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少千看她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忍不住俊脸一阵泛红。
“小花,别盯着我瞧了。”好像他没穿衣服似的。
他低了低头,自己竟然真的一丝不挂,赶紧扯过被子一角遮住重要部位。
“你以为我喜欢盯着你看?昨晚被你占完便宜现在我捞回来点不行啊?”花朵朵被他说得又急又恼,口头上却不肯示弱。
“你想捞回来?”骆少千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让我占你的便宜啊。”
“那好啊。你来吧。”骆少千听出她语气中的赌气成分,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对她张开宽阔的胸膛,一身练就的结实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跳跃滚动。
花朵朵红着脸,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动吧,没有什么实战经验,不动又好象怕他似的。扭扭捏捏一阵子一只手抱紧被子,伸出一只手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又捏了捏他手臂上鼓起来的肌肉。
“咦?我怎么没有这么结实的肉肉?”花朵朵好奇心大起,在他身上又是一阵摸摸捏捏,早忘了脸红为何物。
“我是练武之人,又是个男人,身上的肉要松松垮垮像个女人不是天大的笑话?”
骆少千被他摸得心里痒痒的,偷偷扯了扯被角,看她没有反应,再一点一点往下扯。
花朵朵没有注意到身上的被子越来越少,专心致志地研究他身上的肌肉。他的身材还真不赖,骨骼均匀,肌理清晰,就连皮肤也白嫩白嫩,水滑水滑的,摸起来好舒服。
花朵朵的口水都快流出来,几乎要摸遍他的全身。他的皮肤好好哦,现代的女人再保养也没几个能及得上他的光滑。骆少千放松地享受着她的“服务”,一边偷偷把被子运到一边。
好像有点冷,花朵朵不自在地扭扭身子,鼻子里痒痒的,一下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小心着凉。”骆少千心疼地把她搂进怀里,用自己火热的肌肤熨贴她的微凉。
温暖的抱枕,花朵朵感叹一下。
不对啊,被子呢?他们怎么光溜溜抱在一起了?
“喂,你放开我。”迟钝的花朵朵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用力想推开他。这个家伙还想再占她便宜。
骆少千不出声,将他抱得更紧,顺势将他搂倒在床塌上,一只手爬上她全身最软的肉。
“小花,我爱你。”
花朵朵细细喘气:“男人冲动的时候好像都对女人说这句话。”
“我从未对任何女人说过。”骆少千一脸的严肃。
“我才不信你呢。”花朵朵撅起嫣红的小嘴。
骆少千忍不住低头咬住她可爱的小嘴,将她抱得更紧。
他们在床上消磨到日上三竿才晏晏起身。花朵朵觉得全身酸痛,就像大醉翌日的宿醉一般。
还好他们起来后没遇到柳涣,到了楼下吃早饭。她一直觉得这个客栈气氛怪怪的,那个贼眉鼠眼的小二一脸的暧昧,眼光老是在她身上扫来扫去,害她粥也吃不下,包子在嘴里也没味道。
“骆少千,我们住的是不是家黑店啊?小二怎么老盯着我瞧个没完?他是不是要抢劫?”花朵朵终于忍不住了。
“我没觉得啊。这家店很正常,不知道你小脑瓜里都装了什么。”骆少千宠腻地揉揉她的短发。
经过昨夜,他心里眼里全是她,其他的人和事全都不在话下,对她更加宠爱。没想到跟她在一起的滋味如此的好。
“装了你啊。”花朵朵故意挑逗讨好她。
骆少千美滋滋地吃完早饭,跟花朵朵眉目传情了一番,柳涣还没有下来。
他们俩赶到楼上一看,柳涣正在不情不愿收拾行李。
“柳涣,你做什么?”花朵朵惊讶地看着他。难道他知道她昨晚跟骆少千的事,受了刺激要离开?
“收拾行李。”柳涣依依不舍地看着花朵朵,他好舍不得离开,可是,“昨天赵言救了你,你知道那伙人是皇宫来的。那伙人回去了八王爷可能会因此遇到不小的麻烦。我得回去帮他想想办法。”
花朵朵听得一愣一愣的,看来昨晚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怎么每次有热闹可瞧的时候她都那么巧合地睡过去了?
