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锤又不是真的大棒槌,欺负普通的村民还行,遇上像黄飞鸿这样的武术大家,肯定会吃瘪。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打肯定是打不成,但面子上还要过得去,输人不输阵嘛。
所以沈狱过来才看到了先前一直僵持这一幕。
骂也骂过,李大锤是有点小聪明的人,晃着手中的长刀,指着猪肉荣说道:“既然你是宝芝林的人,今天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暂且算揭过,我李大锤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改日再过来跟你会会!”
“别介啊,今个就会会呗。”
猪肉荣嘴上说,可没有真动手的意思,倒不是怕,只因平时黄飞鸿管得较严,打架就不说了,像这种大型械斗如果师父知道,不死也得脱层皮。
见沙河帮的人转身要扯呼,猪肉荣正准备多撂几句狠话。
“草尼……”
话都没能说完,一颗硕大的猪头从猪肉荣头顶飞速扔了出来,猪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李大锤后脑勺上。
“妈了个巴子……”李大锤恼羞成怒转过身来,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瞧着地上的猪头仰面卧在地上,嘴巴裂得大开,似乎正在嘲笑自己呢,一口邪火怎么也压不住,管你黄飞鸿还是天王老子,叔可忍,婶婶可忍不了。
“杀,砍他姥姥的王八蛋。”
一场混战瞬间点燃,双方人数有点悬殊,三栏行的人学过几天拳脚,对上沙河帮的泼皮,在人数吃亏的情况下,局面暂时还不至于一边倒。
猪肉荣杠上李大锤,两人力气相当,斗得难分伯仲,猪肉荣的技艺要比李大锤高上一筹,但想短时间内拿下也没有那么轻巧。
这种规模的械斗在广州城内时有发生,死几个人再正常不过,争地盘的事官府总是睁只眼闭只眼,等打完了过来收尸就成,当然前提是不要闹出什么大乱子。
械斗一发生想不流血是不可能的,特别平时那些欺乡霸里的泼皮,这种人最是唯恐天下不乱,碰上这种杀死人都法不责众的事情还不卯足了劲。
梁宽是个正人君子,师承黄飞鸿功夫和猪肉荣旗鼓相当,他不主动出击,静静的站在沈狱跟前,泼皮冲杀过来,直接大棍撂倒。虽然他瞧不上沈狱这种文弱书生,但也不会歹毒到借这个机会除去情敌。
梁宽正全神贯注保护着身后的人,那边和李大锤打得难分难解的猪肉荣这时却被一个泼皮撒了一脸的石灰粉,李大锤的大刀和泼皮的尖刀眼看就要落在猪肉荣身上。
梁宽顾不了身后的沈狱了,猪肉荣和沈狱相比,自己师兄弟重要得多,手中木头砸向李大锤的长刀,脚下快速跟上,右手鹤形啄在泼皮的手腕,左手虎拳轰在其面门,没有恋战,迅速拉着猪肉荣脱离战圈。
救下猪肉荣,立刻想到文弱书生沈狱,“遭了。”
猛一回头,见到惊人的一幕,三个泼皮围着沈狱,两把单刀劈向沈狱脑袋,一把尖刀Сhā向其腹部。
“啊……”梁宽似乎已经猜想到接下来的结局。
就在这时,平时行动慢半拍的沈狱突然动如脱兔,身体不可思议的向后弯曲,三根手指直取一个泼皮的喉咙,手指抠住,轻描淡写的一捏,泼皮倒在一旁,不知生死。
剩下两泼皮一击不中,再度砍去,前后夹击,沈狱动作怪异的侧身一滑,脚下低鞭腿横在一个泼皮膝盖上,“咔”一声脆响,泼皮呆了一下,然后扔下刀,抱着膝盖哇哇大叫,痛不欲生。
最后的泼皮再傻也知道自己遇到硬茬了,直接扔下尖刀,跪倒在地,“大侠饶命……”
泼皮低着头,说话时手放在背后,一包石灰粉正在手中,沈狱没有理会泼皮的跪地求饶,直接用右腿膝盖撞泼皮面门,泼皮应声而倒,毫无声息。
“草,这种伎俩老子十岁已经玩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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