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陆吾安、张辅来到刑部天牢,换班的大内侍卫看到陆吾安面生得很,不禁生了疑心,问张辅道:“这位是……”
张辅赶紧道:“这是新来的李兄弟,直隶雷电剑的高手。”
近年来曹无极着实网罗了不少江湖各门派的高手,听了张辅这么一说,换班的侍卫心中方才释然,抱拳施礼道:“原来是李兄弟,久仰,久仰!”
陆吾安也抱拳道:“岂敢,岂敢!”心中却暗暗好笑。
交接班完毕,张辅左右看了一下,悄声道:“陆少侠,咱们这就去救司徒大侠。”
陆吾安点了一下头,眼看胜利就在面前心中说不出有多高兴。张辅前头带路,打开了天牢大门,来到关押司徒越牢房前。陆吾安叫了声:“司徒大哥,我们救你来了!”
司徒越见是陆吾安,心中激动,道:“吾安兄弟,你来了!”
陆吾安知道曹无极诡计多端,惟恐夜长梦多,当下毫不迟疑,一脚将牢房门踹开,一个箭步抢到里面,拔出百辟宝刀对着囚禁司徒越的铁笼子一阵乱砍乱劈,千年玄铁应声而断,铁笼子被劈开了一个口子。陆吾安忙道:“司徒大哥,赶快出来!”
司徒越认得这是司马青衫的百辟宝刀,赞了声:“好一把百辟宝刀!吾安兄弟,你这是如何从司马青衫那里拿来的?”一面从铁笼子中钻了出来。虽说铁笼子已然被陆吾安砍得七零八碎,但毕竟已触动了机括,只听得一阵“咔咔咔”声响,铁笼子已没入地中。
陆吾安知道触动了机括,惊动了外面的守卫,得赶紧离开才行,一看司徒越手上脚上还戴着手铐脚镣,便道:“大哥,将手脚伸出来。”司徒越依言将手脚伸出,陆吾安倒转刀头对准手铐脚镣削了下去。锁在司徒越手上和脚上的手铐脚镣应声脱落,这一下劲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削断手铐脚镣,又没有伤到司徒越。张辅在一旁看了心中暗暗佩服,道:“咱们快走吧!”转身往来路走去。
三人刚要走出牢狱门口,忽听有人喝道:“好大胆的张辅,竟敢勾结敌人劫狱抢救朝廷重犯!”话音甫落,“刷”的风声响,一剑横削了过来。张辅走在前头猝不及防被逼得手忙脚乱。
司徒越怒喝道:“贼子敢尔!”抢前一步,一掌护在胸前,一掌斜斜推出,掌到半途,倏地化掌为抓,疾抓来人手腕。来人武功也甚是了得,纵身向后退了一步,剑招骤变削向司徒越。就在这么一退的功夫,司徒越已抢出了天牢。陆吾安、张辅也紧跟着出来。出得牢来,三人注目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云南大理点苍山玉虚观的玉虚道人,身旁还站着四川唐门的“神弹子”唐程。
司徒越哈哈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玉虚道长与唐程兄弟。”玉虚道人与唐程都曾败在司徒越的手下,听司徒越这么一说均是脸上一红。原来,在来福赌馆与司马青衫一起玩马吊的正是玉虚道人与唐程,两人见司马青衫被张辅叫出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心中疑窦丛生。又见张辅神神秘秘地心知不妙,便也就从来福赌馆跟了过来,不过最终还是慢了一步,司徒越已然被从铁笼子里救了出来。
玉虚道人一手持剑,阴森森地道:“司徒越,你擅自越狱而逃该当何罪!”
司徒越长眉一扬,朗声道:“曹阉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不找我,我还要去找他呢!再者说,就凭你也想挡得了我们吗?”
玉虚道人嘿嘿冷笑了两声,道:“司徒越,你也太小瞧曹千岁了。今日保管叫你有来无回!”长袖向后一挥,道:“众位兄弟,现身吧!”话声刚落,就见从屋顶上跳下十几名大内高手来。同时,齐刷刷地涌出两三千士兵,手中持着长矛大刀,还有一队弓弩手。原来,自上次陆吾安、殷碧虹大闹天牢平安逃险后,曹无极心中恼怒便加强了防卫。
见此形状,陆吾安微微一笑,道:“那倒也不见得!”