“你吃完饭再动身也不迟。等我带朵朵去见过师傅立即返回汴京去帮你和。。。王爷。毕竟他是为了小花才惹上这些麻烦。”骆少千觉得自己因此欠了八王爷一个人情。
“会的。我哪会委屈自己的肚子?”柳涣好笑地说。
花朵朵和骆少千陪他吃了早饭,又差车夫帮他雇了一辆干净漂亮的小马车。柳涣笑了笑,让车夫帮他找一匹好马。
“我骑马反而快些。”
花朵朵这才明白他们赶着马车在路上拖拖拉拉的走了近半个月都是为了迁就她。她还以为古代的人出行都这么慢吞吞的。
不多会车夫便给他找来一匹健硕的枣红马,议价买下。
“跟我的闲云差多了,不过也将就用吧。”柳涣摸着那匹马皱了皱脸,跳上马背,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吧。
他肩上背着一个小包袱,随着马背的颠簸一上一下的。
“你们也别送了。时辰不早,快点上路。千万记得来帮我的忙。”说完柳涣掉转马头,飞快跑出了小镇。
骆少千和花朵朵也登上马车,向相反的方向赶去。
花朵朵着急地催促车夫:“张伯,你能不能快点?再快点?”
张伯乐呵呵地回答:“花小姐,我已经很快了。你哪能跟骑马的速度比呀?”
现在才知道骑马可以更快一点,她懊恼地问骆少千:“当初为什么要乘马车?骑马不是快点?”
“你以前骑过马吗?”骆少千自己从汤瓶倒了一碗水,咕嘟一口喝完,往床铺上一躺,枕在花朵朵的大腿上。
“没有。”
“从没骑过马的人第一次骑马骨头都要被颠散了,在床上躺个两天都说不定呢。你确定你可以吗?”
“应该可以吧。”花朵朵酸痛的大腿承受了他头部的重量反而感觉舒服多了。“照现在的速度,还有多少天到临安?”
“今晚就到了。”骆少千的双手环上她柔软的腰。
“哦。”花朵朵的心情放松下来,腰部被他突然袭击不禁吓了一跳,几乎从床上跳起来。
骆少千紧紧钳制住他,不容她跳开。
“放开。”
“不放。”
“放开。”花朵朵脸涨得要发紫了。
“小花,让我抱一会。”骆少千偎进她怀里撒娇。
花朵朵又呆掉了。这个男人还会撒娇,怎么没人告诉她啊。她以为他只有在床上才会很热情呢。不过现在确实是在床上。古人的夫妻不都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冰的吗?他们也会调情?
“小花,你不舍得柳涣?”骆少千小心打量她的脸色,从早上他看到她对柳涣不舍的样子自己就有如有鲠在喉。
“没有啊。”哪儿跟哪儿啊?他的思维跳跃得还真快。
“那你急着赶路。。。”骆少千猜不出她想什么。虽然他幸运地先得到她,但他不确定她的心是否在自己身上。
“哦。我是觉得那个什么王爷是为了帮我惹上麻烦的,我们应当尽快把自己的私事处理好,他有什么麻烦我们也应当尽力帮忙啊。”她莫名其妙地对这个素未蒙面的王爷很有好感。
“难道他没有任何目的?”小花真单纯。他可没那么好骗,无缘无故八王爷怎会帮他们?
“他们不认识我,能有什么目的?”花朵朵不以为然,不知为什么听到他这样说她心里很不舒服。
“那皇宫的人也不认识你,为何又要掳你?”
“我不知道啊。”花朵朵答不出来,“不过八王爷应该不是坏人。”
“你怎么知道呢?”骆少千已经无心跟她争论,努力剥开她身上累赘的衣物。
“女人的直觉啊。喂,青天白日的,你怎么又脱我衣服?”这个色狼,大白天就想着做。
“女人的知觉?你怎么没感觉到衣服一件件被我脱下来?”骆少千突然有了戏弄她的心情。
花朵朵气鼓鼓地抓起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他明知道女人的衣服穿起来很麻烦,还是要让她重新穿一遍,这个色狼。
骆少千没多久又把手探进她的衣服里。
花朵朵不胜其烦,吃完午饭她苦苦哀求骆少千才午睡了一会。没多大会骆少千的魔手又爬上了她的身体。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到了临安,她以为他带她去见他师父就不敢放肆了。谁知道他说他师父住在城郊,今晚在客栈稍事休息明天一早再去拜见师父。
晚上这只刚尝到腥味的猫儿又偷溜到她的房间去了,害她一夜都没睡好,到了早上挂上了两只黑眼圈。他难道不怕这样折腾下去肾亏,或者不举什么的?
