枝,带走某些枝头残余的枯叶
稀稀沙沙,呜呜咽咽,悲悲惨惨,凄凄切切
我惊恐的瞪大眼睛,趴在桌子上准备继续写作业,可总担心门外会有什么。
面对着门,又担心窗户外站了什么。攒足勇气,打开门,按亮所有的灯,从楼上到楼下
厨房的冰箱里,依旧只有矿泉水。
电水壶里,有半壶水,凉的。
找了半天,没找到电水壶的开关,我没敢用。
电器,在没弄懂之前,我宁愿离它远点儿。
拿了两瓶矿泉水,关上灯,我准备回卧室,继续做作业。
羊绒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低沉的咚咚声,裙摆相互摩擦,发出的是嘶啦声
有点恐怖……
虽然我知道这些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但这会儿,我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我。
或者,黑暗中有一双或者无数的眼睛盯着我?!
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其实,我并不能一个容易自己吓自己吓成这样子的人。
黑暗,孤单,我都经历过。
可是今天晚上,有些不同。
有人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的。
不知为什么,我就是觉得今天晚上要出事。
只是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后来,我才发现,我的预感真灵。
果然发生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件。
赶紧转身,继续打开灯……
可如果我上了楼,底下没有人,亮着灯不是招贼吗?
走到半截,我又拐回来,把灯又关上。
以最快的速度走到楼梯口。
楼道的灯是双开双控的,我大可回到楼上再关,就不用把自己留在黑暗中了。
看一眼大门,依旧关着。
再看看墙上,上面有个影子,形状,非常奇怪。
我扶着圆木扶手,顺着旋转楼梯,提心吊胆的回到楼上,正要关灯。
不祥预感7
忽然又担心我出来之后会不会有什么东西跑到我卧室里,等着一会儿我进去后突然袭击我。
这么想着,我赶紧进到卧室,把所有的地方都检查一遍,包括卫生间。还有门背后
我把可能的阴暗角落都挪开,曝露在灯光下。
然后走到外面,小心的把外面的灯关了,赶紧回卧室,以最快的速度把卧室门紧紧的锁上。
坐在沙发上,才感觉到,我已经手脚冰凉,甚至呼吸急促
看看卧室的一切,还是老样子,深呼吸,冷静,冷静,冷静……
我像念经似的,念叨了十来遍,没敢闭眼,唯恐一睁眼,眼前就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可怕东西,突然吓我一跳。
想听歌,给自己做伴,以驱走恐惧。
刚掏出笔记本,忽然一想,这种环境下,如果电脑不留神放出诡异的声音;
或者因为有电脑声音的干扰,我就听不见房间或者屋外的声音,到时候愈发吓到自己。
想到这里,我又把电脑收起来。塞进纯牛皮套子里,放进书包
我习惯井井有条,每样东西在刚进入我视线或者生活的时候,就给她们寻找一个恰当的位置,以后每次都是从那里取出来,用后依旧放回那里。
许多时候,闭着眼睛我都能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或者,我总能说出,我的语文书在数学书上面
这样折腾一会儿,感觉情绪稳定了好多。
其实我也不是没有一个人呆过一间屋子,甚至陪过已经咽气的人,可今天的感觉总是格外不舒服。
一种特殊的害怕,和压抑,让我难以平心静气的以平常心对待。
打开瓶盖,喝了口水,一股冰凉,又让我有些寒意,头脑却也清醒过来:也许,是我想多了。
搓搓已经回暖的四肢,还是有空调的屋子好,有人气的地方更好。
我想我给殷亦桀宠惯了。
一个人的孤独的夜,现在,真难享受。
他趁着醉意暴力袭击我1
……
空调的声音很小,微微有点儿似乎是风声;
底下加湿器可爱的蓝色小企鹅,仰着尚无法准确定义的脖子,悠闲自得的吞云吐雾;
高脚架子上,几支白郁金香开的正好
情况也许还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我想。
继续做作业。虽然肚子抗议了好几次,不过以前也有饿的时候,姑且忍忍吧。
而且最近有了本子(笔记本电脑喜欢简称本子)的帮忙,英语学得比以前轻松多了。
面对作业,我也能完全投入进去,直到……
周末布置的作业就剩下生物和历史的时候,我实在感觉累了。
站起来,伸伸懒腰,肚子,很识时务的饿起来。
虽然不至于叽里咕噜乱叫,但饿的感觉很难受啊。
尤其是最近吃好喝好,稍微有点儿饿,就感觉要命似的,搜肠刮肚,饥肠辘辘
想这么多形容词,又不能充饥。
我在卧室里转了两圈儿,安静的听了听,外面似乎还没有动静。
难道,我的监护人殷亦桀殷大少和舒服同学,双双在人间蒸发?
还是,大人们都有事儿了,将我遗忘在这最奢华却又最没人气的角落?
看来,不论是哪一种可能,我都有必要先积极自救,解决肚子问题。
小心的走出卧室,我依旧打开所有的灯,壮着胆子,还是去搜索厨房吧。
忽然感觉到很冷,我赶紧溜回卧室,取了件小外套,把自己裹上,再出来
目标,依旧是厨房。
别的地方,除了不便进去,我也不觉得会有食物。
幸好,厨房没有辜负我的期望,打开无数冰冷的抽屉和柜子后,在橱柜的角落里,我找到一盘苹果。
打开另一个抽屉,拿出水果刀,我准备吃水果晚餐……
其实以前吃苹果,我多半都是不削皮的。
听说苹果皮很营养,而且花了那么多钱买的苹果,既然皮能吃,为什么要削下来浪费掉?
他趁着醉意暴力袭击我(22更)
不过舒服说,现在种水果难免会有农药之类的,所以他每次都会削了皮再给我吃。
今天舒服不在家,我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靠在客厅沙发上,吃着又大又红又香的苹果,
凉凉的苹果从食道进入胃里,我觉得越来越冷,外面呼呼的风声,似乎吹到我脸上,刺骨的寒
忽然,风中似乎传来一阵车声,紧接着,风吹开大门,猛烈的朝我卷来
他,回来了?!
我真的希望自己能变成一只驼鸟,只看到眼前幸福的沙粒。
至于我背后所发生的残酷真实,我根本不想看到。
可是,
上苍,从不偏爱于我,自然也听不到我微弱的愿望
大门打开,凛冽的寒风似乎找到一个突破口,迅速闯进来,以摧枯拉朽的架势,和日本鬼子扫荡的无情,疯狂的扑向室内的一切
我赶紧抓起离我最近的抱枕,紧紧的抱在怀里,想要其实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天鹅绒长裙,于风猎猎的乱翻,似有一只无形大手,想要把我拉扯出去,交付于黑暗中的屠夫
我抱着软枕,散乱的长发在风中飞舞
两个人影,随风吹入屋里,
一个削瘦的身影看了我一眼,安静地往楼上而去,那是舒服吧。
另一个男人,修长而强壮,径直朝我而来。
恐怖突然到了极点。
我为什么要害怕呢?
那是殷亦桀啊。
我的温柔的监护人?!
我一直等候的安全感。
我,尽量不去想为什么,因为,许多事情有无数个为什么,可没有一个是真的。
或者,就算有为什么,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站在那里,
无辜的张着嘴,
穿着睡衣,
抱着玩具,
凌乱的风,
抚过我的慌张……
我无比的恐惧。
他趁着醉意暴力袭击我3
我站在那里,安静的颤抖,
想必一定很苍白的脸,
黑漆漆的安静而惊恐的眸子。
一定都倒映在殷亦桀的深深黑眸里了吧!
我担惊受怕了一夜,没想到还是等来这一刻。
我站在那里,甚至忘了该起来回避一下。
一步一步,他走过来,
带着狂风,带着无形的压力,
他的眸子比夜还要深,向我走来……
瞳孔刚睁到最大,他就来到我跟前。
然后……
深色犹如鬼魅的影子,凌乱的衣服,浑身的酒味儿,略显冷酷的表情,
深深黑眸里,有一种寒,迅速的将我整个罩住……
这一刻,我忽然想到,曾经的那些男人是如何想在我身上实现他们那龌龊的梦想。
虽然时间地点变了,人物,似乎也变了;
但是,我的恐惧没有变,相似的感觉没有变;
这阴寒的天气,也没变……
殷亦桀站在我面前,神色迷离,眼里除了红,还有极力压抑着的暴戾,愤怒,欲望
或许还有别的,但这些已经够我受得了。
距离太近,我太怕,怕的浑身发抖……
我咬着唇儿,积聚足够的理智,让我冷静,
冷静,现在就是我唯一的武器……
让我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保护自己,
也正是这样,我没有傻乎乎的跑开。
因为我那精通男女关系的妈妈和她的朋友曾在我面前多次畅谈过二性之间现实的肉体的爱情。
她说,男人都有狗性,你愈跑,他就追得愈欢实。
我站在那里,努力保持平静,冷冷的看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担惊受怕一夜,这会儿事实终于摆到面前,
我反而冷静了,压抑到极致后爆发出来的胆量,
让我看清一切,默默的等待时机……
殷亦桀晕乎乎的看了好一会儿,歪着头,笑了……
那一瞬间,他有一些孩子气……
他趁着醉意暴力袭击我4
可是那笑分明只挂在嘴角,没有渗入他的眼睛……
“你是谁!”殷亦桀的声音有些含糊的醉意,又有着特别清明的一面。
他伸出手,挑起我的下巴,修长而完美的手指,轻轻的在我柔软的皮肤上游走
殷亦桀的手指,
好热,
炽痛了我冰冷的肌肤……
有一点点小意外……
虽然醉,殷亦桀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暴力……
他一向在我的面前,都是那样的温柔和有自控力,也许我能希望他继续保持一个温柔的监护人的形象。
可是,事情将向哪个方向发展,幼稚如我,怎么分析得清楚。
二个人都在颤抖,
二个人都立足不稳,
二个人都在保持着镇定,
同样,二个人,都有些……
他的手指来到我的唇际,轻轻抚弄着我嫩红的唇肤,
有一种极度恐慌的心情,让我整个人都绷紧,
也许于害怕里,还有其它的感情吧,不过在那一时,我分析不来……
只是哆嗦着……
承受着,这微微有些过份的举动……
殷亦桀的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腰际,于衣服外上下游移着
带着我所不熟悉的男性的炽烈感情
“你这个小妖女腰怎么这么细,这么滑……”
殷亦桀边喃喃的用一种近乎呓语般的调子说着,声音里有一种我不懂的隐匿着的东西。
修长的大手,抚摸着我的背,将我带入他的怀里,
我一直发抖着,一直颤抖着……
我只是一名十五岁的少女,真的,不太会应付眼前这种局面……
这个男人,如果单纯是暴徒,也还好些,至少感情上清清朗朗的,我会少些挣扎
可是他这些日子来,待我的好,不论是真的,还是假的,
亦是这世界上,唯一如此对待过我的人……
这自然会触动我的心里那最柔软的地方。
青涩的初吻被夺
殷亦桀修长而又极为漂亮的大手,挑高我的下巴,让我和他对视着……
眼睛和眼睛很近……
心和心也贴得很近……
近到,似没有距离,我能感觉到胸前的柔软被他的衣服所触动着,微微挤压着……
好痛苦,心底在大叫,
停下来,停下来,
殷亦桀,不要如此待我,
不要让我恨你!
你已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眷恋的亲人了。请不要破坏我的梦想!
让我知道我也是可能被家人所家所接受的。
可惜,殷亦桀听不到我心里的微弱的求救声,
手一勾,他低下头,那柔软而光滑的唇直接压上了我的唇……
我呆住了……
虽然今天晚上一直不安,刚才我看到他的时候,亦有一些女性天生的预感,但事实真的发生了,还是有些发呆……
唇压着唇,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四只大眼在近距离对视,都有着一些不安与惶恐……
殷亦桀似乎醉得并没有太历害,似乎还在试探我的反应……
然后,有一条软软的滑滑的东西,在我双唇一扫……
啊啊啊啊……
我突然反应过来,那是他的舌头……
这是我的的初吻!
我拼尽所有力气,用力的推殷亦桀左右摇头,极力想避开他的霸道的双唇……
殷亦桀受了我的刺激,双手用力,紧紧压着我,亲我……
我屏息,吐出他的恶心死人的舌头……
殷亦桀微微做了让步,不再让舌头入侵我的唇间……但那双唇有力而温柔,亲着我的脸,转到我的眼睛……
一个接一个的吻,雪一样,落下来漫无边际的,躲也躲不开……
他的气息,他的人,他的霸道他的温柔,将我紧紧的束缚住……
连人带心,都没有办法闪躲……
怎么可以欺负我到如此的地步!
这个恶人!
我气哭了……
青涩的初吻被夺2
我想到了和殷亦桀第一次这个鬼地方相遇,想到他当时和陌生女人正在进行时的床上运动,想到他边运动时边坦然的面对我表情……
想到他的为人,想到他在两性方面的乱和烂……
我一晚上不安的预感都得到了证实。
我不禁挣扎得更用力了……双手推动着,脑袋瓜子拼命的转开……
还有一双长腿,也不例外的用力的抵着他的小腿,想把他踢飞……
我不要,我不要……
不要他用亲过别人的肮脏的嘴碰我,
不要这什么都吃的恶棍如此居心险恶的碰我,
就算他平时对我再好,就算他是我监护人,殷亦桀也没有权利这么对我!
我青涩地挣扎,却好像一剂兴奋剂、一颗酵母、一个导火索,将殷亦桀男性火热的欲望于一瞬间点燃。
他所有邪恶的未在我面前显现过的个性,飞快的达到前所未有的状态。
他愈发用力的大手按住我,唇齿间疯狂的吻我,
火热又霸道的舌头,不停的攻击我柔软的唇瓣意图让我张开唇来承受……
我极力咬紧牙齿,死都不放他进来!
殷亦桀的狼牙,时轻时重的咬我……
那是一种高调的诱惑吧。
让我一阵生气,一阵发麻,又一阵阵的软弱……
他的大手,开始在我身上四处游走,隔着衣服,罩住我胸前的丰盈,
用力的揉捏……
有一种我不熟悉的酸麻和刺痛,让我的灵魂都跟着颤抖……
我虽然幼稚,但还没有无知到那种程度,
我的腰上,有一根硬硬的东西,正在蠢蠢欲动,想要寻找地方发泄……
我很清楚的了解,那是什么东西!!
男人强大而又邪恶的欲望,借由酒的醉,突破禁忌,
以一种残酷无情的方式,向我扑来……
门口吹进来的风,经过屏风,刮到我的脸上。
我的身子,被他的铁臂扣牢……
他的欲望我的疼痛1
我的右手,在推他的时候被他抓起来扣死了,我的腿已经麻木,被他灵活的双腿拨弄,已经没有多少抵抗能力。
他的唇罩住我所有的呼吸,在我刚张口时,他的舌头飞快闯入……
浓烈的酒味儿,软软的肉带着罪恶的刺激……
啊啊啊啊……
我要发疯了……
我第一反应是咬掉他的舌头。可是我脸被他重重的掐着,痛得我合不上嘴……
他重重的吮吸着,用一种让我感觉到羞耻的方式,于我唇间赞美……
“嗯,好甜……好乖的……我的小可儿……”
男人满足的低呤着,似我的嘴解除了他一部分欲望的压力
他的快乐,我的痛苦交织,缠绵
他的唇上技巧,堪称一流,
他的腿,也很灵活,没两下,就拨开我的腿,顶到我的中间,轻轻的按压……
阵阵酥麻,毫无预期的传遍我全身……
我整个人都僵硬了!
我绷紧的身体,和青涩的颤抖,让殷亦桀极为满意,
他甚至还微微的松开我的唇,含糊的低笑:
“真媚你的反应能把男人的血都燃着了!我的……”
然后又一次热吻了下来……
唔……
我重重喘息了一声……
左手的挣扎,成了无力的抚摸,在他背上慢慢的向下落去……
指尖一片冰冷,眼角看到那微微反射着的寒光,知道是我刚才拿来削苹果的刀子……
很多读者说要我在最后一章写,今天这是最后一章了,免得大家继续等更。
我想了想,决定在当天的最后一章的章节名后面有一个括号,写着多少多少更的时候,就说明那一章是当天的最后一章了。这样,大家就不用再刷网页等更新了。
不过今天显然还会更新。
呵,我去睡了,起来再继续更新。
晚安,祝大家好梦!
他的欲望我的疼痛2
紧紧握着那把锋利的水果刀,冰冰的贴在炽热的手心。
虽然是第一次用,但还算顺手……
至少,我以前也刺过类似色猪男人,知道这种人皮虽然厚,但亦挡不过刀子的锋利。
我用尽全力呼吸,从殷亦桀的齿缝中攫取一点儿空气,尽量积攒一些力气。
不管他有没有帮手,但我都必须一击必中……
虽然,我,从心底,并不想真正的伤害他。
但,我却不能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软弱和犹豫不决……
也许,改变角度,只是提醒的刺伤,
又或者干脆就架上他的脖子,让他知道,我不愿意。
殷亦桀的舌头,再次缠绕上我的……热情的吸取着我的甜蜜……
一边浓浊的叹息着,一边深深的低呤着……
“唔……真甜……我的小丫头……”
突然,他轻轻地咬我一口有一种闪电般的酥麻,击中我整个身体中心……
整个人绷紧,抽搐在那一瞬间,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白光,还是绿光,在闪烁着……
大声的提醒我,好危险!
我的手指,尽力抓住那刀柄紧紧的,紧紧的似乎那就是我纯洁的唯一希望!
他另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滑进我的衣服里,握住了我柔软的胸口……重重的……
唔……
好舒服……
整个人似在热水中要融化了一样,又似阳光下金黄|色的蜂蜜,慢慢的滴着甜蜜的汁水……
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害怕这陌生的情绪,肉体觉得异样的舒服,灵魂却觉得肮脏不堪……
整个人呆在那里,看着殷亦桀的英俊的脸上露出纯男性的喜悦,拉起我的衣服,
将我整个含吮。
我觉得我的整个人都似乎都会被他吸吮入他的嘴里,慢慢的化成一团虚无的软……
远远的传来一声撕裂般的声音,过了好久,我才明白那是我的衣服被拉开了……
他的欲望我的疼痛3
他的舌头带着狂喜,刮过我的脆弱……的口腔……
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他细细的品尝过了……
他炽热的怀抱烧烤着我的理智,我似乎站都站不住了……全靠着他的支撑,才没有丢脸的倒下去。
他的手指,火热而带有极为强烈的攻击性,扯拉着我的衣服,全面的贴近我的肌肤……
我的腿一软,整个人后一靠,他带着我慢慢地一起靠过去,
然后,一起贴在冰冷冷的地面。
那冰一样的寒,渗入我细腻的肌肤,立刻,驱走了欲望的魔障。
我回过神来,看着仍狂热不已的他,轻轻地坚决地提醒:
“放开我……殷亦桀!”
我的声音很冷,很痛苦!
这是最后一次,给予他也是给予自己的机会……
不要借酒撒疯了!
放开我,放开我……
我不想满足你的欲望,用我一生的疼痛做陪。
殷亦桀,你在我的心里,还没这么重要。
我突然冷下来的声音,和理智的眼睛,都让殷亦桀僵了一下。
然后,他靠近,重重的,用下体撞了我一下又一下……
他似乎不再去扯掉我们之间那最后的布料了,只是隔着衣服他下流的动作……
利用我解决他的欲望……
漂亮的黑眼睛微微合上,优雅的唇间逸出一丝低呤,
他错开我的眸光,似不敢看我,却仍不断的机械的动作着,似乎自己也停不下来,
在我这么稚嫩的时候,在毫无男女感情的时候,他用这么下流的办法教导我成|人的乐事。
真是太过份了。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不谨慎的放浪举动,让男人可以对我这样的放肆无礼!
殷亦桀,就算是你,也不能这样对待我!
我使劲举起手,心里愤恨不已,
狠狠的对着他的背侧扎下去!
在心里喊:
死去吧!
恶毒的大灰狼!
他的欲望我的疼痛4(10更)
我用力的握紧冰冷的刀……
然后,狠狠的一挥手……
刀,
刺下去,我的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原来我没有想象的那么坚强……
第一次发现,原来肉体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就算是变态的大灰狼也没有区别!
我这样的纤细的手,这样弱小的力气,就能轻易的将刀透过衣服,刺伤他的肌肤,刺入他的血肉之中……
刀被肉夹紧,血流出来的那一种腥臊感觉,让人很不愉快!
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明白,刺他的时候,我纯粹是自卫,
其实,并没有多少力量……
我并不象对待那些男人一样,冷静狠心。
殷亦桀身子一抽,背猛的缩了一下,手脚也松开了。
我嘴里还含着什么柔软的东西,迅速退开……
他很惊讶的松口,眼睛闪过一丝犹豫不决,
似乎要往一边儿躲避,又似乎还想抓住我……
这会儿,我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
因为嘴和喉咙被解放,我呼吸到充斥着血腥和酒味儿的新鲜空气。
那是一种近乎甜美的生理反应。
我大口大口的品尝着死里逃生的感觉。
几个呼吸间,我已经略微清醒过来。
殷亦桀看着我,黑色的眼睛里有我不懂的深深的痛苦。
他的身侧,那把水果刀冷冷的闪着寒光,
那一片腥湿的液体一滴一滴的滴下来,迅速没有我想象中的快……
我呆了一秒,赶紧坐起来,
见他没有立刻扑上来,起身,从沙发后面,跑开……
我没有上楼,因为楼上还有他的同伙。
大门敞开着,呜咽的北风还在吹,吹来我所有噩梦;
雨夹雪,点点滴滴飘进这奢华的犹如皇宫的地狱殿堂……
我似乎没想,凭着本能,拉紧衣服,一头扎进黑暗的风雪里。
这一刻,我必须逃离。
风雪中,也许有我想要的归依……
逃跑1
黑暗,会吞噬一切,包括某些罪恶。
我应该离得远远的,直到离开……
冷冽的寒风,疯狂的卷起一切,粗暴的向我袭来。
雨夹雪,冷硬的打在我娇嫩的脸上,犹如上天的惩罚……
在这样的夜,我没有方向和目的的跑着,想要逃离那噩梦。
身后犹如千万只大手,想将我拖回去,
所以,我只能向前,拼命的向前;沿着一个方向,抱着一个信念,向前……
身上的寒冷,这会儿似乎已经感觉不到;
耳旁呼呼的风声,也小了好多,成了低低的耳语;
脚随着意志,机械又麻木的往前面一点儿灯光处赶去。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走了多远,也不知道方向,
也,没有明确的目的地……
风雪中,没有了人类的气息,也没有狼的腥味,我放慢脚步,活动大脑,寻找可能的目标。
泪,不知何时,已经滑落。
我,竟然哭了……
为什么?
刚才忙着逃命,我什么都没想。
这会儿被冻醒,我想,我还是没什么可想的。
我能想什么?
呵,想,想又怎么样,能改变事实吗?
能,带我回家,能给我一个好梦吗?
能让殷亦桀变回那个温柔的监护人吗?
也许我该想想,就算我逃得了一时,大概也逃不了一世。
因为,黑暗中,有太多的黑手,准备将我抓获,
然后,将我拆吃入腹。
这不是我的臆想,而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我想,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因为,我的命,太贱!
贱到谁都能踩一脚,掐一把……
我默默的走着,努力的想要寻找一点儿有用的慰藉
“小姐,黑更半夜在外闲逛,你家人就不管你吗?”一辆出租车,听着我旁边,司机放下窗户,好奇又怜惜的看着我,幽幽的叹气。
难道,我刚逃离狼窝,就要落入虎掌?魔爪?
逃跑2
我的命确实不大好,这么快,快到连喘口气儿的功夫都没有,就又陷入危险。
我不喜欢男人,这个时候,但凡雄性生物,我都想敬而远之。
在我现有的意识里,雄性生物,只有本能和欲,没有人性。
或者,雄性就不是人。
我冷冷皱起眉,扫了一眼自己。
深夜,孤独的少女,哭泣的脸,凌乱的睡衣,拖鞋……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男人,既然不是人,哪里会有人心,会对别人好?
我还没有自恋到这种程度,会以为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会对我示好。
这种时候,除了落井下石和乘火打劫的,就是隔岸观火的,不推我一把,已经够崇高了!
我走在人行道中间,尽量离车道和车上的直立行走雄性生物远点儿。
没想到,这么快,就走到大路上了,
只是,这条路,从哪里来,会通向哪里?
我不知道。
路上车极少,人,几乎绝迹。
我漫无目的的走,这会儿,除了走,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生命,就是不停的奔波,就像我现在这样。
停下来休息,那是遥不可及的梦,或者是天方夜谭。
只要我脑子够清醒,是不会相信那种水中月的。
脑海里闪过那个男人黑漆漆的眸子,那曾懒洋洋露出的温柔和体贴,让我有一度以为,可能那就是家.
