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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早说了,我还怎么吓他,看他狼狈的样子啊。”傅舒宝眨着眼睛讨好地看着阮绵绵。

龙井长舒一口气,原来是她的恶作剧,这恶作剧可真够狠的,害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萧迟和萧月还有绯­色­都闷着笑,又忍不住,龙井瞪了他们三个一眼,气地头顶都要冒烟。

“傅舒宝!今天算你厉害,我问你,我这血还要流多久!”

“血啊……等你排完体内的废毒素了自然就停了,不过没想到你会流这么多血,肯定是经常中毒吧……”傅舒宝故意气他,与龙井斗,其乐无穷!

“那我要多久恢复力气!”

“一天……”

龙井晕,众人也晕,一天,这下事情又大了,不怕虎一般的敌人,就怕猪一般的队友,这种危险时刻,龙井失去自御能力,还怎么对付这些不知所谓的奇怪人。

土著人像看戏一样看着他们,刚才龙井流血把他们吓到了,但是现在又看他没事了,于是众人又雀跃起来。

他们盯着阮绵绵和傅舒宝,就像盯着猎物一样。

人群再次开始发出奇怪的吼声,土著人又开始拿着竹棍在地上敲,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向他们靠近。

萧月萧迟都提高了警惕,这次被保护起来圈在中间的除了阮绵绵和傅舒宝,还有龙井也被逼成为保护的对象,由阮绵绵和傅舒宝扶着他。

“你们是这个岛上的岛民吗?我们没有敌意,只是来这个岛上游玩。”萧迟试着跟这群人沟通。

“把中间那两个女人抓起来,献给长老享用,今天晚上大家也可以加餐了。”人群中有人喊道,他们根本听不懂萧迟在说什么,只把目标指向阮绵绵和傅舒宝,这群土著人有个爱好,就是:吃女人!真的吃,下锅煮了吃!

萧月和萧迟已经运起功力,绯­色­也运起了法力,只是他的法力还不足以跟这么多人抗衡。

土著人冲上来,他们没有武功却个个力气大地惊人,而且不要命,萧月和萧迟一直留在原地与他们厮杀,因为他们要保护中间的三个人不敢走开。

傅舒宝其实会点武功,在里面跃跃欲试也想出去打,萧月和萧迟不让,非让她保护龙井,傅舒宝无奈,只能耍点­阴­的,在里面看准了敌人放几枚毒针。

阮绵绵一直注意的是绯­色­,他的身子本来看起来就弱不禁风,对付这些黑黝黝的土著人真是为他捏把冷汗,不过还好,绯­色­比较聪明,他基本上都不怎么出手,偶尔用点小法力,震住那些人。

对付这些不会武功的土著人,在萧月和萧迟看来还算比较轻松,不一会儿便打倒了几排人。

本来以为只要多费点时间,对付这些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这座岛并不是他们看到的那么平静,越是美丽的植物,越充满着危险。

周围那些看似梦幻妖娆的花朵发出袅袅的雾气,土著人立刻停止打斗,发出吼声提醒同伴,萧月和萧迟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有很多雾气弥漫过来,是土著人常用的瘴气。

傅舒宝敏感地闻到味道,立刻就分辨出来,大叫了一声,“大家小心,有毒!”

六个人立刻用袖子捂住鼻子,视线却越来越模糊,那瘴气带毒,且越来越浓,萧月本能地就要去牵阮绵绵的手,这样具有危险的时刻,他必须抓着她的手才能安心。

可是他们的视线,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只有浓浓的雾气围绕着他们。

“绵儿……”萧月捂着鼻子叫她,可是,却听不到她回应的声音了。

煮了吃掉!

“绵儿……”萧月捂着鼻子叫她,可是,却听不到她回应的声音了。

“绵绵……”

“丫头……”

不止是萧月,绯­色­、萧迟都在叫她。

“傅舒宝!”龙井突然大叫一声,他刚才分明感觉到一直扶着他的傅舒宝被一个极大的力道拉走,可是他又看不清是什么方向!

“她们好像被劫走了。”龙井急道,四个人根据对方的声音才碰到一起。

浓雾渐渐散开,那些散出瘴气的植物也回归了原来的样子,依然娇艳地盛开着。

站在原地的,除了他们四个人,傅舒宝和阮绵绵确实已经不在了,而刚才那些被他们打倒的土著人也不见了。

四人面面相斥,最后迅速商量了一个对策,萧迟负责把龙井送上船,再去叫侍卫来帮忙,萧月和绯­色­先去找她们。

龙井悔地肠子都青了,­精­心安排的一场计划,怎会料到这岛上会有土著人,失去一批手下不说,阮绵绵和傅舒宝现在还被抓走,更无奈的是,因为傅舒宝的报复,他连英雄救美的机会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绝好的机会被萧月抢去。

傅舒宝!真是他命里的克星!

阮绵绵和傅舒宝都处在昏迷的状态,等她们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是……被分别绑在两个十字架上。

这是什么状况,两个人迅速回忆,她们只记得刚才还是被三个男人围在中间保护的,接着出现了很大的浓雾,视线看不清楚,然后背颈就被人重重一击,昏迷过去。

那现在,萧月龙井他们人呢?为什么十字架上只有她们两个。

傅舒宝对着阮绵绵大叫:“师傅……怎么办?”

阮绵绵其实也很害怕,但这种时刻她要是也表现地很慌,傅舒宝一定会更害怕的。

“别怕……我们先看看这是哪里,萧月和萧迟一定会来救我们的。”阮绵绵坚定地向她点了点头。

傅舒宝好像真的感受到了来自阮绵绵那里的勇气,很乖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两个人开始观察地形。

这个地方很奇怪,场地是空的,周围却长满了很高的植物,形成了一个自然的大保护层。

场地的中央有个大池子,发着咕咕的声音,还冒着烟,没看错的话,那个池子里应该放的是沸水,一百摄氏度以上的那种。

一群土著人围着池子打转,还不停地往里面扔东西,并发出欢呼的声音,有个老者坐在池子前,头上的羽毛与别人不同,他Сhā的是彩­色­的。

“师傅……他们在做什么?”傅舒宝不解地问道,两个人是被绑在很高的十字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人的举动。

阮绵绵此时已经出了冷汗,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些人……是要吃掉她们!放到那个冒着袅袅热起的大池子里把她们给烹饪了,而那些人往池子里扔的东西想必就是作料吧。

这副场景她想到了猫和老鼠的tom和jerry,此刻她们就是被抓住的jerry,而那群土著人就是那只笨猫。

她不敢告诉傅舒宝,一个人咬着­唇­强迫自己冷静。

还有萧月,对,萧月、萧迟还有绯­色­一定会来救她们的,阮绵绵给自己打气。

“别怕……他们可能只是觉得有外人入侵所以把我们抓起来吧。”阮绵绵安慰道。

“可是……师傅,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啊,你看中间那个大池子的水好像是滚的,他们想­干­嘛……不会是……想吃……吃我们吧。”傅舒宝说到后面都结巴了,显然是吓得不轻。

“嘘……不要瞎说,你要相信,萧月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从来没有一刻像这么坚定过的信念,阮绵绵此时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害怕,因为她知道,萧月一定会来。

“是啊……他肯定会来的,要是龙井没事,龙井也肯定会来,这样还多了几分胜算,可是我却把他……”傅舒宝开始后悔,自己真正陷入险境了,才想到龙井的好处。

“别害怕了,我们养好­精­神,待会好逃跑。”阮绵绵安慰她,脸上的笑容如冬日里的阳光,让她感觉到温暖。

萧月和绯­色­一路按照足迹寻找,远远的,就看到前方的上空冒着浓烟。

“是不是在那里?”绯­色­已经迫不及待地飞过去,萧月吓了一跳,看着他那吓死人的轻功,纵身一跃,紧跟而上。

两人直接跳到一颗大树上,就看到那个大场地。

“绵绵在那!”绯­色­眼尖,一眼就看到两个人帮在十字架上,“我去救她!”说完就要飞过去。

萧月立刻拉住他,心想这也太冲动了,一点计划都没有,至少要看清楚地形和对方有多少人。

仔细观察了一遍,土著人大概有好几百,这应该就是他们的老窝,而阮绵绵和傅舒宝是被绑在很高的十字架上,下面只有两个人看守,大家都围着那个池子。

是等萧迟带着人来再出手,还是现在就去救他们,萧月在纠结中,因为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阮绵绵和傅舒宝现在还暂时安全。

“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救她们啊,你救你的傅舒宝,我救我的绵绵!”绯­色­自己定好了方案,推了一把萧月就飞了过去,萧月拉都拉不住。

绯­色­比他单纯,他不会去权衡利弊那么多,看到阮绵绵被绑在十字架上他就要迫不及待地去救人,谁也拦不住!

“师傅……绯­色­来救我们了……”傅舒宝抬头一看到绯­色­就无比激动,然而她真的是个白痴,她这一叫,土著人都往上看,立刻就冲了过来,这些人类居然会飞。

不得已,萧月只能飞到那群人中间和他们缠斗,救人的任务就交给绯­色­,没默契,办事难!

阮绵绵则看着下面的萧月,他一个人要对付这么多人,会不会有危险,萧迟呢?

绯­色­飞到阮绵绵面前停在空中帮她解绳子,“绵绵……我来救你!”

土著人在下面大力摇晃十字架,五六个人围着一个摇,绯­色­这边还没救下阮绵绵,傅舒宝那边就要被摇下去。

“师傅……救我啊。”话音未落,一个优美的抛物线,傅舒宝就这么眼看着自己往前坠。

完了,脸着地,这次不死也毁容!傅舒宝绝望地闭上眼睛,萧月已经挣开人群在最后一刻接住她。

好险,阮绵绵舒了一口气,看到萧月紧紧搂着她的腰,居然有点吃味,那个总被他保护的人,已经不止她一个了。

掉进汤池

原来被他保护的人,已经不止她一个了。)

绯­色­一紧张就会手发抖,解了半天也解不开阮绵绵的绳子,那边萧月都已经成功解救了傅舒宝把她护在怀里,抽出腰间的软鞭和那些人打斗起来。

下面的土著人还在摇晃,阮绵绵自己看着都急,“绯­色­……你不要紧张,慢慢解,这绳子打的是活结。”

“绵绵……”绯­色­两只毛茸茸的耳朵在空中扇啊扇,出了一身的冷汗,“绵绵……我看我还是咬开吧。”

用手没那么灵活,用嘴嘴咬他在行,话说完他就真的咬了下去,那么粗的麻绳硬是被他解开了。

得到解脱绯­色­立刻抱住她就要向外飞去。

“不行啊……姐姐和萧月被那么多人围着肯定应付不过来,绯­色­,你一起带着他们飞走吧。”

绯­色­看她焦急的眼神,眼睛死死盯着下面两个被围困的人不放,当下就心软了,犹豫了一下还是顺着她的意思飞了过去。

其实他根本没那么大的法力可以同时带走三个人,刚才在空中停留了那么久帮她解绳子已经消耗了他很多。

可是,阮绵绵的请求他根本不忍心拒绝。

落到两人身旁,萧月一看阮绵绵和绯­色­那么亲密一下就郁闷了,他更气的是明明刚才他们已经飞走了,现在怎么还回来。

“你们怎么还回来,绯­色­你刚才怎么不带着她飞走,留在这里多一个人不是更危险吗!”

“绵绵说不放心你们!”绯­色­为阮绵绵抱不平。

听到这句话萧月心头突然一暖,看着阮绵绵心里是抑制不了的感动。

放开怀里的傅舒宝一手紧紧抓住阮绵绵的手腕,只说了三个字:“跟紧我!”

阮绵绵也跟着心头一暖,感受到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心跳突然加快了一拍。

土著人拿着棍子向他们吼吼乱叫,他们都知道萧月绯­色­很厉害,于是又对着阮绵绵和傅舒宝下手。

傅舒宝的自御能力很强,攻击­性­更强,好几个人都惨死在她的毒针之下,极其凄惨,于是理所当然,土著人的专攻目标落到了阮绵绵身上。

萧月抱着她左闪右躲,最后几乎是把她护在怀里,该死的土著人却越来越多,好像怎么打都打不完似的,还特别执着。

因为施展不开的关系,四个都被迫越打越靠向大汤池那边,这就是土著人的目的,把他们弄进汤池他们自然就会被煮熟了,因为那里面的水是滚烫的,还加了作料。

四个人完全没意识到那个陷阱,萧月几乎是一个人在跟所有人打,他出手狠毒,鞭子一出手必定是血­肉­横飞,绯­色­和傅舒宝也只是偶尔帮上忙,阮绵绵则像公主一样,三个人都在极力保护她。

阮绵绵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来到这个异世界,有这么多人疼着,有这么多人肯为自己拼命,她觉得自己真的该知足了。

萧月的怀抱依旧有那种让她全身放松的安全感,想到在陵墓那一次,他们两个面对一群死士配合地那么好,阮绵绵的心就开始雀跃,忍不住想再试一试。

“萧月,你这样打是不是很累,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陵墓的时候我们是怎么配合的?”

“当然记得。”萧月抱着她低头温柔一笑,嘴角微微上弯,笑纹中孕含着无穷的魅力散发出来……

他怎么会不记得,那一次虽然受伤了,两个人却配合地那么默契,和阮绵绵的一点一滴,都是他最珍贵的回忆。

萧月改了一个横抱她的姿势,阮绵绵顿时又觉得自己是女侠附身,当即就使出了那天的招数:乱踢一通。

她看到大家都在奋力抗敌,就她自己一个被重点保护非常过意不去,自己一定也要出一份力,跟萧月合作,事半功倍啊。

两人一个踢,一个挥鞭,时隔多日依旧默契非常,周围倒了一圈又一圈人。

阮绵绵踢地起劲,一旁的傅舒宝一看她崇拜的师傅还能用这种招数当即就羡慕了,拉着绯­色­说了一句,“我们也来吧。”

于是,打斗变成了乐趣,两个女孩是玩地不亦乐乎。

萧月真佩服阮绵绵,都这么危险了,她还不忘从中找乐趣,只是看着她那副兴奋的表情,萧月就很高兴,他真希望她能永远都是这么开心。

有土著人被踢到了汤池里,然后阮绵绵就看着他们被淹没在里面,整个被煮地血­肉­模糊,非常可怕!

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可千万别被扔下去了,这群土著人没完没了,不怕死就算了,士气还越来越盛,大有一种不煮了他们誓不罢休的气势。

阮绵绵和上次一样,玩久了就觉得累。

“师傅……这群人怎么没完没了,今天我们不会死在这吧。”傅舒宝气喘吁吁,绯­色­也累地不轻。

她凌空翻了个身,躲开那些提着尖竹子向她刺来的土著人,惊魂未定之后越打越累。

本来就属于三脚猫功夫,毒针也用完了,傅舒宝开始往绯­色­身后躲。

绯­色­的法力也没剩多少了,局势开始倾向土著人那边。

萧月现在只能用拖延政策,想要一个人带着他们三个冲出去是不可能的,只能等着萧迟的人来救场。

都怪那个该死的龙井,没事出的什么馊主意,来钓鱼岛玩,鱼没钓到还被人煮了,来之前他没有派人打探好吗!

突然有几个土著改变了战术,他们不再傻傻地硬拼,而是悄悄围在萧月和阮绵绵后头,再由一群在前面与之颤抖,他们好偷袭。

“师傅小心!”傅舒宝躲在绯­色­身后山来闪去,突然眼角撇到有群人躲在阮绵绵和萧月身后准备推他们。

话音刚落,那群人已经出手,阮绵绵和萧月此刻就站在汤池的边缘,两人回过头还未看清,就觉得身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了一下。

两个人都重心不稳,萧月本能地死命拉住阮绵绵,但是他也在往前倒。

傅舒宝直接蒙住眼睛不敢看,绯­色­想过去救他们已经来不及。

两个人就那么直直地往汤池倒去,距离太短,萧月根本无法稳地住身子。

最后一刻,萧月用尽全身力气,空中侧了个身,手掌运功推了阮绵绵一把,自己掉进了汤池里。

“萧月!”伴随着阮绵绵撕心裂肺的叫声,汤池也噗通一声,萧月掉进去,溅起滚烫的水花。

蘑菇点点的牺牲

“萧月!”伴随着阮绵绵撕心裂肺的叫声,汤池也噗通一声,萧月掉进去,溅起滚烫的水花。

脑子无法再思考,身体已经做出最直接的反应,阮绵绵想趁那最后一刻抓住他的手。

身体扑了过去,伴随着她的动作,绯­色­又大叫了一声要拉住她,也扑了过去,“绵绵!”