花朵朵一大早打着瞌睡,在马车上又被他骚扰得睡不着,只好闷闷地坐着生闲气。骆少千看她闷闷的,也不再招惹她,两个人在马车里就这么安静地坐了一路。没多大会儿花朵朵又昏昏睡着了。
“小猪,醒醒。到了。”骆少千念她这两日晚上辛苦,让她睡了一路,现在却不得不叫醒她。
花朵朵醒来自顾自跳下马车,骆少千只好自己在后面跟着。
门前一圈竹篱围绕,篱上花枝鲜媚,篱内花木扶疏,枝繁叶茂,枝叶中露出屋檐的一角。
花朵朵忍不住脱口而出:“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好诗。”只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从花茎深处走来,穿着一件白色宽身大袍,步履稳健,举止飘然若仙。“没想到你这丫头竟然才气逼人。”
“我哪来的才气?这是前人。。。”想想不对,叶绍翁是南宋的诗人,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是后人的诗,我不过借用借用,称赞一下你满园的花花草草。”
“仍然是好诗。”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打量着花朵朵。
骆少千待那老者走到门口,打开柴门,俯首一拜到底:“师父。”
白胡子老头看到他气得胡子翘上了天:“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啊?我是怎么嘱咐你的?速带来见我。你这小兔崽子可好,让我等了近两个月。”
“是徒儿的错。请师父息怒。”骆少千看他生气,连忙认错。他是为了确保小花的安全命人打探对方的消息,务求准确,才拖了半月起身。一路上怕她受劳顿之苦,又需提防皇宫的人下手,所以决定慢慢赶路。但他忘了他的师父是个急性子。
“你没瞧见我的头发胡子都等白了?知错,你知的哪家的错?我不管,你看我须发皆白,你要赔我。”他的师父仍不依不饶,不肯便宜了这小子。
“喂,老头,你等都等完了,还嚷嚷什么?有本事让时光倒流,重来一遍。”花朵朵看不惯他得理不饶人的拽样,忍不住开口。怎么刚才还觉得他像个老神仙,现在又像个不讲理的孩子?
“丫头,你也帮着他欺负我?我不依啦,你们俩欺负我一个孤老头子。”白胡子老头几乎要在地上打滚了。
“师父,是我不好。请您老人家别生气了。”骆少千急得没办法,跟花朵朵使眼色要她不要跟着闹。
“欺负的就是你。给我乖乖的,不然我带着你徒弟马上消失,再也不让你见到他。到时你想对他无理取闹也没机会了。”花朵朵比他还恶劣。
“徒儿,她好凶。你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吧?”白胡子老头竟然变了一个态度,想把他天玄老人的徒弟抢走,下辈子吧。
“还好。”骆少千一时无法适应师父的变脸功夫,只好苦笑。
“那你们进来吧。”天玄老人对他们二人道,又恢复了神仙般的举止,只是回头看了花朵朵一眼,那神气像是说:“若不是看在徒儿的面子上,我才不让你进来呢。”
花朵朵对他吐了吐舌头。这老头怪里怪气的,如果她不是骆少千的师父,她才懒得理他呢。
他们到了房里坐下后,有一个小童来上茶。
他们师徒一边喝茶互述别后之情。花朵朵对他们说的东西没兴趣,本来想坐在一边打个盹,但是来时睡了一路,又有两个苍蝇在耳边哄哄乱叫,她现在神采奕奕,只好捏着衣角发呆。
“只是这次,八王爷可能会惹上麻烦。”末了,骆少千感叹一句。
听到八王爷,花朵朵的注意力又转回来。
“哎,他的麻烦不是现在惹上的,而是多年前埋下的。”天玄老人叹了一口很长的气。
“他真的有麻烦啦?”花朵朵忘了刚才跟他的口角。
“是啊。”天玄老人摸摸胡子,慢慢道出当年的因由。