“小姐,送你一段吧。”出租车,可能这一段人少,没座,所以,竟然一直跟着我遛。
我没理他,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为什么要把自己从狼口中夺下来送到虎爪去?
“这里很偏僻,你穿这么少,一会儿就会冻坏的。我,还是把你送到中心花园,你自己回家,怎么样?”这位司机真可真谓敬业,连拉客的词儿都很精妙。
只不过,他糊弄错人了,我,不是个孩子。我不会随便相信别人,最终伤害自己。
好心?
我是纯良的好孩子1
好心?呵,我不是刚被好心收养我的人,按在沙发上,准备做最没人性的事儿吗?
“真是孩子脾气,都这么倔,会害了自己的。不是我说,”司机似乎也喝醉了,话特别多,“你看你,年纪又小,穿得这样,又长得这么漂亮,这种时候一个人走在街上,不说有坏人,就算没有,你也能勾引三五个良家子弟犯罪。”
我皱了皱眉头,停下来,看他
难道,这还是我错了?!我长得太好,良家子弟是被我勾引才犯罪的?原来我才是原罪!!
“小姐,你利索点儿上来,我送你一程,完后我还要拉客。”司机真是好耐性,比我监护人的耐性还要好,“你已经冻坏了,再这样下去会落下病根的。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
赶紧走,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都给我他妈的滚到地狱去,这世上也就清净了。
从此以后,没有良家子弟,没有失足少女,社会,也就和谐了。
看,我是个多可爱的纯良孩子,都在这种情况下,还在为和谐社会考虑。
前面似乎有家motel,门口停了几辆车,那边昏暗的路灯下,确实站着靠着五六个良家子弟,在大喊大叫
“小姐,就算我求你,行吗?要遇上那几个,我都可能被抢,别说你一个小姑娘了。”
出租车司机貌似真的要崩溃了,太阳|茓青筋暴突,牙齿磨得咯咯响。
一阵风刮过,冰凉的雪粒,钻进我眼里,落到我唇上,抚平了我唇齿间的痛。
丝丝清凉,将我惊醒。
舔一下,雪,竟然有一丝咸味儿
我看着出租车司机,嘀咕道:“我没钱。”
“行了,我的姑奶奶,你上来,上来,啊,上来再说,行了吧?”出租车司机感觉快崩溃了。
我依旧犹豫,这男人为什么这么好,没钱也拉我?
“再等,我真的帮不了你了,大小姐,我再问一次”司机脚点油门,准备扬长而去。
我是纯良的好孩子2
眼见那边的人已经瞧过来,自我保护意识很浓的我我没有再犹豫,拉开车门,坐上去……
“阿嘁……”
我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
车上开着空调,空气一下子变得温暖而干燥,我不大适应。
而且,刚还清醒的头脑,这会儿一烤,有些晕乎。
估计我又发烧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如果这司机有意做坏事,我就死翘了。
到时候让人家得逞,相比之下,我还不如……
脑子里想起那个男人的笑容,还有他点我鼻子,心里不免又是了阵难言的酸楚……
他的温暖让我舍不得离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如果注定要受辱,也许我应该留在那里,
可是,如果注定要受伤,也许,我该选择一个不知道的角落,受伤之后,随手遗弃……
呵,我真是糊涂了。
竟然会有这种想法,考虑如此可笑的问题,也许,我真的傻了。
“小姐,你回家吗,还是到中心花园?”出租车司机问。
“我没有钱。”我的嘴没有神经细胞,不会思考。
出租车司机点下油门,快速越过那些良家子弟,一头冷汗,过了三个红绿灯,才松了一口气.
出租车司机抱怨道:“就算我欠你,啊,别给我再提钱的事儿。既然要上来,就该趁早。这半天的功夫,不知道耽误我几个座。遇上你,算我倒霉。”
呵,这世上还有和我一样的倒霉蛋,也许我们该同病相怜一下。
我傻笑道:“你为什么要拉我?是不是因为倒霉了,想拉我,去去晦气?”
司机冷冷的看路,盯着倒车镜,没有看我。
过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道:“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孩子。上次见你,就一个人黑更半夜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乱逛,今儿好,又是这么晚的,一个人,在这么偏的地方胡转。我倒贴一点儿不要紧,就是个钱的事儿。反倒是你,自己也该为自己想一想,就算父母吵架离异,你也要学会保护自己。否则一失足成千古恨,到时候后悔,可就晚了。告诉我个地方,送弄去吧。大冷的天儿,就这样估计你也已经冻病了。回去吃点儿药,不行了上医院。给,我这里刚好有几片药,先吃点儿”
温柔的殷亦桀又回来了吗?
司机唠唠叨叨,说了好多,递给我一盒感冒药,里边还有一半。
我拿着,感觉到很迷糊。
也许这世上就是有这些善良的陌生人,会在意外的时候给我们一些暖,让我们恋恋于这尘世。
想了一下,我摇头道:“我没有家,我……”
睫毛上的冰挂,终于融化,一滴滴,落在我脸颊……
迷迷糊糊的司机不断和我说话,叽叽喳喳,烦死个人。
我想,这司机,一定给我吃了迷魂药。
也不知道司机怎么套出我的话的,他把我送到我的监护人家所住的大楼跟前。
然后,扶着我下车,和保安叔叔叽叽咕咕半天,把我卖给长得不算难看的我熟悉的保安叔叔,就走了。
转了一圈,折腾了一晚上。
我又回来了!
因为我实在已是无路可逃了。
这真是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
有人相信缘分吗?
我以前不相信,可现在……
现在,我晕乎乎的,哪里想得了这么深奥的问题?
我眼睛湿湿的,但我不承认是我哭了。
那不过是冰挂融化,不管我的事儿,对吧?
天要下雪雪要融化,怎么能怪我呢?
我扶着墙,钻进电梯,又出来。
因为,电梯里,有个女鬼,看着很可怕,没有上次那个摇曳的女鬼好看,我不喜欢她。所以,我就出来了,拐到侧面,爬楼梯
爬楼梯好,锻炼身体,还可以讲故事。
大家轮流讲,你一个,我一个,我一个,你一个……
一直爬到12B,
瞪着这个有点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大门。
里面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殷亦桀现在怎么样了?
我觉得我刺得那一刀,好象没那么深,至少应该不象以前对别的男人那样的狠吧。
可是,也说不清。
当然,我打开门,一会儿就能看到了。
进去,还是不进,这是一个问题。
温柔的殷亦桀又回来了吗?2
伸手……
呃……
忽然发现,忘了拿钥匙,于是……
有人当场吐血,有人直接晕倒,有人跳楼了,有人傻笑了。
我,我想再往上走走,没准儿钥匙会从天而降,我可以上去捡。
这可说不定,天上都可以下雪,为什么就不能下钥匙?
楼道里好冷,大理石台阶好冰,简直和寒冰床有一比。
虽然我的生命一直在运动,但双脚还是被冻麻了,好容易捱了几步,我跌坐在上面。
ρi股,犹如被针刺了一般,透骨的寒,直往脑门里钻。
不过,这会儿,就算有五个、五十个良家子弟,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想起来了……
头晕,晕的厉害,我想睡,想睡的很……
孤单的脊梁,有些承受不了头的重量,
想弯下来,再弯一点,把自己完成一个圈,一个问号,一个,句号……
我靠在不知道是扶手一侧,靠过去。
把头搁在膝盖上,当枕……
这个世界太冷,风是冷的,雨是冷的,雪是冷的,血是冷的……
触手可及之处,没有一丝温暖,可以为我,抵御一下世界的冷,
让我,可以稍稍闭眼,休息一下。
我,终于要休息了,不论明天会不会有太阳,照亮着一个角落,给我带来一丝温暖。
我,终于还是累了,累了……
也许,我无法坚持到明天,也许,我的明天,永远在明天……
恍惚中,我看到奶奶,摸着我头顶,和我说:可儿,能活一天是一天,但要干干净净的。
我,已经努力的活了好多好多天了,达到她的要求了吗?
难道,我还要继续一天一天的再活下去吗?
不需要目的,不需要理由,我就该一天一天的活?
“你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算了!”似乎,当初就有人在背后这么大吼。
不过,我还是活下来了,犹如石缝里的松树苗……
可儿,我们回家1
我还是活下来了,犹如石缝里的松树苗,一天一天,一点一点的,活着,长大,抽绿……
是啊,我还活着,也许,我还可以继续活着,活的很好,一天一天的,幸福的,活着……
楼道里,似乎想起细微的几近于无的脚步声,还有近乎无声的叹息,
似乎,有人给我盖上衣服,让我感觉更冷.
有人,站在我的身侧,
我能感觉到……
我不喜欢这样,因为感觉不到,我就不会觉得难受……
不会去想依靠他的暖,却又挣扎于他给我的暖后包含着的祸心。
我不想再感觉了,也不想拒绝,不想去想。
手,渐渐松开,松开不知道什么东西,以哪个角度,正从我手中逃离,“叮叮……”然后,是一声“当……”
略显沉闷而冷硬的响声,从遥远的天边地面传来,带着阵阵回音,传入我耳际,已经很轻,很轻,轻的,犹如春风催我入梦……
很难受;我吸吸鼻子,仍埋头于膝上,不敢抬头。
不知道,我为什么又回到这里的在被他那样对待后,仍要回到这里?!
不知道,我脑子不大好使,就这么想一会儿,就快裂开了。
我试了试眼皮,虽然重,但勉强还能睁开。
眼见为实,也许看一看,我就有答案了。
于是,我睁开眼,看看,这个我不熟悉的世界……
忽然,我看到了殷亦桀……
就算是高烧失了神智,我仍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殷亦桀!
他穿着灰色的衣服,一向好看的脸色有些苍白,漂亮的黑眼睛充血。
他定定的看着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眼睛里有一种研判的眸光,似在猜测我为什么自己又跑回来了?!
过于精致的脸上,有某种妖艳的影子;深邃的眸子,里面是无边的黑暗,和冷酷的欲望。
我极度委曲,红着眼睛回盯着他,咬着唇,不屈的盯着。
可儿,我们回家2
错的是他,又不是我?
看着我的恨恨的眼神,他眼色突然一柔,淡淡笑了,受不了的样子似看一个顽皮的孩子。
他似乎和我一样得了失心疯,不记得我刚刚才那样无情的刺了他一刀。
他伸出手要抱我,他的声音如我梦想中希望的一样温柔,轻轻叹息着:“可儿!我们回家!”
这二声,让我心底一酸!
“可儿,你发烧了!”随着温柔的叹息,殷亦桀的手轻轻的放在我的额头。
那异样的肤触,让我颤抖……
我一惊!
不!他的温柔,我太熟悉,太危险,太恐怖!
似被巴甫洛夫大人训练的狗,我反射性的站起来,逃!
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他现在有什么想法。
但不论如何,我所有的理智,所有的细胞,还有每一根倒竖起的汗毛,都大声的对我说:快逃!
这丫,就是个色狼!能对我做出那样的事来,估计以后也不会放过我?!
不论前路多难,都要逃,离他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如果给我一个选择,我应该逃到太平洋深处地狱的入口……
我还要活着,但前提是干干净净。
殷亦桀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可儿,你发烧了!!”
不理他,四处乱晃着我的脑袋寻找一个出口。
往下不行,那是,地狱的方向。
往上吧,也许老天开眼,一低头,就瞧见我了。或许,会带我上天堂……
“可儿!别跑……”
殷亦桀似乎立足不稳,随后跟上来,扶着楼梯艰难的行走,速度明显不如我。看来我那刀还算扎实。
不,我不会被你骗到的,就因为是你,我才要逃!!
“外面冷,快回来相信我,我不会再那样了!”估计这丫是跑不动了,他跟在后面很好心,无比虚伪的哄我
这男人说得话真动听。
我停了一秒,继续跑。
他追我跑的俗套戏码1
“外面冷,快回来相信我,我不会再那样了!”估计这丫是跑不动了,他跟在后面很好心,无比虚伪的哄我……
这男人说得话真动听。
我停了一秒,继续跑。
我不会上当的,我宁愿在冰天雪地里去会下雪的天堂,也不要被你骗,被你拖去喂你心中那头欲望的野狼
我知道他追不上我。
在危险面前我一向反应敏捷,聪明冷静.
殷亦桀,那个无比色狼的雄性生物,在周围乱转,想要抓我。
我躲在永远不出现的13楼拐角处,没敢再动,唯恐我的动静,会引来要抓我的人。
楼道里,光线有些暗,我不知道时间。
不过,幸而有自然光,声控的路灯没有打开,否则,我就该暴露了。
实在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少爷,楼下没有。”一个一向安静的嘶哑声音,这会儿反倒清亮了好多,又急又燥。
“那她能去哪里?烧得那么厉害,我应该送她去医院的……”殷亦桀男人消沉自责的声音,饱含酸涩的滋味儿,声音嘶哑,有些中气不足,有些疲惫,还不停咳嗽。
有人往楼梯间来了;还有人,在敲隔壁邻居的门。
“对不起,打搅一下,我妹妹有没有到你家来?”那个舒服的声音,回旋在耳际。
开门声、关门声,不断响起来。
另一个声音,在楼梯上响起。
他的天赋真的超绝,不论什么话,只要一到他嘴里,都能表达出震撼人心的效果。
不过我没动,我不敢动,我害怕……
这一次,他有了准备,会怎么对付我,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现在,我需要保护好自己,才可能会有明天,才可能一天一天的过下去。
我不要他那么勾引我,纯情的像个丢失了心爱的玩具的孩子,想让我带他回家。
“可儿”二个字里包含了深深的自责,那么诚挚,动人。
他追我跑的俗套剧码2
安静的躲在墙角,屏住呼吸。
远远的,我听到电梯似乎又响起来。不知道,是楼上还是楼下,还是,永不出现的13楼?
不过,一切,似乎都与我无关,我现在只需要等,等猎人和猎犬累了,走掉,我才可以伺机逃跑。
“小可人。”脚步声响起来,打断我的思绪。
我惊回眸,看到玉壶冰站在楼梯上,在我背后,和我相距十来个台阶,看着我。
一米八五的瘦削的身材,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阳光,仿佛才从非洲回来,灼热的让人觉得发烫。一身的风尘仆仆,又像来自天堂,特意来接我,带我回家。
他居高临下的站在那里,认真的看着我,让我有一刻的失神。
我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天使,还是披着天使外衣的魔鬼。
“小可人,快起来,地上凉。”玉壶冰说话不用刻意的温柔,自有一种磁性充斥其间。
扶着冷硬的墙壁,慢慢站起来,我冷冷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发难。
“小可人,不是告诉过你,如果殷少欺负你,尽管来找我,怎么忘了?“
玉壶冰的口气很暖,没有丝毫邪惑和懒散,而是像那出租车司机,仿佛在说自己的孩子。
楼下的脚步声重起来,显然,殷亦桀已经上楼了楼道很空旷,少人,玉壶冰说了半天话,是个人都能听见,他没理由忽略.
我咽了口口水,警惕的看着他。我从不觉得,别人会无缘无故的对我好,甚至,还要和他的朋友唱反调。
我宁愿认为他是殷亦桀的帮凶,是来诱拐我的。
“不来找我可以,毕竟,殷少最爱吃醋。”
玉壶冰从楼道缝隙中看看楼下,听着殷亦桀凌乱的脚步声,扯扯嘴角,有些得意的装个鬼脸,看着我又道,“不过,你应该先照顾好你自己。这么冷的天,穿着睡衣、袜子在外面呆这么久,会冻坏的。”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粉色睡衣,
他追我跑的俗套剧码3(11更)
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粉色睡衣,是我平时最喜欢的那套,脚上,一双棉袜子。鞋子在刚才的狂跑中丢哪去了??
“你脸这么红,在发烧呢?那就更不能在外面这么站着。如果不相信别人,就更要照顾好自己,否则病倒的话,会很可怜的,而且,谁来照顾你?”玉少走下几个台阶,慢慢向我靠近。
我一手扶墙,警惕的往后退了几步,死死的盯着玉壶冰,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玉壶冰停住脚,举手投降,解释道:“回家去。穿好衣服,然后,再和殷少斗法。如果怕他使诈,我可以帮你把他绑起来。”
“可儿”殷亦桀终于爬上来,形容憔悴,样子象随时都能晕过去一样。
舒服赶紧跑过去,扶他。
三方合围,第四方是墙壁,我进退无路,只能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看着,无法可施。
殷亦桀歇过气儿来,走过去,拿过舒服手里的衣服,提步朝我走来。
我们之间,隔了一层半楼梯。
二个人对视……
“咱们回去吧。”在离我还有七八个台阶的时候,殷亦桀停了一下,看着我。
殷亦桀眼光明亮镇定。
我靠,我一受害人气势明显不足。
我没有动,右手紧紧抱着心口,我在紧张,在,脑子发晕
“殷少,等等!”玉壶冰突然开口,又赶紧换了口气,比划着手,显然有些尴尬。
“不如,先把衣服给小可人,让她自己穿。”
殷亦桀继续向我走来。
我没有进,也没有退。
“殷少!”玉壶冰急了,叫道,“你再过来会把小可人逼疯的。她只是个孩子,需要先休息,先调整,然后再慢慢解释,让她慢慢的理解,和接受。而不是蛮横的逼她,逼得她不惜去伤害自己。难道你这样就算是关心?还是进一步伤害?”
“伤害?玉少不是去德国了吗,难道这么快回来,就是为了干涉我的私事?”
他追我跑的俗套剧码4
殷亦桀神色不豫,话也冲的很。
玉壶冰气结,指着殷亦桀自嘲道:“好!我承认自己多管闲事,这原本算你的家事,我无权过问。不过,你这样欺负小可人,我看不过去,我有权利也有义务干预。作为伙计,我奉劝你一句:不要拿多少年前的旧事,来伤害无辜的人。”
“权利,和义务?”殷亦桀冷笑道,“现在和我谈这个,是不是有点儿晚了?想必玉少心里清楚的很。而且,我自己的事情,我自会处理好,还轮不到玉少您来教训吧?”
我还是没动,我不知道我属于谁a的家事;又有谁可以干预我的事儿;又有多少旧事,会伤害到我,我管不着。
但是,我可以选择自己的立场。
现在,就算被逼,我也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殷少,现在跟我提这个有意思吗?你我从小一块儿长大,你的事儿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我原本好心,一落地连休息都没休息,就赶过去看你,听说你满世界找小可人。我又找过来。你这么对我,对得起我们伙计一场么?”玉壶冰似乎比殷亦桀还委屈,滔滔不绝,如长江黄河水。
看来我猜得没错,他们果然是一类人、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好朋友”,至于殷亦桀的事儿,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
我这会儿脑子不够用,想不了了。
玉壶冰和殷亦桀叙完旧,又看着我,踏下台阶,很狼外婆的哄道:“小可人,回去吧。今儿有我在,殷少不会欺负你的。下次他要是还这样对你,我帮你告他,欺负未成年少女。让你打他屁屁,好不好?”
我往下退了一个台阶,冷冷的看着他,浑身麻木,就连视线也快呆滞了。
我不觉得他的好心有多大意义,都是雄**生物,我也不觉得他和殷亦桀会有多大区别。
到底该相信狼还是相信老虎,如果有的选择,我选择
......
谁都不信。
殷亦桀搂着我回家1
舒服站在地下楼梯口,手里拿着电话,安静的劝我:“妆小姐,回去吧,大夫一会儿就到,回去好好修养一阵子,等病好了再和少爷算帐不迟。”
我两眼发花,快要坚持不住了,我没有病,是这个世界病了,为什么要给我看医生,他们呢?
殷亦桀看着我,又瞅瞅玉壶冰,颇有敌意:“玉少,多谢您的好意,既然才下飞机就来了,现在还请回去歇着,我改日登门拜会。至于我和可儿的事情,就不劳费心了。”
玉壶冰摇头道:“真是个怪人,要不是我,你还没找到小可人呢。受伤又不去医院,这会儿不赶紧劝小可人回屋去,还顾着和我吃醋,改天一定让你好好尝尝什么才是真的酸。”
殷亦桀狠狠的瞪着他,像是被挑衅的公牛。
玉壶冰失笑,看着我,摇头笑道:“神经病!心疼她,想时刻抱在怀里,又怕被别人笑话、怕别人欺负......啧啧啧,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这么欺负她?”
我快晕了,实在搞不懂这两个男人,口口声声照顾我、为我好,可一边儿又像看到猎物在手,竟然这么好心情的在这儿开玩笑、争风吃醋。
我去死好了,眼不见为净!
殷亦桀脸红了一下,没理他,看我一眼,大惊失色,赶紧跑上来,扶抱着我......
火星撞地球,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状况,不过我现在犹如燃烧的彗星,很快就会只剩下灰烬。
晕倒的瞬间,由于地心引力,我往下,在快扑到栏杆上的时候,完全非自愿的......
双眼闭上的瞬间,我看到了他,从他眼里,似乎看到了牛顿的万有引力。
因为,明明我们离得还有一段距离,他竟然接住我,紧紧搂在怀里......
时间,定格在这一瞬。
玉壶冰虽然离我近一点儿,但还是错过了。
他的手碰到我胳膊的时候,我已经被殷亦桀抢走。
我偎在殷亦桀的怀里。
身体软弱灵魂屈服1
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暖流......
我一直发烧的身子,竟然因为这一股热流......融化......
刚才还燃烧的五脏百骸,神奇的在热血激|情温泉般的怀里,慢慢的酥软,愈合......重新融合成一个我。
我渴望中的温柔对待,我期待中的家人的温情,为了这个我愿意付出很多很多......
好委屈,
殷亦桀为什么要用男人的**望打碎他为我罩着的家庭的温情迷纱。
他为什么把我抱得那么紧?恨不得要把我揉进心里。他的眼里满是痛,是我弄痛他了?
也对,我Сhā了他一刀,他一定很痛吧?
他让我痛,我亦让他痛,是不是这二种痛,可以抵消了。
我想,我只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借口。
一个可以似鸵鸟一样,不管现实痛苦,只把脑袋埋进快乐的沙子里的借口。
一向的营养不良,让我的身体很虚弱,突然发烧,在殷亦桀突然出其来温暖的怀里,我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们回家去。”殷亦桀在我耳畔呢喃。
他搂着我就小心的下楼,回家。
回家,我有家吗?
也许吧......
在那里,我有个监护人,对我体贴周到,会给我梳头,会送我本本,还有一个舒服......
迷迷糊糊的,回到我们家里,回到我卧室里......
卧室好暖和,我的床好柔软,有一只手,半抱着我,竟然脱我衣服......
殷亦桀伸手脱去我的外衣,将我塞进暖暖的被子里。
我差点儿忘了,我里面只有一套保守的浅绿色内衣,还是他送的。
漂亮的蕾丝妆点出的丰盈,与其说可爱,不如说**感。
哈!殷亦桀的恶趣味!
他这样,算不上*扰呢?
我不知道......
时候我突然失了我的勇气,这样的高热不断,这样不舒服......
我推开他......
还能有什么?!
身体软弱灵魂屈服2
这是一种弱者的悲哀姿态,细想想,会有无数的心酸噬人的血泪。
不过这是现实,我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好在......从头至尾,都没有感觉到肤触,
这么说,殷亦桀现在不是大灰狼,而是我监护人,会保护我的。
我不安的扭动一下身子,似乎,软软的,没有一点儿力气。
“好了。”他把我放到床上,轻声道,“听话,看完病,好好睡一觉。”
我想说,殷亦桀,能就这样吗?
永远不变的,就这样,象我的父亲我的兄长我的家人我的监护人!
给我宠爱给我温暖,不要再变成那残忍可怕的黑暗里的**兽了!
我没有说。
我没有任何资格要求别人为我付出不取代价。
我在发烧,但我不是完全失去意识。
我回到这里之前,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在这个世界上父母都不能为我做到的事,我怎么能强求一个陌生男人为我做到呢?
这是一个冷酷的世界。
一个漂亮的贫穷的十五岁的小女儿,如果没有人保护,是无法生存的。
好悲哀!
眼泪流出来,滚热滚热的......
``````
过了一会儿,我卧室门打开。
有人,好像好几个人,进来,围在我身边。
有人动手,弄弄这里,弄弄那里,
还有一个,竟然大咧咧的碰我ⅿⅿ......
暴怒!
“坏蛋!不要......”
“乖,大夫听下心跳,一会儿就好。”殷亦桀声音温润,听着,就不怎么像好人。
他轻轻抚着我额头,掌心有些微颤抖......