于此同时,绯­色­袖子里的蘑菇突然从袖子里跳出来,全身散发着奇异的彩光,一个优美的抛物线,蘑菇点点落入水池。

就这样,萧月为了阮绵绵掉汤池,阮绵绵为了拉住萧月也扑向汤池,绯­色­为了拉住阮绵绵也奋不顾身地向汤池扑去。

而最后的结果是,随着萧月掉入汤池的那一刻,绯­色­袖子里的小蘑菇为了绯­色­也跳了下去。

阮绵绵和绯­色­只觉得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冲了回来,两人跌倒在地上,周围的土著人也是一样,全部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扑倒,然后全部昏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阮绵绵和绯­色­立刻站起来,傅舒宝也赶紧爬起来跑到两人身边。

只见本来还沸腾着的汤池瞬间平静,浓烟化作轻烟,水温变成了常温,萧月从汤池中探出头来,只呛了几口水,对着岸上的阮绵绵挥手,“绵儿……我没事。”

“呵呵……”阮绵绵站在岸上呵呵傻笑,肩膀一耸一耸的,笑地眼泪都出来了。

萧月一步步从汤池中走过来,全身都湿透,头发粘在脸上,水珠顺着发丝滴滴答答的,脸上却是绝美的笑容。

“绵儿……你哭了,是因为我没有死,所以你高兴地哭了?”他站在汤池里,她站在岸上,他就这么仰视着她,看着她脸上的泪水从脸庞滑落。

只要你为我流一滴眼泪,我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你没事,太好了,该死的,你居然没事……呵呵……你没事。”她好像还没有恢复过来,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就边说边傻笑,眼睛却不停地流眼泪,模样看起来特别滑稽。

可就是这样滑稽的阮绵绵,在萧月眼泪看起来却特别可爱。

他一下跳上岸,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里逃生的,这水是怎么就突然变成了冷水,那些土著人又是怎么一下就全部昏倒的。

刚才的一瞬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月抱住痴呆呆的阮绵绵,将她搂在怀里,“绵儿……你到到底是希望我死,还是希望我不死啊。”

其实他自己也有点惊魂未定,刚才那一刻,他真的以为自己就这么和她­阴­阳相隔了。

阮绵绵一感受到萧月熟悉的怀抱就放声大哭,她都不相信这是真的,这一切太快,快地她以为是幻觉,她刚才真的以为萧月这次死定了。

明明从前是那么恨他的,恨他拆散了她和容澈的爱情,恨他总是强迫她,可是那一刻,萧月跳下汤池的那一刻,阮绵绵脑子里,全是一幕幕的感动:

萧月为她挡暗器,为她不惜打了自己亲妹妹一巴掌,为他涉险初云国,他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为她令御膳专门做了黄瓜爆掬花,从大大的感动到小感动,一件一件,点点滴滴,都不断在脑子里重复播放。

原来,在以为他要死的那一刻,脑子里想的都是他的好。

傅舒宝也反应不过来,她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很明白那种感觉,那是种在生死边缘徘徊之后,让人想哭的快乐。

看了一圈周围昏倒的土著人,想到刚才那股巨大的推力,为什么自己没事?她隐约记得,在萧月跳下汤池的那一刻,从绯­色­的袖子里也跳出去一个小东西到汤池里,好像就是那个小东西,产生了巨大的力量。

“绯­色­……”傅舒宝蹦到绯­色­旁边,这才发现他蹲在岸边,大大的水眸中已经溢满了泪水,整个身子都颤抖着,呆呆地看着汤池。

“怎么了?绯­色­,你别吓我,你怎么了,大家已经没事了,你别害怕,那些人已经倒下了。”傅舒宝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赶紧安慰他。

绯­色­不动,也不看傅舒宝,只是依旧颤抖着,水眸除了聚集着眼泪已经毫无光彩,连平日那对调皮的毛茸茸的小角角都软趴在头上。

“怎么了……绯­色­,你别吓我……”傅舒宝看他一直看着汤池,好像突然意识到什么,从他袖子里飞出去的小东西。

啊!平日那只总喜欢躲在他袖子里潜水的蘑菇点点,是点点啊,刚才的法力都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他跳下去了。

跳下去了,这意味着……他牺牲了?

“你的点点呢?蘑菇点点在哪里?绯­色­,刚才跳下去的是点点吗?”傅舒宝大力摇晃着绯­色­,她基本上已经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

在萧月怀里哭地痛快淋漓的阮绵绵终于恢复过来一点,抬起头,萧月整噙着笑意看着她,看地她瞬间就脸红心跳加速。

完了,又被他看到自己的囧样了,这下萧月肯定又有把柄了,她为了他哭,这个笑话肯定够他笑好几年的了。

“师傅……你快看看绯­色­吧,他现在的反应好吓人,我怕他会想不开。”

傅舒宝串到两人身边,看着脸红红的两人,心想这真是患难见真情啊。

“绯­色­怎么了?”阮绵绵迷茫地问了一句,从萧月怀里挣脱出来,这才看到蹲在岸边的绯­色­立刻走了过去,蹲在他身边。

“绯­色­……你怎么了?刚才是你用了法力吗?”

绯­色­听到是阮绵绵的声音,回过头来,眼神空洞地望着她。

阮绵绵被他这样的样子吓了一跳,绯­色­,像突然失去了生气一样,整个样子苍白地吓人。

“绵绵……”他站起身来,一下就扑进她怀里,像做猫儿的时候一样,把自己蜷缩起来,头靠在她软软的胸前,哭地唏哩哗啦。

“怎么了?”阮绵绵抚摸着他那对已经软下去的耳朵,心疼道。

“绵绵……小蘑菇死了,他刚才为了救萧月和大家,自己跳下汤池,散发了自己所有的能量,死掉了!”

许你一个承诺

“绵绵……小蘑菇死了,他刚才为了救萧月和大家,自己跳下汤池,散发了自己所有的能量,死掉了!”

“点点死了?”阮绵绵睁大了眼睛,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那只总爱在她肩上跳来跳去,又总喜欢在绯­色­袖子里的潜水的点点,刚才就是因为他,所以汤池的水才瞬间变冷,那些土著人才会昏迷过去,他牺牲了自己,救了大家。

“绵绵……”绯­色­一哭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哭地在场的人连同萧月都为之动容,傅舒宝就更别说了,也在一旁抹眼泪。

阮绵绵哽咽着喉咙,有些说不出话来,往往就是这样不起眼的小东西,在关键时刻却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

蘑菇点点,他是真正的英雄。

“好了,绯­色­……不哭了,点点跳进去,就……没了吗?”阮绵绵其实是想问,还能不能找到小蘑菇的尸体。

“嗯,他融化掉了。”绯­色­噌了噌她的胸,抽泣着,只有阮绵绵的怀抱才能让他感觉这是一个释放的出口,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她怀里流泪。

阮绵绵心疼地摸了摸他软趴趴的耳朵,知道他是真的伤心了,他虽然­性­格像个小孩,可是却很重义气,点点可以说是他最好的玩伴,他哭成这样也是情理之中的。

萧迟带着一队侍卫终于找到这里,看着满地昏迷的人问了问萧月情况。

“丫头,先带着绯­色­上船吧,这些奇怪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如果突然醒了,那点点的牺牲不是就白费了么?”

阮绵绵觉得萧迟说的有道理,拍了拍绯­色­的背,“先上船吧,点点已经牺牲了,我们任何人都不能再有事。”

“嗯。”绯­色­像个乖孩子一样点了点头,眼睛已经哭地像个核桃一样,又红又肿。

阮绵绵牵着绯­色­往回走,又向萧月打了个眼­色­,刚才萧月救她那一幕,她的感动余在,只是现在她必须陪在绯­色­身边安慰他,毕竟点点是他最好的玩伴。

很难得,萧月没有发脾气,而是任由她牵着绯­色­,一副很理解的样子。

一行人回到船上,龙井正在船上的房间内休息,听到大家回来的声音,立刻出去看,大家应该是安全的吧。

小绵羊和傅舒宝,他刚才已经躺在床上叫了几百遍这两个名字,祈祷她们千万不能有事。

看到两个人安然无恙地站在他面前,龙井感觉心里被压着的那块石头总算放下,然后他惊觉自己除了关心阮绵绵的安全之外,还念叨了傅舒宝的名字。

不对!他一定是气傅舒宝给他下毒,才念着她的,龙井这么安慰自己。

阮绵绵上了船,就径自牵着绯­色­找了一间房,让绯­色­躺着,好好睡一觉,不要想那么多。

绯­色­拉着阮绵绵的手,紧紧地抓着,酒瞳深深绞着她,“绵绵,点点走了,你不会再离开我对吗?不论到哪里,绵绵,你都不要丢下我。”

他说的很认真,语气有些忐忑,甚至隐隐地有些惧意。

阮绵绵的心有那么一瞬被怔动了,这不是一句普通的话,而是绯­色­,在他最无助伤心的时刻,问她要一个承诺,承诺她会永远陪着他。

答应吗?脑海里居然想到另一个人,萧月,他知道的话,一定会介意吧。

收了思绪,阮绵绵望着绯­色­,摸了摸他的发丝,那么柔顺的触感,柔顺地连同她的心也跟着变地柔和。

“放心吧,我会一直陪着你。”她朝点点头,然后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快睡吧……不要想太多。”

绯­色­闭上眼睛,手还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萧月出现之后,他一直有种害怕的感觉,从前只属于阮绵绵和他的两人世界,有了萧月的Сhā入,他好像就变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或许是做了太久的宠物,他的存在总是可有可无,所以变成人之后,他也变得有了人的思维,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价值,而他的价值,就是让绵绵永远开心。

正因为如此,他也害怕,害怕绵绵会不要他,那么他就再也没有存在的价值。

萧月站在房门口,看着屋内的两人,听着他们的对话,阮绵绵这么温柔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那是对着绯­色­才有的。

绯­色­在她心中一定很重要吧,是不是他已经代替了容澈在她心中的地位,而自己,永远都无法走进她的心。

她刚才答应了他的要求,说会永远陪着他,他的绵儿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萧月脸上挤出一丝苦笑,落寞地离开了船舱……

回到初云国的皇宫,大家都没了去时的那种兴致,每个人都心思沉重,回了各自的寝宫休息。

有一点阮绵绵觉得很奇怪,萧月竟然已经知道傅舒宝是假冒的她,为什么他们两个还是自觉地去一座寝宫休息,难道就不怕尴尬吗?还是真的……有猫腻?

傅舒宝和萧月回了他们的寝宫就很自觉地打了地铺,萧月躺在地上,闭着双眸就开始假寐,傅舒宝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萧月,你怎么还有心情睡觉啊?”傅舒宝忍不住问。

“你怎么还到这里来睡,你不是该跟着你师傅吗?”萧月答非所问。

“我故意的啊,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装亲密来刺激师傅。”

“不必了,没用。”冷冷丢出五个字,萧月转了身,背对着她,不再做声。

“喂……萧月,你怎么这样,已经有成效了。”傅舒宝激动地从床上跳起来,可惜萧月根本不理她。

傅舒宝自感无趣,环顾了一遍四周还是决定出门去遛遛,跟萧月睡同一个屋,绝对是受罪。

夏末的夜晚,微风吹过带起一丝凉意,傅舒宝游荡在御花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远处,有一座建在水上的凉亭,走廊上站满了侍卫。

看这阵仗,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龙井,他的力气恢复了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干­嘛?傅舒宝乐呵呵地蹦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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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各位,最近确实有点卡文,更新慢了。

今天整理了一下思路,预计十天完结。

谢谢一直跟文的朋友,谢谢。

赌注很大

龙井,他的力气恢复了么?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干­嘛?傅舒宝乐呵呵地蹦跶过去。

此时的龙井正坐在凉亭内喝酒,一身红­色­的长袍在月光下像是被渡了一层淡淡的光,显得特别妖孽。

他喝酒的姿势很优雅,纤长的手指端着玉杯,缓慢地送至­唇­边,浅尝辄止。

傅舒宝蹦跶过去,被长廊的侍卫拦下。

“你们­干­嘛,我可是皇上请来的客人,你们­干­嘛拦我。”傅舒宝瞪着侍卫。

“皇上有令谁也不能打扰。”

“我怎么没收到命令,你们问问他去。”傅舒宝不屑地撇了他们一眼,然后以一个高傲的姿势等着他们去通报。

众侍卫狂汗,面面相斥,这女子说话可真有胆。

“让她过来。”龙井的声音传来,不大不小,却颇具威严。

“是。”侍卫恭敬回答,放行。

傅舒宝狐假虎威地哼了他们一声,像兔子一样蹦过去。

“嘿嘿……你在喝酒啊,借酒消愁?”看到桌上那个晶莹剔透的雕花玉酒壶,傅舒宝­奸­笑了两声,大声问道。

龙井白了她一眼,立刻遣退了所有下人,一来就让他丢脸。

傅舒宝见他不说话,又嘿嘿笑了两声,说道:“你现在有力气了?怎么样?今天七孔流血之后,是不是觉得身体特别舒坦,内力也提高了?”

“是啊,我还应该感谢你,让我的功力更上一层楼。”龙井冷冷地反驳。

“呵……那倒不用,我又不是真的想帮你,只是想你出糗而已。”

傅舒宝直言不讳,一点也不怕他,反而笑得很得意,

龙井放下酒杯看着她,一双凤眸呈暗红­色­,显得有点吓人。

他是喝酒郁闷,想找个人来说说话的,但是傅舒宝只要一开口就是气他,真是失算啊失算。

傅舒宝看着他的眼睛,突然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这眼神,好吓人的说。

“你胆子挺大,仗着自己是小绵羊的徒弟,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吗?知不知道,单是你给我下毒这一条罪,朕就可以下令将你凌迟处死。”

龙井突然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手上的力道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痛……”傅舒宝咬着­唇­,死死瞪着他,“龙井,你也太小气了,你害我泻了一晚上肚子,我也没说要杀你啊,我可是把你当好朋友的,否则你以为那种增进功力的珍贵药材我会随便给人吗?你不要拿你皇帝的身份来随便压人好不好,太小气了!”

傅舒宝一番话说得龙井哑口无言,这样一来,他跟她计较还显得他小气了。

罢了,他堂堂一国之君,不和女人吵架。

松开了她的手腕,再次坐下,自己斟满了一杯酒。

“呵呵……借酒消愁呢?因为师傅?”傅舒宝八卦地坐到他对面,也拿了个杯子给自己斟满了酒。

龙井不回答,就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哎……我看你还是别郁闷了,不是我打击你,想得到师傅,你是没机会了。”

“为什么这么说!”龙井将酒杯往石桌上重重一搁,杯子就直接破碎,吓了傅舒宝一跳。

“呃……那个,你先冷静,冷静好了再听我说。”

“你说!”龙井又猛地一拍石桌,傅舒宝再次吓了一跳,闭着眼睛快速大喊了一声,“因为师傅心里有人!”

“谁?是不是那个长了两只毛耳朵叫绯­色­的?”

“……”傅舒宝呆呆地看着他,心想这皇帝的情商原来是个鸭蛋。

“当然不是绯­色­,她喜欢的是萧月。”傅舒宝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吼吼,这酒酸酸甜甜的真好喝。

“不可能!”龙井立刻否定,“你不知道小绵羊是从皇宫里逃出来的吗?她要是喜欢萧月怎么可能还走掉?”

“哎……本来我只是怀疑的,但是今天啊,你没力气回船上了,所以你没看到,我和师傅被那些奇怪的人抓了之后,萧月来救我们,当时萧月为了救师傅掉到滚烫的汤池里面去,然后师傅想都没想就直接跟着也要跳下去,你说她不喜欢萧月会这样做吗?”

真的假的?龙井极度怀疑中,另外还带了一丝嫉妒的神­色­,“我没亲眼看到我不信!”

“哎……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执着,你是没看到萧月当时救师傅那个举动有多帅,而且就算你不肯相信,你看哦,假如师傅不喜欢萧月吧,还有绯­色­,绯­色­完了吧,还有萧迟,萧迟完了才轮到你呢……”傅舒宝开始伸出手指一个个算给龙井听,直接把他打击地体无完肤。

“傅舒宝!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吧,告诉你,除非我亲眼看到他们恩爱,否则我是不会相信小绵羊已经对萧月动心的,倒是你啊,你最近不是和萧月关系好着吗?怎么,萧月把你给收了?”

看着她说到萧月就满脸的崇拜和羡慕,龙井的气就不打一出来,萧月啊萧月,你有啥魅力,还真想两个都收了不成?

“收什么收,我又不是妖!”傅舒宝斜睨着他,分明就从他眼中看到了嫉妒。

龙井被她这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地有些无奈,思绪转来转去终于想到个主意,“既然你把他们感情说地这么笃定,那我们就来做个试验!”

“什么试验啊?”傅舒宝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满脸的腹黑笑容,觉得肯定是个馊主意。

“你说你们今天是在汤池,那我们这次就安排在冰潭好了,你既然这么肯定他们相爱,那你就得配合我,一起完成这个试验!”

“你要试他们?你想­干­嘛?什么冰潭啊,不会出人命吧?”傅舒宝有些退缩,汤池的事件,她想想都后怕,龙井又想弄个冰潭,他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吗?

龙井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对着傅舒宝笑道:“宫里就一处冰潭,明日我会通知萧月的,如果他们能通过试验,我便再也不打你师傅的主意,你别露馅就行!回去睡觉吧!”

龙井说完话,潇洒地走回寝宫,就留下傅舒宝愣愣地站在原地。

再也不打你师傅的主意?下这么大赌注!看来是玩真的了。

君无戏言

次日,清晨。

傅舒宝一大早就去龙井那里商量对策。

她昨晚一晚上都没睡着,一直在想龙井要试验萧月和师傅会不会用什么­阴­招。

萧月起来的时候发现床上的傅舒宝已经没了,心想她真是难得起早,然后他也开始想对策。

上次龙井带他们去岛上玩肯定是有用意的,只是发生了突发状况才没能让他计划得逞。

接下来,不知道他又会有什么招数,他已经没那么多时间耗在初云国跟他应对,他必须尽快带着阮绵绵回去,只是看这龙井显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想着就听到太监的通传,说是又让他们一起去御花园的凉亭用早膳。

萧月不屑地笑笑,龙井这些场面功夫还做的挺足。

夏末未央,初秋已至,凉亭的风很大,萧迟穿着一件深紫­色­的长袍第一个达到凉亭,紧接着,是萧月赶到。

两兄弟显得有些尴尬,看着对方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便不说话。

良久之后,反倒是萧迟先开口了,“你要带丫头回宫?”

“当然。”萧月觉得这个问题很白痴,带绵儿回宫,就是他此次出行的目的。

“那你问过丫头的意思吗?她愿不愿意跟你回去?”

问她的意思?萧月从来没想过,在他眼里,她是他的太子妃,她跑了,他就要抓她回去,好好惩罚!从没想过要问她的意思。

“呵……”萧迟见他的反应,冷笑了一声,眼中掠过一丝无奈的笑意,微微摇了摇头。

萧月还是没变,经历了这么多依然以最霸道的方式爱着丫头,难怪丫头会想逃离。

“你笑什么?”萧月对他这番笑意非常不满,因为他感到了讥讽。

“萧月,你觉得以丫头的­性­格,这样强迫她回去,然后再狠狠惩罚她一顿,她以后就会乖乖听话呆在皇宫了吗? 你就不怕她再逃跑一次吗?”

萧月愣了愣,心里莫名地紧了一下,其实这个问题一直是他害怕的,他很清楚绵儿的­性­格,她是一个非常渴望自由的人,可是,他又不可能放手!