就在这时,士兵中一阵慌乱,有人叫道:“走水啦,刑部走水啦!”就见刑部大堂方向浓烟滚滚,刹那间火光冲天,很快蔓延了过来,转瞬间刑部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火光中,只见数百名丐帮弟子闯了进来,在前头带队的正是“狗儿怕”李强、“八臂猿猴”张平与殷碧虹,梅墨生在外面接应。原来,这正是陆吾安安排的计策,火烧刑部让看守的士兵先乱起来,然后趁乱安全撤出。
这一招确实灵验,见到火起众士兵乱成一团,烟火弥漫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冲了过来。被李强带领的丐帮弟子一阵冲杀,叫爹喊娘,七零八落。
玉虚道人、唐程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大喝道:“稳住!稳住!给我稳住了!”同时一指陆吾安、司徒越与张辅对十几名大内高手道:“将这几个要犯围起来!”那十几名大内高手马上行动起来,将陆吾安三人围在垓心。
司 重生之官鼎小说5200徒越道:“就凭你们这几个鹰犬也想留住我们?吾安兄弟,咱们冲吧!”
陆吾安点了点头,将百辟宝刀挂在腰上,抽出青钢剑,长剑一挥直取玉虚道人。张辅知道自己已然没有退路,长鞭“刷”的一声径向一名大内高手头上卷去。
玉虚道人是点苍山有数的高手,除了曾败在司徒越手下之外,数十年来驰骋江湖实在是罕有敌手。虽说他也知道陆吾安是武林后起之秀,在嵩山技压群雄博得了个武林盟主的称号,却从未见识过,因此倒也不怕。现在见陆吾安拔剑刺来正中下怀,当下长剑斜指,刺向陆吾安右胁。陆吾安并不闪躲,手中青钢剑直刺玉虚道人咽喉。这一剑虽说是后发,但却是先至,力道千钧,剑气如虹。玉虚道人手中长剑刚刺到一半便刺不下去,只得返剑自救。他这才知道陆吾安着实名非幸至,自己实在是差得远呢,心中不由得一悚。
陆吾安见敌兵环伺,敌兵还源源不断涌进来,丐帮众弟子虽说武艺高强,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时间长了恐怕寡不敌众。心念至此,陆吾安手中长剑更不留情,“刷刷刷”连刺三剑,剑剑不离玉虚道人咽喉要害。玉虚道人只见面前剑影重重叠叠,正不知有多少柄剑刺了过来,更不知道如何躲避才好。只好将眼一闭,束手待毙。陆吾安倒是可怜了玉虚道人这一身功夫,不想下狠手。青钢剑一偏,正中玉虚道人右肩肩胛。登时鲜血四溅,手中长剑也落在地上。玉虚道人心中明白这是陆吾安手下留情,他本来认为自己功夫已独步天下,哪成想从点苍山下来之后接连败于司徒越、陆吾安之手,此时方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这点功夫实在有限得很,不觉得心灰意懒,扭头走了。
陆吾安游目四顾,见“神弹子”唐程也早已不知了去向,大概也是因司徒越、陆吾安曾两次饶他不死心中有愧,是以溜之大吉了。司徒越、张辅正与那十几名大内高手游斗在一起。司徒越拳脚生威,宛如天神一般威猛无俦,敌人虽多却也游刃有余。张辅可就惨了,身上中了数刀鲜血长流,像个血人似的,长中的一根长鞭似有千斤重一般看看已舞不动了。
陆吾安大喝一声道:“张大哥,我来了!”手中长剑东挡西刺加入阵团,举手投足之间已然刺倒了三名大内高手,这一下阵势立即改观,张辅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此时,李强、殷碧虹也已冲了过来。殷碧虹看到司徒越已被从铁笼子里救了出来,心中大喜,叫道:“司徒大哥!”接连刺倒了数名士兵。
李强大叫道:“兄弟们,赶快从东门撤出,不要恋战!”