一会儿用温温的毛巾,替我擦脸。
“要紧吗,要不要送医院去?”他问的有点儿奇怪,似乎器官捐赠一般,有些舍不得。
“没关系,只要照顾得好,在家还安静一点儿,环境也好。”
大夫非常善解人意,推辞了。
`````
二头色狼的议论1
有几个人出去了,被那个安静的几乎没有声音的人领着。
“让舒服准备一下,我刚叫了足浴。小可人的脚冻得太厉害,要及时处理。”玉少道。
“不用,我给她洗就行了。可儿不喜欢别人碰她。”殷亦桀淡淡拒绝。
“行了!”玉少嘲笑道,“我叫了两个女的,小可人不会怕吧?她怕你才是。”
空气中有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四道目光空中对撞,撞击出的火花见到我脸上,灼伤我的嫩肤。
“好吧,我投降。”过了好一会儿,玉少笑笑,“不过,要不要再叫个神经科医生?”
“可儿不需要!”殷亦桀微怒。
“你需要!”玉壶冰的声音里含着点笑。
气氛轻松愉快。
房间里,长时间的安静,白郁金香纯净的香味儿,淡淡的飘过来。
这,才是我的家.
在自己家里,可以过得比较舒服。
闭上眼睛,虽然知道跟前似乎还有人,不过我还是想睡了。
“可儿已经睡着了,你还不回去?”殷亦桀压低声音,态度不善,逐客。
玉少吃吃的笑,无所谓的应道:“小可人的事儿,我想管管。”
温润的男人一旦发怒,依旧是条狼,大灰狼,再开口的时候,火药味儿十足:“你,准备怎么管?别忘了,我是她监护人,只要我根据法律好好照顾她,你就无权干涉。”
玉少的声音懒散邪惑起来,完全不是刚才见我时那么纯正:“殷少,跟我说这个,没用吧?”
两个男人又安静了。
我不知道,他们说悄悄话,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
故意的吗?
有意思吗?
更奇怪的是,我竟然昏昏沉沉又睡不着,似乎,我睡了一天一夜了。
“殷少,”玉少叹口气,正式发话,“我觉得,你还是放手吧。这样左右摇摆,最伤害人。而且,小可人她很无辜。你我都是男人,就要像个男人一样做事。你明白,我不想她受到伤害,更不想你受到伤害。而且,如果她受伤,最后你也一定会受伤。好好想想我的话,对你会有好处的。”
二头色狼的议论2
男人,受伤,我这三者,有什么关系吗?
我头疼欲裂,耳朵里虽然听到,但一会儿就忘完了。
“如果够朋友的话,别碰她,我自己处理。不论是非,都是我自己的事儿。”殷亦桀声音低沉。不过我已经没兴趣听了,就让他自说自听吧。
“你自己呢,伤的重不重?刚才好像伤口又拉开了,能看到血渗出来了?”玉少叹了口气.
沉默片刻,殷亦桀道:“不要紧,现在天凉,过几天就好了。”
玉壶冰冷嘲道:“她原本就受了刺激,以前就为这事伤过几个,你明知道还往枪口上撞。靠,你才和她相处了多久啊,哦,你以为你是谁?不就对她好一点吗?你以为喝醉酒了她就会让着你?她要这样容易上手,现在也没这清白纯洁相。你好了吧,偷鸡不着反蚀把米。伤口就算不致使,听说血也流得不少,又熬了一夜到处找她去歇会儿吧,我帮你看着。年底快到了,多少事等着,耗不起小气什么,你的宝贝儿,我就算有想法,也会明着抢,哪能暗里偷?”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还是德国的女人没法国好,你寂寞了?”殷亦桀也回个冷嘲。
“嘭!”
肉碰肉的响声。
不知谁打谁了。不过不关我事。
“狗咬吕洞宾!趁着大夫在,快去处理一下伤口,虽然没伤到内里,但这伤口也不浅,你家水果刀还真钝,不,也许是你的皮够厚”玉少热讽后,自己个儿乐了。
“你管的还真多。不是才回来吗,打听这么清楚。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殷亦桀道。
“靠!我这都是为你好。你我还用得着废话?你几根花花肠子我会不知道?”
玉少骂二声,提脚出了房门,还丢了一句不软不硬的,“这丫头看来对你是手下留情了,不过你试试看有没有下次吧。”
我眼皮好重,头好痛。被他们一吵,话没听清,觉也没睡好。
浴足1
迷迷糊糊,卧室的灯亮了,安静的近乎于无的脚步声,来到我床前。
“少爷,我来吧。您身上不方便”
我,一向都比较警醒,经过最近的这些事后,我日夜都提心吊胆,睡的更浅。所以舒服的声音虽然小,还是吵醒了我。
“没事。”殷亦桀有些霸道的打断舒服的话。
俯身,我知道他在看着我。
一只手摸摸我额头,然后,伸到被窝里
我的手习惯搁在胸口,标准的伟人逝世姿势。他碰到我的手,轻轻拉开,手背碰到我的胸口。
我不由得浑身发抖,眼皮重重一跳,心揪起来,眼还是没睁开。
殷亦桀看我我没醒。过了一小会,我被他小心的卷起来,移到一边的椅子上。
似乎,不太像我家以前的椅子,反而有点像超市卖的那种按摩椅。不过够宽敞,也比较软,还算舒服。我准备继续睡觉。
有人进来,感觉人很多,呼吸声杂乱,有人显然在干活。
“你!”玉壶冰呼吸短促,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咙,骇笑道,“你该不会以为给她洗个脚就能赎罪吧?别说你不专业,你伤口也是才包好”
“小声点儿。”我监护人声音很低,关切又柔和。
“靠!”玉壶冰彻底崩溃了,吼道,“殷亦桀,你就是个疯子!你以为她真是你的啊,她的身子任谁都沾不得?!你受伤了自己还不顾死活,看年底你怎么熬,生意怎么办,到时候别找我帮忙”来回踱步声,继续怒骂,“好好好,我走,我走!行了吧。一个大男人,又小气又固执!等你好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不送。”殷亦桀轻轻的给我脚泼水。
有双大手,抓着我纤细的小腿。
椅子动了一下,前面忽然少了一截。那双手把我的小腿放下,搭在一个小木桶上,脚板底感觉到热气腾腾。似乎,是准备洗脚。
或者,是传说中的足浴。
浴足2
“不送。”殷亦桀轻轻的给我脚泼水。
木桶里的水还是很热,殷亦桀一点点的给我泼到脚上,轻轻揉捏着我的脚,小心的,似乎在清洗一件祖传施华洛世奇水晶皇冠。
脚部敏感而酥麻,我,开始感觉到一阵比恐慌更深的感情?
我不知道,只是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那双大手,继刮过我鼻子、掐过我脖子之后,现在,在小心的给我洗脚。
游走到脚板底时,会轻轻的按捏,有一点点儿痒,更多的,是丝丝我自己都陌生的身体反应
“呃殷总,让我来吧?”陌生女孩的声音,甜美,又中气十足。
也许是脚下暖和了,我顿时清醒了好多,家里来了女客?
“你们可以走了。”殷亦桀不耐烦的声音,又冷又硬,实在不怎么入耳.
殷亦桀迟疑道:“喝什么比较好?”
声音明亮的女孩应道:“我们带的有驱寒的茶,和这个汤是配套的。”
我一直昏沉着,听她们说话,殷亦桀虽然没有出声,但我知道,他在。
隔着空气,我都能触摸到他的感觉。
真是奇怪。
他,又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除了幼稚、经验不足;我现在的状况也不容许我多想,否则立刻头疼欲裂。
轻微的脚步声、重物搬运声,一只大手,轻轻的摸着我额头,手背,贴着我的脸、、、
摸了一下,又是一声轻叹。
我能猜测到,殷亦桀,正坐在我身旁。
脑子里划过一段、、、谁说的:他失血,找了我一夜;还有什么伤口拉开。
他,要紧吗?为什么还不去休息,要坐在这里陪我?
他为什么要这样?
不是欺负我,就是欺负他自己?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者要不要怪他,不,这个问题太复杂,我,现在还想不了。
我、、、
“喝点儿水。”殷亦桀拿着小勺子,递到我唇边,轻声哄我。
有你这样的哥哥真幸福1
他知道我醒了?
我这个样子,算醒了吗?我不知道。
只是,他既然带病坚持,我似乎应该喝点儿,毕竟,刚吃那么多药,我也有些口渴。
一小勺,一小勺,一小勺
他喂得很小心。我,都坚持喝下去,茶带着淡淡的中药味儿,特别为我配的
“您对她真好!”女孩声音甜美,由衷的赞叹,“您是她什么人?”
殷亦桀手下停了片刻,反问:“你看呢?”
女孩清脆的笑道:“您自己带伤在身,还这么体贴的照顾她。一定是她哥哥吧?”
停了片刻,女孩又自顾叹道:“有你这样的哥哥,真幸福。”
“不过她也很好,我喜欢她的样子。”另一个女孩低低的道。
“哦?”殷亦桀刚还在沉思。
甜美的女孩笑道:“我姐姐的意思,你妹妹很乖,也很随和。像你们这样有钱的顾客,经常都很挑剔。不过您对她好的什么似的;她可真温顺,是少见的好顾客。”
“是吗?”殷亦桀的话,透露薄薄的压抑。
一个女孩换水去了,我的脚都交给另一个声音甜美的女孩,她继续按摩着我的脚,很温柔,很舒服。
甜美的声音笑道:“足部按摩多半会痛。不过她一直都随便我们怎么按,一声不吭。身上也很放松,没有丝毫排斥。”
“咳咳”
殷亦桀手猛的一抖,碰到我唇角,我咳嗽两声,没喝上。
一口茶,都泼到我脸上、脖子里
殷亦桀赶紧放下杯子,拿着纸巾小心的给我擦着,下手非常轻
有几滴水迅速渗到我的胸前,在我丰软胸间。
他停手了,一时有些尴尬。
我接过帕子来,自己低了头擦拭。
“我们心摩足道还是第一次上门服务,老板特别交代”甜美的女孩声音有些古怪。
殷亦桀打断她的话,有些气恼和吃惊道:“心摩足道?!是玉壶冰的御用的按摩师吧?”
除了和好,我能做什么1
“玉壶冰?!嘶、、、”另一个女孩夸张的倒吸气,小木盆放在我脚下,吃惊的问道,“您说,刚才那位就是玉少?张捷,记不记得上次老板说的,咱们大老板就是玉少?”
“听说了、、、啊!”甜美的女孩一下子大叫起来,近乎吼道,“我还以为他才是小可人的哥哥呢。”
殷亦桀冷哼了一声。不悦得很。
我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了。
、、、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睁开眼,迷茫的看着四周。终究,风雪还是过去了,金色的阳光透过厚厚的几重窗帘,执着的送给我一丝曙光,又是新的一天
殷亦桀趴在我的床边,浅眠。
“醒了?”殷亦桀抬头,看着我,身子微向后退,隔开一点距离、、、
我抿了下嘴唇,扭头看着他脸上的睡痕,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殷亦桀小心的呼唤,警惕的道,“感觉好些了吗?大夫一会儿才来,要不要先起来吃点儿东西?”
我,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轻轻的点点头,别过脸、、、
如果,你一直都这么对我,那该多好!
如果,天不刮风天不下雪,多好!
如果你不喝酒、、、
命运,终究对我不太友好,除了将我推入困境,就是将我陷入尴尬。
我虽然十五岁了,我也只有十五岁,
这么复杂的问题,我该如何解决?
我无法拒绝,也无法完全忽略,你对我的好。
可是,我也无法容忍,或者接受,别人对我的企图,
还有可能的伤害、、、
我不懦弱,可我也怕、、、
殷亦桀走到我跟前,极其小心的,伸手、、、
摸摸我的额头,看着我眼睛,他低声道,“答应我,就算我做错了,也不要再伤害自己,好吗?我不求你的原谅,因为我错了。但我希望,你能放下来,重新给我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
除了和好,我还能做什么?1
错了,错?
我们,究竟错了什么?
错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清晨醒来,就看到他。
他的背后,一丝光亮,虽然不够阳光;但对于初醒的我来说,刚好。
不炫目,不刺眼,而是一种,真实,真切、、、
我极力想错开,他深邃的眸光,却又有些舍不得、、、
有人为你伤怀,很感动,不是么?
看着他两眼深陷,眼圈发黑,脸色略显苍白,我能狠下心么?.
我也许可以用剩下的力气离开他、、、
但我离开他,又会怎样?
这样弱势下的我,除了和好,我还能做什么?
就算他不是我的监护人,他现在也是在关心我,
而我,想要的,他都能给我!
虽然,我不想要的,他也要硬塞给我!
唉,就是这点头疼。
殷亦桀不是给我的太少,而是太多了。
超过我十五岁的心理承受力度。
不过,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
完全无意识的,我伸出胳膊,摸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咬了下嘴唇,低声问道:“伤的重么?”
殷亦桀笑了,双眼闪亮,光华大放,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凑近唇边,轻轻的摇头,摇头、、、
我真没想过,他长得那么好看,可是这哭笑不得的表情,实在有损形象,很,孩子气、、、
殷亦桀亲着我手指,又赶紧松开,
摩挲着我头顶、头发,喃喃自语,“快点儿好起来吧,不论什么,只要你想起来,我都会努力去做的。”
他把我手放进被窝、、、
我扭头,看着窗,难道,真的要打开,放阳光进来吗?
那样的话,我就不能继续睡,而必须起来了
“头还疼不疼了,要起来吗?”殷亦桀小心的把我脸上两根头发拨开,轻声问道。
我眨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道:“恩,好多了。今儿星期几?”
除了和好,我还能做什么?2
有了上次昏睡三天的经历,我对时间都没概念了。生物钟,有点儿想清醒过来去上课。
“周一,给你请了两天假,好好休息吧。”殷亦桀放了心,忙安慰我。
周一,那就是睡了一天多,我又不能去学校,唉、、、
殷亦桀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层,又一层、、、
推开阳台的门,出去,再拉开,阳台的窗帘,只留,一层薄薄的窗纱、、、
明媚的阳光,顿时照进我的现实、、、
殷亦桀的身子,似乎又瘦了,穿着睡衣,竟有些空荡,有些单薄。
阳光下,他英俊的脸,显得有点暗沉。他、、、
的眸子很亮,似乎借来一把阳光,装点了他的心。
总之有些矛盾,可他现在就是这样、、、
至少在我的感觉里他一向如此。
又阳光,又阴暗!
窗台上,花瓶里,依旧放着白色郁金香,犹如定格的静物画。
不知从何时起,那个角落,就一直那样了。
安静的,有时候会让我忘记,花,是会枯萎和凋谢的。
唯有一个人,会不停的更换,保持,那一角的永远的新鲜、、、
习惯了,就会觉得亲切。
亲切了,就是家的感觉。
现在,我觉得,这里就是我的家,
这里,才是我的家。
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清晨,他为我拉开窗帘,然后,捧着花瓶,去换水,添水。
一会儿,再来叫我起来、、、
虽然我很想上学,不过我的监护人真的很固执,好说歹说,就是不肯让我去。
就连医生都说,我可以出去走走,他也不让。
“又小气又固执!”我忽然觉得玉壶冰真是天才,太聪明、太精辟了!
殷亦桀竟然不让我住院。
而且,男人很古怪。比如说,他自己也不肯住院,伤的很重,还在家耗着。
医生走了以后,我就被殷亦桀扶到客厅阳台上、、、
除了和好,我还能做什么?3
那里宽敞,摆了个长沙发,和一个单人沙发。
我坐在单人沙发上,让舒服给我挪了个小茶几在跟前,开始看书,看完了,就做课后习题。
课堂作业,大多都是从课后习题中抽的。
我以前也会都做完,虽然量有点儿大,但还能忍受。
现在晒着阳光,感觉还可以,我就慢慢的做,能做多少是多少。
不过,我还是不想虐自己。就从数理化开始,然后才是英语、生物、地理、、、
我一早上也做不了这么多,又不想动作业本。
我就打开舒服给我买的活页笔记本,抽出几张来,一门课一门课的做着。
做完了,就夹回去,回头一块儿交给老师,也算,我没荒废吧。
我的书包,安静的躺在书房,和在我旁边沙发上睡觉的殷亦桀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自己回来了,安静的,呆着离我不远的地方、、、
太阳很香,空气很暖,我在学习、、、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殷亦桀挥着手,转身从沙发上掉下来,牢牢抱着被子,低哑着声音,带着焦急和心痛。
我笔下一划,留下一道不规则的圆锥曲线、、、
抬起头,咬了下嘴唇,还是起来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地毯不是很厚,沙发不是很高,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摔伤。
不过,他好像、、、
我吃了一惊,他从沙发上摔下来,竟然没醒!
想他这种狼,可能睡得如此深沉吗?
我赶紧伸手我的手停在半空,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的手,该放到哪里,该触碰哪里?
是了,他很爱摸我的头,头发,额头、、、
我也摸摸他的额头,滚烫!
我掀开被子,看着他的背,轻轻撩起他衣角
我才注意到,一向穿得很少的他,竟然穿了件儿马甲。
因为冷吗?
还是,背上有伤?或者,拿马甲当绑带使?
我主动的照顾他1
我不知道,我没敢继续探究下去,因为,我从来没这么动过一个男人,更不会去脱他的衣服。
手再次挪回来,摸着他额头,再摸摸自己的、、、
我发烧这么久,这会儿也没他的额头烫。
我忽然慌了。
我发烧就能昏睡,那他呢?
我该怎么办?
我都会做什么?
如果我没有刺他一刀,他就不会受伤。如果不是我发烧乱跑,他也不用再次受伤
原来,他醉了,我病了。
第一反应,我没反应。
以前都是别人照顾我,对于愿意照顾我的人来说,我是个小可怜。
就奶奶病得最重的那次,我也没做出什么来。
现在,我、、、
忽然,我想起周轻云,她说过,我不小了。
人家十二三岁的孩子能养家,我却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而且,我还会伤害别人。
如果我没有刺他一刀,他就不会受伤。
如果不是我发烧乱跑,他也不用再次受伤、、、
我闭上眼,望着窗外,透过薄薄的窗纱,我看到太阳已经升的很高,快中午了。
舒服刚才出门,快中午了,他是不是就该回来了?
我是不是还要等着舒服回来,还是,自己想办法?
舒服,他、、、
不,我要自己学着做这些事情,我可以的。
首先,我必须冷静!
我有想到,殷亦桀会不会骗我。
不过,现在,我需要先把他叫醒;然后,给他看病;
然后,再说起他有的没的。
退一万步来说,他照顾过我,我还他一次,不好吗?
深呼吸,冷静!
冷静确实是个好东西,我念了五次,到第六次的时候,我就有主意了。
殷亦桀身子太重,我可不能像他那样,动不动就把我抱起来。
不叫醒他,接下来我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可是,刚张口,我晕乎了。
我该叫他什么呢?
我主动的照顾他2
原来我除了极少搭理他外,也没主动和他说过话。
甚至,到目前为止,我都没好好叫过他。
他把我照顾的太体贴周到,也包容了我所有冷漠,
最后,被我刺了一刀,也许还醉着不知道。
我感觉到鼻子有些酸,赶紧捧着他的头,叫道:“你快醒醒,掉到地上了起来、、、”
我语无伦次的叫了好几遍,殷亦桀才睁开眼,看着我,转着眼珠子四处看看,笑了、、、
都说我是个孩子,他这样子才更不知死活的像个孩子呢。
把我吓个半死,竟然还笑!笑的又惬意又得意又快意,似乎捉弄我很好玩似的。
我别过头,很想捶他!
“怎么了?”
殷亦桀赶紧扶着沙发,坐起来“哎嘶、、、”
他叫了半截子,赶紧住口,我听见了。
转回头,看着他,低头,抿着嘴儿象扯痛了伤口。
我问道:“疼吗?”
殷亦桀小心的靠在沙发,伸手拨着我头发,低低的笑道,“不是很疼。作业写完了?是不是吵到你了?”
我,想了好一会儿,点点头,声若蚊吟:“你发烧了?送你去医院吧。”
外面的天有点儿冷,不过阳台上,被太阳晒得暖暖的,
坐在地毯上,我,觉得很舒服,没动。
殷亦桀手指穿过我的长发,停在我肩头,认真的看着我,忽然,低下头,在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之前,轻轻的,亲到我眉心。
他的唇,柔滑儿细腻;他的吻,犹如一个轻叹,落在我眉心、、、
我紧张的坐着,有些不知所措。
加重的喘息,泄露了我的心绪。
那晚的点滴,在我脑子苏醒、、、
“不要紧。”殷亦桀亲了我一下,很快的松开,别过头,有所得又有所失的样子,不再看我。扶着沙发,坚持着要爬起来。
我心弦被他的叹息轻轻的拨动,我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改变1
不过,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赶紧爬起来,扶着他胳膊。
不论他想做什么,就他现在的样子,我似乎都该帮他一下。
殷亦桀看了我一下,眼底都是笑,很淡,也很真,像阳光。
他吸足力气,狠劲儿站起来,拉着我扶着他的手,示意我松开,轻声问道:“不怕我了?”
我抬头很快的看了他一眼,被他深邃的眸子吓倒,赶紧低头,低声道:“怕、、、”
一个“怕”字说出口。
殷亦桀的表情很奇怪。
沉默似有形物,无声的罩着我们这一方小小天地。
过了一会儿,还是他先打破了这奇异的沉闷。
“好好看书,我进去收拾一下就出来。”殷亦桀的话说的明显很吃力,虽然他有坚持,在装。
“你要做什么?我去吧。”
我没有听话的松手,只是低声又坚定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殷亦桀靠在门框上,认真的看着我,握着我的手,加深了力度,拇指抚摸两下、、、
我不知道这男人怎么回事。
已经被我刺中了一刀,
还是有这种招猫逗狗不怕死的性子。
有事没事的,就喜欢在我这里那里碰碰。
不过他现在的抚摸,比较似家人、、、
所以我强大的忍耐住了内心的惶恐。
殷亦桀又抬起右手,摸摸我的头,笑道:“我去下洗手间,然后打个电话,很快没事的。”
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洗手间;不过我不相信他没事,他现在的样子,明明就有事,而且很大。
我固执的摇头,抬头看着他道:“我给你拿电话过来,再给你倒水、、、”
殷亦桀看着我眼睛,我们从来没有在清醒的时候,如此认真的看过对方,只看眼睛、、、
他的睫毛,很长,很密,很黑,很好看;
他的眸子,很亮,很黑,很深,很、、、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受他蛊惑、、、
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改变2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受他蛊惑,竟然不顾死活的看他深不可测的双眸,贪婪的看着他的深邃。
他的眼神很复杂,简单如我,实在有些看不懂;
但有种什么特殊的东西,让我不忍眨眼、、、
“你自己病还没好,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殷亦桀有些艰难的打破沉寂。
“我只做我能做的。”看着他眼底的压抑,我愈发坚持。
这是第一次,我想主动的去照顾一个男人、、、
殷亦桀的病,加上伤,情况比我要严重的多。
我冻了一夜,他酒后带伤加失血的奔波了一夜。
我受惊吓过度,他担惊受怕后悔的要命。
我被他抱回来、安静的睡着的时候,他一直守在我床前,这会儿,他应该是强弩之末了。
一直绷着的神经,在我刚才摸他脸的时候,已经放松,所以,他现在应该只剩下疲惫。
在门框上靠了一会儿,也许是碰到伤口了,眼一花,就要倒下。
我毫不犹豫的蹭过去,用瘦弱的肩膀撑起他、、、
殷亦桀没有再坚持,歉意的笑笑,就半闭上眼睛。
我点点头,尽力扶他到客厅躺椅上坐下来。
我们两个病的病伤的伤,客厅都快成住院部特护病房了。
除特制的躺椅外,还有挂吊瓶的架子、各色消毒消炎镇痛止血活血补血的药,以及大药箱。
医生和护士早晚来,和查房差不多。
放下殷亦桀,我先给他倒杯水喝。
这里有饮水机,不比那个冷硬的别墅。
殷亦桀拉着我的手,看着我,命令道,“你先喝。感冒发烧也要多喝水。刚才写作业,肯定又没起来。”
我看着他,他说的没错,我看书的时候经常会这样。
平时也就罢了,但这会儿病着,自然需要多注意。
可是,我病着,他就一直照顾我;
他呢,他病着、、、
还要照顾我、、、
我愿意养你1
我病着,他就一直照顾我;
他呢,他病着,
还要照顾我、、、
殷亦桀摸着我头顶。
轻轻的、、、
我看了看他,伸着手,递到他口边,摇头道:“你先喝,我一会儿再去倒。”
殷亦桀伸手接过去,手腕发抖,艰难的握紧、、、
我赶紧接过来,喂他、、、
我实在没多少照顾人的经验,喂个水,都艰难无比。
不是太正他喝不着,就是太斜差点儿把他呛死,或者倒进他脖子里,淹死。
我无比尴尬的看着,实在够糗、、、
殷亦桀好容易喝完,看着我笑道:“下次我一定不让自己这样,还让可儿照顾。是不是很辛苦?”