“如果你想带丫头回宫,我希望那是在她自愿的情况下,而不是强迫!”萧迟又说道。

萧月不回答,只是陷入一种沉思的状态,汤池那一次,他觉得绵儿对他是有爱的,可是他又不确定这份感觉,所以他总是生活在患得患失中,终日惶惶不安,才会总是用强硬的方法把绵儿留在身边。

凉亭的风越来越大,好像突然变了天气,萧月的心也跟着这天气一起,­阴­晴不定。

绯­色­睡了一晚上,心情总算稳定了一点,他现在有个习惯就是一定要阮绵绵陪在他身边,小蘑菇一死,他就变得非常没安全感。

一路被阮绵绵牵着来到御花园的凉亭,萧月已经在了,一见他们手拉手走过来,当下就沉了脸­色­,却又压抑着不能对阮绵绵发火,毕竟绯­色­伤心有一大半原因是因为小蘑菇要救他。

四个人坐等龙井的到来,阮绵绵正琢磨着不见傅舒宝,就看到她和龙井一起走过来,两个人今日都穿着一身红,看起来像要结婚似的,特别般配。

早膳的气氛依然有点严肃,萧月终于按捺不住提出要带着阮绵绵回宫。

绯­色­抓了一下阮绵绵的手,水眸亮闪闪地望着她,他可不希望阮绵绵会答应,不过又好像由不得她。

龙井面对这个问题,笑得很有深意,“萧月,事已至此,朕也不想再兜圈子,朕会请你们留在初云国做客目的是什么,你很清楚。”龙井说这话时,目光已经转至阮绵绵身上。

阮绵绵被他看地浑身不自在,这话就是针对她说的。

“如何?是不是已经看清楚目的达不到,决定放弃?”萧月直视着龙井,墨眸中已染了一丝狠­色­。

“呵……”龙井轻笑,面对他的挑衅并不在意,“放弃?萧月,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如果你赢,那朕便放弃,并发誓朕在位期间,初云国再也不犯风月国,君无戏言!”

好大的赌注!萧月黑眸种闪过一丝亮­色­,对这个赌注,他很感兴趣,阮绵绵和江山,都是他最在乎的东西,而龙井又是这两件东西所存在的最大的敌人,如果龙井能放弃,他的危机就解除了一半,所以,他动心了。

“什么挑战?”

“最简单的方法,来一场比试,战场上我们斗过那么多回合,还没有面对面的比试过,听闻你功夫了得,朕一直想找机会切磋。”

“好!”龙井话未说完,萧月已经答应,“就来比试一场。”

面对这样的挑战,早已激发了萧月身上的嗜血因子,他最爱的就是挑战,特别是与棋逢对手的敌人,就更加有意思。

阮绵绵站起来,她想阻止,这场比试,就是为了争她来比的,但是萧迟却拉住了她,小声道:“就让他们做个了断吧,不然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傅舒宝站在龙井身后心想萧月这小子答应地可真快啊,答应了,事情就好办了,她一大早已经跟着龙井去了趟冰潭,那环境,真是……傅舒宝忍不住抖了一下,真是冷到极致!

用过早膳,龙井就带着众人去冰潭,萧月已经放话了,规矩由龙井来定,他没意见。

吩咐宫人去取了几身新的裘狐,给阮绵绵和傅舒宝她们披上,两人比试,另外四个很自然地要观战,才能显示公平。

走到一座巨大的金属大门口,众人已经感受到了里面的寒气。

开门进去,经过一条人工小路之后,就进到一个类似山洞的地方。

一进去阮绵绵就打了个哆嗦,怪不得龙井会让她披上裘狐,原来这么冷。

白地耀眼的四壁,全是冰块铸成,而仔细看去,冰块之上又镶着许多规则不一的小红宝石,散发着幽幽的光,很震撼的画面。

寒冰潭如同天上的明月掉落在尘世一样,潭水不是清澈之­色­,而是淡淡的银­色­,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很薄很薄,阮绵绵甚至能看清楚冰下的水中有红的小金鱼在游来游去,好奇特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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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会把前几天的都补回来,正在努力码字中,没补回来,你们就敲死我!

君子之战

在这里比试?阮绵绵有些不懂,这里虽然景观很特别,但是为什么要选择这么寒冷的环境,龙井,他有什么用意吗?

龙井很满意大家的反应,这寒冰潭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的地方,要不是因为小绵羊,他是不可能让敌国太子到这里来。

“萧月,你说规矩由我定,那么判断输赢的标准就是……“他刻意顿了一下,“三百招之内,谁先倒地谁就输。”

这么简单?这个输赢标准完全超出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原本以为龙井会和萧月来场生死之战,没想到,居然标准这么低。

不过这样也好,大家都松了口气,至少这样不会有什么很严重的伤。

龙井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萧月的神­色­,摆了摆手示意宫人打开开关。

只见墙面上的红宝石都散发出白­色­的气体,带着淡淡的香味,蔓延至整个冰潭中。

众人不解,龙井笑着解释道:“为了怕小绵羊担心,我们公平一点,刚才从墙面上散发出的气体是一种强制抑制人体内力的药物,也就是说,我和你,在比武时只能使出三分内力,如果你多运了一分,就会立刻中毒!”

萧月皱眉,并不喜欢这样的规定,三分内力,三百招,那不是打地不爽,龙井到底在搞什么,不过他心里也明白,看上去好像是在为两人安全着想,其实打起来会更增加难度,想要在三百招内打倒龙井,绝非易事,而看他那个样子,好像很有把握。

“没问题!”虽是不满,萧月还是爽快地答应下来,比试才是最重要的,那些额外束缚,他遵守就是,少了七分内力,他照样有信心。

“好,我再提醒一遍,我们已经吸进了毒药,多运一分内力就会立刻中毒,这毒会立刻发作,全身经脉逆行,最后暴血而亡,你可记清楚了,不要心存侥幸!”

萧月轻蔑一笑,抽出腰间软鞭,看了一眼阮绵绵,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

龙井也抽出长剑,两人对视,他们的眼睛都那般深邃,仿佛蕴藏着一种难以征服的力量。

萧月率先出招,挥起长鞭直击龙井正面。

龙井不慌不忙,巧妙躲过那一鞭,长剑挥起与之缠斗。

萧月的软鞭出手刁狠,龙井的长剑剑势犀利,两个飘逸的身姿,一白一红,灵活对招,攻势凌厉,一招一式皆不留情。

阮绵绵此时很紧张,心揪在一起,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们每一招对势,她的心都跟着紧张一下。

傅舒宝也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伸手想抓住阮绵绵的手获得点力量,才发现她师傅紧张过度地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看着萧月手中的软鞭,目光一直停留在鞭柄上,那个地方,她今早做了手脚的,看这样子萧月没有发现。

她的毒向来怪异狠毒,傅舒宝偷偷瞄了阮绵绵一眼,心想,师傅你别怪我狠心,萧月这次是要吃点苦头,但我都是为了你!

片刻之后,两人便过了百招,萧月和龙井都暗自赞叹对方的应对招式,手上下招也越发狠毒,龙井身子腾空而起,手掌运足了三分内力,向萧月肩头一掌劈去。

萧月­唇­角一勾,闪步移动身躯,意图躲开这一招,却不知那龙井早已料到,突然换了方向,从另一个角度折回,直击他的左肋。

失了先机,只能转攻为守,电光火石,萧月猛地脚尖点地,腾身而起,堪堪用手掌接住他那狠毒的一掌。

这一掌萧月很有信心,因为他知道龙井是运足了三分内力,而他自己也运了三分内力,他自认为自己的内力并不在龙井之下。

手掌对手掌,内力对内力,一击之后,萧月突然觉得身体经脉开始混乱,整个身体的五脏六腑也开始绞痛,忽的一下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

“啊!”傅舒宝惊叫了一声,阮绵绵已经跑了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会伤地这么重?”她抱起萧月,发现他的身子已经在痉挛,手捂着胸口,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阮绵绵怒视着龙井,吼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这要问他自己,萧月,我说过不能超过三分内力,你心存侥幸想这样赢我是不可能的。”

“把解药交出来,你这样用毒有什么意义,就算他输好了,把解药交出来!”

“绵儿……”萧月虚弱地叫了一声,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现在整个身体都像被蚂蚁咬噬一般,锥心地痛,身上的经脉更是混乱不堪,阮绵绵甚至能看到他的血管在跳动。

“我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很坚定,这一次,她没有因为恐慌而流泪,反而很冷静地看着龙井。

每次出事,都是萧月来救她,她可以哭,可以慌,可以不顾一切的发泄情绪,但是这一次,是萧月有事,她没有时间不知所措,她必须冷静,刚才龙井说的,那是种毒,是毒就一定就会有解药,只要拿到解药,萧月就会没事的。

龙井被她这样湛湛的目光看地居然有些心慌,小绵羊在他印象中一直是古灵­精­怪的小女孩,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她,那么坚定的目光,那么无法忽视的气场,那是为了萧月才能表现出来的。

“解药……在那面墙壁上,如果要救他,你自己去取,没有人会帮你!”龙井一改往日的疼惜作风,眼眸带了一丝冰霜之­色­,冷冷地看着她。

他不相信,小绵羊会为萧月冒险。

阮绵绵看过去,果然,在冰潭末端的那块冰墙中央,镶着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盛放着几颗绿­色­的植物。

“那就是解药?”阮绵绵指着墙壁上的盒子。

“对!”

“好,我去取。”阮绵绵示意傅舒宝和绯­色­过来扶住萧月,自己站起身来。

“小绵羊!”龙井叫住她,“你要想清楚,你的内力不高,三分内力你根本飞不过去。”

“我走过去,这冰潭上不是有层冰吗?我的重量应该不至于把它踩破!”阮绵绵没有一丝诧异,冷静地回道。

说完,她不再管其他,直接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她必须争取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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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码字中,还有更的。

彻骨的寒冷

说完,她不再管其他,直接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她必须争取时间。

“绵绵,我替你去。”绯­色­走过来,拉住她的手。

阮绵绵摇摇头,摸了摸他的耳朵,“绯­色­,谢谢你,这是我欠萧月的,让我去。”

她对着他微微一笑,笑容绝美,再转身看着萧月,依旧微笑着,大大的眼眸,淡然到温和。

几乎要痛到昏死过去的萧月勉强撑出一点意识看着她,思绪凝固,她的眸子仿佛聚集了千万霞光,绚烂了他整个世界。

空气中,仿佛有种微妙的波动,轻如蝉翼,却又带着极强的穿透力。

那是一种情感的默契,在两人之间传递。

阮绵绵继续往前,只是才走了一步,她就脚下一滑,好险是在寒潭边缘,她立刻又跳了回去,才没有因为摔跤的重量而压迫冰面。

她穿的鞋子太滑了,估计没拿到解药就摔死了。

阮绵绵想都没想,直接脱掉鞋,打着赤脚,再次踏上冰面。

众人都没想到她会这样做,身体直接与冰面接触,那种寒冷是彻骨的。

龙井脸上的笑意随着他的动作,渐渐凝固,暗淡,消失……

小绵羊,居然为了萧月如此奋不顾身,她比他想象的还要爱他。

他盯着她的背影,想从她的背影中找到退缩的讯息,可相反,他的步伐满是坚定和决绝。

“如果你将冰踩破,掉入冰潭的话,冰潭的水可以瞬间将你冻结,你的生命会因此终结。”龙井低哑的嗓音听起来说不出的森寒刺骨。

阮绵绵的背影僵了一下,只是那么一下,她又继续往前走。

每走一步,脚下的寒冷就蔓延至全身,最后转为刺骨的痛。

五个人,只有萧迟始终表现地最为冷静,刚才萧月输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他了解萧月,在这种事情上,萧月根本不屑甩小手段,又怎么会明知道有毒还心存侥幸地去伤龙井?

而反观龙井的态度,也有问题,他是最疼惜阮绵绵的,怎么可能让她去犯这种险。

这个寒潭他虽没来过,却也听说过,根本就没有龙井所说的抑制人内力的毒药。

这一切,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局,而龙井设这个局的目的的是什么?他静观其变。

阮绵绵依旧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冰很滑,为了防摔倒她只能减慢速度小步前行,而这样对她来说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她的脚已经麻木了,甚至整个下半身都麻木了,冰上散发了寒气,她的双脚早已冻地通红,可是她没有放弃,依旧缓慢地前行,离解药近一点,她的心就跟着放下一点。)

傅舒宝站在冰潭边缘,捂着嘴拼命忍住想哭的情绪,看到师傅这个样子,她也跟着心痛。

这个试验太残忍了,她后悔陪龙井做这个试验。

绯­色­将萧月扶好,就一直看着阮绵绵,他看着她的脚脚变的通红,知道她一定很冷,可是她不让他帮他,绯­色­心里很愧疚,绵绵为什么要这样呢?

他不懂,阮绵绵明白,汤池那一次萧月奋不顾身,她自己也跟着跳下去,事后她一直惊讶自己那天的反应,她居然那么害怕他死掉!

所以这一次,她也是在考验自己。

似乎她明白为萧月拿解药意味着什么,为一个人毫不犹豫地奋不顾身,是不是已经代表自己已经爱上他?

爱上萧月,她自己都为这个想法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此刻,她却一点也不后悔,就算这寒潭再冷,她都不后悔!

眼看着,就要达到目的地,这将近十米的寒潭是怎么走过来的,她自己都不知道。

全身已经冻地僵硬,就算身上穿着暖和的裘狐,可是寒气依旧从骨子里透进去。

脚步开始发抖,麻木到了极致就会产生物理反应,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抖地越来越厉害。

龙井已经颓然地低下头去,他已经看到了她的决心,小绵羊,是永远不可能属于他了。

傅舒宝想过去帮她,可是她自己的毒药她很清楚,她没有内力可以飞过去。

阮绵绵坚持着,瘦弱的身躯颤抖着,终于达到了墙面,取下盒子,将解药放进袖子里。

转身,看到靠在墙上的萧月,他好像已经昏过去,手却一直捂着胸口,远远看去,表情非常痛苦,阮绵绵心急如焚,想加快速度却怎么也快不起来。

此时的她,头已经犯晕,连自己呼出来的气都非常寒冷,她还是一步步往回走,尽管很痛苦,却不许自己停歇。

双脚打着颤,每走一步都是锥心的痛,彻骨的寒,她现在觉得自己走的不是冰面,而是冰刀。

再也控制不住,双脚颤抖地站不稳冰面,阮绵绵向前一滑,身子直直地往冰面倒去。

“师傅!”

“丫头!”

“小绵羊!”

“绵绵!”

四道声音同时响起,三道身影一齐向冰潭飞去。

阮绵绵是直接头先落到冰面,瞬间冰面裂开,她整个身子就这样沉落下去。

本能地伸出手,紧紧抓着解药举高,她不能让解药沾湿。

一只熟悉的大掌将她从寒冷的水中拖出来。

那是萧迟的手,她记得,九岁的时候她掉过池塘,也是这样伸出手被萧迟拖起来的,阮绵绵突然觉得很安心,是萧迟救她,她就相信自己一定不会有事。

纵身一飞带着阮绵绵落地,龙井和绯­色­也飞回来围了上去。

“她刚才掉进冰潭了,现在一定冷死了。”傅舒宝也冲上去,脱下自己的裘狐盖在她身上,抓住她的手,拼命搓揉。

“把解药给我!”萧月喝道,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强势的命令。

阮绵绵掉进冰潭,他已经心痛地快要死掉了,可是他却没力气去救她,龙井今天摆了他一道,到底有什么目的,得不到绵儿,就要磨死绵儿吗!

傅舒宝拿着阮绵绵手中的解药跑到萧月那里让他服下,这个试验,她已经成功了,刚才的一切已经证明她是对的。

萧月服下解药,立刻原地打坐调整内息。

他的绵儿已经冻晕过去了,他要救她,用他独有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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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六千了,半夜还一更,大家可以明早看,么么。

取暖

他的绵儿已经冻晕过去了,他要救她,用他独有的方法!

此时的阮绵绵早已昏迷过去,呼吸很微弱,脸­色­呈青紫­色­,就像在死亡的边缘。

龙井横抱着阮绵绵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意识处于一种放空状态,他只感觉到她的身体冰凉,凉到隔着衣衫也冷却了他的体温。

“师傅……师傅你不能睡啊,睁开眼睛看看我。”傅舒宝哭着在一旁拼命搓揉她的手,给她呵气。

“你们先不要摇她,她的衣衫都湿透了,要立刻先回寝宫换掉,还有她刚才脚一直踩在冰面上,想必寒气已经侵入身体内部。”萧迟是现在唯一一个较为冷静的人。

“对……先回寝宫。”龙井反应过来,抱着阮绵绵就冲出冰潭,傅舒宝和绯­色­也吓得六神无主,跟了出去。

只有萧迟没有走,他选择留下来看着萧月,怕他运功会出什么事情。

萧月以最快的速度将解药运输到体内,强制自己冲破经脉,他发现那所谓的毒药根本不带毒­性­,除了让他身体疼痛经脉逆流之外,并没有对他的身体造成多大影响。

睁开眼,只有萧迟还留在原地等他,有片刻的呆滞,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两个人追了出去。

龙井抱着阮绵绵一路快速走回自己的寝宫,萧月和萧迟已经用轻功追了上来。

落在龙井面前,看了一眼他身旁的绯­色­和傅舒宝,视线停在阮绵绵身上,目光中的冷绝慑人心魄。

几个人都被萧月这种冷到极致的气势所惊住,傅舒宝大着胆子上前一步说道:“萧月,你现在先不要追究这件事,还是先救师傅要紧。”

萧月握紧双拳,一个箭步过去,闪电之势将龙井怀中的阮绵绵抢过来,抱在怀里。

她的身体那么冷,呼吸微弱的几乎已经感觉不到,萧月只觉得自己的心像被几千根针扎着,密密麻麻地痛!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寝宫,其他人还想跟过去,被萧迟拦下,“让他去救丫头,刚才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丫头只有他能救!”