听李强这么一喊,陆吾安、司徒越、殷碧虹等人马上汇合在一起,奋勇争先,刹时便杀开了一杀血路。敌兵虽众,见到陆吾安等人如此神勇却也不敢撄其锋芒,连连败退。
李强道:“兄弟们,跟我来!”当先闯了出去。梅墨生带着数十名丐帮弟子早就迎在门口,拦住敌兵一阵截杀,顿时又砍翻了数十名。浓烟大火中敌兵也不知道有多少丐帮弟子,口中虽大声呐喊,却不敢追出来。出了刑部大牢,数百名丐帮弟子马上便分散开来,消失在大街小巷之中,又成了一名平常的叫花子,谁还能想到他们就是打劫刑部天牢的英雄好汉。
这时,一名中年汉子对李强等人道:“李帮主,跟我来!”带着大家在北京城的胡同中东扭西拐,拐进了一家大院子里。大家这才舒了一口气,知道这是已然脱险了。原来这里是丐帮设在北京城的乾元堂。那名中年汉子正是乾元堂的冯堂主。
一番介绍之后,大家纷纷祝贺司徒越得脱牢狱,司徒越也连忙道谢。就在这时,司徒雪莹走了过来,叫了声“大哥”,便扑在司徒越的怀抱里痛哭起来。原来,陆吾安走后,李强便将司徒雪莹接到乾元堂,托丐帮的弟子看护。此时见到司徒越安然脱险,不禁喜极而泣。
张辅在战斗中受伤极重,被丐帮的弟子扶进去养伤了。冯堂主吩咐丐帮的弟子制办一桌酒席上来,陆吾安等人边喝酒边叙说别来时的情况。
喝酒间司徒越长叹一声,搁下了酒杯,众人不明所以也纷纷停杯不饮。殷碧虹道:“司徒大哥,你得脱牢狱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哀叹起来了?”
司徒越道:“想不到曹无极这阉竖居然是武林高手,武功之高恐怕除了少林的禅智方丈已罕有敌手。”
梅墨生也道:“不错!要不是李帮主与陆少侠在下已然毙命在此贼掌下多时。”
陆吾安道:“大哥,曹无极的招数小弟没有亲见,虽说梅大侠曾演示看过,小弟无法确认,你能不能再演示一下。”
司徒越道:“这有何难。”当下站起身来,将曹无极擒住自己的招数演示了一遍。
陆吾安沉吟良久,道:“这曹无极是假的!”此语一出,大家都惊诧莫名,睁大眼睛看着陆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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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探教
火焰、惊涛二护法的酒量也甚是了得,尤其是火焰护法更是酒到杯干,一张胖面喝得通红。转眼之间,二十斤竹叶青酒、十斤牛肉都已进了二护法的尊肚。火焰护法还不过瘾,一个劲嚷着要添酒加肉。惊涛护法劝道:“眼下先回总坛交差要紧,咱们来日再喝个痛快,一醉方休。”火焰护法这才罢休。
两人也不结账,迳直就走了。店小二一脸的苦笑,还一个劲地道:“多谢二位护法赏脸!”陆吾安心想:“这阳明教定是在此横行霸道惯了,小墟镇的人都不敢开罪他们。只是不知为何官府也不来管一管。”当下也结了结账,知道二护法已对他起了疑心,只远远的跟在后面。
火焰、惊涛二护法出了客店,飘飘摇摇地向东而去。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的功夫,来到一片大海边,惊涛护法从怀是掏出一个法螺“呜呜,呜——呜——呜,呜呜”两短三长两短地吹起来。不一会,从海当中一座孤岛上飞也似的划来一叶小舟。火焰、惊涛二护法更不搭话,飘身上了小舟。撑船舟子也不言语,划着小舟箭也似的又往来处划去。
待小舟去得远了,陆吾安这才现身,伫立在海边向远处眺望。只见浩渺烟波中隐约看到一座小岛,倒像是神仙幻境一般。陆吾安寻思道:“这阳明教主倒也不是一般的人才,竟然将总坛建在这样一个海外仙境一般的所在。今晚无论如何得探一探虚实。”心念至此,便回转身,向小墟镇走去。
回到荣昌客店,陆吾安故意向店小二问道:“小二哥,刚才一高一矮两个是什么人,喝酒为何不付账呀?”