我不知道究竟谁更大方。
不过,我真的不会照顾人,给他喝完水,我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坐在旁边,发愁。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找医生,
也不知道,我还能作什么。
“把电话拿来。”殷亦桀休息了一下,才感觉好点儿,看着我道。
我想他一定病得很重,他脸上的一丝红,有些不大正常。
眼底有些灰白,说话底气不足、、、
看来,我是该做点儿什么了。
赶紧起来,东张西望,不记得电话在哪里、、、
殷亦桀的笑意好浓,一点儿不着急,就那么看着我乱转。
我晕!
我本来就有点儿头晕,这会儿更晕,他竟然不说,我是实在不知道客厅的电话去哪里了。
那都是舒服管的,每次殷亦桀打电话到家里,他都会拿着无绳电话到书房找我、、、
殷亦桀拉着我的手,看着我急得团团转加满头大汗,忍不住问道:“你没打过电话?”
我好像真不记得。
我记得我自己的书啊作业啊,还有我自己的东西;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从没打过电话,我没哪里需要打电话去的。
我愿意养你2
殷亦桀摇摇头,恍然大悟道:“难怪那天饿了那么久,家里没人,也不知道给舒服打个电话。如果我现在晕倒了,你中午怎么办?知道家里的电话号码吗?”
我点头,舒服经常用家里电话打给我,对于那串数字,我还是很熟悉的。
“有什么事儿,你都自己忍着,不问也不说的吗?”殷亦桀口气有些变了,有点儿破碎。
我看看他,我自己的事儿,不自己忍着,能问谁?
和谁说?
这世上,还有谁管我吗?
还有谁真能替我操心吗?
就算以前有奶奶,可她年纪大了,我不能总麻烦她。
而且,她也能力有限。
“那为什么忽然想照顾我呢?”殷亦桀忽然格外认真的看着我,非常期待。
我知道他今天也是出糗了。
平时总那么高高在上,那么强悍,没想到今儿病倒起不来。
所以,我可以想一下,回答他的问题,让他好受一点儿。
眼睛终于在花架旁边的高几上找到那支无绳电话,我赶紧过去拿来,递给殷亦桀。低声道:“你是我监护人,你要是病倒了,谁养我?”
监护人不仅是我衣食父母,还有责任供我上学,让我接受教育,等等等等。
所以,别的我什么都可以不管,但总不能把饭票搞丢掉吧?
这个理由,其实蛮不错的,我想。
殷亦桀愣了,静静的看着我,手里拿着电话,也不知道是热炭还是冰块、、、
伸出手,拉着我,脸上神情非常古怪,眼里、、、
我不敢看他的眼神,他的举动,让我觉得有些怕。
我说的是实话,可是,为什么我自己都会觉得有些紧张。
难道是因为,我这样连照顾都算不上?
我所做的,哪里能算是照顾人呢?
过了许久,殷亦桀松开我的手,轻声道:“不要担心。不论我是不是病着,都会养你的。”
偷听他的情人电话1
有一点感动,但我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一会子,我点点头,看着手里的电话,指了指,问道:“你,有什么事儿,要我做吗?”
殷亦桀忽然孩子般的笑起来,虽然有点儿勉强,不过比他平时要开心的多。
明亮的眸子,闪闪发光,拉着我道:“你会做什么,说给我听听。”
我皱了下眉头,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这么笑的吗?
而且,他的口气,怎么像是哄孩子?
我不要理他了。既然他这么好兴致,都不急着叫医生,我也不想管他。
轻轻挣开手,我去给自己倒水喝、、、
我不知道男人,或者说大人,他们演着一场又一场的戏,里面有没有我的角色,有没有我的台词。
我也不知道,客厅里的那位,究竟有多少面具,可供他随时使用。
不过,在眼下的这一出里,我没有逃离的可能,没有忽视的勇气,我必须面对。
他们都是大人,我不过是个许多事都不懂的孩子。
这个世界的复杂程度,远超我现在的想象。
我还是乖乖的,继续做好我自己。
偶尔的,多做那么一点点儿事情,好让我的监护人高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也不相信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如此的好。
可是,我也实在想不出,我身上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对我这么好。
我一穷二白,没财也没、、、
色?
就算想破头皮,我也没一点儿进展。
那就,算了吧、、、
卧室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打断我的思绪。
我赶紧接起来,凑到耳边、、、
“Jerry,你在哪里?听说你受伤了,爸爸要和我来看你”范小姐的声音,柔美又温婉。
呃,这位大小姐,是不是脑子秀逗了?
我有些郁闷,哼唧一声,没说话。
范小姐,似乎蛮适合做个贤妻良母,真的,不论是声音还是气质,我这么想着。
偷听他情人的电话2
“Jerry,你伤的很重吗?为什么,告诉我好不好?不要难过不要再像个boy了。虽然没有家人照顾你,我可以照顾你的。生意的事情不要紧,爸爸已经安排人去了”
“咚咚、、、”有人轻轻的敲门。
因为私自接听了他的电话,我顿时从耳根到脖子都红起来,热辣辣的。
赶紧窜过去,打开、、、
殷亦桀靠在门框上,
范小姐还在说话,声音柔美又贵气、、、
殷亦桀表情严肃,看着我,眼里,满满的都是笑。
我已经听不清范小姐在讲什么?
不过,这会儿好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第一次做贼就被抓到,抓了现行
正午,窗外的阳光正好,客厅和我卧室,都非常亮,
墙角富贵竹泛着健康的光泽,这一切,看着,就像是春天。
窗外,微微的风吹进来,我的长发在飘,裙摆舞动,像彩蝶、、、
我把范小姐的电话递给他,他接过去,看着我,眸子闪亮,伸手摸摸我的头顶,
依旧看着我,笑、、、
我伸手扶着他,我个子不高,肩膀刚好在他腋下,架着他很方便,想把他扶回到躺椅上坐着;
殷亦桀搂我更方便,趁我迈步不稳的时候,把我往右推了一下,右手轻轻一带,我整个后背就落到他怀里
太过分了!
我浑身上下突然就绷紧,紧张的想逃,或者、、、
殷亦桀把我轻轻带到怀里,但没有抱我,只是搂着我的肩头。
我们就这么站着,我能听到他的心跳,沉稳有力;
我能闻到他的呼吸,干净温润;
我的左手刚才拉着他的手,这会儿被他反握在手心,也没动,只是用力的握着。
这个大灰狼,又来考验我吗?
我可是一片好心,好心总是不得好报,我欲哭无泪。
这么静静的僵持,不一会儿,我后背就不停的冒汗,汗流浃背、、、
又有什么阴谋1
“乖”殷亦桀吐气如兰,吹着我耳畔,压着嗓子。
我缩着肩,轻轻的摇头,低声道:“你病的很厉害,要躺下多休息,别乱动。”
“恩、、、”殷亦桀把我让到右边,搂着我肩头,把我带到躺椅边上,坐下。
他老实的坐下,
我,有点儿僵硬,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我的冷静,似乎私自出游了。
我抿嘴想了一下,才抬头看着他.
我抿嘴想了一下,才抬头看着他,解释道:“刚才,我只是听到电话响,就接了,好像是那个范小姐”
“不要紧她叫范彡彡,是范氏集团的三公主,也是最得宠的一个。”
殷亦桀解释过,又含笑看着我,问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才不管她三公主四小姐呢,指着电话就来气儿:“她说你是个boy,没有家人照顾,她要来照顾你?”
我咬着牙,赌气的看着殷亦桀。
殷亦桀晃着我脑袋,笑个不停。
电话响了,我的电话。
气恼的看一下,接通、、、
抬头看着他,眼里有些,奇怪的感觉,似乎不大高兴,或者不大舒服。
“妆小姐,您好!”舒服的声音,没有平时沉稳。
“恩。”我应了一声。
“路上出了点事儿,我可能晚点儿才能到家殷少爷在吗?”舒服简单急切的问道。
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不知道这几个人在玩什么,还有殷亦桀古怪的表情。
“没。”我低声道。
舒服停顿了一下,着急的问道:“妆小姐,家里电话占线,他手机占线一会儿,如果他给您打电话的话,让他赶紧回家。给他送血的车,这会儿正被堵在路上,我们担心有问题。如果他还能坚持,就先别用那个。我正在重新调血,一会儿就回来。”
有这么严重吗?
我拿着电话,不敢看殷亦桀,想了好一会儿,问道:“那,很严重吗?”
又有什么阴谋2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舒服应道:“也不是很严重,就是失血,他又要硬撑,所以需要、、、”
舒服不说,我大概猜到了,想想又赶紧问道:“发烧,严重吗?”
“发烧?!”舒服嗓门提高八度,吓了我好大一跳,就在我以为他已经挂线的时候,才道,“轻度发烧是好的,高烧就不行了。殷少爷是不是晕过去了?你现在在哪里?”
“只要没晕就不要紧吗?”
我在想着,刚才殷亦桀算不算晕倒,现在肯定是清醒的
“恩。不要紧。”舒服的声音略微平静下来。
关了电话,我歪在那里,想着事情的点滴,
只知道,殷亦桀失血过多,这么说来,这“过多”二字,一定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我不知道我跑出去之后,后面都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如果不跑会发生什么。
但我知道,事情,可能不像现在看到这么简单。
我抬起头,看着殷亦桀,认真的看着他。
虽然有阳光,但他的脸色,依旧有些发白,
刚才还有点儿不健康的红,现在也没了,
安静的靠在那里,似乎随时都会睡着。
我忽然有些害怕,我怕他真的有事儿,
那样我的短暂的幸福,就要终结了。
虽然他欺负过我,
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门也锁着,窗也关着,手里没有刀,
他依旧那么安静的看着我,微微笑着,
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顶,像小时候奶奶牵着我头顶,当拐杖,走路。
纵使我再多疑,这会儿,我都无法怀疑,他会伤害我。
所以,我更害怕,我怕失去。
我不知道该不该后悔那一刀,就算重来一次,我可能还会那么做。
可是,现在,我还是怕了。
也许,在他焦急呼唤的时候,在他破碎的声音和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中,我开始害怕。
他究竟在担心什么,我不清楚。
忘记是不是比较好1
他究竟在担心什么,我不清楚。
但我知道,他抱着我的时候,很小心。
他疼我的时候,很细心,很认真。
就像刚才,我偷听了他的电话,他什么都没说,还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好好看,也好温暖。
如果以后他都能那么笑着,多好!
“可儿,想什么呢?”殷亦桀点下我鼻子,问道。
我猛回过神来,赶紧摇头,看见他眼睛,我咬着嘴唇,赶紧问道:“你饿吗?”
殷亦桀点点头,笑道:“有点儿。饭应该很快就到了。”
我点头,想起中午的饭主要是给我搭配的营养餐,忙道:“我饿了,要不,先吃点儿别的吧?”
殷亦桀捋着我头发,宠溺的笑道:“别想太多,是他们大惊小怪,我休息两天就没事儿了。”
他的手心依旧那么温暖,虽然有几许发白,但捏着我的时候还很有力。
我知道他已经知道我听到那几句了,抬头问他:“真的吗?刚才,舒服说,要给你调血,输血”
殷亦桀脸色肃静片刻,盯着我的脸打量了好一会儿,愈发笑意浓浓,
柔声道:“他也是大惊小怪,别理他。再说了,我还有个这么乖的可儿要养活,怎么会让自己有事儿呢?”
我抽出手来,无措的轻轻捏紧,似乎要将他的暖攥在手心。
想了一下,说道:“那也不能都为了我,一会儿我要看看,有没有给你准备吃的。”
殷亦桀点头笑道:“好啊。我想他们一定会送两份过来的。如果你信不过我,还要担心,咱们就打赌,怎么样?恩,赌注你说了算。”
貌似这个赌没什么可打的,因为,他跟那些人很熟,那些人也很怕他,那就一定会听他的。
再则,如果他输了,我也没什么想要赢的。
我只要吃穿不愁,有书读,有地方住,就够了。
“不想打赌,那就是相信我了?”殷亦桀有些得意。
忘记是不是比较好2
看着我又摇头笑道,“算了,不说这个,可儿刚才说想到什么事儿的,说来听听。”
我看着他,似乎不记得了,我有说过吗?
“哇,竟然这么小就忘性这么大,那早起之前的事儿,是不是都忘了?”殷亦桀夸张的笑。
我无语。
我想他就是故意的。
故意用身体语言先让我习惯他的亲情般的碰触,看我没了抗拒后又要做心理上的试探.
他想让我忘了那些事儿呢,我无语。
还有,让他只能躺在家里,还不肯就医,这事儿,他也要我忘了吗?
他自己呢,也忘了吗?
“我想看看你的伤口。”我不知道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过,但说完这句,我笑了。
殷亦桀有些吃惊,看着我,过了一会儿,皮皮的说道:“想看?可以,摸下我左脸。”
我转身,懒得理他。
这什么人啊,吐口水都能长江黄河泛滥、、、
殷亦桀拉着我的手不放,解释道:“口很小,缝了六针,纱布裹着呢,看不见。”
好吧,我懒懒的点头,扭头四处瞧瞧,才想起来,说道:“我想,家里总没一点儿吃的,这样很不好。而且,厨房那么整齐,可以买点儿菜回来自己做。又省钱又干净又新鲜?”
殷亦桀的眸子又开始发光了,看着我,仿佛大灰狼看到小兔子,笑了好一阵儿,才亲了下我的手指,很轻。抬眸,看着我,问道:“你会做饭?那以后我天天回家吃饭,可以吗?”
我赶紧摇头道:“我会做简单的家常菜,没有大饭店的好吃。而且,平时可没空,要到周末。”我皱眉,似乎发现给自己挖了个坑,现在正往里跳,想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恩,只要可儿做的,我都爱吃。”
殷亦桀十分满意的点头,口水直流,三千丈、、、、
我很情楚他在说什么,
我亦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温情脉脉(22更)
我们都想努力让自己好过些。
遗忘不美好的,创新真正美好的联系。
我想将我们之中拉入一点居家的气氛。
家,家人,亲情,习惯。
是不是有了这些之后,殷亦桀会对我更似一个监护人,而不会再某个夜晚,
因为醉,因为欲望再一次,
化身为狼!
十二点半,舒服没回来,送饭的先到了。
我,把监视器看了好几遍,确认清楚了,才让人进来。
午餐真的有两份儿。不是两份盒饭,而是六菜两汤的两份,加上几个这一两天意外得到的山珍海味,总共,十五个菜,五分汤和羹,点心,八份
餐桌是比较大,不过,面对这么多菜,还是感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三个服务员,都是很漂亮的小姐,经理,是上次的那个大堂经理。他们也没少给我们这儿送饭,所以熟门熟路,不用我指点。
“扶我一下。”殷亦桀看着我,可怜巴巴的,也不怕被几个小姐看见。
我怒!
大灰狼你是不是真的想调戏我?!
再说了,你刚才自个儿走的还好好的,一会儿就这么娇气了,鬼才信。
哼!
“殷总,您小心点儿,想要做什么呢?”我刚转身,就有某位小姐娇滴滴的过来,声音婉转的犹如百灵鸟,脚步声也很好听,因为,走到半截,还没到我背后,就没音儿了、、、
我忽然闻道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特别浓,似乎从厨房飘出来的,在我背后被某气场综合,调转方向,朝我扑来。一道哀怨的目光,盯着我后背,只瞧得我毛骨悚然、汗毛倒竖、、、
、
文终于修改完了,明天开始全力码字,更新章节。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不离不弃。
昨天腾讯网站抽风,折腾了很久,怎么也更新不了,问了别人,说是有的地区网站抽风,这种事时有发生,抱歉,我只能在留言区和大家说一声。我的文基本上肯定都是每天更新十来章的,如果遇到我不更新的,就看下留言区,基本都会是网站抽风不可能是别的原因。当然都会努力补更上。
温情脉脉2
“我头晕......”殷亦桀小怨妇似的,声音很轻。
他该不会要晕倒了吧,坚持了这大半天......
我赶紧回头,看他,两手扶着沙发,摇摇欲坠,脸色煞白,头上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发烧的时候只会身上出汗,还没见过头上出汗的。
他连出汗都这么个性,我服了!
“怎么了?”我自己也头晕,顾不得了,赶紧跑过去,正面抱住他,拿自己给他当柺棍。
“没事儿......”殷亦桀把我搂在怀里,喘着粗气儿,感觉很虚弱,似乎在咬牙忍着什么。
“到底怎么了?”我抬起头,望着他的眸子,离得这么近,我终于看到,他的明亮后面,那一层的淡淡的灰,
原来,他的眸子不是纯黑,而是深灰色。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怕。”
也许,生平第一次,我真的害怕!
或者,第一次,我敢把害怕说出来。他刚才还忍着的,怎么一会儿就这样了?
拍戏也要等导演喊action呀!
殷亦桀挥挥手,让几个跑出来的服务员和经理都滚回餐厅,他的手,真的没多少力气了。
抬起来,搁在我肩上,轻轻的摸着我的脸,淡淡的笑道:“大概......是伤口又裂了。”
他的手指,好轻,好轻,犹如风吹动翎毛,拂过脸庞,点点疼爱,和怜惜。他眼里有幸福的满足,和遗憾,还有一点点儿灰。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看到或者触碰到了什么东西,让我害怕,鼻子酸酸的,眼睛干涩。
他低下头,轻轻的,在我眉心,又落下一吻,低喃道:“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到底什么原因,告诉我好吗?”我没有刨根问题的习惯,不过,现在,我想知道。
殷亦桀抬起头,淡淡的笑笑,感觉好些了,轻轻转过我身子,靠在我肩头,往洗手间去。
温情脉脉3
殷亦桀抬起头,低声道:“我血小板比较少。伤口愈合会慢一点儿。”
他轻轻的叹息,吹在我耳边,让我的心有种被什么挠了的感觉。
抬起头,看他一下,我问:“那你还耍流氓。”
殷亦桀无声的笑了,
我认命,打开水龙头,和上次在那个森林酒店吃饭时一样,给他洗手,
他的手,不比那时候有力,少了一点儿......
那种坚强的依靠感,让我若有所失。
慢慢的,我给他抹上洗手液,轻轻的替他搓了几下。我不会照顾人,不过我觉得本来就在家,不会很脏,这样,就可以了。
打开水龙头......
殷亦桀似乎睡着了,几乎不动。
我抬起头,镜子里,他闭上眼,有些疲惫,有些放松,似乎在休息,又似乎在享受。曾经近乎妖艳的完美,犹如绚烂的夏花,过了季节,都收起来了。
我不知道该作何感想,只是默默的替他洗好,擦干、、、
然后想着怎么转身。
因为我前有盥洗台;后面是他,比我重好多。
而且,经过这么一折腾,我自己感觉也很难受,头有些疼。
殷亦桀睁开眼,看着我,笑笑。
我点点头,轻声道:“恩。去吃饭吧。”
“越来越懂事了。”殷亦桀依旧搂着我肩头,一块儿出来。
想了想,他轻声道,“等你身体好了,给我做饭吃,好不好?”
我点头,同意。
殷亦桀拉着我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餐厅里,两种菜肴摆放在两边,我头一次和殷亦桀隔着长桌子面对面吃饭。
经理和服务员以最高的职业操守分列我们两侧。服务热情周到。
两位小姐不时莺声软语,听得我头皮发麻,食欲奇差无比。
才吃了小半碗饭,就实在忍无可忍了。
殷勤的经理还要给我布菜,我,用最直接的方式拒绝:“我吃饱了。”
温情脉脉4
我的态度一定极差,因为,其他人都看着我,神色诡异。
似乎我说的不是“我吃饱了”,而是“我杀了你”,或者是“少儿不宜”。
也可能是我在病中,词不达意。
我抬头,直视对面。殷亦桀被美女围着,果然比刚才精神多了,吃的香的很。
一位大波小姐正在给他喂肘子肉,动作温柔,声音妩媚,离得也近,身上也香......
我站起来,动静相当大。椅子撞到什么东西,没没倒下。
我准备走......
“妆小姐......”经理很狗腿的过来,躬身劝道,“还有几样点心,还没尝......”
我火气正大,特别不想理人。
“可儿......”殷亦桀的位置靠门,我经过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
我站在那里,僵直,阴着脸,冲地......
“好好儿的,怎么了?”殷亦桀把我拉到他跟前,点着我鼻子,温和的问道。
“我吃饱了。”我僵硬的回答,不想理他,这会儿,就是看他不顺眼,所以,不看他。
殷亦桀摇头失笑,柔声道:“不要他们了,咱们自己吃,好不好?”
优雅的一挥手,几个人都退下了。
他的手轻轻一带,让我半靠在他肩上,眉头皱了一下,一声微不可闻的吸气......
该!背上有伤,还动手动脚。
我身子却不敢乱动了。这祖宗可是我的铁饭碗、衣食父母,我得罪不起。
殷亦桀小心的挪了一下,抬起左手,要了一口汤,勉强抬起来,喂我喝,边笑道:“这是蜂|乳牛奶,可以美容养颜,尝点儿。”
我低头看了看,皱着眉头,看着他一贯潇洒利落的姿势,今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忙张口喝了,问他:“你,是不是动手,背会疼,会碰到伤口?”
殷亦桀笑笑,看着我,闭着眼睛想来好一会儿,才抬起来看着我道:“有一点儿,但不要紧。”
温情脉脉5
蜂|乳牛奶,说得好听,可喝起来,不大对我的胃口。
我坚决的摇摇头,站直身子。
殷亦桀捏了下我的腰,柔声道:“再吃点,别生气了,好不好?不爱吃这个,就吃别的。”
我站着没动,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
“腰这么细,还饿着,让别人看见以为我虐待可儿,不给可儿饭吃......”殷亦桀煞有介事的借机又捏我腰,另一只手放下勺子,转过来,两只大手一掐,差不多就箍住我的腰了。
“不盈一握,说的就是可儿的腰吗?”殷亦桀自言自语,似乎眼睛离不开我的腰。
我忽然想起,他好像在别的地方说过我的腰,狠狠的抬起手,准备再给他一下。
忽然,想起来,他背疼,这大灰狼,虽然不好,不过......
我点头,坐回自己的位置,开始吃。
抬头看看殷亦桀,他吃得很慢,不是以前那种忙着夹菜倒酒而导致他自己吃得慢。而是,他明显动作不大利索,每一下都那么小心......
我赶紧把一碗饭吃完,站起来端着两碟点心,继续吃。
“我想尝尝......”过了好一会儿,我都消灭两个核桃酥了,殷亦桀才忍不住看着我说。
我心下有些得意,指着一桌子菜,问道:“你想尝那个?”
“就你嘴里吃的......”殷亦桀眼巴巴的看着我,垂涎道,“你吃的那个,我想尝尝。”
我皱眉,发怒!这大灰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才没一会儿,真以为我弱智啊!
都不嫌恶心。我心里百转千回,还是算了,念在他带伤的份儿上,拿了块茄盒,喂他......
殷亦桀张嘴,一脸高兴,满是幸福,似乎我手里拿的是长生果。
忽然想起奶奶曾经说过,茄子是发的,手被弄伤的时候就不能吃这个。
就在殷亦桀张口咬住我手的时候,赶紧收回......
温情脉脉6
就在殷亦桀张口咬住我手的时候,赶紧收回......眉头打结,无比厌恶的看着他:竟然用舌头舔我手指头!
殷亦桀赶紧打住,委屈的看着我,看着我手里的茄盒,香香的,不解的看着我,舌头舔舔自己嘴唇,抿着嘴儿,非常郁闷。
慢慢伸手,自己去拿。
我赶紧站起来把盘子都端到自己跟前,再看他,眼底压抑着火苗,又很不理解......
我,暴汗!
怎么感觉自己像是电影里那些烂俗的调情镜头,欲迎还拒,靠!
我赶紧解释道:“不是不给你吃,只是......茄子是发的,芋头也是,所以,有伤口的时候不能吃。”
汗死!怎么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我脸烧得厉害,太糗了!
殷亦桀吃吃的笑,摸着我头顶,安慰道:“知道了,可儿最乖,会疼人。我不吃了......肘子好吃,你尝点儿,我吃不了这么多......”