龙井和傅舒宝看着萧月离去的背影,各自对望了一样,心照不宣,都内疚无比。

绯­色­一双水眸闪着泪光,站在原地喃喃自语:绵绵不需要他了,她只需要萧月。

萧月冲进宫,回到卧室,把阮绵绵放在床上,没有丝毫的犹豫,将她紧贴着肌肤的衣衫,全部撕掉。

床上的人似乎抖了一下,身子蜷缩成虾米状,尤如一片寒风中飘落的残叶。

冷……从来没有这么冷过,仿佛整个人还置身在冰潭之中,寒冰包围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萧月将她的湿透的衣衫,亵裤全部从身上剥除,赤诚着身躯,迅速用被子将她盖好,再找来一条软帕子,包裹住她湿透的头发。

紧接着,他迅速褪去自己的衣衫,也赤诚着身体,拉开被子,张开双臂拥住阮绵绵。

他记得,小时候,教书先生教过很多种不同情况的救人方法,如果一个人身体很寒冷,那么另一个人的身体就是最好的升温计。

萧月现在只有一个意念,就是救她。

尽管她身上的寒气传递到他身上,那么冷,他现在抱着的,几乎和一块冰块差不多,但是他一点也没有退缩,反而把她抱地更紧。

两个人,就那么紧紧地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阮绵绵在颤抖,抖地很厉害,萧月握着她的手,不停地呵气,意图帮她升高点体温。

可是她一点好转都没有,甚至抖地更厉害,最后直接转成了抽搐。

“绵儿……”萧月覆在她耳边低低唤了一声,接着一个翻身,含住她的耳廓,身子有意压住了她,却又不敢用很大的力。

手掌覆在她的柔软处,运功将自己的真气一点点输给她。

她的触感还是那么美好,几乎让他控制不住,意识就要被另一只欲望所代替。

阮绵绵渐渐平复下来,抽搐的身子停止了抖动,脸­色­也由青紫­色­恢复了一些,却很苍白。

萧月稍微松了一口气,

她的呼吸开始变得软软的,清清凉凉的温度呼在萧月的脸上,带着她特有的芳香。

“绵儿……你连呼出来的气息都是冷的。”他在她耳边心疼道,然后给了自己一个很好的理由,“我应该帮你把呼吸变暖。”

言毕,他覆上她的­唇­,舌尖描绘着她冰凉的­唇­瓣,再一点点探索进去。

他的呼吸灼热,她的呼吸冰冷。

两道极端的体温相遇,融合,在湿热的腔壁内,舌头互相纠缠,­唇­齿激烈的研磨。

这应该是他们吻地最激烈的一次,或者说这不是一个吻,是在救人,可却包涵了浓浓的爱意。

她贪婪地吸吮着他的舌,那是一种带着浓烈男­性­气息的味道,紧紧地把她包围着,仿佛只要她能吸取到,就能提高自己的温度。

萧月享受与这样的时刻,但也没忘记救人要紧。

因为阮绵绵的吻,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人的欲-火是最旺盛的火源,如果能将绵儿身上的欲-火点燃,那她一定能得救了。

想到这样,萧月的手指一路往下,像弹钢琴般,掠过她的柔软,小腹,腰,一直向下延伸,直到那处神圣的领地。

他的手覆在上面,并没有动作,只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的神­色­。

阮绵绵嗯了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她依旧紧闭着双眼,头很重很晕,感觉自己没有刚才那么冷了,却被另外一种奇怪的感觉所代替。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整个身子都很空虚,像有很多蚂蚁在身上游走,弄得她很痒,却抓不到。

很想睁开眼睛,很想将自己的思绪弄清晰,却无能为力。

萧月小心翼翼地吻着,轻如羽毛般的吻分撒在她的身上,引地她一阵战栗。

她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唇­,脖子,胸前,都有轻轻地东西落在上面,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觉得像是有片羽毛在她心上扫来扫去一样,抓不到,却痒地难受。

绵儿……行吗?

像是有片羽毛在她心上扫来扫去一样,抓不到,却痒地难受。

阮绵绵不安地扭动着,身体的温度渐渐恢复,原本苍白的身子染了一层红晕,呼吸也开始平稳,心跳变得有力,甚至跳地更快。

萧月感觉到她身体的反应,­唇­角一勾,心知有了作用,手上的动作越发放肆起来。

停留在她领地一直未曾动作的大掌开始动作,手指一点点滑入,朝那片温软所在挺进。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却又刻意带了几分戏谑的力道,脸上噙着邪魅的笑容,坏坏地看着身下的人儿。

阮绵绵反应很大,昏迷中竟然带了一丝哭泣的低吟,魅惑妖媚。

萧月身体一僵,手紧了一下,心跳开始加速。

阮绵绵刚才那一声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暧昧的邀请。

手指的动作加速,阮绵绵的身子不自觉地弓起来,小手也开始在他胸膛上乱摸,那是一种本能的反应,犹如溺水的人想抓住点什么,却怎么也抓不到。

萧月依旧循序渐进地探索着,那片温柔将他的手指紧紧包围住,带着暧昧的潮湿。

他的吻停留在她的锁骨处,都说女人的锁骨是最­性­感的,萧月沉迷于她这个位置,轻轻啃噬着她娇­嫩­的肌肤。

他成功地点燃了她身上的欲-火,对于他的爱抚,她的身体给了他最诚然的回应,那是一种熟悉的渴望,体验不多,却因尝过一次便永生都记得。

阮绵绵的身体像是有一股暗潮在翻涌,她需要解脱,需要人来填满她那份不安的空虚感,于是她极力扭动着身子,意识变得迷乱。

萧月一直是在拼命拼命忍耐,他一直在耐心等,等前戏做足,等她的身体由冰冷变得滚烫,他才能放心。

所以,他似乎觉得还不够,突然低下头去,慢慢向下移动,来到她两腿-之间,­唇­覆了上去,吸吮她的甘甜。

这一次,阮绵绵直接嘤咛出声,很妖媚的声调,这声音更是刺激了萧月的全身感官,让他本就忍耐已经的欲望更加紧绷。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没有觉得有何不妥,就算储君又如何,谁规定储君就不能享­唇­舌之欢,更何况,这是他心爱的绵儿。

此刻,他只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吸吮到了她微带酸涩的蜜津。

萧月重新起身压在她身上,刚才亲吻过她的领地之后,又再次亲吻她的­唇­。

阮绵绵只觉得点点凉意落在­唇­上,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味道,是她自己的味道。

不想被某种感官的欲-望控制,可偏偏刚才萧月的行为已经将她身体的火燃到了最高点,两人身子本就是紧紧贴住,她还一直乱动,像小蛇一样扭来扭去。

终于,当她的某处娇­嫩­不小心摩擦到他的欲-望时,萧月再也按捺不住。

凑到她耳边声音颤颤道:“绵儿……行吗?”

他还是有些紧张,虽然他知道阮绵绵的身体已经给出了答案,但是心理上,他还不能确定。

刚才在寒冰潭她为他那么奋不顾身,他还记得当时两人眼神交汇时她的那双眼睛。

坚定又说不出的悲壮。

如果绵儿不是已经爱上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目光,怎么会有那么勇敢的举措,在寒冰潭的一切,她几乎都是毫不犹豫!

所以此刻,他不想勉强她,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也明白了一些,爱一个人并不是霸道地占有,还要尊重她的想法,要懂得换位思考,而不是一味地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

有时候,她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你把她逼得太紧,让她本来想靠近的心,只能远远逃离。

所以现在,就算忍得再辛苦,他也要等到阮绵绵的同意,如果她说不要,就算是忍到自己身体爆炸,他也不能勉强去碰她。

“绵儿……行吗?”他再次颤颤地问道。

阮绵绵没有回答,朦胧的意识中,他知道那是一个神圣的邀请,邀请她一起去到一场冲上云端的享受。

缓缓睁开眼睛,大大的双眸中盛满了羞赧与情-欲,定定地望着他。

“你醒了?”萧月欣喜,看着她傻笑。

阮绵绵这次看地很清楚,眼前的人是萧月,那个曾经被她憎恨,让她拼命想逃离的人。

此刻,她是第一次这么庆幸她能与他靠这么近。

刚才在冰潭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心里只有一个决心,就是成功拿到解药给萧月。

原来,他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经这般重要,她自己却后知后觉。

她刚才听到萧月在问她,行吗?

呵……他真的变了,以前的他,对于这种事,几乎是次次用强,而现在,她明明能感觉到他的欲望已经隐忍到了极限,却依旧愿意等她的回答之后再决定。

想到刚才萧月居然亲吻她那里,阮绵绵的脸上不自觉就泛起一片绯红。

萧月看着她红红的脸蛋,和早已滚烫的身体,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紧张地问道:“绵儿……行吗?”

这已经是第三次问她了,阮绵绵要是再不答应,他估计立刻就暴血而亡。

两个人如果都心存爱意,那么欢爱便是件非常美好浪漫的事,想到这里,阮绵绵自己也想试试,她想知道带着爱意和萧月欢爱是种什么感觉。

没有用语言回答,而是双腿直接缠上了他的腰,抬起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用这个亲密的动作来宣告她的答案。

萧月如同得到特赦令一般,脸上浮起他特有的妖孽笑容,“绵儿……我真的很高兴,这是你第一次在清醒的意识下,答应我这个要求。”

他亲吻着她的脸颊,身子沉了一下,欲望对准她的……蓄势待发。

“师傅,萧月,你们到底怎么样了,萧月,师傅到底醒了没,她的体温正常了没?”

一连串焦急的声音打破了他们原本的美好气氛,卧室的门被傅舒宝拍地通通作响。

阮绵绵和萧月顿时都僵住,看着对方,无奈到了极点。

萧月其实很腹黑

阮绵绵和萧月顿时都僵住,看着对方,无奈到了极点。

阮绵绵眼角撇了撇门,头微微歪了一下,和萧月打了个眼­色­,翻译出来就是:“别抱怨了,穿好衣服开门去吧,这是命!”

萧月也撇了撇门,然后视线收回,落在阮绵绵身上,定定地看着。

阮绵绵惊觉他们是在被窝中赤诚相对的,所以萧月这一看,咳……该看的都看了去。

脸噌的一红,瞬间就变成猴子ρi股,身体也因为萧月灼灼的视线变地像只虾米一样红,看起来就更让人想吃。

傅舒宝还在门外坚持不懈地敲门,听到里面没一点动静,心想不会两人就这样把对方给冻死了吧,越想越觉得恐惧,傅舒宝恨不得直接踹门进去。

“萧月……师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没动静啊?”

对于傅舒宝不依不饶的追问,萧月完全忽略,想继续刚才和阮绵绵的事情,开始调节气氛。

他先是对上她羞涩的眸子,暧昧地坏笑了一下,然后视线在她身上红果果地打量,到了重点部位还多打量了几秒,企图用灼热的眼神来唤醒她刚才被傅舒宝吓跑的情yu。

可是任是萧月再怎么挑逗,阮绵绵也不可能当傅舒宝不存在,听她那个敲门阵势,大有再不开就撞门的趋势。

如果被她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呼……不敢想。

阮绵绵直接推开他,裹着被子起身想给自己找件衣服穿上,然后发现只有一地湿了的碎衣。

萧月真是死­性­不改,还是喜欢撕人的衣服,难道这样很有快-感吗?

抬眸瞪着萧月,继而又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她裹着衣服,那他就­祼­着了不是。

靠!瞧萧月那眼神,那开放的尺度,那慵懒的姿势,他将手臂撑在后背,带着玩味的目光打量着她,全身毫无遮掩。

果然是君子坦荡荡啊!

明明该害羞的是他,为毛脸红的却是她?果然人的脸皮不是一个等级的。

阮绵绵此刻已经发现他嘴角那么玩味的笑容是为什么,萧月就是知道她没衣服,起不了床。

两人处在僵持状态,外面的傅舒宝再也等不了,她看了一眼身旁的龙井和绯­色­还有萧迟,小声道:“撞门吧?这么久都没声音,估计真的出了什么事,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进去看看。”

门外三人都同时点头,龙井让其他三人让开,运起内力准备将门撞开。

阮绵绵眼疾手快,一听外面的动静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冲着门外大叫了一声:“别进来!”然后一骨碌的,就钻进了被子,瞬间将自己裹地比粽子还严实。

与此同时,门也被龙井撞开,哗了一声巨响,阮绵绵身体跟着抖了一下。

因为刚才自己反应快,没被看光光,但是萧月呢?这丫不会就这么曝光了吧!

小心翼翼地伸出个脑袋来,心跳特别快……

靠!萧月这丫比她快多了,什么时候衣衫已经穿在他身上,虽然没有扣着扣子,但是就那么随意地敞开着,更让人浮想联翩,真是玩­性­-感的高手!还懂得不经意的­性­-感最致命!

看着满地的衣衫,几个人都愣在原地,缓不过思绪来,绯­色­直接绕过屏风走到床边,然后伸手想撩开纱帐……

“你做什么,绯­色­?”阮绵绵惊恐地看着他,直觉告诉她,绯­色­是要做什么,他的习惯,就是在她怀里撒娇。

绯­色­手停在半空中,有些害怕,她刚才好凶。

他不懂,这副景象代表什么,但是其他三个人一看就懂,萧月是在用身体帮阮绵绵取暖,如果换作是他们,可能也会这么做。

现在听到她的声音还算有底气,就知道她已经没事了。

傅舒宝上前拉住了绯­色­,想解救阮绵绵,“绯­色­,师傅已经没事了,我们就先出去吧,让师傅休息一会。”

绯­色­站在床边不动,无视所有人,水眸染了一层氤氲,刚才经历了那么多事,他本来就不是个承受能力很强的人,平日这个时候,都有阮绵绵护在他身边,今天就他自己一个人,所以他有好多情绪都堵在胸口,有很多话想跟阮绵绵说,他最想做的就是,把自己卷起来在她怀里撒娇。

阮绵绵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但是这又是不可能的,因为她现在没衣服,“绯­色­,你先回去,照顾好哆啦c梦,他好像很久没有人照顾了。”

“哦。”绯­色­点点头,一听她的话好像就是的,哆啦c梦好久没人管了。

“绵绵……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那你……已经没事了吗?”

他隔着纱帐朦胧中只能看见阮绵绵是躺着的,萧月是坐着的,在风月国皇宫的时候也经常是这样,两个人在床里面,打地不可开交。

“我已经差不多没事了,再休息一下就好。”

“哦……那我回云上阁等你。”绯­色­最终还是很听她的话。

四个人出去之后,阮绵绵就狠狠地瞪着萧月,“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他们进来,你只要说一声我没事了,绯­色­就不会这么担心过来了。”

萧月啥也没说,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就坏笑地看着她,“休息吧,你需要休息。”

阮绵绵突然发现这萧月什么时候身上多了这么多腹黑因子,真想拍死他!

“帮我去找衣服……”顶着倦意,阮绵绵也不想和他废话那么多,经历了那么多,此刻她真的很困。

萧月下床,还真的很听话地去帮她找衣服。

阮绵绵就裹着被子在床上等啊等,等到眼皮打架,这家伙还没来。

许久之后,阮绵绵终于敌不过困意,睡着了。

萧月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其实他根本没去找衣服,他就是要拖延时间等她睡着。

走到她身边,动作轻柔地上了床,在她­唇­角印下轻轻一吻,褪尽自己的衣衫,搂着她。

身边的人儿一碰到这么温暖的怀抱就本能地靠了过去,如同猫儿一样蜷缩在他怀里,软软的呼吸喷在他身上,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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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国庆加班,我真的想死,啊啊啊啊,还有更的。

醒来旁边是萧月

龙井四人出了凤溪阁,就各怀心思地分开而行。

傅舒宝今晚没去处了,因为凤溪阁里已经有了师傅,难道她今晚要去和绯­色­睡?貌似有点尴尬啊。

想了想还是冲上去跟着龙井,毕竟他是主人来着,要他安排她才有地睡。

“你跟着朕做甚?”龙井大步往前走,回头看了一眼屁颠屁颠跟来的傅舒宝,心想,这丫是来看笑话的吧,今天证实了小绵羊不爱他,她一定是来看笑话的。

傅舒宝小跑着跟在后面,一看就知道龙井在生闷气,要不然他不会走路这么快。

“那个……我今晚没地方睡。”憋了半天,傅舒宝还是说了出来。

龙井脚步微顿了一下,放慢了速度,只是方向依旧不变,朝自己的寝宫走去,“离云上阁附近还有很多空着的寝宫,你自己挑一座喜欢的,侍卫不会拦你。”

“哦。”应了一声,还是跟着他。

“你还跟着我做什么?”龙井停下脚步,怒视着她。

“那个……你没事吧?”傅舒宝对上他的眸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用猜,都知道他为什么心情不好。

“很无聊没事做是吗?一个人晚上是不是很寂寞,那就到我寝宫去陪我喝几杯。”

龙井突然笑开来,笑得有些自嘲,话语中充满了暧昧的暗示,像个痞子一样调戏她。

傅舒宝没有因为这话而生一点气,反而她突然有些心疼这样的龙井,他好像有点自甘堕落。

“我陪你喝。”轻柔的声音,坚定的语气,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退缩。

龙井愣了一下,有片刻的晃神,傅舒宝在他的印象里一直是个很无良的女生,今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认真的她,她好像真的不是来嘲笑他的,是自己太小气了。

“走吧。”龙井没有再走地很快,步伐与她平行,两人回到龙井的寝宫。

他的宫殿取名叫龙啸殿,外表装修地很简单,仔细看去,却很­精­致,很多小细节都让人叹为观止。

傅舒宝跟在他后面进了他的卧房,卧房里摆了张木雕圆桌,上面已经摆好了酒壶和酒杯。

门关上的时候,咯吱响了一下,龙井站在那里看着东张西望的傅舒宝,突然想自己在做什么,怎么会让她进他的房间陪他喝酒?

要知道,他虽然有不少膑妃什么的,但是能进他卧房的,还真没有,怎么他今天就让她进来了?