店小二一脸的无奈,道:“客官,你定是初次来此,他们不找我们要钱已是阿弥陀佛了,我们还敢要他们的钱!”
陆吾安道:“这是为何?”
店小二道:“看你倒是个好人,我劝你呀,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说也罢。”话虽如此说,但店小二似心有不甘,向左右前后张了张,低声说道:“客官,这两个是阳明神教的火焰、惊涛二护法,阳明教在这一带横行霸道,鱼肉乡里,我们是敢怒不敢言呀!”
陆吾安道:“既如此,官府就不管吗?”
店小二忿忿道:“在这里阳明教就是官府,官府那里敢管他呀!唉,可苦了我们老百姓了!这阳明教每隔一两个月就向我们收取这费那费,少则几千钱,多则一二两,这日子可怎么过呀!”说着流下眼泪来。
陆吾安道:“那大家为何不迁往别处,非得在此干受苦呢?”
店小二道:“哪里敢呀!以前也有人受不了偷偷跑的,过不了几天就被捉了回来,杀头示众,这以后可就没人敢跑了。这命要紧呀!”
听了这话,陆吾安义愤填膺,忖道:“江湖上视阳明教为邪教,看来果不其然,怎地想个法子替江湖除此大害。司徒大哥武艺高超,足智多谋,要是在就好了。”一想到司徒越心中不由得一紧,心道:“一月之期已过了十二三天,今夜夜探阳明教后,定当赶回嵩山缉查害死禅通大师的真凶,为司徒大哥洗冤。”当下给了店小二三两银子,便到房中歇息。店小二一个劲地道谢。
到了子时,陆吾安推开窗户跳了出去,向大海方向走去。来到海边,陆吾安早有准备,从背后拿出一块木板,一用力,直抛到二三十丈的海面。同时,一提气身子已然腾起,对准木板落下的地方迅捷跃去,刚好落在木板上。使出逍遥游的轻身功夫,脚下的木板便像小船一样向海中间的孤岛驶去。
不一会已到了孤岛脚下,虽然阳明教总坛孤悬海中,岛上地势险要,但陆吾安艺高人胆大,倒也不怕。陆吾安收起木板隐身于一块大石之后,黑夜中隐约看到一条小路逶迤直伸向小岛深处。陆吾安心想:“这是通向总坛的惟一路迳,不知伏有多少明岗暗哨,怎生方能过得?”
正在思索之际,忽见得路上转过两个巡逻的阳明教众来。陆吾安计上心头,低腰拾起一块小石子,掷了过去。黑夜之中石子落地的声音分外响亮。一个教众喝道:“是谁?”另一个道:“老王,不必这么一惊一咋,一定是老鼠什么的。谁会活得不耐烦了跑到阳明神教总坛来撒野?”两人边说边走了过来。待两人来到跟前,陆吾安猛地从大石块后面闪身出来,两名教众还来不及张嘴呼叫,已被陆吾安点倒在当地。陆吾安一手一个将两人提到隐蔽处,脱下其中一名教众的衣服给自己换上,然后拍醒另外一个,正是那个老王。陆吾安扣住他的脉门,低声喝道:“不许喝叫!快带我去总坛。”老王倒也识相,知道脉门被对方扣住,只有乖乖听话的份,按照陆吾安的吩咐向总坛方向走去。
走出约有五六十丈远,黑暗中一个低沉的声音喊道:“江湖!”老王赶忙喊道:“至尊!”陆吾安心道:“好险!这口号一个对不上,黑暗中不知有多少刀枪剑戟向自己招呼过来。”
又走出五六十丈,黑暗中又有人叫道:“号令!”老王应道:“武林!”如此五六次方走到路尽头。
两人七扭八弯来到岛的正中,这中间遇到几次盘查,都亏了老王才化险为夷。陆吾安低声喝道:“教主在哪?”老王颤巍巍向一座大殿一指,道:“便在阳明大殿。”陆吾安顺着指处一看,见正亮着灯光。在老王身上一拍,点了他的**道,说了声:“对不住!”将他扔在灌木从中。