“太腻了。”我不想吃,更不想动那位小姐动过的东西,腻味。
“你这么瘦,吃点儿带油带肉的,才能长大。而且肘子里胶原蛋白多,是美容养颜的。”殷亦桀极力给我推荐肘子,再说下去,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屠宰场的大老板。
忽然想想不对,我看了他一下,问道:“胶原蛋白,对你伤口愈合,有好处吗?”
殷亦桀眼睛一亮,赶紧点头,笑道:“可儿真聪明。不过只是听说,没有确认。”
好吧,我坐下来,端过盘子,小心的把肘子上的肉和皮剔下来,切成小块。
他们带的有专门的小尖刀和刮刀,用起来很方便。
不过我想,带一把在身上,防身,似乎也不错......
“再不吃,就凉了。”殷亦桀看着我,一直看着,等我研究刀子的时候,才开口。
桌子中间有类似电炉丝,我端下来折腾半天了,殷亦桀也不急。这会儿,我抬起头,他眼巴巴的看着我,格外的,像个馋嘴猫。
温情脉脉7
不过,我还是没有喂他的打算。
“想要刀子,回头给你一把。不过得答应我,不能伤害自己。”殷亦桀看着我,摸着我的头,温和的说道。
似乎我在想什么,他都知道。
我点头,瑞士军刀,听着感觉还挺不错的。
殷亦桀看着我,确实没有喂他的意思,拿着叉子,把我拉到他跟前坐着,非要我和他一块吃。
没想到,五香肘子,也能做得这么好吃,一不留神,我似乎吃多了。
“好吃吗?还有点儿牛奶,再喝点儿吧。”殷亦桀看着我,他吃的也很多,很高兴。
我点头,给他舀一碗,给自己舀一碗,边喝边问他:“还有什么可以补充血小板的?不如咱们自己做。什么时候想吃,也方便呢。”
殷亦桀摸着我头,笑道:“花生米炖红枣,最方便。参莲粥,药性强。你好了以后也可以吃。”
“那我现在为什么不可以吃?”我端起碗倒嘴里,撅嘴怒问。
殷亦桀笑笑,摇头道:“你现在才好点儿,要吃清淡无油的最好。刚才让你吃了一点儿。要多吃,就只能等都好了。”
好吧。看着一桌子残羹冷炙,有一小半都没动。
我心疼的道:“不如把这些都留下,或者挑一下,放在冰箱里,晚上拿出来热一下就行了。
要不,太浪费。”
殷亦桀看着我,过了好久,才点头,笑道:“好!”
挑了几样弄得最乱的,也就是我们爱吃的,其余像什么八珍豆腐煲,什么蜜汁芦荟,几乎原封不动的退回。看着就肉疼。
最好有人会偷偷吃掉。
殷亦桀交代经理两句,在经理和服务员看西洋镜般的眼光中,拉着我就走。
我在心里嘿嘿直笑,八成他们几个在餐厅嘀咕:殷总什么时候也开始吃剩菜了?
还没笑出来,一抬头,我发现,第一次来到殷亦桀的卧室......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他的卧室他的刀
殷亦桀的卧室,主打黑白色,一床一桌一椅一柜,简洁明快,甚至,有点儿冷。
我好奇的站在门口,又不由自主的有点儿紧张。
看着殷亦桀,用眼神问他:想做什么。
殷亦桀停下来,看着我,松开我的手,扶着我肩头,轻笑道:“送你样东西。”
我点点头,他现在的攻击力很弱,而且一点儿伤害我的意思都没有,我是很不用害怕的。随着他的脚步,缓缓走到窗前。
“来。”殷亦桀拉着我在沙发是坐下,递给我一个盒子。
我打开来,是二把刀子。
殷亦桀靠在沙发扶手上,看着我的手,介绍到:“这把匕首,随身携带,有秒发的弹簧暗扣,防身很方便,进刀的力度也大,收刀的时候按住这里,功能比较全,质量也很好,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必备良品?这是瑞士军刀,很实用。”
我捧着盒子,不知道为什么,这竟然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而且,隐隐的有种不祥之感,似乎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有点儿不大想要。
殷亦桀握着我的手,笑道,“你出手冷静,很适合用这个防身。”
我的手没有动,只是,心在动。我不知道这个,和之前的事儿有什么关系。
也许,他是想表明一个态度;也许,他是在为之前之后的事儿考虑。
至少,殷亦桀希望我安全。
再说,在学校也经常要吃水果,瑞士军刀就很实用。
除了直刀和齿刃外,还有什么开瓶器、开罐头器、钥匙圈,以及许多其他用途。
五花八门,看着也好玩,就是,有点儿重。
“直接当砖头用。一下,砸晕!”殷亦桀看我左右不停的掂量,笑。
我忽然也笑,七八两重,是能当砖头了。
忽然,我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这刀子划开,露出一点点本来的面貌。
似乎只要我想什么,殷亦桀就会知道。
他的卧室他的刀2
他心机深沉,又是情场老手,所以,这不过是他的小伎俩而已,是吗?
还是,又那么点儿可能,是我们之间特别的默契?
也许是我太傻,可他和别人真的不同。
如果纯粹是想逼我就范,根本不用那么拙劣的手段。
只要一点儿药,就能满足他所有欲望。
如果他想玩刺激,我觉得他根本不会挑那个场合。
正如玉壶冰说过,我刺过别人的眼睛,这事儿,许多人知道。他不会在捕猎前不打听明白。
可是,我们之间,真的有这种默契吗?
那他又为什么想欺负我,他难道不知,我最痛恨被人强迫?
不论是男女之事,还是别的,我都不喜欢被迫。
仅仅喝醉酒,就能解释全部吗?
他对我好,我是不是就该逆来顺受?
我不觉得。我从来就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
哪怕他对我再好,我有我自己的底线。如果,真的是喝醉了,他......那天喝的真是醉,我从未见他那样过。而且,醉的不止是他的眼,也许,还有他的心。
我恍惚记得,他的心,那天也醉了。
也许是吧。他有太多的故事。
我不知道。我......只是恍惚记得,他,当时并未十分绝情,下手,甚至还留有一些余地。
也许我不该为罪人辩护,可是......
可如果他......他是我监护人,冒然欺负我,就不怕我去告他?
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领,我觉得,我也没这个魅力,值得他惹我这个大马蜂窝吧。
除此之外,我还能说什么?
看着手里的刀,我不觉得他有这么自信,敢跟我再玩一次那么刺激的游戏。
那么,也许,是他真的错了。
他不想解释,我也不需要解释。
他既然认错,我是不是该继续纠缠?
纠缠,又怎么样?
他也受了伤,难道我们就应该继续互相伤害,过完这两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
他对我的渴求1
又或者,我应该做个无情无义忘恩负义的人,为他的一次无心之失,不给任何机会,还要辜负他的恩情,哪怕并非我要求的?
放开,我......能放开吗?
如果他是有意的,那么,接下来他会怎么样?除了再来一次,他还可能将我如何?
再来一次,我怕吗?
这个,我可以否认。
那么,还有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真值得他如此大费周章的去算计?我说服不了自己。
既然如此,我......我想,我的天平,已经向他倾斜了,因为我无法反证。
虽然我有些不甘,但如果真的被骗,那就只能说,他做的太完美。
人生,不能因为受过一次伤,就止步不前,我们都需要一些勇气,需要一些信念,对吗?
慢慢替他理好头发,我真的不能确定,到底该怎么去想。
也许,真的像他说的,过去了,就算了,我们重头开始吧。也许,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殷亦桀拉着我的手,凑近唇边......缓慢的温柔的印下,就放开......
那一夜之后,他变了......总是对我若有似无的碰触并得礼貌且明显,虽然每一次,都用极缓的动作,让我随时可以拒绝,然后,用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态度,对待我。
是,我想到了,现在的变化就是,他不在是把我单纯当成一个小婴儿宠爱,里面掺杂了大量的男性对女性的欣赏和渴求。
我深吸一口气,不知道,这算不算男人的伎俩,哄女孩的手段。
皱了下眉头,问道:“你上午睡的那么好,这会儿才吃过饭,要不要休息一下?我要看书去了。”
殷亦桀靠在沙发扶手上,淡淡的摇头,拉着我的手道:“就想守着你......”
呃......我晕!
我站起身来,不想再跟他纠缠。这个人,说话越来越离谱。
“拉我一下,行吗?”殷亦桀仰着头,瞅着我。
他对我的渴求2
“拉我一下,行吗?”殷亦桀仰着头,瞅着我。
唉,谁让他病得比我重呢?我认命的伸出手,弯下腰,扶他起来。
幸好,他还挺乖,稍微一借力,很快就站起来了。
、、、、、、
我的病,大致上没问题,休息两天,就差不多了。
倒是殷亦桀的伤口,断断续续,拖了将近一周才愈合。
白天我上课,他睡觉。晚上我回家,他就一直陪在我身边,照顾我;
我睡着以后,他还会溜到我床前。
不过睡着后的事儿,我也不大清楚。
我怒,
他死皮赖脸,花样百出。
、、、、、、
“你天天这样,不用工作啦?”
周五,我做好饭,端上桌,他就坐在一旁,拿着筷子等着。
殷亦桀笑笑,垂涎的看着我,摇头道:“我白天处理了很多事情啊。”
我给他舀上一碗红枣羊胫骨糯米粥,给他做一回保姆。
粥和菜都有人送来收拾好,我只管做,很方便的。
“哪有?”殷亦桀尝一口,美滋滋的看着我,讨好道,“监护人我养家糊口,偶尔休息几天,可以吧?小可人最乖,会准假的,对吧?”
我无语。
做晚饭,我坐下来,拉着舒服一块儿吃饭。
“妆小姐......”舒服忙着收拾厨房,凭我怎么叫,就是推辞。
我坐在餐桌上,抓着筷子,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儿。
实在不大想搞懂他们的缘故。
可明明是吃饭时间,不让舒服上桌吃,难道,呆会儿他一个人会拿个干馒头躲在角落里啃?
殷亦桀没有虐待他的打算吧?
还是他有自虐倾向?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管他或者管殷亦桀的家事、私事。
只是,舒服每天其实很辛苦,除了要像全职保姆一样细心体贴的照顾我,还要照顾殷亦桀。
就算铁打的人,也需要时间好好的吃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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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不甘味,不知道为什么,舒服这样,似乎有种自己被歧视的感觉,或者中间参杂了什么。
舒服不能上桌子,我这不事生产的孩子自然更没资格,我是凭了什么坐在这里主子一样享受。
是因为监护人的宠爱?!
大汗,不想去想了。
殷亦桀看看我,摸着我的头,伸手招舒服过来。
舒服有些别扭的过来,给我盛了小半碗米饭,平静的坐下来,吃。
“吃吧,舒服是敬重你,没事儿。”殷亦桀看着我,小心的劝说。
我看了看他,似乎他和舒服都有点小心,似乎真的有什么事儿。
既然如此,我还是别别扭了。
三个人头一次同桌,也许因为舒服不说话,我和殷亦桀也闭嘴。
这一顿饭,吃的异常安静,也颇显沉闷。
虽然我以前也不大说话,可今天的这种略显压抑,还是不大舒服。
吃晚饭,我查看一下殷亦桀的伤口,已经差不多,一点点疤痕,再抹点儿药,过几天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再休息几天,他就又能活蹦乱跳了。
生活终于又一次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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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周末,我也不及着做作业。
最近渐渐习惯,我总能在自习课把作业做完,而且很少错。
客厅的病房设施已经撤除,重新换了绿色植物。仙客来的花大多立在中间,形成一团,犹如大号牡丹,衬着底下修成圆形的叶子,很好看。
旁边放一盘白色的蝴蝶兰,纯净的有股圣洁脱俗之感,似乎一不留神,蝴蝶们就会展翅飞走。
音响里放着舒缓的音乐,舒服给我们沏上香茗,端来一小碟无花果、一小碟开心果。
我没有吃零嘴的习惯,但偶尔休息的时候,舒服总会变着法儿给我弄来好吃的点心。
放松自己,吃上一回,总能感觉自己很幸福,有种享受着五好家庭祥光的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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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出去一下。”殷亦桀好像很喜欢摸我头顶,没事的时候能在我头顶摸半天。
我点点头,没有异议,他总归是要去工作的。
平时那么忙,这会儿在家赋闲一周,只怕比上回还要乱。
上回可只有三天呢,就乱成那样。
“放学了早早回来。”殷亦桀似乎在微微叹息,非常轻,但他呼吸有点儿沉闷,不比刚才。
难道有什么事儿了?
我疑惑。不过他总是有事儿,不该我知道的也不用问。
刚要点头,忽然想起来,忙请示道:“我......冉桦说他有个同学从美国回来,想让我和他们一块出去玩。”
冉桦和我说三天了,非说他的同学计算机特别好,软硬件都拿得下,希望我们能切磋一下。
我对电脑,因为才接触,兴趣正浓,所以就答应了。
“男同学?”殷亦桀看着我,手下微微一停,口气不太好,似乎不大高兴。
我点头,没有否认的必要。
殷亦桀静默,看着我。我继续吃我的,开心果要剥,吃起来得费点劲儿。
虽然今晚的气氛比前几天要紧张,不过我还是......就这样。
感觉,不纯是以前的冷静,而是有点儿皮......
殷亦桀不知是不敌我的沉默,还是想好了什么,用尽量沉稳的口气问:“做什么去?”
“没说。”我抬头看看他,老实交代,“只是说,他同学在圣诞节冬假回来几天。明天周六,和我们见见,一块儿玩一玩。”
殷亦桀看着我,刚才跟我耍赖的轻松完全不见了,有种灰色在他眸中弥漫,他的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
过了好半天,才站起来,轻叹一声:“八点钟前必须回家,还有,照顾好自己。”
殷亦桀走了,回到自己卧室,关上门。
咬唇,我见见同学而已,难道不可以吗?
不过心里有种没抓挠的虚,不知是担心,还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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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心里有种没抓挠的虚,不知是担心,还是害怕。
他病了这么些天,对我这么好,可是......我只是被他监护的人,他天天留在家里监护我,不是已经......
不知道,我的头有点儿乱。
不知道是他明天出去的事儿会不会很特别,让他沉闷,让我担心。
还是我明天要见同学,让他难过,让我担心。
可是,我那么多同学,天天都见,怎么会......
没答案,我做完作业就洗洗睡。
一早起来,殷亦桀已经走了。舒服说他走了,我不知道。
一种淡淡的失落,犹如窗外的风,吹过后,留下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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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依旧有人送来,但我基本上只吃牛奶加鸡蛋,最后喝一碗红米粥。
简简单单的早餐,似乎,也有些空洞的落寞。
他平时坐过的位置,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甚至昨晚他说养家糊口的时候,我也没什么感觉,似乎那是自然。
可此时,安静的吃着早点,舒服安静的来往穿梭,挂钟安静的走着......
殷亦桀养伤的日子里,都是宋大学接送我,今天也是一样,他很准时。
太准时了,有时候,就会成为一种习惯。
比如习惯于早上吃一颗鸡蛋。这原本算不得奢侈,也构不成梦想。
可一旦失去了,就会无比的想念。似乎,那鸡蛋是中世纪复活节彩蛋的直系后裔,有着丰富的历史意义,和纪念价值,送进博物馆,也许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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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可人,早!”冉桦似乎永远都是西班牙斗牛士,精力充沛,有着西班牙皇室后裔的奔放和优美。
五官有一种近乎中性的清秀,满脸都是冬日的暖阳,很健康。“怎么,昨晚没睡好?一大早的,精神不佳。”
我摇摇头,继续往前走,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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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着的女生很积极,赶紧替我解释:“这么多男人,忙不过来,终于累了......”
“只不过,有男人滋润,和我们就是不一样。就连累了也千娇百媚......”有人表示认同。
我无语,这么没营养的问题,她们也能反复咀嚼,累不累呀?
她不累我累,我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坐飞机去。冉桦走了别人的路,把我旁边的人挤得无路可走。楼道虽然不窄,但我们要保持距离,他只好霸道一些。看着别人没路,我心情好点了。
“送给你。”冉桦掏出一个小礼盒,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没接。
盒子不大,包装特别精美。粉色的包装纸,印着红色郁金香,滴着露珠,很好看。上面一朵塑料带扎花,底下系成心形,很通俗有时候也很感人。
冉桦忙道:“送给你的......不是什么特殊的东西,就是个小礼物。圣诞节嘛......”
我皱了皱眉头:圣诞节,不是还有几天吗?再说那外国鬼子的生日,与我有何相干,竟然也会给我送礼物?我没有过节的习惯,就是过年,大概也就是一碗饺子。
“真的没什么。”冉桦挠着头,有点儿急了,忙解释道,“我同学从美国带回来的,一点儿心意。对了......下午......”
恩,这才是重点。我心下暗笑。男生,还是和我监护人不一样,做事情说话,没那么多心眼。
坐到位置上,还有点儿早,有人在早读,有人在说话,也有人,在看我。
我视而不见,见冉桦站在我跟前不走,把东西直接放在我的桌子上,想等我回答。
我淡淡道:“我八点钟前必须回到家。”
冉桦打个响指,长啸一声,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无视其他同学的猜测和诡异表情,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妆可人,收到礼物了?谁送的?”赵昀慢一步入座,看着我,小声问道。
“冉桦。”我干脆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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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拿出语文书来,看着我,疑惑道:“你从来不收人礼物的,今儿怎么收了?是不是......”冉桦的动静太大,赵昀话没问完,就被他吸引,扭头去看他。
我没回答。
赵昀受不了了,低声道:“刚才听他们说,下午你要和‘他’一块儿出去?”
我点头,我是大明星,一举一动,狗仔多得很。我和男生约会,肯定是“大事”。更何况我有很多男人,这个又是绯闻中的。更别说冉桦那么招摇了。
“妆可人,我说,你可想好了。”赵昀语重心长的劝我,犹如前三天一样,挤挤眼睛,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我听说,他同学,Brian,是gay。”
我赶紧往旁边让,好奇的看着他,他说的很认真,大概是真的。我眨眨眼睛,觉得这消息,挺有意思,应道:“Brian,应该是男生吧,那我不是很安全?”
赵昀非常无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继续凑到我耳边,低声道:“他对你可能没兴趣,不过听说追‘他’几年了。我害怕你们情敌相见,分外眼红。到时候打起来,你怎么办?”
呃......我,什么时候荣升为“情敌”了?还是个男生的情敌。
“照你这么说,‘他’请我去,做什么?”这倒是个有趣的问题,难得的勾起我的兴趣。
赵昀瞪着我半天,手一拍桌子,吓了我一跳,看着别的同学回头,他自己也吓一跳,赶紧压低声音对我说道:“没准儿是让你当挡箭牌,‘他’以前对你也一般,最近突然大献殷勤,肯定是因为Brian要回来了,所以拉你下水......”
我瞪了他一眼,就我这小身板,能挡得了几箭?
要找他也找个块头大的、勇猛点儿的呀。
“别这么看我,要不,我英雄救美一回,在后面悄悄跟着你,一有事情,喊我。”赵昀拍拍胸脯,向我推荐。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就这点儿小心思,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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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实在的,我答应他大抵就为电脑。学东西找个高手指点,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
给同桌这么一说,突然想拆了包装,看看美国带回来什么好东西。
小小心心的,一层,一层,一层,一层,一层......
不知道今儿是不是闲了,我竟然特别好耐性的慢慢剥。
包装纸很薄,包的很认真。所以,我一连拆了十八层,里面,露出一个,棱形水晶,底下嵌着一个贝壳。
珍贵的礼物,就是这个。赵昀一直酸溜溜的看着我拆,我也很好奇。
这么个贝壳,搞得跟殿堂艺术似的,还来个抽象派,搞不懂他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他今年十八岁,所以,是十八年的心,被你打开。”赵昀无比文学的给我解释。
他十八岁了?我挑挑眉头,看着他,
不得不说,男生,有时候,也非常的八卦。
赵昀眨眨眼,神秘兮兮的道:“他最近和你好的,都被人挖出来了。说‘他’,和你的经历有一点点相似,所以比较理解你。他父母离异,当年闹离婚的时候,把他扔到孤儿院,所以耽搁了几年。比咱们都大好几岁。看不出来吧?”
看不出来什么?我瞅着他:看不出来冉桦竟然如此有戏,还是看不出来你赵昀如此能耐?
“嘿嘿......”赵昀谦虚的笑笑,又小心的劝诫道,“都说他心理不健康,对女人、男人,看法都比较怪。别看他平时很正常,疯起来的时候......”
不知道,我没见过他发疯。如果不是那次廖亮苗苗提起来,我可能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那就别去了,怎么样?”赵昀见我在沉思,以为我心动了,赶紧扇乎。
我摇头,已经答应了,怎么可以出尔反尔?
再说了,“都说”,是个什么概念?
大家“都说”我如何如何吗?
是真是假我自己最清楚。
赵昀既然这么说,我反而愈发肯定,我应该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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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放学,赵昀没有跟在我后面冒充便衣,而是一再叮嘱我,电话开着,有事儿随时通知他。
冉桦要替我背书包,我没有给他。男生大多粗心,万一把我本本压坏了,岂不是要心疼死?再说了,我的监护人送的,我怎么可以不珍惜呢?
“我的监护人”,很多时候,不知不觉的,就会想到他。
我唇角微微勾起,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他伤口刚愈合,身体还没复原呢,又去辛苦赚钱“养家糊口”?
“So!......Beauty!”有人惊呼,我回过神来。楼下,站在一个......
不用多猜,他一定就是传说中的Brian。歪歪的靠在楼梯扶手上,上面一件羽绒服,底下牛仔裤,休闲鞋,有种美国式随性。
不过,我十分怀疑赵昀消息的准确性。
因为,他个子很小巧。如果他也十八岁,长得和我一样高,再加上五官秀气,说他小巧一点都不为过。
“布莱恩......妆可人。”冉桦的介绍也很美式。
我淡淡一笑,算打了招呼。
Brian眼睛很小,但很亮,看着我,使劲儿睁大,然后自己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小男孩的样子。“妆可人......你刚才笑起来,好漂亮啊!像我小妹妹。”
冉桦看着我们,似乎没有多少话说,问道:“布莱恩,你想去哪里?”
“Lady-first。”布莱恩似乎从英国回来,冒充绅士,看着我又赶紧改口,“女士优先。”
我点头。
“国内英语考试要求很严格,听说你学习也挺好的,不会听不懂吧?”布莱恩疑惑的看着我。看来回来短暂的呆几天,除了要倒时差,还得倒语言,对他来说,有些困难。
不过也不是我矫情。而是......是......那什么,不是有个叫Susan的小姐,要照顾我监护人吗?我就是不喜欢她,还有她一口的什么Jerry,没有家人照顾。想起来我就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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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可人,你的名字也很好听,很special......”布莱恩想和我说话,又绕回去了。
我不说话,他搭不上腔,场面有些尴尬。冉桦左右看看,又不敢勉强我,憋得脸红脖子粗。
我提议道:“上次我去过一个很漂亮的餐厅,里面还可以玩,很像个原始森林。”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上次,虽然有那个不讨人喜欢的Susan小姐搅局,但整体还是,蛮合我心意的。
看沙鸥再三,卷香风十里珠帘。画船儿天边至,酒旗儿风外飐......
虽然精致不同,但感觉有些像。反正就是我想去。虽然很少出主意,但偶尔一次,我也想......
“那地方怎么样?我请客。”布莱恩兴致不错,看着我们笑道。
冉桦看着我,看了好久,迟疑道:“那里,太贵了!我听说,是很高端的消费场所,里边非常的......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今天是你生日,我用part-time赚的钱请你,走吧。”布莱恩看着我们,领导者的气势很浓。和个子年纪都无关,很有那么点大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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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先去城隍庙冉桦上次说的那地方吃烤肉,烤肉铺的生意真好,大中午的人也特别多,看来名不虚传啊。
我们到的有点儿晚,坐下来,半天也没等到服务员。
人来人往,他们又忙着收钱卖酒,似乎没人看得上我们学生的几个钱。
布莱恩气不过,直嚷嚷这里的肉比不上美国的,他宁愿去路边吃饭团,或者米粉。
我也不喜欢这里的感觉;不过街上我也不喜欢,人来人往,吵吵嚷嚷,乱蹭,脏。
最后,我们很没创意的,到一个咖啡厅去吃饭,然后,喝咖啡。两个男生胡吹,虽然是男生,话也多得很;一旦开了头,就刹不住。
到底是有些日子没见了。
我坐在一旁,掏出本本来,旁边有Сhā座,我连上,玩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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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一旁,掏出本本来,旁边有Сhā座,我连上,玩自己的。
呵,我最大的本事就是在人海中安静的玩自己的。偶尔玩得高兴了,会嘿嘿笑两声,殷亦桀说的。
他说我傻笑的时候,才像我自己,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讨厌,那是不是说我很傻啊,才不要。
“妆可人,你的电脑......哇,So-cool!”布莱恩没注意到我,反而注意到我的本本,惊叹连连。小眼睛使劲儿瞪圆,冒着绿光,似乎很想扑上来咬一口。
“怎么了?”冉桦忙问。
“这是目前的试验机型,便携式掌上电脑,同时可以放在办公室使用,旋转屏幕,触摸式按键......还有许多正处于实验状态的功能......”布莱恩垂涎三尺,坐到我旁边,不停的感叹。
我抬头看看他,有这么炫吗?我只当它小一号而已,顺便的可以加密,别人打不开;顺便的,似乎可以打电话,有点儿像车载电话,很方便,不过我没用过;再顺便的,可以冒充书本,上课有时候也可以偷偷的看一下,开会的时候偷偷玩这个,更方便。
“带有GPS定位吧?如果是连接的电话公司网络,通话和电话是一样的,还可以同步录音。现在很多公司的业务是通过电话和email做的。所以,这两种证据都很重要。但是目前在取证上目前还是个难题,有很多case都纠结在上面。有了这个,就会方便很多。”布莱恩侃侃而谈,然后就开始一系列的专业术语,列举了许多最新的法律case,还有这本本的好处。
我晕死!美国的法律案件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电话每天都说了什么,需要录音?