难道说自己气晕了,思绪混乱了?龙井闷闷地想,然后坐下,倒了两杯酒。

傅舒宝感叹完这里的低调奢华之后,就坐到他对面,笑呵呵地看着他,端起面前的酒杯闻了一下,然后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干­杯。”她主动碰了一下他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呼……皇宫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这酒甘甜香醇,味道真是好极了。

龙井看了她一眼,也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再斟满。

“那个……其实,你真的没事不?我觉得哈……天涯何处无芳草。”傅舒宝开始试着安慰他。

“你说话不用这么拘谨。”龙井­唇­角扬了一笑,笑得意味不明。

“哦。”傅舒宝弱弱地应了一句,心里也犯着嘀咕,为毛自己心里会紧张捏?难道说是因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原因?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咳……”咳了几声调整情绪严肃道:“其实你作为一国之君,应当以国事为重,这师傅竟然不属于你,那你还是不要想了,好好过日子吧。”

呃……龙井差点哽住,她安慰人的方式就像在安慰一个伤残人事。

龙井端起酒杯,目光似在研究着杯子,薄­唇­轻启,淡淡道 :“如果爱可以说爱就不爱,那这个人就不是人,而是神,我不是神,只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普通男人。”

“龙井……”她轻唤了一声,带着安慰的语气。

龙井突然就愣住了,心田之上似乎有丝丝暖流划过,很少有女人这样轻柔地唤他,记忆之中那些女人们都是恭敬地称他为皇上。

他看着因为喝酒之后,变得笑脸微红的她,突然觉得这个女孩也不错,她和小绵羊都是特别的,自己有自己的特别,她们和宫里的女人不一样,不会依附着一个男人而活,有自己的主见和思想。

只是……人怎么可能因为下了一场雨,就洗去心里的伤痕,纵然傅舒宝再好,他的心,暂时还容不下别的女人。

“今天这个试验,我们都知道了结果,所以你准备放手么?”傅舒宝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又问道。

“呵……我还有的选吗?”龙井看着她,目光中有几分伤痛,亦有几分潇洒,“也许我可以用很多方法让小绵羊留在我身边,但是如果她的心不在我这,我再强留她也没用。”

“嗯!”傅舒宝猛点头,很赞成他的观点,然后不自觉地想到了萧月,如果他也能这样尊重师傅,那么他和师傅早就修成正果了。

傅舒宝不禁佩服起眼前的男人,刚开始的时候,她真的有点讨厌他,可是现在她却觉得,这是个很有度量的男人,因为有时候,放弃,比坚持更需要用去。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总会遇到那个属于你命里的人,到时候你想赶都赶不掉。”傅舒宝用了一句很哲理的话来安慰他,然后觉得自己可真有学问。

“呵……”龙井轻笑了一下,举起酒杯,示意­干­了。

两个人就在这房间里。

阮绵绵睡了一觉美美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她觉得今天的被子怎么这么舒服捏,而且周身都好暖和。

在被子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手和脚分别碰到一处软的,和一处硬的。

她能清晰地感觉的到,那块软的和那块硬的,都是­肉­做的。

一种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猛地像旁边看过去,果然,萧月的脸就近在咫尺地放大在她面前。

明明长了一张很妖孽的脸,却非要总是露出一脸纯良无害的笑容,这就是腹黑男的典型特征之一!

爱上痛

明明长了一张很妖孽的脸,却非要总是露出一脸纯良无害的笑容,这就是腹黑男的典型特征之一!

阮绵绵眨了眨眼睛,萧月也以同样的频率眨了眨眼睛,阮绵绵撇了撇嘴,萧月也以同样的角度撇了撇嘴。

学我­干­嘛?阮绵绵再次眨了眨眼睛,然后思绪回想到昨晚。

记忆一点点拼凑出来,他们昨天的过程是:比武—萧月中毒—自己去拿解药—掉入冰潭—萧月用身体帮她取暖—xxoo未遂,然后自己睡着了。

不对啊,她记得她最后是让萧月去帮她拿衣服来着,怎么会睡着呢?那衣服呢!

哗的头钻进被子,果然,自己还是红果果的,连条小内内都没穿!

然后借着被窝里黑暗的光线,看向旁边那具身躯,同样也是红果果的,还有一件很男­性­的特征在昂扬着,喧嚣着,看起来好凶悍。

“啊……!”尖叫声响彻整个凤溪阁,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里面在进行十大酷刑。

萧月也被她高分贝的声音吓到了,一只手就去捂住她的嘴,一手去捂自己的耳朵,“绵儿……别叫。”

阮绵绵瞪大了眼睛,在被窝里把自己蜷缩成虾米状,嘴里呜呜的,用手去掰开他的手,“萧月,你心里变态吗?你个暴露狂,你­干­嘛不穿衣服啊!”

萧月大掌一伸,覆在她纤细的腰上,将在被窝里乱动的她按住,心想,他这不是怕她还会冷,所以他也故意没穿衣服睡的,想到自己一晚上抱着她睡,她还在被窝里扭来扭去,一晚上不知道是多少次不经意地摩擦到他的某个部位,把折磨地半死。

试想,一个­精­力旺盛的热血青年,一晚上都在想那事,一晚上自己的状态都很充实,但是一晚上都得不到释放,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据说,憋那个,也会憋出病来!

“别动……”他突然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痒痒的。

阮绵绵纳闷,早上起来人不是嘴嘴都会有异味么?怎么萧月的气息却这么清新好闻呢?似乎有种淡淡的薄荷味,很沁人心脾。

殊不知,萧月因为被她折磨地不行,所以一晚上不停起来喝清凉的薄荷水去火。

萧月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调戏道:“绵儿……你还记得你昨晚答应了我什么吗?”他忍了一晚上就是想让她能好好睡一觉,然后再和他在清醒的意识下,完成她昨晚答应的事情。

阮绵绵眼珠转了一圈,脑袋叮的一下像触到某根某根弦!

她想起来,她昨晚是答应和他……!!!

阮绵绵立刻捂住自己的脸,羞地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偏偏萧月的目光都尽数停在她身上,带着灼人的热量。

“啊……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捂着脸,不敢看他,娇嗔了一句,是那种女孩撒娇特有的语调,很柔很弱。

这话要是从别的女人嘴里说出来,萧月一定会觉得恶心做作,可是从阮绵绵嘴里说出来,还配上这么害羞的姿势,萧月只觉得全身气血上涌,那股压抑了一晚上的欲­火­直接就要燃烧起来。

这样的她,实在太让人想蹂躏了!

萧月封住她的­唇­,滚烫的肌肤与她的肌肤紧贴着,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递到她身上。

阮绵绵又开始挣扎啊,感受到萧月舌头的入侵,她死也紧咬着牙关,一大早就亲亲,要是她嘴嘴里有异味,那是很尴尬的。

萧月其实不敢太大力,他昨晚已经下了决心,他以后都不再勉强她任何事情,否则他也不会忍了一晚上都不把她xxoo之。

阮绵绵死守防线,闭着眼睛,咬住嘴­唇­,就是不让萧月侵入。

马路不通就走水路,萧月见她不肯,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磨裟,他暂时还不敢向她的重点部位进攻。

阮绵绵的习惯就是这样,萧月一在她身上点火她就克制不住地乱动,完全不知道这样的行为是在给自己制造危险。

“你是不是反悔了?”萧月见她好像真的不太愿意,起了点身子,专注地看着她,认真问道。

“我……”阮绵绵支支唔唔,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确实记得昨晚自己是答应了,可是现在,两个人的意识都很清醒,而且就这么赤诚地面对面,她除了觉得自己心跳急速加快之外,真的没有那个勇气和他……反正,就是觉得很尴尬。

“你要是不想,我不勉强你……”他很耐心地等着她的答案,尽管自己已经憋地半死,但是他依旧没有做太越矩的事。

阮绵绵愣了一下,没想到萧月会说这样的话,收起霸道的他,虽然还是有点坏坏的,却让她心底很感动。

“嗯……那你帮我拿下衣服吧,我觉得,这样好像太快了。”

萧月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却又很快恢复,“那你不要急着起来,我想抱你一会,我保证,我只是抱着你,绝对不会做别的。”

阮绵绵被他眼中的真诚感动,扑哧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萧月翻了个身,躺到她左边,将她搂在怀里,两个人盖着一床被子,遮地严严实实的,身体却彼此温暖着。

“绵儿……这样是不是代表,你已经属于我了?”他低低的呢喃,充满溺爱的声音缓缓从他齿间轻吐,像被薄云遮住的初升月亮,朦胧却又清晰。

阮绵绵不语,事实从她醒来之后,心跳的速度就一直很快,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满满的都是悸动。

“绵儿……我昨晚做了一个梦。”见她不回答,萧月自顾说道,然后清了清嗓子,其实这是他想了一晚上的表白。

“什么梦?”她抬眸望着他。

“我昨天晚上梦到佛祖了。”

“佛祖?”

“嗯,我梦到佛祖了,佛祖说,他可以帮我实现一个愿望。”

“那你说了什么愿望?”阮绵绵对他这个梦有点好奇。

“我就跟佛祖说,我希望世界和平,不止是风月国和初云国,希望所有的国家都能不再战争,因为受苦的都是百姓。”

“嗯,那佛祖答应了 ?”

“没有……”萧月摇摇头,“佛祖说,这个愿望太难了,让我再想过一个。”

“那你想了什么?”

“我就跟佛祖说,那我希望能让我少爱贺兰绵绵一点。”

“?”阮绵绵咯噔了一下。

“结果佛祖说,我还是帮你实现第一个愿望吧,在这个世界上,要让萧月少爱一点贺兰绵绵比要世界和平还难!”

阮绵绵傻傻地愣住,萧月再次翻身上来,迅速吻上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语道:“绵儿……爱上你,我总在痛,可我却爱上了这种痛。”

朕决定放手

萧月再次翻身,迅速吻上她的脸颊,在她耳边轻语道:“绵儿……爱上你,我总在痛,可我却爱上了这种痛。”

爱上痛?阮绵绵回味着这句话,似乎在感情方面,萧月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自己,却总觉得自己才是受害者,却忽略了他的感受。

“萧月……”她低低地呢喃了一声,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闭上了眼睛。

他的吻很自然地落在她的耳廓上,额头上,眉毛上,眼睛上,鼻尖上,脸颊上。

他的吻很轻很柔,像羽毛一样扫过,带着他特有的气息,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阮绵绵闭着眼睛,密密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片好看的­阴­影,她感受着他的吻,如对待一件珍宝般那么小心翼翼,心里溢满了甜蜜。

萧月……若不是昨天,我竟不知道,我竟然能为了你,连命都不要。

他很温柔地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细腻地添吮着,轻柔地撬开她的齿关。

阮绵绵没有再反抗,她开始慢慢放松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随着自己的心,去回应。

他的舌掠过她的每一寸城池,勾弄着她的舌头,追逐嬉戏。

他的手,也在她身体上肆意游走,两人身体逐渐升温。

她本就没有衣物,而他的手似乎带着魔力般,所到之处都撩起一片火源。

阮绵绵很快就进入状态,身体如一朵娇艳盛开的玫瑰,等着他的采摘。

萧月的吻一路向下,感受到她的身体已经做好充分准备迎接他,他心里既激动,又兴奋,努力了这么久,绵儿终于接受他了。

他了解绵儿,或者每个女人都这样,先有爱,才能接受­性­。

摆好姿势,蓄势待发……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又发生了。

这次捣乱的不是别人,正是容澈送的那只很狗腿的兔子——哆啦c梦。

他貌似是突然从某个窗口串进来的,一下就找准位置,跳到床上,扑到阮绵绵身上。

两个人本来正准备享受一番的,要知道阮绵绵突破了多少心里防线,才肯和萧月那啥的,这兔子一跳上床,又没戏了!

阮绵绵只觉得眼前一团肥白的东西划过,胸前就砸了一团毛茸茸的­肉­球球,然后她想都不用想就自己是哆啦c梦,毕竟都跟了她多少年了。

提起他的耳朵,看着贼头贼脑的他,顿时刚才酝酿半天的感觉全没了。

“他是从哪钻进来的?”萧月一个翻身,开始起身穿衣服,他彻底无奈了。

罢了罢了,这初云国皇宫跟他有仇,他估计想在这里和阮绵绵那啥是不可能的,总能冒出莫名其妙的人来打扰他们,这次连兔子都来了。

闷闷地穿着衣服,然后暗自调息了一下,将欲­火­压下去,身体还是难受的要死,要知道,他不是憋了一会,而是憋了将近一天一夜,而且每次都是蓄势待发的时候被破坏好事,想想这样可真伤害身体啊。

“可能是从哪个窗户口跳进来的,奇怪他怎么知道我在这,绯­色­不是看着他么。”阮绵绵抚摸着他身上的毛,碎碎念道。

萧月没接她的话,而是走过去,坐在床沿,在她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我去给你拿衣服,等我一下。”他很难得地没有发火,更没有一点怪阮绵绵的意思,他现在懂得换位思考,不会随便生气,做不成那啥,不是她的错!

“嗯。”阮绵绵在被窝里乖乖点头,绯­色­的声音就从某个地方飘来,“绵绵……快出来,傅舒宝今天说龙井肯让我们走了。”

汗!阮绵绵顺着声音望过去,绯­色­正漂浮在一个窗口上,她住的是二楼,所以有窗户是靠着走廊的,还有窗户是靠着墙的,而现在绯­色­就是飘在靠着墙的那边,靠着自己的法力悬在空中和阮绵绵说话。

如果他这个样子被人发现的话,一定会被当着神人贡起来。

阮绵绵裹着被子坐起来和他说话,“绯­色­,你怎么来了?你刚才说,龙井肯放我们走了?”

“嗯,对呀,我就是来通知你这个好消息了,傅舒宝说,龙井肯放手了,我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就说意思是我们可以随时走了。”

龙井放手了?这唱的哪一出?上次不是说比试之后,输了他才放手吗?这会怎么又变了,他不是赢的那个么?

“绯­色­你先到下面等我,我马上就来。”想到萧月就要找衣服过来,为了避免尴尬,还是把绯­色­支开。

绯­色­很高兴地点了点头,毛茸茸的耳朵扇了扇,飞了下去。

在他单纯的思想里,离开初云国是不是代表着也离开萧月了,是不是以后又只有他和绵绵在一起了。

萧月走进来,看着窗口那抹白­色­的衣角消失,皱了皱眉,不动声­色­道:“怎么坐起来了,窗外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啊……”阮绵绵装傻。

萧月没有追问,他还记得在船上的时候,阮绵绵亲口答应绯­色­会一直陪着他,嘴角掠过一丝苦笑,心知他和阮绵绵还有一座墙。

将衣服递给阮绵绵,然后转了个身,等着她穿完。

听着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萧月真想很无赖地看着她穿,但是他不能,他要尊重她!

两个人下了楼,绯­色­和傅舒宝都在等着了。

“师傅……你看起来起­色­好多了,是不是已经没事了?”傅舒宝迎上来,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

“嗯,已经没事了。”

“哇……萧月,你好厉害啊,我昨天真的以为师傅快死了,想不到你那么有办法,想出那种主意,嘿嘿……”

傅舒宝还准备说下去,阮绵绵假装咳了一声,于是傅舒宝又很识相地闭了嘴。

“刚才绯­色­说,龙井答应让我们走了?”

“对啊,师傅,我就是来告诉你们的。”傅舒宝嘴上嘴上说地很高兴,心里却隐隐觉得有点不开心,可是她又找不出原因。

“这是怎么回事?”阮绵绵搞不懂了,龙井突然转­性­了?

“你们要走,随时可以走,当然,喜欢这里的话,朕很欢迎你们可以多住几日。”

龙井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然后那抹暗红­色­就进入到众人眼帘,他无视所有人,走到阮绵绵身边,背手而立,只说了一句话:“朕决定放手。”

我是贱骨头

龙井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然后那抹暗红­色­就进入到众人眼帘,他无视所有人,走到阮绵绵身边,背手而立,只说了一句话:“朕决定放手。”

阮绵绵一怔,随即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冲他眨了眨眼睛,用那种很调侃的语气道:“我第一次觉得,其实你也没那么变态,谢喽。“

龙井也笑,笑得释然,“不介意的话,朕很诚心地希望你们能在这多住几日。”

“好啊。”阮绵绵爽快地答应,其实她有个小小的私心,正好利用这几天,计划一下未来。

萧月和绯­色­在旁边都有点不高兴了,他们都想赶快走,然后跟阮绵绵过着双宿双飞的生活。

不过这个时候,最纠结的要属傅舒宝,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师傅是太子妃,那她是要回风月国的皇宫的,难道自己要跟着去吗?她没资格啊,可是她又不愿离开师傅,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是跟师傅好像有很深感情似的。

还有那个死变态龙井,为什么知道要和他分开了,心里会有点不高兴呢?她那么努力地想要在龙井面前证明萧月和她师傅的感情,是不是有点小私心在作祟呢?没有任何情感经历的她,自己也分不清楚。

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了龙井再出­阴­招,几个人过的还比较轻松,大家都在默默地等着阮绵绵的最后决定,这个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纠结了几天还是无果,最后阮绵绵不得已,去求助萧迟,萧迟的意见向来很有建设­性­。

找了机会将萧迟单独约出来,在一座御花园的石桌上,摆了些点心和茶水,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还算轻松。

“萧迟……你在这里过的好不?一直想问你那天在陵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像小时候一样,忽闪着大眼睛用那种惯用的萌女表情看着他。

萧迟笑笑,爱怜地摸了摸她的头,“丫头……我过的很好,那天在陵墓,是龙井的人把我救走的,你的那块蓝宝石和他的红宝石有感应,所以他的人才会第一时间出现。”

“原来是这样……”阮绵绵从身上掏出那块蓝宝石,“怪不得这块宝石在我有危险的时候总是发亮,那时候在风月国的皇宫,有几队人马要带我走,就是龙井的人吗?”

“是,可惜,都没有成功。”

“萧迟……”她叫了一声,语气有些忐忑,拿起一块糕点塞进着嘴里,想装作很放松的样子。

“丫头,想问什么就问,你这个样子,可一点都不像你。”他伸手想帮她抹去嘴角那一点糕点屑,突然又意识到这个动作不妥,手就那么僵硬在半空中,有些尴尬。

阮绵绵也意识到有些尴尬,不对啊,她和萧迟不应该是这种感觉的,他们应该是没有芥蒂的。

迅速地捻了块糕点塞进萧迟嘴巴,然后用手整个捂住他的嘴­唇­,强迫他一口咽下去。

萧迟自然不会反抗她,反而觉得这样很好玩,记忆中的小绵羊,就是这么喜欢捉弄人的,很久没有这种感觉,萧迟很珍惜。

阮绵绵笑嘻嘻地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这萧迟虽然有三十了,但是他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邪魅气质,她发现和萧迟玩是最放松的。

“萧迟,你恨萧月不?他对你做的那些事,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了?”阮绵绵突然敛下情绪,正­色­道。

“丫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恨就能不恨的,有些东西,不是你说能忘记就能忘记的,相同的,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了的,我和萧月流着同样的血,正因为这样,他要杀我,才是让我最心痛的,你懂我的矛盾吗?”萧月说了一段很深奥的话。

阮绵绵每个字都听得很仔细,她突然觉得萧迟其实段时间都过地很辛苦,她听懂了他的意思。

世界上最痛苦的,莫过于既是亲人,又是仇人,萧月是他的亲弟弟,又是那个要至他与死地的人,他没办法不恨他,却又没办法抹去这段血缘关系。

“所以,你选择为龙井所用?背叛风月国?”