陆吾安来到老王所指处,飘身上去,借着屋瓦间的缝隙向里张望。只见一间宽敞的宫殿里或坐或站着十一二个人,大殿最上面一张宽大的靠椅上坐着一人,身着白袍,戴着一副人皮面具,想是火焰、惊涛二护法所说的阳明教的教主。阳明教主左右分站着两个人,右边一人中等身材,满脸虬髯,两目圆睁,面貌殊为凶恶。左肩上绣着一座山峰,右肩上则绣着一轮红日;左边是个瘦高个,一张脸白瘆瘆的挺吓人,左肩上绣着一座山峰,右肩上绣着一弯月牙。两人的长衫都是以金线镶边,正是阳明教的日月二使者。大殿右边一排站着四个人,其中两人正是火焰、惊涛二护法。另外两人中等 无畏悍将燃文身材,一个右肩绣着一颗钻石,一个绣着一颗明珠,两人的衣裳也镶着银边,看样子正是钻石、明珠二护法。
陆吾安向左边看时,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左边一排站着的四个人却是“追魂刀”司马青衫、点苍山玉虚观玉虚道长、“塞外明驼”欧阳冶、“神弹子”唐程。这几人曾经和司徒越交过手,被司徒越所败。“神弹子”唐程后脑勺还吃了自己一记泥塑佛像的断臂。陆吾安想:“这几人都是当朝权监曹公公的手下,追杀司徒大哥也是奉了曹公公之命,不成想却在此处见到他们,难道说阳明教与曹公公暗中勾结?”正思想间,只听阳明教主道:“如此说来你们二人是没有找到逍遥剑谱和逍遥令了?”这话是对火焰、惊涛二护法说的,声音又尖又细倒似是女子。
火焰、惊涛二护法道:“回教主,是!”说话间两人衣袖都微微颤抖,像是害怕至极。
阳明教主“哼”了一声,又道:“逍遥子已死了数十年,逍遥剑谱和逍遥令至今未现江湖,难道说逍遥子将它们化成灰了不成?”他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出神情,但听口气似是非常愤怒。
火焰、惊涛二护法颤声道:“属下无能,甘受处罚!”陆吾安心道:“火焰、惊涛二护法也是身负惊人业艺的武林高手,却对教主害怕至此,看来这阳明教主确有非常人所能及的武艺。
阳明教主道:“罚你们何用!”
火焰、惊涛二护法大喜过望,大声道:“谢教主!”倒像是拣回一条命似的。
阳明教主沉吟半晌才道:“江湖传言逍遥子将逍遥剑谱与逍遥令交给了关门弟子陆啸天**逍遥峰。陆啸天却在蜀中桃源村被天下四毒杀了,逍遥剑谱、逍遥令至今下落不明。这陆啸天不是还有个儿子吗?”
一旁的司马青衫道:“据说,陆啸天的儿子已坠落悬崖,至今仍未找到,看来十有**是死了。”
陆吾安想:“他们果然是一伙的,但你们那里想得到,我陆吾安还活着,并且已学会逍遥剑法,获得逍遥令。”
阳明教主道:“如此说来,逍遥剑谱与逍遥令是永绝于江湖了!”
司马青衫道:“这倒不见得,只要咱们小心查访,终有一日会寻到的。”
阳明教主道:“但愿如此。钻石护法,圣处汝寻到几个了?”
钻石护法道:“凛教主,已寻到六个,此刻正关在后殿。”
阳明教主道:“甚好,等一下本教主要亲自去看一看。”陆吾安心想:“这阳明教果然处处透着邪气,这圣处汝又是什么东西?”
正在这时,风中传来“铮铮铮”的刀刃相交之声,还伴有吆喝声,似有人在打斗。明珠护法道:“咦,是谁如此大敢,闯到神教总坛来了!”