我不觉得殷亦桀给我这个本本是为了跟踪,因为,我电话就有GPS功能。
我没什么值得殷亦桀配几个GPS跟踪我吧?他大概也没那么闲。
“Shit!”布莱恩不知不觉的拿过我的本本,很快又骂了一句。
殷亦桀对我的电子监控(20更)
我看着他,好奇。我本本好好儿的,怎么招惹他了?
“怎么了?”冉桦一个人坐着无聊,替我问。虽然我们都不觉得布莱恩有恶意,但他这股气恼今儿,肯定遇到了什么麻烦。
布莱恩拍了两下,我心爱的本本,第三下,就被我抢了,拍到桌子上......
他抬起头,看了看我,耸耸肩,瞪着他的小眼睛,撇嘴抱怨道:“妆小姐,这谁给你卖电脑的,也够狠!连键盘都锁了,除了你的指纹,别人打不开,用不了。连触摸屏都用不了。”
呃......我暴汗!看着他,无语。
我只记得打开电脑需要用指纹,只有我和殷亦桀的指纹能行,从没想过键盘也能锁上。不懂。
“这是什么意思?”冉桦忽然来了兴致,看着布莱恩道,“妆可人计算机也挺好的,不如你们交流交流,没准儿她明年还能拿个大奖。”
我汗!刚才听布莱恩那一段,我就已经晕了,还让我交流,我拿什么跟他交流?赶紧推辞:“我除了上课那点儿都记得,别的几乎不懂,别花搅我了。”
“没关系,我教你。”布莱恩兴致极高,看着我,主要是我的本本,热情的道,“你把我mail记住,还有我的电话、Communicator,平时多联系。我看好你哟。”
我打开本本,照着他的指点,建立我个人通讯录,第一个,就是他。然后,建立一个秘密基地,东西几乎架空,不存放在本体机上。然后,下载几样东西,安装......
幸好,我够冷静,够耐性,好记性,被他轰炸式的灌了将近一个小时,竟然没晕掉。
“Communicator是什么?”冉桦终于能Сhā嘴问一句了。
我一头的汗,看着布莱恩,我也很想知道。
“一个才处于开发阶段的实时沟通工具,在一定范围内有很多好处,而且经过SRTP加密,保密性能特别好。我们这个是挂在别人上面的,就是......”布莱恩看着我们,把他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线,小狐狸似的奸笑道,“类似于从别人的账户上提钱用。”
谁的生日1
这,是不是有点儿,有点儿那个?我有点儿不好接受,认真的盯着他,想要一个解释。
布莱恩笑道:“不要紧,只要没有恶意,而且,不动用他们的核心数据库、不提他们的钱,一点事儿都没有。就算FBI查出来,不过断开而已。相信我。”
我看着他,试图......努力的,试图,想要相信他,可怎么都觉的有点儿悬,或者是太刺激了。
冉桦也有些担心,问道:“这,是不是不太合适?你怎么说的总是试验阶段的东西?”
布莱恩犹如看着两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得意笑道:“没什么不合适的。试验阶段会有很多缺陷,还会专门的后门程序,只要能找到这个阶段的东西,植入几个bug,以后就有的用了。就像是......for-example,在你还没长大的时候,让你出国,那你的语言就会学得很快也很地道。只要我们不用于盈利目的,那就大可放心。”
我更晕,怎么就绕到这里来了?他是不是还想告诉我一些更劲爆的?
布莱恩凑到我耳边神秘的说道:“很刺激的,想不想试试?我保证安全。”
他的口香糖味儿吹到我脸上,吓的我一身冷汗。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再安全,我也不想试,还是老老实实遵纪守法做个乖学生比较保险。
“今天你们谁生日?我,没准备什么礼物。”我赶紧打岔。
冉桦脸色一变,低声道:“不用,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布莱恩又凑到我耳边,悄声道:“以后不要提他的生日。”
我越来越怀疑赵昀的消息有误,严重错误,这丫,哪里是个gay,我看纯粹一大灰狼。赶紧缩了缩脖子,往过挪开五公分,我离他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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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桦忙阻止了布莱恩,看着我,眼里有些阴郁,解释道:“我没生日,只知道,从今天开始,我是大人了。以后,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儿,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大概知道你的事儿,不要在乎别人怎么说,只管过好自己。”
我点头,每人都有一肚子苦水,我未必是最苦的那个。
“布莱恩是跟你开玩笑的,别介意。”很快,冉桦脸色亮起来,那些阴郁不见了。
我看看布莱恩,还是,信不过。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咖啡厅里,有种很小资的感觉,我不太喜欢。
国内某些人,总以为在咖啡厅一遍喝咖啡一遍上网,很时尚很有钱,其实很没品。
我是闲的,被布莱恩一搅合,也不闲了,玩了那一通,累了。收起本本,皱着眉,感觉还是换个地方比较好。这里,怎么说都不太适合我们这些学生玩。
冉桦早都烦了,见我皱眉,高兴的站起来,结账。
我自觉的掏钱,虽然是小事,有时候也不是小事。我虽然寄人篱下,不是还有监护人养我嘛。
不过我显然多此一举,冉桦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布莱恩头一次放下AA的习惯,捡起大男人的自尊,一定要我把钱包收好,如果再让他看到,一定和我断交。
我无语,我什么时候开始和他“交”的,还犯得着断?不过今儿偶然见一面罢了,认真什么?
走出咖啡厅,城隍庙附近,是闹市区,各种商场大楼都人满为患,逛的多,买的少。路边的小摊贩和乞丐、路人交织成繁华盛世第一大画卷:和谐!
“打球去吗?还是跳舞、打游戏?”冉桦看着我们,在想玩的地方。
我摇头,应道:“不早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冉桦看着我,勉强又古怪的笑道:“我们都没有妈,所以,最好再多玩一会儿。八点钟前,把你送回家,怎么样?布莱恩,你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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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看着我,耸耸肩,道:“妆可人一个女孩子,穿得这么漂亮,怎么打球?打游戏倒是可以。跳舞也行。”
我摇头,打游戏不太感兴趣,跳舞不会。我可不想再被某舞男当道具一样甩来甩去。
布莱尔瞪大小眼睛,道:“那就去什么森林酒店。我请客。”
“我请客吧。”我自告奋勇。不知道为什么,说到玩,我就想去那里,感觉很特殊。
“不用了,我请吧。走。”冉桦叫了出租车,在车上和我说道,“妆可人,今儿我生日,就多陪我一会儿吧。下次一定不麻烦你。布莱恩学过自由搏击,我们两个护花使者,你大可放心。”
那么小的个子,打起架来是很自由,我想。不过,好好儿出来玩,为什么要打架,继续无语。
布莱恩靠门坐着,很肯定很老大的道:“冉桦,我知道你从今天开始就是大人了。但是作为大人,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今天的事情,就不要再争了。妆可人最小,我挣的是美金,今儿晚上,算我给你祝贺,恭喜你。”
我听话,不争就不争。只是,搞不懂他们两个,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没管。直奔那个酒店,司机好奇的看看我们,没说什么。
酒店门口的喷泉还没开,感觉有点儿生硬。也许早了点儿,五点不到,也许只有我们这么闲的才在这个点儿来吃饭。或者,只有我这么傻乎乎的,才想着到这儿来玩。
门口接待的服务员很热情,左右打量着我和布莱恩,问我们到那个包间?我想去莲台。
服务员更吃惊了,摇头道:“对不起,没有......”
旁边一个穿黑西服的经理,或者领班,瞅着我解释道:“那是MIP包间,不对外开放。不知道小姐有没有预定?还是现在给您安排一下?”
所有人都很吃惊,嘴巴张大的能吞下一头牛。我估摸着,到这里来的人,都是预先订过才来的,或者像我这身行头,一定不会直接跑来。
谁的生日4
他们所奇怪的,我猜测,一个是我没从停车场方向过来;其次是,我竟然会想去莲台。
不过既然不对外开放,我不去就是了,看我做什么。
重新安排地方,冉桦心细,问了一下,差点儿吓倒我。VIP包房,一千八起底。普通包房八百起底。大厅,人很多,掩映在古树藤萝花草小桥流水假山中,类似野外就餐,二百八起底。
“给我们个VIP。”布莱恩手一挥,轻描淡写,很有气势。
黑西服赶紧点头,立刻带着我们走。天儿有点冷,我们被领到一个类似阳光房里,底下流着热水,类似地暖。房里摆放着茶花兰花等,开得正好,芳香阵阵。旁边有个像松鼠的小木屋,应该就是厕所。周围许多梅竹,迎风款摆,清雅的很。
“美国有这种饭店吗?”我估摸着黑西服的意思问布莱恩。
布莱恩轻飘飘的笑道:“随便哪里都比这漂亮啊,不过feeling不大一样。”
恩,我点头,哪里的感觉都不一样,同一个地方换个人感觉也不一样。
“请问,您们现在去选菜吗?”黑西服态度愈发好了两度,热情的问道。
我看了他一眼,点头:“我们出去走走,看都有什么好吃的。”
黑西服眼睛又是一亮,大方的夸道:“这位小姐一定来过,先看看再选,找你们最满意的。”
我点头,我最满意的,就是你们都闪,我自己逛。今儿周末,我怕一会儿人多,玩不开。而且,天色已经变暗了,一会儿天黑或者下雪,就不好玩了。
“现在天冷,海鲜类都转移到那边深海区了,各位可以到那里挑选。蔬菜类除了各处散布的,大棚里也有些特殊的,各位可以放心选用。”黑西服继续给我介绍,很细心。
我想了一下,他貌似想给我们带路。因为这里特别大,路远,情况很复杂。不过,我实在不喜欢别人在旁边唧唧歪歪,尤其是不停的推荐或者解说。
尴尬的暧昧1
“知道了,一会儿有需要再叫你们吧。”冉桦放下书包,瞅着黑西服也不大喜欢。
我知道,他是在心疼钱。一千八,如果不是吃GC党的钱,就一定是疯了,或者是二世祖。
我挑挑眉,没搭理。直接去小木屋洗手,里边似乎也有暖气,不太冷。
出来的时候,黑西服走了,换了个红旗袍,殷勤的给两位,呃,男生,沏茶,介绍,笑......
我瞥了一眼,没兴趣,坐在一旁端了杯茶,功夫茶,普洱,喝了一口。
“这位小姐,您可以试试我们的美容养颜......”红旗袍热情的介绍,没继续下去。
我站起来,和冉桦两个打招呼,淡淡的道:“我出去走走。”
布莱恩笑道:“我看这地方挺大的,一会儿早点回来,担心饿晕在路上。”
我笑,他的幽默,也很美国式,也很布莱恩式,很可爱。
“不要我陪你去吗?”冉桦眼里没有红旗袍,甚至有些尴尬,忙过来和我说话。
我摇头,男生不爱逛,由着他们两个叙旧吹牛好了。
离开阳光房,重新曝露在,灰暗的空气中,感觉有些压抑。
我似乎没多少心情闲逛了,只是凭着直觉,摸索着上次的方向。我很想去看看,温泉浇灌的睡莲,这会儿还开着没有。有种什么东西,一直在指引着我,直到......
“小可人!”男子压得很低的惊呼,吓到我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玉壶冰,穿着一件很普通的羽绒服,街头很常见的打扮,就连头发,也没梳理整齐,微微的有些乱。脸上不知道有没有抹油彩,反正感觉有点儿暗,和这天气差不多。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对面五步之外都未必能认出来。远远的有几盏灯光,找不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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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不知不觉中,我竟然从那片梅花竹林,来到另一片竹林,犹如行走在五行遁甲阵内,绕了一圈,还在那个地方。似曾相识,又有些迷糊。
玉壶冰赶紧捂着我嘴,把我拉到一棵大树后面,抓过一把绿藤挡着。
我依旧只是好奇,怎么感觉他像是在拍谍战片,甚至不远处,我听到有人在低声说话。两个黑西服,和方才门口接客的不同,是谍战片里的那种,或者是农名企业家大会上的那种,从我刚才站在的地方走过,两眼警惕的四处巡视,想老鼠。
偷食的老鼠和锐利的鹰,虽然都巡视,但感觉还是不一样的。不是我看不起他们,是感觉。
等这两个人的脚步声听不见了,玉壶冰才松了一口气。我也才发现,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隔着书包;脸被他捂得有点疼,连胳膊都有些难受。我皱眉,他那么使劲儿搂着我做什么?
“别说话。”玉壶冰双唇咬着我耳朵,说的非常轻。和煦的暖风,合着他的体香,犹如一阵电流穿过我四肢百骸,浑身酥麻、僵硬,我忙点头。这个姿势,我实在不大习惯。
玉壶冰放了我的口,却没放我的身,依旧咬着我耳朵,低声道:“知不知道很危险?”
他的声音非常的沉,沉到,透着点儿殷亦桀惯常的冷;而且有些急,也很郑重。
我摇头,试着,一点点的,转过身子,依旧被他紧紧搂着,贴着他的身。
从没想过,我会又一次落入如此尴尬的境地,胸口不停的起伏,被他坚实有力的胸口压着,一种特殊的灼热,即将烧毁我的意志。我想推开他,还没动手,耳边又传来脚步声......
两个人,走着猫步,瞪着鼠眼,巡视,走过......
我只能暂时放弃,实在不知道,我一直走到这里都没事儿,遇到他,竟然就又如此事况。
暗夜里,玉壶冰的双眼很干净,看着我,低下头,凑近我......
男人是四季不分的发情动物1
我赶紧别过头......他依旧咬着我耳朵,低声道:“别乱动,会死人的。”
我点头,我父亲混的就是黑道,经过刚才的惊吓,我已经略微明白一点儿,这里一定有状况。也就是说,我又一次误打误撞,掉到狼窝里,或者附近了。
死人也许不会,不过被虐的生不如死,倒是很有可能。我现在,就真的很危险。
玉壶冰的气息,温热,阵阵吹到我脸上,吹到我耳朵里,灌到我脖子里。
不一会儿,身下就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我小腹,他身子一颤,我则是大囧......
“别动!”我还没反应过来,玉壶冰紧紧搂着我,脸贴着我的脸,凑在我耳边低声喝道。
我,只觉得周围的温度顿时飙升到45度以上,烤的我浑身发烫。
被他紧紧抱着,连喘息都有些困难。还要闻着他清淡的体香,带着点霸道,可是,我怎么可以......
只能弯着腰,离那个可怕的东西远一点。
我靠,男人真是四季不分的发情野兽!
这什么时候,他妈的兴奋什么?!
反手凑近书包......我的瑞士军刀放在侧兜里,演练过好多次,很容易就可以拿到。
“沓沓沓......”又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在旁边经过,应该是两个人。
我赶紧松手,放下来。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冷静,但血管开始燃烧。
不知道今晚又会有什么样的事情会发生,但我现在似乎没有退路,因为我已近掉进某个人的手里。
玉壶冰长吁一口气,略微松开我有点儿,看着我,眼底都是火,在这黑夜也能看见。
“真是......!”玉壶冰凑近我脸侧,靠近鬓角,亲了一口,嘶哑着声音低声道,“记住,以后不论是哪个男人,都离他远点儿,危险!”
被吓了三次,我脚下不敢动,只是尽量把头往后仰,身子尽量离开他,实质上也只能分开三五寸的距离。
男人是四季不分的发情动物2
我,不是十分清楚他的意思,不过现在确实很危险。我怕我脑子不够用。
“放心。他们巡视一般都是三次,然后,其他人就该来了。我们只有几分钟时间。”玉壶冰搂着我的腰,低下头,咬着我耳朵,说的很轻。
什么意思?!
我瞳孔放大,瞪着他:他......究竟想做什么?
不会是故弄玄虚吧?
玉壶冰一把搂紧我,凑在我耳畔吃吃的低笑,手好热,摸着我肩头,要把我烫伤......
“感觉太好了!我敢说,没人能抵挡得住。”玉壶冰微微叹息,又极力压抑着,喉结咕咚响了好几下,才微微沉声道,“我问你几句话,要老实回答。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准备做什么?”
我轻轻推开他,我也不知道,要是知道,就不会闯到黑灯瞎火没人的角落了。
也许是鬼差神使吧,这世上可能真的有鬼,我估计。
“那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玉壶冰警惕的看着四周,口气略微放松一点儿,声音柔和多了。
我抿了下嘴唇,轻声应道:“和同学来这里过生日,我出来挑菜,就到这儿了。”
“嗤嗤......”玉壶冰尽量压抑着笑,犹如风吹过竹林似的。
我好奇又疑惑的抬头,看着他:他问这个做什么?
他来这里又是做什么?
“你们两个真是有缘。”天虽然黑,但玉壶冰还能看到我眼里的疑问,侧耳听了一下,轻声道,“走吧。现在还有机会。”
这话说的,似乎是指殷亦桀也要来了。
我摇头,既然来了,又有他这句话,我还就不走了。
想了想,赶紧很间谍的掏出手机,按了静音,打开录音。
刚才布莱恩已经把我手机连到电脑上,刚好试试。
“胆子真大。”玉壶冰低头看着,小心替我挡住手机一点点光亮。
我没说话,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猜到我要做什么,不过我估计他猜不到。
殷亦桀遇险1
因为布莱恩似乎说过,这是一个后门程序,或者又一个实验阶段的程序,外行不知道。一切都做完,我把手机收好。
“殷少一会儿回来,记住,不论看到什么,都不能出声。”玉壶冰搂着我的腰,低声道。
我点头,闭嘴,很有必要。
“他病才好,我跟过来看看。要告诉他吗?”玉壶冰似乎默认了我这种点头摇头和注视的表达方式,边解释边干脆的问我。
我摇头,补充了一句:“千万别让他知道,他......会担心的。”
是我会担心,我担心他会由这次的事儿联想到上次。因为图伊然给我打电话肯定会有记录,一旦想起来,就会有一定麻烦。我还是小心点儿。
玉壶冰没多想,只是,扯了下嘴角,似乎有些......他的手下有些重,把我的腰握疼了。
我没敢叫,只是轻轻掰他的手,示意。
玉壶冰忽然把我紧紧的搂到怀里,捂得我快要窒息。他的唇在我耳边游走,轻轻咬着我耳垂,过了半天,才松开手,握着我的腰闷哼道:“真细,标准的小腰精。”
我浑身颤抖,气抽了。真想给他二巴掌。
娘的,我什么也没做,他玉少有什么资格调戏我?!
要调戏也应该是、、、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名字,我惊呆了?!
靠,为什么我会潜意识里觉得殷亦桀会有调戏我的权利?!
我是脑子被雷劈了吧?!!
我整个给雷得外焦内嫩,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Jerry......”远远的,一声娇柔的轻呼,把我救醒......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远远的看到殷亦桀走过来。
“你的伤好了吗?”女孩追着殷亦桀跑,路灯一路亮过来,后面又灭掉。
玉壶冰拉着我,往后退了几步。脚下竟然是浇花的小道,虽然窄,一个人通过还可以。入口处刚好被大树和那串绿藤挡住,很隐秘。
殷亦桀遇险2
我们刚停下来,跟前的灯就亮了,竟然就挂在刚才那棵树上。虽然未必能照到我们,但也危险的很。我不由得看了看玉壶冰,心下惊疑不定。不知道他对此为什么这么熟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搂着我?更不知道,他怎么就知道这条路、这个立足之地?
不过这会儿没时间让我细想,殷亦桀西装革履,腰杆笔直,脚步沉稳,英俊的面孔......冷淡,毫无表情的冷淡。
这幅表情,如果不是事情特别重要;就是他特别不耐烦,很不想搭理。
想起他昨晚的态度,我总觉得十分担心,手心出汗。
后面一个女孩穿着及膝长靴、格子短裙、红色收身毛衫、披着格子披肩。这会赶上殷亦桀,挽着他胳膊,一块儿走过。
我的心咯噔一声,似乎被她的脚后跟踩了一下,嘶嘶的疼、、、
玉壶冰捏了下我的腰,更疼,我怒!
我腰上本来就没什么肉,被他按住骨头,还捏,比那一脚疼得多。
玉壶冰伸出手指,放在我嘴上,轻轻划过,又指指前头,路上......
殷亦桀和范彡彡身后,跟了十来个黑西装,派头明显比刚才那几个足。一个个板着死鱼脸,一言不发,装酷。不过怎么看怎么都赶不上我监护人天生的冰冷,段数差的远。
再转回头,范彡彡温婉的问道:“Jerry,一会儿见过爸爸,就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殷亦桀点点头,脸色未变。我的心疼,突然的,似乎就不见了。
随着他们走过,后面直到我们跟前的等都灭了,对面竹林中的灯亮起来。两朵蘑菇,熟悉的蘑菇......原来,他们进了莲台,而我,晕乎乎的,真的摸到这里来了。
竹林比较密,但这边暗,那边亮,勉强还能看见几个人影晃过来晃过去,说话就听不清了。
玉壶冰拿出手机,Сhā上耳机,递给我一个,无声的唇语:“不许说话。”
殷亦桀遇险3
我接过来,塞到耳朵里。脚下随着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绿藤后面,可以看得清楚一点。
不知道玉壶冰想做什么,也不知道莲台里殷亦桀想做什么。
不过这么大冷的天儿几个大少爷在这里一定不是玩游戏。
我也只有任由玉壶冰摆布,贴着他站着,扭头看竹林那边......
“Jerry,你不要怪我,是爸爸自己......找我的......”范彡彡头靠在殷亦桀肩上,低声说道。
我身子微微一晃。玉壶冰低头看我一眼,搂着我微微转了给角度,侧着头靠在他肩上,感觉稳妥多了。
我抿着嘴,没动,眼睛看着那边,远处......
殷亦桀站得笔挺,犹如一杆标枪、一根支柱,任由范彡彡靠着,没有说话。
在这样的地方,我靠着玉少,而殷亦桀却让范小姐靠着,总觉得别扭和不舒服。
“一会儿不论爸爸说什么,你都不要顶撞他,我会帮你的。”范彡彡似乎很陶醉,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柔,听得我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头皮直发麻。
“最近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就这么几天,你就瘦了这么多。生病在家,舒服都不管你吗?一会儿我就把他开了,重新给你找个管家,好不好?”范彡彡心疼的摸着殷亦桀的脸、下巴、胸、手......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怎么感觉放到我脸上一样,烫得很?
我很怀疑,是我眼光不好,还是夜里光线的问题,殷亦桀有瘦了吗?
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舒服是我们家管家,她范小姐凭什么开人家?
靠!
殷亦桀很同意我的观点,非常客气的道:“范小姐,多谢您的好意。我正在恢复中,大概再过几天就会完全康复的。”
“Jerry......”范小姐无比哀怨的叫了一声,貌似要哭了。
娘哟,我真想学着那姐大叫一声:“XXX,你装什么装!”
殷亦桀遇险4
需要辣椒末吗?还是风油精?万金油?芥末?
我在心里默念......
突然,玉壶冰赶忙一手捂着我眼睛、一手按住我的头一块蹲下。背后书包软软撞到什么东西,我一个踉跄,整个重心不稳,人向后翻......
没蹲稳。玉壶冰向后倒仰,一手撑着地,一手还按着我的头。
草极软,二个人又克意的不出声、、、
我被撞得略微往前,半只脚踩到他脚背上,双手赶紧往下撑的时候,刚好都放在他胸部......
两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我本能的连呼吸都屏住,身子一动不动,保持原状。而且也不睁眼。虽然不知道玉壶冰为什么要蒙上我眼睛,但直觉的,我知道我必须这么做......