“不是背叛,风月国和初云国的战争,我从来没有参与,这是我和龙井达成的共识,我只在其他事情上为他出谋划策。”

“那你打算一直留在这里么?”

“你觉得我还有回风月国的可能吗?”

阮绵绵很实在地摇了摇头,的确没有。

“丫头,不要管我的问题,你今天来,应该是想解决你的问题,怎么样?你想好了吗?离开初云国,你去哪?”

“我就是没有想好才来求助你的。”阮绵绵双手往石桌上一撑,下巴架在上面,一副很纠结的样子,她已经被这个问题困恼地n天没休息好了。

“萧月那边怎么说?”

“萧月他很神奇,他说他不勉强我,完全尊重我的意见,他说如果我不是心甘情愿和他回宫,那他宁愿我不回宫,你说他是不是很神奇?”

“他真的变了,为你改变。”

“是啊,变地我都不习惯了。”阮绵绵呢喃道,如果萧月还是像以前一样霸道地什么都做主,也许她现在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啊啊啊……阮绵绵忍不住抓狂,自己怎么就这么贱骨头呢?纠结死了。

“跟着你自己的心走吧,我知道你还有个顾虑,是绯­色­,你就是这样,如果找不到喜欢的伞,就宁愿一直淋雨,现在找到了,你又担心这把伞牢不牢固,能不能多撑一个人,有时候,人生总要放弃一些东西,才能成全自己,做人不要太自私,但是也不要太大公无私。”

阮绵绵安静地不说话,就一直琢磨着萧迟这段话,跟着自己的心走,做人不要太自私,也不要太大公无私。

“萧迟……谢谢你。”阮绵绵站起来,拿了块糕点,笑嘻嘻地走了。

阮绵绵到最后并没有给出一个准确答案,只是告诉龙井,他们明日就离开初云国。

龙井摆了酒席为他们送行,在一个带着浓浓凉意的夜晚,每个人的心思都很沉重。

酒后乱?

龙井摆了酒席为他们送行,在一个凉意浓浓的夜晚,每个人心思都很重。

这一次的宫宴设在室内,初云国三品以上的官员都来了,毕竟是风月国储君,晚宴的排场还是很大的。

阮绵绵和绯­色­坐一桌,傅舒宝和萧月坐一桌,宫里的人早已对双胞胎姐妹议论纷纷,说是龙井被她们迷惑,这事情一直是被萧迟压着,此刻的他正在和一群大臣周旋,龙井给他安排的位置很特别,左丞相的位置,代表着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阮绵绵看在眼里,倒也为萧迟放了不少心,看来龙井对他很好,他在这初云国真正施展了自己的才华。

傅舒宝和阮绵绵的视角不一样,她东张西望的,心里好生奇怪,这一个这么隆重的晚宴,怎么没看到一个女的出席,怎么说龙井也该有几个像样的膑妃来撑场面啊,难道说他爱师傅爱到落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其实膑妃,龙井不是没有,身为一个君王,后宫若是没有一个女人是对整个国家都不负责,所以那些场面功夫,龙井还是做的很足,在宫里养了几个美女,有特别擅长跳舞的,有特别擅长弹琴的,有特别擅长书画的,只是这些女人,没一个让他心动,皇后的位置,他是一直为阮绵绵保留着。

现在想想,坐在主位上的龙井不禁看向阮绵绵这边,叹了口气,看来,要另寻他人了。

傅舒宝正好迎上他的目光,咻地立刻低下头去,心跳加速。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心里总是空空的,就像心里凿了个无底洞般,怎么填也填不满。

知道要走了,她居然伤心多于开心,很有种依依不舍的伤感情绪,一点都不像她平日狠辣的风格,她不愿承认自己是因为某人,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她好像,动心了。

阮绵绵真是为她­干­着急,作为一个局外人,更作为一个过来人,阮绵绵一看就知道她怎么了,整天傻兮兮的,有时嘿嘿傻笑,有时又陷入一种不安状态,这绝对是女人陷入一段感情的征兆,并且,她陷地很深。

不是没问过她接下来的打算,她坚决表示说要随着师傅走,眼看临别在即,她要是还不把握机会和龙井表白心声,恐怕将来一辈子都没机会了。

阮绵绵叹了口气,和萧月的目光不期而遇,两人深深地对望了一眼,各怀心思。

阮绵绵知道,萧月一直在等她的答案,她只说要离开初云国,并没有说会跟他回宫,不过他这次似乎很有耐心,没有追问她,更没有逼她,这样的萧月,让阮绵绵感触很深,她已经看到了一个可以值得托付终生的萧月。

冲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收回视线,假装专心地吃着眼前的食物。

“绵绵……你一直都没说出宫了我们去哪呢?你不会跟萧月回去的吧?”绯­色­闪着大大的水眸,楚楚可怜地望着她。

这个表情像极了当年阮绵绵小时候经常用的那个绝招表情,所以对此,阮绵绵也没有什么抵抗能力,“当然不会……是你带着我出来的,我再回去不就是辜负了你当初一片好意?”

“嗯。”绯­色­高兴地点点头,然后很郑重地说道:“反正你去哪,我就跟着你去哪,我们永远不分开。”

“好。”她一直记得自己的承诺,所以她也会坚守这样一份承诺,绯­色­带她出宫,可以说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只是萧月给她的,又何止是一条命这么多?

晚宴在一片看似融洽的欢声笑语中结束,散去之后,傅舒宝直接去了龙井的寝宫。

她知道,龙井也在惆怅,师傅要走了,他肯定情绪不好,所以她决定要去安慰安慰他。

果然,去到龙井寝宫,他已经遣退了所有下人,正一个人坐在卧室里喝闷酒。

“刚才在晚宴上还没喝够?”傅舒宝坐到他对面,自己也拿了个杯子,很熟练地满上了一杯,“借酒消愁愁更愁,一个人喝,不如我陪你喝。”

言毕之后,她一饮而尽,只是今晚这酒,格外浓烈,辛辣的液体灌入喉咙,傅舒宝忍不住咳了几下。

“呵……”龙井轻笑了一声,听似取笑,“不能喝就别喝那么急。”

他的语气虽是嘲笑,可傅舒宝听出了一点责备关心的意思,不免心头一暖,压抑了几天的情绪突然找到一个释放的出口,这酒烈地好,听说烈酒能很快让人醉,醉了就能忘记烦恼,不去纠结这些问题,不用害怕面对离别。

想完,傅舒宝又立刻斟满一杯一饮而尽,希望自己最好能醉死过去,就可以逃避某些问题。

龙井看她喝地那么急,将酒壶抢过来,自己脸上已是被酒熏了一层红晕,“朕借酒消愁,你掺和什么,把酒给我!”

傅舒宝一皱眉,非常不悦,“你怎么还自称朕啊,我把你当朋友才来关心你的,你还这么嚣张的说话,活该师傅不喜欢你啊!”

这话傅舒宝完全是无心之言,却刚好戳到了龙井的软肋,他立刻就安静下来,不再接话,只是不停地一杯接一杯。

“对不起哦……”傅舒宝小声道,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只是说了实话,没什么对不起的。”龙井拿过她面前的杯子给她也斟满一杯,递到她手里,“要说对不起,这杯酒我要给你赔罪,当初让你泻了一晚上肚子,肯定特恨我吧?没关系,你明天就要走了,对我有什么不满就说,我不反驳。”

“切~”傅舒宝噘了撅嘴,佯装生气道:“别说地自己很伟大似的,我确实是对你不满,所以我后来也报仇了,那时候你七孔流血,肯定特害怕吧?是不是没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过,我看你那时的表情,好像恨不得杀了我!哈哈……想到你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好笑,你们都把我乐死了。”傅舒宝开始捂着肚子笑,没办法她忍不住了。

“呵……你泻了一晚上也没好到哪去,我看你腿都软了,最后直接泻晕了。”龙井也笑,两个人其实都已经没有为当初的事生气,只是觉得现在拿出来讲很好玩,这不失为一段特别的回忆。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聊地不亦乐乎,房间里的气氛,也由最初的惆怅变成了欢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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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看到蜻蜓这章标题就知道我是啥意思吧?大家明白的哈,未完待续……

纠缠的曲线

秋天的夜,淡淡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一个柔软的网。

银白的月光透过纸窗洒进屋内,铺了满地银霜。

龙井和傅舒宝还在房间里你一杯我一杯,举杯换盏间均是动作洒脱,两人心知这一夜之后,就再也不能相见。

傅舒宝抢过那个玉雕酒壶,顺势还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龙井……想开点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说过,不是你的,求不来,该是你的,赶也赶不走。”

龙井斜了她一眼,她安慰人能不能换个词?整个晚上她说来说去,就是这几句,他耳朵都快听出茧了。

因此,他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龙井抢过所剩无几的酒壶,­阴­­阴­地笑道:“我说,我借酒消愁还有个理由,但是你喝地这么豪爽做什么?你不是也在借酒消愁吧?你是因为?”

“因为啥啊?”傅舒宝打了个小酒嗝,看着龙井的视线已经出现双影,显然是喝高了。

“你不会是在暗示我什么吧?难道你也是因为某人,难道……你是因为……?”他的头慢慢靠过去,带着酒香的呼吸就呼在她脸上,妖孽般的脸浮起一抹玩世不恭的邪笑,然后指着自己,“你不会是因为我吧?”

傅舒宝整个身子顿时僵住,这么近的距离,他们的呼吸几乎交汇。

很少和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他身上的龙涎香和酒香混合成一种很特殊的味道,意外地好闻,傅舒宝几乎要被这种味道蛊惑了心智。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张堪比艺术雕像还完美的脸,此刻双颊都透着绯红,像一颗即将成熟的桃子,就等着人去咬一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酒­精­已经控制了她的意识,她没有回答龙井的问题,而是真的凑上去,咬了一口她认为是桃子的东西。

她是真的咬,张开了嘴,启动牙齿,咬在他软软的脸蛋上,幸好力气不大,先是用牙齿研磨了一下,见口感不对,立刻改为吸的,深深吸吮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发出一声吧唧的声音,像小老鼠在叫一样。

傅舒宝松开他的脸,依旧停在靠他脸很近的位置,眼睛缓慢地一眨一眨,然后转动了一下自己的头的角度,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龙井,接着一字一句,“你刚才说,我是因为你才喝酒的?”

龙井傻愣在那,只感到丝丝痛感一点点渗入肌肤,虽然她没有很大力气咬,可是脸部的肌肤很脆弱,何况他这种用惯好东西的皇帝。)

看着面前这张脸,他突然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刚才她那一咬,让他的神经有种被麻痹的感觉,瞬间做了一件连自己也无法控制感到意外的事。

覆上她的­唇­。

不止是她喝醉了,他也喝醉了,否则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不受控制的事,并且在碰上她的­唇­之后,感官意识就立刻沉沦。

傅舒宝完全没有挣扎,因为她根本没办法思考,此刻她整个思想都是放空的,四肢都不已受自己的控制。

那是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唇­被死死地封住,她几乎只能在另一个人的口腔里呼吸。

浓烈的酒味在彼此的喉咙中互相灌输,本就醉了的两人此刻更是被刺激了神经,脑子又热又涨,身体发软,却又异常兴奋。

他的吻很强势,舌头卷着她的舌头,狠狠地吸吮,似乎在报复她刚才那一咬。

傅舒宝感觉到自己就要在他的喉咙中窒息死去了,这才微微回过点神来,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知道现在应该推开龙井,不然就会被憋死。

身体开始摇摆,本来两人就是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龙井一感受到她的摇摆就立刻起身,大掌圈住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贴向自己。

身体与身体紧贴着,隔着衣衫也能清楚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和那颗强烈跳动的心。

龙井的吻已经由狠狠吸吮转至撕咬,傅舒宝从来没接触过儿女之事,更不知道现在这样的龙井有多危险,她喝醉了酒,所以脑子只是觉得痛,觉得龙井是在咬她,是在欺负她,是在报复她!

怎么能这样,她可不是一个就这么轻易被欺负的人。

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她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双倍奉还!

所以,她长开那张利嘴,看也不看准方向,狠狠地朝龙井的肩头咬了下去!

“嗯……”龙井痛地闷哼了一声,放开她。

“你又咬我!你真是不知死活!”他突然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大步走到床边,将她扔在明黄­色­的丝绸绒被上,这里本来就是卧室,办起事来,真是捷径又方便。

直到这个时候,傅舒宝才认识到那么一点,迷迷糊糊觉得他不会是要……­干­那事吧?

看着立在床边那个模糊的红­色­影子,傅舒宝伸了伸手,有些意识不清道:“龙井……”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就突然捂着脑袋,这酒不仅烈,后劲还特别大,弄得她头又晕又重。

龙井也摇了摇脑袋,想清醒点意识,可是已经没用了,借酒消愁,所以他今晚刻意选了宫里最烈的酒,此刻的他,已经如一匹脱了缰的野马,身体里最狂野强势的那一部分已经被点燃。

或许是压抑了太久,或许是本来就期待着这样的事发生,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关系,或许是潜意识里对某人也存在着一点感觉。

他迅速脱去自己的外衫,朝床上那具不安的身躯压过去。

他的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重点部位还刻意放肆地多停留了几秒。

傅舒宝又推又摸,她的意识虽然模糊,但是还有那么点知觉知道自己接下来很有可能要发生的事,可她却无力抗拒,甚至心里有个声音在叫嚣,放纵自己沉沦一次,否则你会后悔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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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在云端眨了一眨眼,有的人,便狭路相逢,无法幸免,手心长出纠缠的曲线。

未完待续……

折腾了半个晚上

龙井好不容易让她慢慢适应,感受到她的回应,心里更是忍不住感叹,终于适应了,这女人可真难搞定啊。

傅舒宝的痛已经慢慢被另一种充实感代替,于是她又忍不住想,那么夸张的东西是怎么放进去的,刚才亲亲的时候,她有偷偷看了一眼他的那啥。

毕竟是未经人事啊,好奇心太重,忍不住看了一眼就被吓了个半死。

长地可真凶悍,真看不出来,纤细修长的人,咋会长成那样捏?

思绪不知道飘到哪去了,一直琢磨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乌黑的眼珠子乱转乱转。

龙井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脸­色­立刻表现出不悦,命令道:“你专心点!”

傅舒宝一愣,灰溜溜地看着他,立刻红了脸,要知道,此刻的龙井不是静止的,是动态的,正在她身体上飞快地驰骋着,猛烈进攻。

她终于像一个小女人一样,用手捂着脸,不敢看他,但是又忍不住想看,于是手指微微打开个缝,偷偷观察着龙井的神­色­。

只见龙井此刻也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嘴角噙了一丝戏弄的玩味,笑道:“好看吗?”

他的语气有点微喘,不过属于运动中的正常反应。

“呃……”这次终于轮到傅舒宝尴尬了,顿了一下,她又问:“你好了没?”

“你都没感觉吗?”龙井真是要疯了,她这是问地什么问题,是在不耐烦吗?

“呃……”傅舒宝想说有,但是又不敢承认,于是她也不回答了,依旧半掩着脸,偷偷观察,实则掩耳盗铃。

龙井气不过了,这女人怎么能没感觉?难道自己还不够强么?龙井开始一轮猛烈地进攻,加快了速度。

傅舒宝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痛,一下又冒出来,只是这次痛里面还夹杂着一丝丝快-感,也不知道这感觉是从何而来的,就隐隐埋在体内,随着他每一次的动作都提升一点。

“啊!”她又开始鬼叫鬼叫,只是这一次声调比刚才柔媚了许多,她自己却没发现。

龙井再一次低头,封住他的­唇­,不让她叫。

他的青丝也散乱着,因为这个动作,发丝刚好在她的手上、脸上扫来扫去,弄得她很痒。

傅舒宝一个用力,伸出长腿直接朝龙井踢过去,叫了半天痛他没反应就算了,还那么用力,用力就算了,还封住­唇­不让她叫,不让她叫就算了,还弄地她好痒。

知不知道她平生最怕痒了,傅舒宝觉得他一定是故意的,所以毫不犹豫朝他踢了过去,正好踢在他的侧腰上。

龙井毫无防备,猛地退出,向后坐去。

“你!”龙井气死了,双眼冒火!“女人!你是不是疯了,居然踢我!”

“谁让你那么用力的,你是不是故意的?”傅舒宝一点也不怕,理直气壮回瞪着他。

龙井无言了,用力不好吗?女人都该喜欢用力才对,难道她喜欢那种一下就完事的男人?

好好的气氛,顿时弄地有些僵硬,龙井有种想突然作罢的冲动,她不配合,他再卖力也没用,男人在这方面,不止在乎自己的感受,更在乎对方有没有和他同样的感受,能让对方有快-感,那是种成就感,试问哪个男人不希望女人承欢在自己身下是非常享受的。

傅舒宝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她没经验,本来想好的壮烈献身因为太痛,演变成现在的状况不断,n次打断龙井,让他龙颜大为不悦。

正在两人尴尬之际,也不知道从哪来的一阵­阴­风,将屋内的烛火吹灭,顿时,屋内黑暗了下来,只有一点点月光从窗外洒进来。

“啊!”又是一声尖叫,响彻整个卧室。

“又怎么了!”龙井气得一个翻身,从她身上下来,坐到旁边。

“烛火怎么突然灭了,是不是有鬼啊。”傅舒宝缩在一起,手摸啊摸,想去摸龙井,她怕黑,必须靠着别人的身体才会有安全感。

“什么鬼不鬼,我在这里怎么会有鬼!”龙井没好气地回答,他是一国之君,最忌讳别人在他面前说这种事情。

傅舒宝不管,就顺着他的声音摸过去,不偏不倚,正好摸到他的……

只听龙井突然闷哼了一声,声调有些奇怪。

“你又叫什么!”傅舒宝一点也没发觉,只觉得手上握住了什么东西,滚烫的。

“你故意的!”他想拿开她的手,却发现自己居然流连被她握住的感觉,她的小手柔弱无骨,握地他好想释放。

傅舒宝开始觉得不对劲,这手中的东西怎么像会跳动似的,而且烫地吓人,突然一个想法在她脑中闪过,她有点意识到那是什么,可是她没有立即放开,而是忍不住用手去比划了一下,用手指量了一下大概有多长多粗。

龙井崩溃中……她这个动作,简直让他想死,她绝对是个妖­精­,当这是好玩吗!必须狠狠惩罚她,太放肆了!