阳明教主长袖一挥道:“走,过去瞧瞧。”便带着日、月使者,四大护法以及司马青衫等人向殿外走去。陆吾安从殿上跃下,也跟在后面。走不多远,前面一处被火把照得通明,四五位阳明教众正围着一人打斗,圈子外还站着十几位教众。见教主及使者、护法过来,教众登时躬身行礼让开。
陆吾安隐身的暗处借着火光一看,见一位绿衣少女手持一对吴钩与四五名教众战在一起。虽是以一敌众,却也不落下风,将一对吴钩舞得虎虎生风,招数凌厉。陆吾安知道这吴钩是极难练的兵器,因它似剑而弯练时稍不注意便会伤到自己,因此,凡是持这种兵器的人,武艺一般都很高强。斗到酣处,只听绿衣少女一声娇叱,那四五个阳明教众已然中钩,有两个更是毙命当地。
绿衣少女收招站稳,看到来了几个衣服样式与教众不同的人物,教众都对他们恭恭敬敬,诚惶诚恐,便知是教中首领。少女秀眉一扬骂道:“好一个魔教,你们残害无辜今日姑娘倒要管一管!那几个少女呢?快快放出来!”阳明教一直以神教自况,这少女口口声声称阳明教为魔教已犯了阳明教的大忌。
月使者色迷迷一笑道:“看你乳臭未干倒要多管闲事,本使者看你长得倒有几分姿色,不如束手就擒陪本使者几个晚上,说不定本使者一高兴大发慈悲放你一条生路。”这月使者是个好色鬼,见了这绿衣少女秀色可餐早就垂涎三尺。
绿衣少女怒叱道:“天下事天下人管得,你们魔教多行不义,终有一天要被武林正派铲除!姑娘今晚只要你放出几个少女,余账日后再算!”
月使者阴瘆瘆地道:“好大的口气!”也不见他如何迈步做势,已然来到了绿衣少女跟前,道:“十招之内你如逼得本使者出招,本使者便放你走,否则……嘿嘿。”话外之意十分下流。
陆吾安看月使者飘身而起的功夫便知道他轻功甚为了得,忖道:“正派武林虽曾多次围攻阳明教仍不能将其剿灭,看来教中果然有些人物。月使者已然如此了得,教主的功夫恐怕更高。这姑娘多数要落败。”
绿衣少女更不搭话,右钩前刺,左钩回勾向月使者攻去。月使者不慌不忙,身形向右一转,已然躲过,其身法之快形同鬼魅一般。少女见一招落空,右手钩更不收回,斜斜劈了下去。吴钩虽是钩,但融合了剑、刀、钩的特点,故此可刺可劈可勾,端的厉害。月使者全不在意,轻轻松松又躲过这招。看看十招之数将满,少女娇喝一声,身体凌空拔起,双钩从空中刺了下来,圈外教众一片惊呼。这一招疾如雷霆,力道千钧,月使者看看无法躲闪。只见他身形一矮,也不知使了个什么招数,竟然从钩底穿过。
十招甫过,月使者大喝一声,道:“雌儿,看招!”伸出两指疾点少女胸前膻中**。本来与女子动手过招胸腹都是大忌,为正派人士所不取。月使者那里管这些。绿衣少女躲闪不及,被点个正着,闷哼一声摔倒在当地。月使者色淫淫地走过去,在少女面上捏了一把。绿衣少女虽不能动弹,但眼睛却能看视,又羞又怒,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更增明艳之色。张口想骂,却苦于不能出声。教中人都知这月使者乃是色鬼,也不以为意,一齐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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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惊闻
看着殷碧妹因哭泣而耸动的双肩,陆吾安心情十分沉重,真想上去抱住她,抚慰她,但又觉得不妥。半晌,殷碧虹才停住了抽泣,抬起一双泪眼看着陆吾安。陆吾安道:“虹妹,天亮了,你先回去客栈歇息吧。”
殷碧虹道:“你呢?”
陆吾安道:“曹无极如此奸诈狡猾,诡计多端,我得去找李强帮主与梅大侠商量对策,无论如何得将司徒大哥从天牢救出来。”
殷碧虹点了点头,道:“嗯,你可要小心呀!”
陆吾安道:“虹妹放心,愚兄会的。”转身到土地庙寻李强与梅墨生去了。殷碧虹直看着陆吾安的背影消失在远处,才转身回客栈去了。
来到土地庙,李强、梅墨生、张平都在里面,见陆吾安进来连忙见礼。梅墨生气色红润,掌创已差不多痊愈,更是对陆吾安称谢不已。陆吾安将自己与殷碧虹夜探刑部大狱,抢救司徒越失败的事对他们说了一遍,最后恨声道:“曹无极这个阉狗也忒狡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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