很快,就有脚步声朝我们走来,“沓......沓......沓......”
似乎有十来个人,脚步声杂而不乱,似乎步调不太一致,但态度很默契。朝着我们,走来......
这一刻,我的心沉到海底,沉到华山底下,被法海的金钵罩住。
玉壶冰的身体绷得僵直,有个硬东西竖起来,碰到我肚子,按住我头的手,在微微颤抖......
娘哟,真想杀了他!
突然觉得我家的殷亦桀真的是纯洁无比,至少发情还看个时间。
耳机里,殷亦桀的呼吸很平缓。
范彡彡停止说话,没听到她的呼吸声,离得应该不近......
“沓......沓......沓......”
脚步声来到我们跟前,有两个停住了......
我的心跳,也同时停住。玉壶冰的心脏似乎也停止跳动......
其余的人,顺着石板路往莲台的方向而去......
最后,两个声音,从我们跟前走开,往莲台而去......
漫长的一个世纪,终于过完。实在不知道这里的情形如何,我还是没敢擅动。
“小心站起来。”玉壶冰身子动了一下,声音压得非常低,近乎耳语。
殷亦桀遇险5
我一点点,挪开脚,往前一点儿,放到他两腿中间,然后松开手,小心的站起来。
书包这次没碰到那里,我两腿发抖,缓缓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耳畔吹过玉壶冰惊天动地的一大口热气,紧接着,无比魅惑又哀怨的低笑:“睁眼。”
我浑身一颤,缩着脖子,睁眼......
树上的等已经暗了,竹林里好多人,但我们跟前光线所及范围内,没人。
直到现在,我才深呼吸,舒了一口气,郁闷的快要炸开的肺,总算解放了。
扭头看看玉壶冰,他头上一溜细汗,脸色微红,又紧张又痛苦。一双狐狸眼,尽是哀怨......
怨你个头......我才没功夫同情这丫的。
玉壶冰摸摸胸口,把我往他怀里一搂。
我......我......我靠!
那也不是故意的,谁没事摸你胸做什么?
手感也一般般......完全没有殷亦桀那种让人安心舒服的味道。
“范叔。”殷亦桀客气招呼之下的冷意,暂时浇灭我们之间的战火......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一句范叔,把我和玉壶冰都叫清醒了。
玉壶冰先正经起来,松开手,一手扶着耳塞,一手按着我肩头。神色看不太清,但他的心跳和呼吸又稳又重,有种大场面压场子的感觉,或者是太庙前的大鼎。
我跟随他的节奏,老老实实的调整状态。把耳塞调整好,再深呼吸,放松全身肌肉。
再......有他的大手镇住,我除了兴奋,并没有多少害怕的感觉。
完全不像上次一个人面对。
看着竹林里,情形有些变化。
上次我坐的那桌子跟前,放了张更加宽大的椅子,背对着我们这边,顶端露出半个头,头发黑亮,不知道有没有焗油,或者植发......
呵,我想的真多。
沙发左右站了十来个人,其他人以圆圈的形式围在对面。
殷亦桀遇险6
沙发左右站了十来个人,其他人以圆圈的形式围在对面。
圈子中间,从黑脑袋的缝隙望过去,我监护人依旧笔挺的站在那里,神色严肃,线条冷硬,犹如青松挺立。
胸中一热:我的监护人就是酷,估计严刑拷打老虎凳辣椒水肯定没用。
所有的人一个个板着脸......
自从殷亦桀开口,到现在,再没多一个人说话。我都怀疑他们是在等导演喊action(开始)。
忽然,黑脑袋发话了......我猜的,从气场上看,似乎只有他能这么吊着嗓子装大牌......
“你......来做什么?”黑脑袋阴阳怪气的问。
殷亦桀没动,纹丝不动,目光偶尔抬起来,平视,似乎能穿透竹林,看到我。
吓我一身冷汗,玉壶冰捏一下我肩头,才好些。
过了一小会儿,范彡彡开口,抱着殷亦桀的胳膊,往他身上靠了靠,声音娇柔又有点儿撒娇:“爸爸,Jerry来找我啊,Jerry伤才好......”
刚开口,范彡彡的声音又低下去,脸使劲儿往殷亦桀胸口蹭,又停下来。
在她老爸跟前做戏,没人配合,做不下去了,也可能是被黑脑袋阻止了。
真是奇怪,范彡彡那么使劲儿往他身上贴,从头至尾,就没见过殷亦桀好脸色。
我好奇的看着他,眼睛瞪得老大,也看不到十分真切。
不过还是奇怪:他不是荤素不忌的大色狼吗,怎么如此美女当前,而且貌似被人威逼利诱,怎么就不动心呢?
殷亦桀俊酷的脸,冷硬的让人觉得寒,丝毫不近人情。
手一直反背着,一下也不搂范彡彡。
虽然眼见不一定为实,可我还是想不明白,他究竟喜不喜欢反范彡彡。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既兴奋又紧张的感觉,无意中抓着玉壶冰的胳膊,很想问问殷亦桀这事。
人生,头一次对一个问题如此感兴趣,想知道答案。
殷亦桀遇险7
似乎,我在担心,那个女人会成为我后妈。
可不是么,她如果真黏上殷亦桀,我的监护人;那不就是我半个后妈了?
玉壶冰轻轻的拍拍我的肩,用力按了一下。他和我一样全神贯注,也有点儿紧张......
我看他一眼,虽然夜很黑,但眼光还是能看个大概,我知道,他要我冷静。
原来,目光的穿透能力真的很强。也许,后面的事况会更严重。我没再多想,只是看着。
殷亦桀的骄傲的近乎冷漠的态度,不仅让范彡彡尴尬,而且,似乎让黑脑袋格外不高兴。
黑脑袋稍微挪了一下,抬手,拿着一支大号雪茄,慢慢的弹着......
莲台里面二十左右个人,一片沉寂。又一场耐力赛,拉开帷幕。
我和玉壶冰也沉默不语,脚下站的很酸,也只能忍着。
心下再紧张,也无济于事。
夜风吹起来,刮得人脸上冰凉,不下雪,就是下霜了。
竹林沙沙作响,仿佛要打破这沉寂,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揪得人心愈发紧张。
当然,也许别人都见惯了这架势,不过默默等下一出戏,只有我和玉壶冰蒙在鼓里,替皇上急。
所以,当我再次看到黑脑袋,他手里的雪茄燃掉一半的时候,我也不急了。
我都忘了,雪茄燃起的时候,会不会有袅袅青烟,增添别样的风味儿;但这会儿隔得太远,我看不清楚。
偶尔抬头看看玉壶冰,他会同时扭头,看我。眼里,满是严肃和认真。
“彡彡什么时候回来的?”黑脑袋忽然发问,口气犹如想象中的雪茄的烟,青灰、飘渺。
“爸爸,我......”范彡彡刚开口,又咽下去,神情担心的要命。
我忽然觉得奇怪,黑脑袋难道非要把年轻貌美的女儿塞给殷亦桀,到了刑讯逼供的程度?
还是......这又是另一场做戏?指东说西的事儿,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似乎很常见。
殷亦桀遇险8
黑脑袋表现的很纯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和沉痛,幽幽的叹道:“你平时玩女人,我不管。男人嘛,又年轻,床上没个女人怎么行?可是,彡彡回来都快一个月了,我连你人影都没见到。你说你这样,到底什么态度?对得起彡彡吗?”
从“可是”二字开始,黑脑袋的口气渐渐变得凌厉阴森起来,咄咄逼人,气场很大,连我这里都能感觉到,空气开始凝固,变成寒霜。
奇怪的是,玉壶冰和其他人都没什么动静,似乎很寻常,也可能这不过是个序曲......
序曲?我把自己吓了一跳。开胃菜之后,会有什么正餐?现在都下霜了,一会儿难不成下雪?
紧张的看着殷亦桀,他的伤口才愈合,还没完全康复。雪上加霜,他受得了吗?
殷亦桀没有丝毫表情,或者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微微张口,淡淡的道:“我会遵守合约的。”
没有解释,因为黑脑袋似乎就没准备要个解释。殷亦桀的口气一样冷淡,似乎,没必要敷衍。
我忽然为他捏一把汗,真搞不懂,难道他没看出来,现在的情况很危险?范彡彡刚才都让他别顶撞老范,他反倒故意似的。
呃......够酷!虽然担心,不过我喜欢。我的监护人,就该有点儿气度!
“嘭......”声音不重,但很刺耳,在我转念间,事情就发生了......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我正在为殷亦桀喝彩,错眼间,黑脑袋挥起烟灰缸,朝殷亦桀砸过去!
殷亦桀一侧头,烟灰缸从他的脑侧闪过、、、
“嘭!”
还是没有躲开。
殷亦桀身体一晃,没有吭声、、、
深红色液体,从他太阳|茓流下......
一滴,一滴......流成一条细线,往脸颊、再往下巴,流下......
我忽然就觉得我的血液凝固了。
喉咙被掐住,呼吸不畅,心被揪住,跳不起来,痛......
逼婚1
我紧咬着牙齿,死死的盯着看。
不知道黑脑袋哪根筋抽了,殷亦桀不是已经说得够清楚,他会遵守合约的。
为什么还要打他,就像打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似的?
不是说黑脑袋感情上像对待自己的儿子,而是想打想骂就动手,仿佛别人是他儿子。
殷亦桀为什么不躲呢?难道他脑子也秀逗了?
依旧笔挺的站着,烟灰缸掉下的声音,不重。
我猜测,如果直线落下,肯定是先砸他的脚,然后从他脚背上,滚到地面。
也许,烟灰缸使命完成后,还留了个全尸......
挺直的腰杆,高昂的脖子,他的眸子里,那层灰色,似乎到了极致,我能感觉到,他的冷......
冰冷的成了冬日的雕塑。
眼里一片氤氲,我使劲儿把眼睛睁大,免得错过他的一举一动。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傻,心甘情愿的被人打。
如果他没吃错药,那就......一定是另有隐衷。
呵,隐衷。
这世上的隐衷太多。总在我身边不断的发生。
不知道,这一次,想把我怎么样?
看到殷亦桀,我就想自己。我的监护人受伤了,谁养家糊口,谁养我?
玉壶冰按了下我肩头,看着我,轻轻摇头。
从他眼里,我看到一丝怜惜,和一丝释然。
真奇怪,殷亦桀被人打了,他竟然没有刚才紧张,也许挨打的人不是他吧。
人都没有同情心,尤其那个人和你丝毫无关,就更不用替他担心了。不过和我有关,我还得惦记着......
场子冷了、、、也许只是几秒钟,但我觉得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那些艳红色的血渗出来,流到下巴的时候,范彡彡似乎才从傻愣中反应过来,尖叫道:“爸爸,不可以!Jerry伤口很难愈合的......”
黑脑袋没搭理,似乎还冷哼了一声,继续吞云吐雾,怒气不减。
逼婚2
殷亦桀没说话,仿佛流血的不是他,又或者,那流的不是血,而是汗,或者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
倨傲倔强,纹丝不动。但我能猜到,他心里的火气,在压抑。
没人理她,范彡彡只好转身叫旁边的人道:“快去拿药箱,再打电话叫急救。Jerry伤刚好,如果再失血,会病情加重的。爸爸,我和Jerry去医院吧。”
周围十几二十个黑西装都铁铸似的,一动不动,没人理范彡彡。
范彡彡抬起袖子就替殷亦桀擦血,忽然肩头耸动,哭了......边擦边哭:“爸爸,你不要这样对Jerry。我相信他,事情一定不是你所想的。快送Jerry去医院......”
这场独角戏,太沉闷,我没太看懂。奶奶说唱戏的经常要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难道范彡彡和黑脑袋,是在演戏?
给谁看?
如果真是这样,我估计殷亦桀并不领情,虽然被逼,但依旧坚持自己的立场,不肯妥协。
“他是男人,没那么容易死的。”黑脑袋终于发话了,听不出是满意还是不满。
“爸爸,算了......”望着殷亦桀太阳|茓上血不停的往外冒,范彡彡估计是真哭了。
我没哭,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想。一场场的哑谜闹剧,搞得我反应不过来。我只是凑巧看见。
也许,殷亦桀心里有谱,他自有主张的,不用我操心。
所以,我不用哭。
“说说看,你准备怎么遵守合约?”黑脑袋赢了一场,口气松了一点儿。
殷亦桀任由范彡彡给他胡乱擦着,嘴角扯了一下,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照规矩来。”
四个字,犹如四块冰,干干净净,冰冰凉凉,没有感情,没有内涵,碎裂在空气中,让人各自领会。殷亦桀脸色依旧那样,仿佛那句话不是他说的,或者与他毫不相干。
“那好!”黑脑袋用力一拍扶手,手高高抬起,指点江山,“元旦,趁着彡彡在,订婚。”
逼婚3
“爸爸!”范彡彡赶紧摇头道,“你不要再逼Jerry了。我......过完元旦就要走。订不订婚有什么要紧?我......要等他......”
我没听懂其中的逻辑,没听懂其中的内涵,没看出殷亦桀是喜是悲,什么都没有,头有点晕。
玉壶冰扶着我,摸摸我的头,很轻,很柔、、、
他的手心有种特殊的力量,我感觉就好多了。
微微点头,不用看,我想他知道我的意思。如果我自己一个人看到这些,不知道会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压抑到、、、
范彡彡不像我,虽然一个人面对这么多人,却依旧镇定。
看着殷亦桀额角血不停冒出来,把嘴唇也咬的出血,坚定的冲黑脑袋发誓道:“爸爸,我要Jerry心甘情愿,而不是被逼的。Jerry是好人,我愿意等他。如果你非要逼迫他,我宣布退出。”
“彡彡......”黑脑袋有些失望又有些宠溺,抽口雪茄,叹气道,“你这么护着他,会吃亏的。”
“我愿意,这件事情我要凭自己本事做到。”范彡彡口气非常坚决,手指轻轻抚摸着殷亦桀的脸,温柔的问道,“Jerry,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这......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心跳加速,我不要后妈!还有个那么厉害的男婆婆,我讨厌!
殷亦桀无声的叹口气,我听到了。
他有时候总这样,也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轻轻的推开范彡彡,殷亦桀轻声道:“许多事,你不明白。”
低低的轻叹,犹如薄凉的匕首,轻轻划开心口娇嫩的肌肤。我在怀疑,他是说范彡彡,还是在说我?也许,我们都还小,许多事,不明白......
范彡彡却笑了,笑的那么开心,虽然有些苦涩,但还是很开心,紧紧拉着殷亦桀的胳膊不放,笑道:“我知道。Jerry最关心我,不会让我失望的。等我毕业回来,就长大了。”
逼婚(20更)
我皱着眉,殷亦桀有最关心她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殷亦桀似乎知道现在都没有正眼看过她,甚至非必要的时候连眼角都没瞟她。
相反,我总看到他不时的抬眸,朝我这边望过来。如果不是我连近在咫尺的玉壶冰的脸都看不十分真切,还真要怀疑,殷亦桀发现我了。
大概是黑脑袋示意,有人给范彡彡递了一包纸巾,还有几样东西,可以把伤口简单包扎一下。
虽然我知道殷亦桀的伤口普通的药是没用的,不过有总好过没有。
殷亦桀的俊脸沾满血污,却毫不影响他的酷。
相反,因为血的渲染,他原本有些妖艳的脸,顿时犹如盛开的罂粟花,妖媚邪惑。嘴角一点冰冷,让人忍不住要扑上去把他化开,就算明知道这样做会非常危险,也难以拒绝。
黑脑袋静静的看着,等范彡彡给他大概擦干净了,才很假的叹气道:“彡彡还小,你平时怎么玩女人我也不管。但是,这次的事儿,怎么说?”
话音刚落,玉壶冰的手就是一紧,无意间把我带到他怀里,呼吸急促,心跳也重了好多......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我忽然明白,刚才那些都是热身,这会儿才准备开场,或者宣判。
玉壶冰格外的紧张,让我吃了一惊,赶紧镇定心神,深呼吸,冷静......越是到了这种时候,我就越需要冷静,唯有冷静,才能事情尽量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那边,殷亦桀身子依旧没动,微微挑眉,淡淡的说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他的口气,还是那么凉;无声的笑,很冷。没想到到了表态的时候,他比刚才还冷更酷。
黑脑袋跳起来......
、、、、、、
我的更新一向算还成吧。最近休假了,整天码字,希望会在速度上令大家满意。
不知道大家认为我一天写多少章多少字算是快了。请给我一个人类能完成的数字吧。呵!
逼婚5
呃,没想到,殷亦桀的气功这么牛!
一直稳占上风的黑脑袋,被他一句冷冷的话气爆了。
我,有点儿说不出的感觉,有点替殷亦桀担心,又有点,实在搞不懂。不过还是满兴奋的。
黑脑袋、、、老范,除了脑袋黑亮有些气势外;身子发福,穿着西服,气质比农民企业家还不如。手里拿着雪茄,来回踱了几步,倒也没有那么粗鲁无礼。
晃到殷亦桀跟前的时候,挡不住他头顶,如果在考虑角度问题,估计要比殷亦桀低半个头。
我忽然想到曾志伟,老范现在的样子,很有曾志伟演的老大的模样,但没那气度。
我静静的等着结局。
老范站在殷亦桀跟前,看了他好一阵子,忽然很老爹的叹气道:“年轻人,别逞强。”
殷亦桀没说话,我只看到他肩头微微耸了一下,显然是没所谓的意思。
老范走回去,依旧在大号沙发上坐下来,坐的很直,叼着雪茄,吞云吐雾,说道:“你是不是玩得有些过火了?出这么大纰漏?”
殷亦桀依旧缄口,耸肩,眉峰微挑,那意思:与你无关。
老范看着他,再看看旁边的范彡彡,很老爹的感慨:“我是怕你耽误了彡彡。而且,篓子捅大了,你准备怎么收场?”
悠悠的口气,轻描淡写,仿佛在看戏,又或者胜券在握,等着殷亦桀跪下求他。
范彡彡拉着殷亦桀的胳膊,不停往他身上靠,似乎很冷。
天,似乎也确实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星星已经亮起来,不多的几颗,一闪一闪,很亮。
夜风偶尔刮起一阵,吹乱我的头发,差点儿缠到背后绿藤上。
范彡彡穿着薄裙子,膝盖还露出一截雪白。裙摆随风微晃时,披肩也轻轻的摆。
风情万种,又不轻浮,正是优雅贵妇标准形态。不过,美丽总容易冻人,她估计也避免不了,所以使劲往殷亦桀跟前靠、、、
逼婚6
殷亦桀也格外不知死活的不理她,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的意思。
我实在怀疑殷亦桀对我的好,算不算意外?
就算范彡彡不好,这会儿也是在变相的保护他,他除了不领情,竟然连自己也不顾。至于态度这么坚决吗?
除了必要的时候表示自己的意思,殷亦桀一直站的笔直,犹如屹立百年的华表,彰显着他桀骜的气节;又或者表明他的态度:美人计,一样没用的。
僵持,无声的没有硝烟的冷战在持续,老范先失去耐性,非常不高兴的说道:“算了,为了彡彡,再帮你一次。男人的事,归你;女人的事,归我。”
殷亦桀冷冷的点头,并没有感激涕零,就在范彡彡准备开口的时候,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的家事,不用帮忙。”
老范正转到红蘑菇跟前,侧脸被蘑菇映的通红,仿佛眼睛也充血,牙齿磨得咯咯响,似乎不用下油锅他都准备把殷亦桀生吃了。
我皱了皱眉,有这么严重吗?
人家的家事,黑脑袋也想管?过分!
老范的立场显然与我不同,观点也不一样,转身看着殷亦桀,口气不大好:“你最好自己处理清楚,不用我帮你最好。还有,彡彡回来的时候,你是不是得有点儿样子,让我看到你的诚意?别和我提什么爱情,我只要你对彡彡好!”
殷亦桀似乎还是那副冰样子,我没发现什么诚意。不过......
玉壶冰耸耸肩,轻轻的嗤笑一声,一脸的幸灾乐祸,
看着我,挑挑眉,装个鬼脸。
完了?雨过天晴,事情快要结束了?
这是个什么鬼结果?
范彡彡竟然也很高兴,拉着殷亦桀的胳膊忙往外拽,娇声道:“爸爸,我送Jerry回去。他受了伤,伤口很难愈合,我要照顾他几天......”
到处是奸情1
殷亦桀脚下没动,扭头看了看范彡彡,脸上平静无波。转回来看着老范,也是一脸平静冷淡。
老范站起来往我们这边走来,便挥手道:“去吧。小心点儿,别玩出火。”
范彡彡高兴的蹦起来,冲过去抱着老范亲了一口,撒娇道:“爸爸......我会小心的。而且,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呃......呃呃呃呃......火星撞日,死翘一片!
殷亦桀吐血三升,脸色黑青,身子一抖,差点儿一个踉跄晕倒。
我觉得很......胸口很堵,堵得慌。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材料做的,竟然如此有才有料!
玉壶冰使劲儿忍着笑,搂着我肩,把我头往他肩窝按。
噗嗤的热气往我耳边不停的吹,吹得我浑身难受。
还超不老实,一边儿上下其手,搂着我往后退,一步,两步,三步......
我浑身僵硬,看着老范往这边走来,只能随着他的脚步,朝里边儿退进去,直到古树上的灯照不亮我们,才赶紧停下,凝神屏息,闭眼......
老范站在莲台出口,停下,回头,看着范彡彡和殷亦桀道:“订婚的事儿,你们自己商量。”
范彡彡高兴的拉着殷亦桀胳膊,头靠在他肩上,无比幸福的点头,笑道:“知道了,爸爸。”
“别给我倒贴了。”老范看着女儿,很莫名的说了一句,大踏步朝我们走来。
路灯亮了,但我们周围还是暗的,应该很安全。
在夜的笼罩下,玉壶冰捧着我的头,转过来,对着他。
也许,我不能看着外面的人,以免泄露。虽然今儿没什么特殊的内容,但似乎有他们的含义。一旦被发现,我保不准还能全身而退。
玉壶冰的眼睛,犹如天上闪烁的星星,很黑很亮,深邃迷人。他的笑容,很淡很亮,温柔如水......
可惜,我不太吃他这套。
沓......沓......沓......
到处是奸情2
沓......沓......沓......
杂而不乱的脚步声经过,老范冷酷的道:“老规矩,要干净。”
有人应声,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耳机里,殷亦桀冷冷的道:“为什么算到我头上?”
过了一会儿,范彡彡委屈的道:“我想帮你......”
殷亦桀皱眉,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殷亦桀被人戴绿帽子了......”
玉壶冰动手拿下我的耳塞,得意又邪惑的低声笑道。
我赶紧缩了下脖子,想要躲开。这里很暗,既安全,又不安全。
而且,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小可人,吃醋了?”玉壶冰拉着我,用眼神提醒我,还不能走。
吃醋?我皱眉,挑眉,看着他。
我喝了半夜的西北风,没闻到酸味儿。
觉得他话里有话,想了想随便问道:“你什么意思?”
玉壶冰把东西收好,搂着我,贴在我耳边低声道:“外面还有人,一会儿再走......Susan的处给了别人,殷少不高兴了。而且,这本来就是......你放心好了,还有我呢。”
我皱眉,有些不大放心。
不知道范彡彡回去会怎么折腾殷亦桀,或者,玉壶冰会怎么折腾我。
外面路上似乎确实有脚步声,像刚开始一样。两个人,一组,两组,三组......
数着他们走过了,玉壶冰还是搂着我,他又来了......
娘啊,这男人是动物吧,怎么又发情了、、、
真想抽死这人。
我终于用上力气,使劲儿推他。
该死的,他到底想做什么?
一晚上,多少次了?
玉壶冰被我推的一晃,赶紧把我抱住,压低声音,沉声道:“疯了?还没完呢。”
没完?
我抬头看着他,心下盘算着,如果他敢耍我,一定要给他好看。
莲台那边的灯,终于都灭了、、、
逃脱1
莲台那边的灯,终于都灭了;跟前的路上,也一片黑寂。
细微的脚步声,带着沉闷的回音,从不知道的角落传来,有种夜的惊慌......
我压抑着呼吸,尽量和玉壶冰保持距离,又不能乱动,左右都是危险,我在艰难的寻找平衡。
过了好一会儿,脚步声听不见了,玉壶冰才咬着我耳朵道:“咱们脚底下,是个地下室。从莲台可以进去。今儿殷少运气好,躲过一劫......”
我吃惊的听着,难怪刚才玉壶冰会一阵轻松;后来殷亦桀会在百般不情愿的情况下让范彡彡送他回家,也许,他们都知道其中的凶险。
“那他知道吗?为什么要来?”