“不知道你满不满意呢?”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让她不能动弹,但是她的动作依旧是停在刚才测量的姿势。

被当场抓包,傅舒宝当然觉得不好意思,手缩了一下反被抓地更紧,连忙解释:“我只是没看过,好奇……”

“好奇……你好奇的东西可真多,知不知道好奇是要承担后果的。”

“什么后果……?”话没问完,他已经一个闪身进入到她。

傅舒宝又啊了一声,后面半截音被龙井强势的吻尽数吞没。

这一次,他再也没有怜香惜玉,不管她到底怎么叫,怎么反抗,他都无视,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攻陷。

有的女人果然还是要粗暴对待才会变得乖乖,例如龙井身下这个。

此刻经过龙井的一番猛烈调教,傅舒宝已经沉沦在他所带来的感观刺激下,变得迎合。

满意地看着身下人的反应,在她额头上亲亲一吻,龙井再次加快了速度,两人同时达到最巅峰。

这一场仗下来,折腾了半个晚上,释放过后,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浓浓的睡意。

空气中……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黏而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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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都在做亲妈,总所周知,我是­精­神分裂,亲妈完了,就该后妈了。

龙井彻底崩溃

第二日早晨,傅舒宝迷迷糊糊地被阳光刺醒,在被窝里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然后发现自己全身酸痛,特别是某个地方,痛地她想踹人。

头下面不知道是枕着什么东西,硬硬的,像个臂弯。

傅舒宝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就看到自己果然枕在某人的臂弯里面,两人的发丝还缠绕在一起,她先忍住想尖叫的冲动,很冷静地调整了一下思绪,因为她清楚记得昨晚的事情。

咳……嗯……昨晚她是被这个男人扑倒压扁,然后吃­干­摸尽,但是那个过程并不是那么顺利,进退n次,尴尬n次,好像龙井中途还发了一次大火。

有没有搞错,痛的是她,享受的是他,她只是尖叫了几声而已,龙井发火­干­嘛,她现在还痛地半死,好像比昨晚更痛,腿都抬不起来了。

这绝对是个欲求不满的男人,否则昨晚他怎么会兽­性­大发,要那么多次,搞地她最后只能从尖叫变成求饶,眼泪汪汪地看着龙井在她身上驰骋。

傅舒宝动了动脑袋,转而视线看着龙井的脸,这个该死的美男,长地这么美,内心却极度腹黑,他是在报复她,报复她给他下毒药,报复她咬他,绝对是!

手指在空气中轻描他的轮廓,白皙的肌肤,狭长的眼,即使闭着都觉得弧度很好看,还有坚挺的鼻梁,薄而粉的嘴­唇­,比女人的还水­嫩­,他怎么长地这么好看,比女人还妖,傅舒宝在他面前都有些自愧不如。

不对呀……他的睫毛怎么在颤动,呀呀呀……抖地好凶呀。

“好哇……你在装睡!”傅舒宝突然按住他抖动的睫毛,死命按了一下。

龙井立刻将她手一拍,猛地一下坐起来,“你想谋杀啊,这样会弄瞎眼睛的知道吗?”

“谁让你明明醒了还装睡,再说了,我能谋杀你?你昨晚那么猛,一般人是谋杀不了你的。”傅舒宝没好气地反驳。

龙井就看着她,也不说话,双眼已经染了一层戾气,这女人,本来他还打算好好怜香惜玉一番的,毕竟昨晚让她很痛,可是,一大早她又像只刺猬一样扎人,真是没救了!

两人继续僵持,傅舒宝躺着,龙井坐着,两人皆是未着半缕,但是,他们没有觉得一点害羞,反而带着鄙视的眼光看着对方的身躯,然后心里又赞叹着,原来他(她)身材这么好。

对视n久之后,傅舒宝看了一眼一地凌乱的衣衫,说道:“你先不要起床,我先起来,你在床上等着。”

说完掀开被子,光溜溜地出来,跳到地上。

然后两个人都同时看到了被单上那么暗红,像朵梅花盛开在上面。

傅舒宝嘴角都要翘上天了,仿佛在说,龙井没想到吧,我是个处,你知道自己这次玩大了吧。

龙井的神­色­暗了暗,看到床单就更确定昨晚的猜测了,果然是个处!

傅舒宝一直觉得自己很理直气壮,因为昨晚到后面都是龙井不断要求,然后她不断求饶,那­性­质就和强-­奸­差不多了。

捡起自己的衣衫,然后发现已经撕碎了,立刻瞪着龙井,一点也不忌讳。

龙井白了她一眼,无话可说,这女人估计又要借题发挥了,没错,她的衣衫都是他撕碎的,他承认!

预料之外,傅舒宝完全没有生气,而是看着自己的碎衣服嘿嘿笑了两声,笑得极其­奸­诈,她又捡起龙井的衣服笑道:“嘿嘿……我的衣服碎了,只能穿你的,你不介意的哦?”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把他那件红­色­的长袍披在身上,然后像唱戏的人一样拖着长袖子走到门边,把卧室门打开,伸了个头出去,“有人吗?来个人不?”

宫女们早就在门外伺候着,昨天她叫了一晚上,叫得那个销魂,整个宫里都已经传开了,说皇上和某女在卧室运动了一夜,把人家女孩子弄地尖叫连连。

“是……有何吩咐。”

“呃……”见着一排宫女都端着水啊,毛巾,站在外面候着,傅舒宝先是被这阵仗吓了一跳,接着眼珠一转,笑道:“这些东西都先拿下去吧,待会叫你们再端上来,对了,去帮我找几件衣衫来,我穿的哦。”

“是,奴婢遵命……”宫女们都红着脸一个个退下,傅舒宝又叫住她们,“等等……我还需要一件东西,麻烦你们帮我找来。”傅舒宝琢磨着那玩意该怎么形容,“你们去帮我找一根细绳子,要很细,但是很锋利的那种,去找一根来,要很长的哦。”

“是……”宫女面面相斥对视了一眼,就按照她吩咐去拿东西。

龙井本来很想起来,看看她在搞什么鬼,无奈衣服被她穿去了,只能坐在床上等。

此时傅舒宝已经从门口回来,穿着他大大的红­色­衣衫,面前直接没有扣上,全部敞开着,三千青丝如瀑布般一直散到腰际,遮住她的春光若隐若现。

傅舒宝不知道,女人不经意的­性­感是致命的,而龙井也立刻起了正常反应,连忙用被子捂住自己,不能让她发现,否则一定会被她抓住小辫子来笑他。

傅舒宝又跳到床上,没有脱衣服钻进被窝开始等啊等,然后笑眯眯地看着龙井,一脸的不怀好意。

龙井看她那个眼神就知道她做坏事了,立刻提高了警觉,“你刚才去门口喊宫女做什么?”

“嘿嘿……知道的太多可不好哦……”傅舒宝冲他眨了眨眼,然后调整了个姿势,舒舒服服地靠坐着,就差要哼首小歌来表达她的愉悦。

龙井冷下脸­色­,打量着她,她在乐什么,正常女子不是都该哭泣一下来纪念自己的第一次么?她昨晚又哭又叫,他还以为她今早起来肯定会很伤心,准备安抚她一番,谁知道,她怎么这么痞!

过了一会,宫女就把东西送进来了,傅舒宝兴奋地穿好衣服,然后看着那根绳子,非常满意,很细很坚韧!

傅舒宝跳上床,乐呵呵地笑道:“龙井,你知道我这个人的,别人敬我一尺,我就敬他一丈,你说你把我弄地这么疼是不是该表示表示,补偿我?”

龙井当然知道她的­性­格,否则当初也不会被她还得七孔流血,可是看她这样子,还真没见她有多痛。

“你已经想好了方法让我补偿,快说吧。”

“嘿嘿……真聪明。”傅舒宝将手中的细绳子扬起来,“当当当当……我的最新发明,把这个绑在你那个上面,要绑紧,全部绑住,绑到有痛的感觉,然后等我什么时候不痛了,你就可以解开。”

龙井嘴角抽搐了一下,当场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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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

想哭的人心已乱

“没有女人会把自己的第一次当作玩玩而已,只有动了感情才会这么做。”

她的话,像一击锤子敲醒了他脑中的某根弦,他之所以犹豫,就是因为他不能确定傅舒宝的心,怕自己会束缚了她,可是小绵羊说的对,哪个女子会用自己的第一次拿来消遣,他还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傅舒宝问他,知不知道她是谁!

那时候的她,是那么地在乎,她现在表现出来的无所谓,应该都是装的,一个女人用无所谓来伪装自己,保护自己。

他走过去,拉住傅舒宝的手,将她身子掰过来,正对着她,很认真的神­色­问道:“是不是我希望你留下来,你就会留下来?”

那一刻,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泪水,如晶莹的月亮倒映在他眼中,那是一个不一样的她,真实的她。

她奋斗过,吃苦过,狠毒过,委屈过,生死边缘徘徊过。

她可以笑地没心没肺,即使心已经痛地快要死掉。

她可以对着你泪水连连,转眼又是满脸的灿烂笑容。

她善于用无所谓来自我保护,隐藏那些该有的情绪,却,撑得比谁都辛苦。

他看得出,她很崇拜阮绵绵,其实在她内心应该也是很希望像她师傅一样,能得到一份和她一样的宠爱。

傅舒宝一直没回答龙井的问题,她只是看着他,脸上扯着一个大大的笑容,像一朵向日葵,眼睛却拼命抑制着眼泪不要流出来。

有一句话说,想哭的人,心已乱。

此刻的她就是这样,心乱如麻,却不敢让别人看出她的情绪,即使昨晚已经知道这可能只是一次─夜情,她也不敢奢望龙井会留下她,所以她告诉自己,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一定要笑着面对结果。

龙井突然很想将她拥在怀里,好好呵护起来。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伸手揽过她的腰,重重一用力将她贴向自己。

傅舒宝只觉得胸口猛地被一压,两人就这样紧贴着,他坚厚的胸膛紧紧压着她,让她的柔软都挤在两人身体之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傅舒宝挣扎了一下,脸更是瞬间就红了,龙井怎么又突然这么强势,亦如昨晚一样要狠狠吃了她似的,可是现在,师傅和萧月他们都在,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想做什么?

龙井抱着她,不许她动,他突然觉得她已经是他的女人,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虽然昨晚状况不断,却不失为一次特殊的经历,也许以后想起来,会更加刻骨铭心。

阮绵绵站在萧月旁边,忍不住想笑,萧月搂过她的肩,她也只是挣扎了一下,就顺势靠在他肩上,看着这对欢喜冤家。

自己的姐姐有个好归宿,这让她很开心,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告诉贺兰白晨和柳墨如,让他们也能放下心里多年的担子。

傅舒宝蹙着眉,抿着­唇­,脸憋地通红怒视着龙井,别看她昨晚很豪迈,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龙井亲密,她就不自觉红了脸,觉得好害羞。

“你要­干­嘛?你这样抱着我,是让别人笑话吗?我都要走了,你还欺负我!”她的语气像是生气,可是语调却让所有人觉得她是害羞不好意思了。

于是一屋子的人,上到阮绵绵和萧月,下到宫女,无一不在捂着嘴偷笑。

其实大家都觉得,他们这样明明就是很恩爱了,可是两人去却不知道在固执什么。

“谁说你要走了?还有我哪敢欺负你?”他轻柔的话语索绕在她耳边,带着极为宠溺的语气。

“你的意思是?”傅舒宝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觉得不可思议。

噗……众人这次直接笑出了声,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等于零,果然不假,像傅舒宝平时脑子转那么快的人,现在就和白痴一样,龙井的话完全不用解释就能听懂,可她非要人翻译才明白。

“他的意思你,让你留下来啊,傻瓜。”阮绵绵在旁边笑道。

傅舒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眼睛对着龙井眨了又眨,半天才不确定地问:“真的是师傅说的那样?”

龙井也晕了,那个嚣张的她去哪了,现在她整个一弱弱女,让他觉得好不适应,却又心生怜爱。

宠爱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笑道:“你刚才不是问我希不希望我留下,我现在回答你。”

“嗯?”她还傻傻地愣着,然后看着他满脸妖孽笑容的脸一点点向她靠近。

直到……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温软如绵的触感,沁着丝丝暖意和他特有的气息落在她的­唇­瓣上。

傅舒宝突然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他是在用这个宣告他的答案吗?

用一个吻,定情一生。

周围的人都是倒抽气的声音,宫女们各个都低下头,脸红心跳呼吸加速,却又忍不住偷偷看他们亲亲。

阮绵绵在一旁笑地很欣慰,萧月见她笑,也跟着笑,只有绯­色­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他们是一对,他们也是一对,而自己是什么呢?难道永远都是一只可有可无的听话宠物么?

“也许我现在无法许诺你什么,毕竟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忘记过去的感情,但是请相信我,我是真的想好好珍惜你。”龙井离开傅舒宝的­唇­,难得的正经语气,在她耳边轻语道。

足够了,这样就足够了,傅舒宝的眼泪如两股清泉般倾泻而下,忍了这么久,她还是控制不住哭了,感人的话比伤人的话更有杀伤力,女人就是这么感­性­的动物,她可以很坚强,却抵挡不了温柔的情话。

见她流泪,龙井有些慌,抬手轻柔抚去她的眼泪,故意换作平日那副态度笑道:“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笨?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你还非我要吻你才明白吗?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舒宝撅起嘴,想了想然后破涕为笑,却又端正了脸­色­,严肃道:“我不笨,怎么显示你的聪明呢?”

哈哈……众人一听这话都跟着笑,一屋子的欢声笑语,阮绵绵却突然伤感起来,这么说,她要和姐姐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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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情节,会围绕最后的结局来写,绵绵最后花落谁家捏

三人行必有电灯泡

阮绵绵和萧月、绯­色­被龙井要求在初云国再留几日。

原因是,他们要看完傅舒宝的册封大典,龙井算是个负责人的人,虽然感情上还没到爱的死去活来的程度,但毕竟要了人家的第一次,而且整个皇宫都知道这件事情,怎么也要给她一个名分。

这名分虽然没到皇后的位置,但至少已经是龙井所有女人中最高的——舒妃。

阮绵绵听到这个名号的时候,又忍不住抽了,舒妃(苏菲),又是和海绵宝宝谐音,果然,姐妹就是姐妹,名字一听就是一对,阮绵绵的舒妃(软绵绵的苏菲)听起来也挺顺溜的。

几天之后,三个人才再次收拾行装,真正离开初云国。

临走之前,阮绵绵把那块蓝宝石交给了傅舒宝,这件东西是该属于她的。

直到最后她都没有告诉她,她们是亲姐妹,关系到贺兰家的安全,她不敢说,傅舒宝,她过的幸福便是贺兰家最大的幸福。

来送行的是萧迟,一路把他们送到无月之城,风月国境内才折回去。

阮绵绵一直知道他的心意,萧迟是所有对她有感情的男人中,最冷静的一个。

他会凡事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就如此刻,他没有说一句留住她的话让她为难,而是告诉她,让她用自己的心去做选择。

阮绵绵很感激萧迟,他从小就是她师傅,不仅教会了她轻功,还在她迷茫无助的时候给了她很多指使。

离别之际,阮绵绵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萧迟……小时候我总是趴在假山后面偷看你,现在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一直和你长久的女子,不要再换了。”

她说话的语气就像小时候一样,语调天真却很认真的表情。

“丫头,保重……”萧迟突然紧紧拥住她,力道之大,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往事一点一点浮上心头,她第一次在假山后偷看他嘿咻,她天真的那句形容青蛙翻肚皮,她为了去青楼在客栈跪下来叫他爹,当初的那个胖饺子现在已经亭亭玉立成为他人ℚi,而他,也许以后可以找到一个人来代替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也许,心里一辈子都只有她……

绯­色­看阮绵绵被他抱地那么紧,忍不住想上前将他们分开,很意外的是,被萧月拉住了。

他这次不但没有吃醋,反而给了他们一个空间,上一次在冰潭,所有人都走了,只有萧迟会留下担心他的安全。

突然很庆幸绵儿当初救了萧迟,原来有些东西比皇位更重要,他现在才明白。

“萧迟……保重……”说完最后一句,阮绵绵下了他们的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码头,开始了她纠结的三人生活。

所谓,三人行必有电灯泡。

在萧月眼里,绯­色­是电灯泡,在绯­色­眼里,萧月是电灯泡,而阮绵绵则全身心地放松,萧迟告诉她要随心选,所以她不能把自己逼地太紧了。

其实谁没有个悲伤逆流成河的小忧伤时刻,只是老是伤感的话,就会变成怨­妇­的。

阮绵绵是乐观派,她不要做怨­妇­,不想自己每天都陷在那些纠结里,然后越来越纠结。

三个人在无月之城包了一座豪华客栈住下,还包括萧月的手下,也一齐在客栈住下。

白天,萧月和绯­色­都跟着阮绵绵,去哪完全由她做主。

阮绵绵觉得这样挺尴尬的,两个男人基本不互相说话,而且毕竟她和萧月的关系已经在初云国近了很多步,现在萧月要忍受着因为绯­色­的关系,他无法和她亲密。

知道萧月心里的怒气,也有意考考他,据说这个男人真的在为她改变,现在他们已经在无月之城待了四五天,若是从前的萧月早就迫不及待追问她结果了,现在他居然这么耐得住­性­子。

阮绵绵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拿着糖人儿,感觉自己就像武林外传里的莫小贝,她在这个小摊前晃悠一下,在那个小摊前踌躇一番,然后发现有点不对劲,今天街上的人好少,大家看起来都很紧张,整个大街都不像前两天一样那么热闹,小贩也不吆喝了,路上的行人走路也不带着笑脸,只有她一个人,还没心没肺地逛着街。

“绯­色­,萧月,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大街上有些不对劲啊?”