当年先皇重病时曾下诏让八王爷进宫,也曾下过一道密诏给他。大宋自太宗以来就有兄终弟及的传统,而八王爷德才兼备,当今的圣上又年幼,先皇就有意让八王爷即位。但刘皇后执意不允,竟然暗中派人监视八王爷府,只等八王爷一出府便要下杀手。当时刘皇后已经在宫中遍植党羽,势力强大,八王爷摄于她的淫威并没有进宫见先皇最后一面。为了家人的安全,他忍痛派贴身侍卫将刚出生小郡主和小王爷并先皇暗示让他接位的诏书送出府,就送到了天玄老人这里。
天玄老人当年跟八王爷有些交情,就把一双小婴儿留了下来。不久之后刘皇后的党羽就追到这儿来。情急之下他就使了天玄术中的乾坤转移将两个婴儿送到千里之外的相国寺避难,本来他跟相国寺的住持已经商议好,已经万无一失的,谁知当日刘皇后的党羽来势迅猛,他中途受到影响,施术有了偏差,小王爷是平安抵达相国寺,五年后就回王府了,而小郡主却带着诏书不翼而飞。
“那小郡主哪儿去了?就这样被你玩没了?”花朵朵听得意犹未尽,舔舔嘴唇问道。
“我为此很是自责,上穷碧落下黄泉,一心要找出小郡主的所在。可是十几年过去了,还没有小郡主的下落。”天玄老人沮丧地说,他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这个丫头被他给弄没了。
“失踪得还真离奇。”花朵朵心里兀自想着,跟她还真是像,都这么突然一下没了。
“师父,莫不是。。。”骆少千已经猜出小郡主的下落,激动的声音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是的。”天玄老人点点头,无限感慨,“小郡主被阴差阳错送入了大约千年以后。我为此苦苦研究了数年才有法子将她找回来。”
“在千年以后的什么地方?兴许我还认识她呢。”一想到她所处的时代竟然有一个古人,花朵朵兴奋地脸都红了。
天玄老人和骆少千都张大了嘴巴奇怪地看着她,原来真有迟钝到这地步的人,她到现在还以为他们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你是认识她。”天玄老人幽幽地说。老天,要惩罚他也别用这种方法。王爷英明神武,王妃聪慧娴雅,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丫头。罢了,罢了,报应啊。
“那是谁啊?我的朋友不多。”花朵朵更兴奋了,她认识一个古代的落难郡主啊。
“你跟她熟得不分彼此。”骆少千快受不了了。
“那是不是君君?她也到宋朝来了?太好了,我在这里就不会一个人孤孤单单了。”还可以借她郡主的身份狐假虎威一下,哈哈。
“你还不知道是你自己?”天玄老人怪叫,“天啊,早知道我就不费劲心机把你给找回来了。小郡主原来竟是个痴呆儿,王爷和王妃知道了不知会不会伤心死。”
“刚才看你还有模有样,原来都是虚架子。我天玄怎么就这么命苦啊。我不依啊,老天对我不公,怎么我费了心思找回一个白痴?”天玄的小孩脾气又发作了。
花朵朵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啥?我是。。。郡主?”
骆少千看着脸前一老一少,一疯一痴,干脆一甩手,出门散心去了。
天玄老人无人理睬竟然也能自得其乐,独自在那里与“上天”对话,抱怨上天对他不公,对上天耍赖撒泼,真真是一个老疯子。
良久,骆少千双手负在背后,慢慢踱步进来。天玄老人仍没有疲劳的趋势,仍然跟“上天”亲密地聊天。
花朵朵倒是不发呆了,饶有兴趣地看着疯疯癫癫的天玄老人。
“小花。”骆少千担心地叫她一声,不会受了太大刺激变傻掉吧?
“啊?”花朵朵才发现他回来了。“你回来了?你师父怎么这么厉害?你知道吗,他一直没停下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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