我真的怀疑,明知山有虎,还来做什么?
玉壶冰忽然好笑的看着我,狐狸眼里,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晃得我眼花。
轻轻摸着我头顶,凑到我耳边低声笑道:“你还小,好多事儿都不懂。一会儿底下的人走了,咱们再走。”
我呆呆的点点头,他的意思,大概是底下有人原本备了老虎凳辣椒水之类的,现在用不着了,自然要收起来。
等他们都走了,我们才安全......
幸好,整个过程不是很长,玉壶冰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让我煎熬又放心好多。
冷风缓缓吹过,脑子也勉强能保持清醒......
只等周围都安静下来,玉壶冰才小心的拉着我离开,七弯八拐的转了好几个圈,才来到一个灯火通明的地方。
和我之前那个包间有一点点儿像。
玉壶冰终于松开手,长长的吐气,然后赶紧脱下羽绒衣扔到一边,跑到卫生间去。
我好奇的站在那里,呼吸着似乎很自由的空气,蹭道一旁的沙发上坐了,赶紧把电话掏出来。
未接电话,二十九个、、、、我晕死!
刚好,灯亮了,是殷亦桀。我......忽然有些慌,手指迟迟按不下去......
逃脱2
我不知道该怎么,怎么去说,去听,去......我该怎么表现,如何的......
我打开音乐,萨克斯悠扬的响起来。可是,他......
今夜,他不会等我回家吃饭,不会耍赖要我给他舀汤,不会守在我床前,不会......
一只大手伸过来,按下绿键,轻轻托起我的手,凑到我耳边,就走开了。
“我有事,今天不能过去......”殷亦桀的声音,有点点儿累,但充斥了一点儿暖意。
我点头,我知道了。范彡彡肯定在他身边,他在措辞,在权衡,在......他很为难。
如果我没看到那些,不知道他受伤,也许,我会不开心,以为他又在演戏,唯恐他欺骗我。可是,现在呢。我该怎么去诠释,他的这,短短的十个字?
殷亦桀没有给我充分思考的时间,无声的轻叹,无声的笑,挂了电话。
这么长时间来,第一次,他如此对我,就算是那次面对范彡彡,他也回护我。不过,他的叹息和笑,我想我听懂了。所以,我不用太多心,根本不用。
我应该乖乖的,做我能做的事情。做不了的,就听任别人去做吧。
抬起头,玉壶冰已经换了衣服出来,坐在我对面,看着我笑。
我挑挑眉,不知道有什么值得他这么开心。不过,貌似我该离开了。再低头,看电话......
舒服电话打过来,我赶紧接起来,恩了一声。
舒服的声音很安静,些微焦躁被他藏得很好:“妆小姐,早点儿回家,把门窗锁好。我有点事儿,要过去一趟,明天或者后天过来。”
我,想了一下,恩了一声。我不知道该说别的什么,只能这样了。舒服是管家,不是奶妈,我没理由天天霸占他,我会做饭,衣服有人洗,空了我自己学习、玩,就可以了。
“明天早餐我已经订好,一定要看到认识的人再开门。”舒服又交代我一句。
我认同,继续点头,恩。
玉少的调戏
我的慵懒,舒服可能听出来了,电话里静了片刻,他迟疑道:“病才好,回去多歇着。”
恩。同意,我确实有点儿想回家了。今天的事儿,有点乱。我十分不想让自己去想,可又忍不住想想,所以,把自己弄得很别扭。
挂了电话,接着又是冉桦,我到现在还怀疑,他们是怎么知道我电话的,而有些电话我又打不回去,比如订餐的那个。不过,我还是该先接。
“妆可人,你到哪里去了?有没有事儿?”冉桦似乎跳起来了,声音尖细,吓我一跳。
我摇摇头,应道:“没事......一会儿就过来。”
我看了看玉壶冰,他,应该可以算个理由吧。不过我一般不给人解释什么,也没所谓。
挂了电话,我看了一下,未接电话就他们几个,都接过了,就没事儿了。我站起来,准备走。
“男同学?”玉壶冰走到我跟前,递过来一杯果汁,笑问。
我抬头看看他,接过来,喝了一口......
“以后不要再和男同学约会了,要不然......”玉壶冰又露出狐狸眼,媚笑,“殷少会发疯的。”
我挑眉,看着他,殷亦桀知道我要见男生,他都没说什么,玉壶冰凭什么多嘴?
“好好好!”玉壶冰举手投降,后退三步,笑道,“你真危险,连我都差点儿犯错误。不过,今晚的事儿,你不说,我不说。OK?”知道就好,我撇撇嘴,得意一笑。
玉壶冰,我觉得他的名字需要改改,因为,通常情况下,他并不冰。
恍惚记得,我病倒的时候,他很小心的照顾过我。今天,他又这么细心的回护我。也许他有自己的目的......
接受了他,我喝着果汁,回他一个微笑。
玉壶冰揉揉额角,痛苦的摇摇头,很夸张的道:“小可人,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这么对我笑,除非你决定以后经常对我笑,让我习惯了。”
玉少的调戏2
白了他一眼,好无聊的冷笑话。
我站起来,背好书包,准备远离这个反复公子。
“做我小妹妹吧。”玉壶冰跟着站起来,就有个服务员出现在门外,像是等着领我出去。
我挑挑眉,没这想法,不敢高攀。
玉壶冰看着我,装了个有些委屈的鬼脸,问道:“你从哪过来的?”
我摇头,那地方,我不知道是哪里?我只记得,有梅树和竹子,大概比划了一下。
玉壶冰忽然眼睛好亮,好奇又好笑的看着我,似乎看到刚出土的楼兰王冠,笑道:“虽然这里很多地方都有那两样东西,不过梅竹林,取义青梅竹马,应该就是那里。殷少......”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既然好多地方都有,为什么要给我去的地方冠这个名字?
和殷亦桀又有什么关系?
可见得,大少爷闲着没事儿,爱无中生有惹是生非。
玉壶冰看着我,意兴岸然,继续他皮皮的笑。
我赶紧打电话问了一下冉桦、、、、晕死,那里果真叫青梅竹马。
玉壶冰狐狸眼眯成一条线,笑的格外开心,抢过我的手机,边往里面输自己的号码,边笑:“小气的殷少,竟然不肯告诉我你的电话,连问候你也不行。没想到招了现世报。”
我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不高兴:哪有朋友在人家落难后背后笑话他的?
玉壶冰边给他自己打了个电话,边抬头看我,赶紧解释道:“‘青梅竹马’是他取得名字。八点了,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
我摇摇头,既然他说的不是殷亦桀受伤的事儿,就先饶了他,赏他一句:“我同学送我。”
玉壶冰笑笑,送我到门口,凑到我耳边吹口气、、、、、、
低低的笑道:“殷少很小气的,最好打电话让宋大学送你回去。或者让我送。”
我厌恶的回头,他眼里的笑却很认真,不纯然是玩笑。
回家1
也许他是对的,殷亦桀的身上,可能也有些事,我,也许是该听从玉壶冰的提议,让宋大学接我。
冲他点点头,我往梅竹林去。
冉桦和布莱恩几乎饿的前胸贴后背,幸好没有等我回来再叫菜。
桌上摆了六道菜,两个汤,几个点心,反正要凑够最低消费,不吃白不吃。
不过,我没什么食欲。想起刚才的事情,总觉得心里有些堵。
玉壶冰说他和殷亦桀是朋友,所以得知消息后过来帮忙盯着。不论玉壶冰的话有几分真,我能想到的是,他们事先的猜测,可能比仅仅烟灰缸砸一下要严重的多。至于那个地下刑室,我想肯定不止老虎凳那么简单。
人家有准备还往枪口上撞,鸿门宴也得来,他,他们,到底......面临着什么样的问题,今天如此结局,以后呢?看殷亦桀的态度,还有他们一再提到的那个协议,又会有怎样的杀伤力?
真不知道殷亦桀在受伤的几天,那么安静的在家陪我,我还经常给他脸色看。却不知道,养家糊口,真的很难。
现在忽然觉得,也许,父亲也有什么难言之隐,母亲也许也是。从他们对我很一般,到他们忽然逃走,将我陷入如此境地,也许......一切,都只是一个隐,我不得而知。
“妆可人,你怎么了?”布莱恩给我拨了些鱼片,我一点没动,他就停下来问我。
我摇摇头,其实也没什么。有时候不去想,也就过去了。大人的事情,也许等我大了,就知道了。这个世界,未必表面看的这样,或者,看到又如何,总归还有看不到的,还不那样过?
“是不是累了?”冉桦坐在我对面,认真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是有点儿累了。今天的事情,我需要睡一觉,明天才能再想,或者忘记。
不过我一向这个样子,两个男生也没太在意,吃饱喝足,结账走人。
“谢谢你,陪了我一天。”
回家2
冉桦眼睛有些红,好像,他刚才喝酒了。
我摇摇头,既然认了这个朋友,这么点事情,是应该的。
“我送你吧。”布莱恩在一旁接电话,冉桦有些迷醉的看着我,那感觉,又不想是喝酒,而是自醉。酒不醉人人自醉,不管因为什么缘故,状态都有点像。
“不用了,我叫宋大学接我。”我尽量站的离他远点儿,因为,我感觉到某个角落有双眼睛正盯着我,没有恶意;但我想起玉壶冰和我说的,我想听话。
冉桦靠在门口的树上,惨淡的笑笑。
这里虽然客人多,但都是自驾,偶尔有坐出租车来的,但是这个点儿离开的人更多,因此,出租车特别不好坐,简直和打劫一样。
我们是学生,在公车上要让座,在路上要让道,在这里,一让,就不知要让到什么时候了。
“妆可人,我们送你吧。”布莱恩打完电话回来,热情的提议。
我摇头,宋大学已经在路上了。
“没关系的,我不送你到家门口,更不上楼......”布莱恩依旧热情的说笑,和小广场是看音乐喷泉的孩子一样,一脸美国西部的灿烂。
冉桦苦笑道:“你虽然有车,但她是需要送上门的,她的监护人看的很紧。”
我皱眉,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我不过叫了宋大学,他就那副模样儿。男生嘛,犯得着吗?
宋大学来的很快,坐上车,布莱恩的车还没到,喷泉水雾后面,我看到冉桦不大真实的脸,没有再明亮起来。也许是深夜了吧。
......甲乙明堂。X。精品保证......
回到家,已经十点。
自己放好热水,洒了花瓣,泡个澡。头,却有些晕乎。
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大有将我压垮的意思。也许是太累了。一天跑了那么多地方。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中,却迟迟睡不着,似乎总有什么东西,盘踞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思念
不知为什么,现在我一个人呆着,也不觉得害怕。
大抵是时间的关系吧。
我感觉到这是我的家了。
或者开始学习信任。
把靠椅挪到窗下,我打开阳台的门,出去拉开窗帘......
今夜,似乎很暗。天上不多的几颗星星,似乎也疲倦了。被地面上的霓虹灯一照耀,有点儿自惭形秽的感觉,干脆羞得躲起来,不知何时再出来。
我回到卧室,拉开窗帘,靠在椅子上。靠椅很硬。靠背上,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很淡,还混着点儿药味,和,丝丝的血腥......
我慢慢的摸着,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夜夜来看我。
每每我迷蒙间,就会感觉到有双大手,给我盖好被子。
我一直很怀疑,我是个很普通的女孩,享受不了他这么体贴的一日三餐带“宵夜”的用力照顾。
不过,这会儿他不在家,我还是有些想他。
也许,我只是想家里有人,大家在一块儿,多好。
不过,我终究是没有家的。也没有家人。曾经的他们,都各自东西了......
没有家人,我依旧自己一个人过。
爬上床,被窝依旧是热的。
多谢舒服,走的时候,屋里的空调一直开着,四处都很暖和。
三毛说,家,就是有人点亮了灯等你。
我觉得,有人开着空调做好热饭等你,那也是家。现在,不过是他们都有事儿,出门了。
我年幼的脑子,只能想这么多了。有个家,我睡得也踏实......
夜里醒来,我以为已经天亮,才发现,窗帘没拉上......
殷亦桀和舒服在家的时候,都会替我拉上的......
我想了一下,觉得自己拉上也不错。
他们和我非亲非故,不能太依赖。爬上床,继续睡。
周日,一早,有人来送早点,是附近一家饭店。
家里没人,我,想了想,不如,睡个懒觉吧。
思念2
“可儿......”晚上九点,我早早的洗完准备睡,殷亦桀打电话过来,打到家里的电话上。
“恩。”我总算知道电话在哪里了,赶紧接起来,钻到被窝里,感觉很舒服。
“最近比较忙,可能过不去了,你要照顾好自己。”殷亦桀说的比较快,声音很轻,也比较冷硬。虽然我能听出其中的关切,但和之前他在家的时候不大一样。
点头。我想,一定是昨天的那些事儿,还有他在家养伤的时候留下的事情没做完。
“舒服可能也很忙,有事儿就给我们打电话。”殷亦桀有些迟疑,我听到无声的叹息。
似乎终于要我自己过家家了,不过,幸好我看到那一场,还能接受。想了一下,我点点头,应道:“我知道了。你的身体......好了吗?”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殷亦桀无声的笑,应道:“好了,别担心。照顾好自己。”
我想我长大了,已经可以照顾自己。所以我点头,想想又叮嘱一句:“伤口刚好,不要太累。我吃的不多。”
工作总是很累的,我希望他能多休息,把身体养的棒棒的,最好,不要再被别人欺负。也不要,被那个范小姐戴绿帽子。
那种女人,我不喜欢。
殷亦桀又是一阵无声的笑,紧接着一声轻叹。我想,他肯定在想:我已经长大,会照顾自己,那他的胆子也轻了好多。或许,我还可以关心一下他。
挂了电话,我钻进被窝,被窝里暖烘烘的,实在很适合做梦,当然,更适合一觉睡到大天亮。
有了昨晚的经历,合眼之前,我又看了一遍,窗帘拉上,灯关好......
卧室的门依然带上,没锁。我想,如果他们回来,还可以进来看看,我睡得好不好。
只是没想到,这种状态,竟然持续到期末考试,渐渐的,形成一种习惯。
很多事情,时间久了,都会变成习惯,习惯了,就会觉得很自然......
思念3
每天早上,宋大学都会准时的把车子停在楼下,送我到学校门口。
班上的同学,除了冉桦和赵昀,习惯了当我为空气,或者,是我习惯了当他们是空气。除了班务、交作业、回答问题之外,我们互不相干。
冉桦和赵昀,似乎都有些变了,或者,是我变了。总觉得,他们有些闷闷的,似乎我们中间隔了一层什么,相处,也变得沉闷。
不过我无心探究,因为,我总在等殷亦桀的电话和电话后的猜测中愁闷。我很想知道殷亦桀现在到底怎么样,他的伤,应该好了。他,也应该在哪个办公室里,可总觉得不踏实。
上课和写作业的时候,我依旧认真,可只要忙完了,我就会想想:殷亦桀,还要一个人面对那十几二十个人,被人打得头破血流吗?舒服呢,他一定忙着照顾殷亦桀,尽职尽责。
而且,殷亦桀,或者舒服,还要抽时间照顾我。虽然没见人,但我知道,他们照顾我很细心。
宋大学准时接送我,顺便给我带份营养早餐。中午总有几家饭店轮流给我送饭,晚上也是。
工人会准时来打扫卫生,给我洗衣服,家里总是很干净。
偶尔会有人给我送日用品和新衣服来,那个人,竟然是那个酒店的经理。
我想,大概是殷亦桀或者舒服不想让陌生人来,确保我的安全吧。
所以,我没理由,不想他们,对吗?
思念一个人,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直到周轻云站在我旁边,才反应过来,我又走神,想什么去了。
不过我用不着脸红心跳,因为不过是思念而已,又没什么不健康的内容,又不是在课堂上。
我站起来,看着周轻云。不知道她找我什么事。晚自习,老师一般都坐在讲台上,同学有问题多半是上去问的。她走下讲台,自然是有事儿,我不用多问。
一个人的生活
周轻云示意我离开教室,来到教师休息室,这会儿没人,说话很方便。
“你最近都是一个人过,是吗?”周轻云开门见山,也可能另有话说。
我点点头,殷亦桀许久没送我了,学校里稍微长眼睛长耳朵的都知道。不过我不知道她问这个做什么。难道这也有错吗?
“怎么样,还习惯吗?一个人在家,怕不怕?”周轻云拉着我坐在长条木椅子上,手轻轻摸着我的头发,感觉很陶醉。
我其实不太喜欢别人碰我,尤其是肌肤毛发,当然,我的衣服也不大喜欢别人碰。可现在总有人手痒,有意无意的要摸摸蹭蹭。幸好现在女生几乎和我隔绝,免了好多麻烦。但老师动手摸,我不好说什么,只是摇摇头,等着她说下文。
“临近过年总是不大安全,自己一个人在家,要多注意,门窗要锁好。”周轻云一定很喜欢我的长发,说话的时候,眼睛有一半都落在上面。
我点头,大人说话,我认真听着就是。而且很多人都让我注意安全,似乎父亲很久以前也这么说过。既然如此,多小心总没错的。只是,我不知道周轻云为什么忽然说这么多。
她对我的态度很满意,点头道:“同学都有些小误会,你不要太在意。如果合得来,就多交往一下,不要太孤僻。心理健康也很重要,你是个聪明的女孩,自己多注意。”
我点头,上次就有谁想让我去看神经科,我想,可能是现在生活质量提高,科学水平也提高。所以,大家都比较关注这些问题。不过我觉得自己还是很健康的,暂时不用担心。自闭症,我应该不至于。布莱恩几乎每天都要骚扰我,想闭估计都没机会。
“下周期末考试,考前要开家长会,布置寒假任务。是我给殷总打电话,还是你给他打?或者,要不要告诉他寒假任务?”周轻云看着我,艰难的提出这个问题,我估计,是重点了。
一个人的生活2
家长会,上次殷亦桀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周轻云要来问我?还有,寒假任务,不是寒假作业吗?后一个问题,我直接问她。
周轻云起来给我倒了杯热水,坐在一旁单人沙发上,解释道:“咱们学校寒假不补课,所以在寒假作业以外,还有寒假任务。就是每天必须在家学习四个小时以上,总学习时间是一百个小时。就算你寒假作业做完了,也必须复习前面的课本,或者预习下学期的课;也可以拓展性学习课外知识,但不能偷懒。”
我皱着眉头,耐心的听她解释完,倒是也不复杂,和我们平时的周末作业差不多。相对于填鸭式补课,这个灵活度更大,学生比较喜欢。我个人以为,效率也会更高一些。
不过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我觉得我自己能坚持下来。至于要不要告诉我的监护人,那就随便了。不过我可不指望他能每天回来对着我,检查我的学习。
周轻云在等我答案,我只好硬着头皮问:“上次家长会,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这么问,当然有我的考虑。除了打听原因,我还担心殷亦桀时候知道了,会不饶我。
低下头,瞄瞄墙上的各班课表还有各项通知,我脸觉得有点儿热。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考虑到他的感受。或者,我会害怕他和我算账。
周轻云没管我,自顾解释道:“上次是他自己打电话来问的。最近有一段时间没打电话来了,我还担心是有什么问题。幸好你的状况很正常,也没什么特殊问题,所以我们也没主动找他。”
也是,我皱着眉头,也有些犯难。
别的同学都是自己告诉家长什么时候要开家长会,唯有我这种特例,周轻云还特意和我沟通。大概,她也知道,我和我的监护人,关系非常特殊。
只是,我该怎么和他开口呢?家长会又不是全国人代会,没那么重要,难道我要他放下手中的工作,来替我开半天家长会?虽然,这也算他监护职责的一小部分,但我还是开不了口。
一个人的生活3
我似乎不习惯求什么,或者求谁,尤其是他。其实,就算别人对我好,我都胆战心惊。所以......
“担心什么呢?”周轻云似乎看出来了,小心的问我。
我抬头看看她,摇头,抿着嘴,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是个不错的监护人,虽然他自己也还是个毛头小伙子,但各方面表现都很不错。最近可能是年底,他也忙吧。你不方便的话,就我和他说。”周轻云站起来,过来拍拍我的肩,示意我回教室,一边儿说道,“你还是个孩子,别想那么多,知道吗?”
好吧,我还是个孩子。马上就十六岁了,我还是个孩子。实在不知道这是别人可怜我,还是特别疼爱我。但至少周轻云没有任何贬义,就先收下吧。
晚上回到家,宋大学送我进门,出去后站在监控下朝我笑笑,说句晚安。我也会和他说晚安,然后他才离开。忽然觉的,宋大学这个人也不错,看着比我大不了多少,但做事很认真,对我也不错,和舒服有一比。当然,我会把这些都归到殷亦桀头上。
洗过澡,坐在书房里,先深呼吸,把我监护人的影子赶出去,然后开始做作业。
晚自习被周轻云交出去说道半天,耽误了一些。而且快期末考试,作业比较多。就算我学得很好,光把那些写完也得好一会儿功夫。
不过,我还是最幸福的一个。通常情况下,我每天都能十点左右睡觉,早上睡到六点半。吃好睡好身体好学习好,不错吧?但是我同学就不行了,就拿赵昀来说,听他说,他每晚不到十二点作业都做不完,早上还得起来背语文、读英语。
我很奇怪,一样多的作业,他为什么就那么费劲儿?而且学习还没我好。
不过有人说女孩开窍早,男孩开窍晚。也许到高三的时候,他就比我好了。
有可能,我还是别想以后的事儿了。早早做完作业洗洗睡,这才是眼下的第一正经大事。
他的关心让我喜悦1
“都来米......当地当......”
正在纠缠碱金属元素和美丽的烟花,电话响了。我碎碎念:人都在家了,还使劲催,可见得没脑子......
拿起来一看,是殷亦桀。
我想殷亦桀最近一定很忙,因为电话越来越少,这一周只打了一次,三句话,就完了。
不过通过电话,或者其他事,我都能感觉到他,习惯了,也不是没所谓;而是,只能这样了。
我既然被视为小孩,那他就是大人了。大人工作,养家糊口,我不能乱吵吵,对吧?
“可儿,做作业呢?”殷亦桀的声音很干净,看来今儿没在外面花天酒地。
他的声音通过电话会变得特别有磁性,犹如特种材料制作的皮套,又柔又滑,还能无限延展,吸走范围十米内的所有东西,包括我的神经。
当然,这是他高兴的时候,或者说,他和和气气和我说话的时候。偶尔在电话里听他训人,那,也很有磁性,却是一种黑磁,很危险,估计五米内的生物都会被吓傻。
这会儿我听到的,自然是前一种,神经顿时兴奋起来,唇角眉梢都弯起一定弧度,赶紧点头。
殷亦桀似乎有些疲惫,又极力压制着,无声的笑笑,我总听得很舒服。“最近忙,没照顾好你,不会记仇吧?”
有吗?我抱着电话,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傻傻的问道:“是不是有人说什么了?”
殷亦桀笑出声来,非常的轻,显然是捂着嘴。过来好一会儿才说道:“没有就好。家长会,让舒服替我去吧。这边有些忙,回头再给你补偿,恩?”
哦,他,竟然也挺敏感的。我不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怎么就理解为我记仇呢?其实,这个家长会,真的没那么重要。不过他这没说,我却觉得很重要了,一定要有人去听,才行。
我想了想,很认真的说道:“周老师说,家长会上要安排寒假任务,要家长全程监督、签字......”
他的关心让我喜悦(18更)
电话那头,无比安静,安静的,我会以为他已经挂电话了。
难道,我说错话了?周轻云是这么说的呀。我只是原话转述而已。还是这话里有什么他不爱听的?我皱着眉头使劲儿想,估摸着,别的都罢了,也许,他这会儿不能回来监督我学习。
想到这里,我赶紧低头,笑容全吓跑了,小心的承认错误:“我......自己会好好学习的。周老师说,也未必就要你监督......”
心底有种失落,很飘渺,又像是蛛网破碎,点点蒙到脸上,让人感觉,很不好受。
我想,刚才一霎那,我都说得意忘形,高兴的忘了本。......
“乖,别胡思乱想。”殷亦桀的声音很轻,很柔,似乎捧着一汪温泉,滴到我脸上,无声的叹息之后,淡淡的说道,“我最近忙,等忙过着一阵儿吧。恩?”
我点头,既然他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不依的。
“早点儿休息。期末考得好,另外有奖。”殷亦桀还是给我许了个愿,虽然话很淡,但意思我想我懂。虽然这么久没见他,但我还是觉得,他......还是他。
只要他还是他,我,就还是我。珍重的点头,收线,继续写作业。
周六上午,我们在上课,家长趁双休的时候来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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