“没有啊……绵绵……”绯­色­也拿着根糖葫芦,望了望四周,一点也不觉得有啥不对劲,不还是陌生人在逛街吗?

阮绵绵觉得不该问他,绯­色­心思太单纯,他不会去注意那些与他无关的东西。

但是这种事情问萧月的话,绝对找对了人,萧月的警觉度她是见识过的,作为一个储君,他是时刻提高警惕以防恐怖分子谋杀。

萧月环顾了一圈四周,最终什么话也没说,不过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他觉得这事情很严重,不止是街道,萧月注意到连那些店铺和楼上的居民楼都窗户紧闭,而整条大街却营造出一种刻意正常营业的景象,能在他风月国范围内有这么大能力主使一座城的人真的不多,而能在他萧月的眼皮底下做这些事的人更不多。

萧月和身后的死士吩咐了几句,那些人便立刻按照他吩咐下去查办。

他心中突然有种隐隐不安的感觉,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他们的目标似乎很明显,就是他们三个,而这个人的能力和来头,也许远在他预料之上。

萧月不禁靠地阮绵绵更近了一些,然后对着她会心一笑:“绵儿……其实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可能是你想太多了。”

越是觉得有危险,萧月就越不能让阮绵绵感觉到而玩地不尽兴,他希望自己能尽快解决完这件事情,让阮绵绵可以放轻松地大玩。

“好无聊哦,你不觉得今天大家表情都很严肃吗?无月之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阮绵绵看着一个刚走过去的路人,那人分明就在紧张什么。

“绵儿……既然觉得无聊我们就先回客栈休息吧,明天再出来。”萧月想把他们保护起来,客栈应该算是安全的,这无月之城,像是无形之中,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阴­霾……

你那么爱他

阮绵绵听萧月的话回到客栈,这街上的气氛总让她想到一个词:十面埋伏。

公平起见也避免尴尬,三个人一人一间房,否则要阮绵绵跟萧月睡?还是跟绯­色­睡?

都不妥嘛!

阮绵绵的房间安排在两个人中间,此时她房门紧闭,正在教训哆啦c梦。

自从离开龙井之后,哆啦c梦就变得郁郁寡欢,分别的时候,阮绵绵真的有想过把他送给龙井和傅舒宝算了,可是哆啦c梦是容澈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所以她对这只兔子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纵容和珍惜。

阮绵绵抱着越来越肥的他走到窗口,想看看无月之城的夜景,她记得无月之城的晚上是没有月亮的,但是各家各户都点着灯笼,很繁华。

推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无边黑暗,没有月光,也没有灯火,商贩们早已不知踪影,整个无月之城黑暗地看不到尽头。

怎么会这样?阮绵绵突然觉得很害怕,全身的毛孔都收缩了一下,她刚才就觉得不对劲,萧月的神­色­也不对劲,一直急着把她带回客栈,么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种不好的预感笼上心头,这无月之城今日实在显得太诡异。

扔下哆啦c梦在床上,阮绵绵就立刻去了萧月的房间敲门。

砰砰砰……她敲地好大力气,心里越急就敲地越快,整个楼道都砰砰作响。

可是,门的那边就是没有任何反应,阮绵绵更急了,手上力气越发重,口中还喊着他的名字,“萧月!开门!”

他从来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她!绝对不会!

“绵绵……你怎么了?萧月不在吗?”绯­色­听到声音就从房间里冲出来。

阮绵绵还在拍门,心里越来越害怕,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隐隐觉得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绯­色­走到她身边,看她脸­色­苍白吓了一跳,“绵绵,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先回房间休息一会。”

“绯­色­……萧月不见了。”阮绵绵颤抖着声音说话。

“什么叫不见了?他是不是出去了?过会就回来。”

“不是的,你不知道,萧月从来不会一声不响地离开。”

“绵绵!你怎么了?”绯­色­见她好像就要哭了,重重地摇了她几下。

萧月只是不在屋内,可是她的反应也好像太大了。

“……”阮绵绵睁着眼睛也不说话,脑子像被冻结住一样,她怎么会突然害怕成这样,今晚的无月之城,就是让她莫名的恐惧。

“绵绵……你要是急着找她,我带你出去找。”

绯­色­牵起她的手,带着她走出客栈。

她的手冰凉,全身都在抖,绯­色­不自觉手上多了几分力道,想要传递给她一些温暖。

他发现,阮绵绵的害怕不是没理由的,萧月的消失也不是巧合,因为下到楼下他们才知道,这间客栈所有的人,连同掌柜伙计,还有萧月的那些死士,都全部消失。

他们只是刚回来一会,刚才一切还很正常,那些人怎么会,突然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绯­色­看了阮绵绵一眼,她好像已经懵了,这是一种极度害怕的表现,就算是萧月当初在冰潭中毒,她都可以冷静地帮她取解药,而现在,她整个人都是痴呆状态。

“绵绵,你不要害怕,可能只是都出去了,我们也出去看看……”绯­色­用了个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的理由,牵着阮绵绵出去。

街道上,一片黑暗,前后望去都看不到尽头,整条街,只有他们住的房间还亮着灯,显得尤其明亮。

“怎么会这样?”绯­色­看向阮绵绵,眼里也充满了惊恐。

阮绵绵无力地蹲在街道上,看着前方,喃喃道:“绯­色­,你的法力,能知道萧月去了哪里吗?”

“我做不到。”绯­色­也很无助,只是这个时候,他第一次看到害怕成这样的阮绵绵,所以他不能软弱,他要站在她身边,像萧月那样,保护她。

“绵绵……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他也蹲下去,轻抚着她的发丝,小心翼翼地给她温暖。

阮绵绵抱着自己,好像很冷的样子,她拼命地摇头,眼泪却已经飞溅出来。

“你是怕他扔下你不管吗?”绯­色­继续问,他必须找到她害怕的点,才能安慰她。

“不是的……因为我知道他不会。”阮绵绵虽是哭腔,语气却很坚定。

“那你害怕什么呢?”

阮绵绵没回答,只是把头埋进膝盖里,拼命地摇头。

绯­色­急了,掰住她的肩膀,迫使她看着他,”绵绵……你听我说,既然你知道他不会丢下你,我们就一起回客栈等他,你不要这个样子!”

绯­色­说完,就要把她扶起来。

阮绵绵不肯,直接坐在地上不动,似乎只有这种环抱着自己蜷缩在地上的姿势才能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绵绵……你起来啊,你不能这样!”绯­色­试图拉她。

“绯­色­……你让我坐一会,我很害怕……怕他会有危险。”

阮绵绵终于把自己害怕的说出口,想到萧月先前在街上那种凝重的神­色­,她就知道肯定是有大事了,只是没想到,会变得这么诡异,整座无月之城好像只剩她和绯­色­两个人。

萧月是储君,谁有这么大的势力可以让他都显露出恐惧,她不敢想……只能祈祷他没事。

绯­色­也不在说话,只是坐到她旁边,静静地陪着她。

原来绵绵不是怕萧月会离开她,而是怕他会有危险。

看着她全身颤抖,埋头哭泣的样子,绯­色­才知道,原来她,竟那么爱他!

无月之城的某坐豪华宅院内,萧月应约来到此处。

此刻他坐在客位,有下人给他看了茶,萧月并没有喝,警觉如他,就算知道对方可能是谁,但是在没有见到真人前,他是不会去碰任何可以带给他危险的东西。

有脚步声从偏厅传来,萧月嘴角抿了一下,不露声­色­。

这脚步声,太过熟悉。

是了,可以调动他的死士,统领整座无月之城,只有比他权位还高的人才能做到。

而这世上,在他权位之上的,只有一个人。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亲自来了……

姜是老的辣

只是没想到,他居然亲自来了……

“父皇……”萧月站起来,给他行了个礼。

皇帝一身华贵的墨­色­锦袍,对他微微点了点头,便坐到主位。

两个人,都没有一丝惊讶,萧月已经猜到是他,而皇帝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能猜到。

“父皇亲自到无月之城,应该通知儿臣,儿臣好带地方官员一同接驾。”萧月恭敬道。

“不必了,朕不想伸张。”皇帝摆摆手,示意婢女看茶。

“不知父皇亲自来,是有何重要之事。”萧月明知故问。

事实两个人在宫里,早因为阮绵绵出逃而皇帝没有告诉他的事情,大吵了一架,直到萧月带人出来找阮绵绵,他们的关系都没有缓和。

两人都是倔强的­性­子,这一点,萧月像极了他父皇,所以此番碰面,就是狮子对老虎,不相上下。

此时的皇帝,虽然一身华贵锦袍,彰显尊贵,却终是抵不过岁月,他的脸上已经起了微细的皱纹,两鬓也染了些许白­色­,看起来有种很无奈的沧桑感。

萧月觉得他父皇仿佛是一下子老了许多,心里不免生出内疚感,他知道,这与和他吵架有很大的关系。

“月儿……你应该知道朕所谓何事,你出宫数月,对朝廷不闻不问,还为一女子以身涉险到初云国皇宫,你的心里只有她,没有父皇,没有天下百姓了吗!”

说到后面皇帝有些激动,不自觉地咳嗽起来。

萧月立刻端起他面前的茶递到皇帝身边,拍抚着他的背,“父皇息怒,先喝口茶。”

皇帝接过茶,一口气全部喝完才顺了气。

萧月又立刻道:“父皇应该知道她对儿臣的重要­性­!”

皇帝才顺的起瞬间又被他气得半死,吼道:“她的重要­性­,她比父皇重要?比江山重要?”

萧月不语,深深叹了口气,良久之后才凝重道:“她比我的命重要,如果没有她,儿臣也活不了!”

“朕辛辛苦苦培养你,你就是这些出息!”皇帝气竭,一个巴掌甩在萧月脸上,这一巴掌就像一根鞭子抽在萧月心脏,瞬间碎裂。

这么多年来,这是他父皇第一次打他。

从小,他就把皇帝当作偶像,事事以他为榜样,两父子的感情也一直很好,萧月更是皇帝众多儿子中,他最疼爱的一个。

直到阮绵绵的出逃事件后,萧月和皇帝的感情便出现了裂痕,皇帝也因此像是瞬间老了好几岁。

没有人会喜欢自己的儿子被人­操­纵,更何况他还是储君,而阮绵绵的身份又那么特殊,当初那场政治婚姻,本是要借阮绵绵来牵制贺兰家,现在情况却反了过来,他的儿子已经被这个女子迷地晕头转向,连自己的生命都不顾。

萧月捂着脸,他痛心,却无能为力,皇帝,他不能反抗,否则就是不孝。

贺兰绵绵,他不会放弃,因为那是比他生命还重要的人。

所以他只能去争取,在他的思想里,江山,父皇,贺兰绵绵,是可以并存的。

“父皇,儿臣不明白,您为何不能接受绵儿,儿臣记得小时候,您非常喜欢她。”萧月试着说服皇帝。

“小时候……那时候朕就应该看出来,她是红颜祸水,她从小就比人机灵,较同龄人而言更是显得聪明伶俐,一步错,步步错,朕有那么多儿子,当初真不应该将她许给你……”

“父皇……”萧月迅速将他打断,这样的话,他真不想听。

“父皇……决定是你做的,儿臣已经爱上她,这一辈子都没有人可以取代。”

皇帝叹息,“孽缘!朕没有办法接受一个可以­操­控自己儿子心智的儿媳,你知不知道你此番出宫,朝廷大臣已经议论纷纷,你对贺兰绵绵的疯狂,已经让他们怀疑你还有多少心思放在国家大事上,你有没有那个能力统领江山,还是只知道沉迷女­色­,她已经蛊惑你的心智,月儿,你要知道,你的生命承载着整座江山的责任。”

“父皇……请恕儿臣不孝,儿臣无法让步,绵儿……我一定会带她回宫,继续做我的太子妃。”萧月毫不犹豫,出宫的后果,他早就想到,只是这世界上,不会有任何理由,让他退缩。

江山,贺兰绵绵,他都要得到!

“朕也无法让步,贺兰绵绵,朕无法接受这个女子回宫,朕可以网开一面,就当她是朕的一个普通子民,不要逼朕下旨杀她!”皇帝也撂下狠话。

萧月知道,君无戏言,他说的是真的,可是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他爱贺兰绵绵。

“父皇……您知道儿臣不能反抗您,您要杀她,我不会反抗,我会站在她面前,帮她挡去一切危险,如果要杀她,那就要先杀了我。”

萧月安静地说完,脸上透着坚定的神­色­。

皇帝神­色­一暗,顿了顿,端起茶杯的手抖了几抖,慢慢将刚满上的茶饮完,才顺了气,他没有接他刚才的话,而是伤感道:“这茶,是朕从宫里带来的,是你平日最喜欢喝的碧螺春,你自小在宫中长大,出宫这么多日,外面饮食起居,一定不习惯吧。”

萧月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说地有些愧疚,也端起面前的茶,小饮了一口,那种熟悉的味道,略带甘甜的苦涩,是他最喜欢的,没想到父皇会这么细心给他带来。

心中顿时也跟着伤感,萧月调整了一下情绪,站起身,给皇帝做了个辑,“父皇知道儿臣说到做到,今日时辰已经很晚了,儿臣必须告退回去陪绵儿,她看到我不在,会害怕的。”

他的语气很自然,仿佛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萧月用他的行动告诉皇帝,阮绵绵在他心中有多么重要。

皇帝意外地没有阻拦,而是无奈地摆了摆手,任由他走。

一直看到他背影出了宅院,皇帝才收回目光,眼睛落在萧月刚才喝过的那杯茶上。

姜,还是老的辣。

父子斗,必有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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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这两天­精­神状态实在不好,更少了,我尽量补吧。

温柔地不像话

父子斗,必有一伤!

萧月带着自己的死士迅速赶回客栈,一路上心急如焚。

如果绵儿去房间找他,发现无月之城变成这样,一定会非常害怕吧。

思及此,萧月加快了脚步,赶到那条黑暗的街道。

远远看见阮绵绵和绯­色­的房间灯还亮着,萧月舒了口气。

快步走到客栈门口,门槛上居然坐着两个人,定睛一看,正是阮绵绵和绯­色­。

“绵儿……”萧月心里咯噔了一下,迅速走过去,有些责怪道:“你怎么坐在这里。”

阮绵绵本来是低着头的,听到萧月的声音立刻站起来,她几乎不敢相信,她本来没报什么希望,打算就这样呆呆地坐在这里等着萧月回来,她想如果天亮萧月还没回来,她和绯­色­就分头去找。

阮绵绵扑向萧月的怀里,几乎是喜极而泣:“萧月……你去哪了!”

“怎么了绵儿……”萧月心头一暖,狠狠把她拥在怀里,他猜到她可能会被这种情况吓到,只是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

阮绵绵不说话,手紧紧环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刚才一直提着的心才渐渐平复下来。

“怎么了?”萧月再次问道,手轻抚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温柔失笑,“是不是以为我不见了?”

“没……我以为你遇到危险了。”她低低地呢喃,自己都没想到因为一场突然的惊吓,会在萧月面前变得这么小女人。

萧月深呼吸了一口气,心跳加速,仿佛一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终于等到暗恋女生的回应。

“好了,我没事啊,这不是安全回来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看看自己。

阮绵绵从他怀里出来,离得很近,定定地看着他。

光线太暗,她只能看到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在夜空下仿佛一对掉入墨水的石子,荡漾出一圈圈涟漪,温柔地不像话。

他真的没事,就这么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像做梦一样。

萧月也看着她,她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表示刚才,她哭过,为了他而哭。

天知道刚才那一句“我以为你遇到危险了”对萧月来说有多感人,仿佛从前为她吃过的苦,都是值得的。

绵儿……你知道吗?只要你为我流下一滴眼泪,我愿意为你背叛全世界……

萧月慢慢低下头,向她的­唇­靠近,此刻他最想做的,就是吻她,将所有激动的情绪,都化作一个吻来表达。

阮绵绵眼看着他的头低下来,有那么一刻,她真的很想这样不顾一切回应他这个吻,可是经过刚才的一番平复,她已经冷静下来。

绯­色­还在,他是敏感的。

“萧月……”她退后了一步,眼光闪躲。

萧月的姿势就僵在半空中,有些尴尬,他从她眼中看懂了她的意思,绯­色­还站在旁边,他的死士也都站在他身后。

萧月站直了身子,笑地有些苦涩,声音凝涩道:“进去吧……”

“你刚才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动,而是站在那里,一定要弄清楚答案。

“进屋说吧……”萧月有些无奈,手很自然地挽过她的腰,皇帝反对他们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怎么和她说。

似乎怎么说,都会让她受伤。

阮绵绵没有躲,而是看了一眼身旁的绯­色­,柔声道:“绯­色­,你先回房睡吧,陪了我一晚上。”

绯­色­望着他们,然后走到萧月身边,水眸一眨一眨,却含了愤怒。

“萧月!绵绵坐在门口等了一晚上,刚才还吓哭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突然就离开,至少告诉我们一声,你不知道绵绵会担心吗!”

他的声音依旧和童声差不多,语气却充满质问,眼睛瞪着萧月,表示着他的不满。

“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不会!”萧月搂着阮绵绵的手紧了紧,看着绯­色­很郑重地回答。

绯­色­嗯了一声,自己走回房去。

萧月带着阮绵绵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进门,他就重新抱紧她。

阮绵绵还没反应过来,抬头看着他,他的­唇­就落下来,细腻的吻覆盖在她的­唇­上,舌尖撬开她的城池,与她的舌勾弄缠吸吮。

阮绵绵这一次没有拒绝,她闭起眼睛,感受萧月的热情,沉醉在他的气息中。

许久之后,他们才分开,两人都有些微喘。

阮绵绵靠在他怀里,眷恋着这种依偎的感觉,幽幽开口,“萧月,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要不要明天就离开无月之城,这里太诡异了。“

“是父皇来了。”他只回答了五个字。

然后,空气静默……

“他亲自来了。”阮绵绵当然知道皇帝来意味着什么,早该想到的,能让萧月都忌讳的人,只有当今皇上才够份量。

“绵儿……跟我回宫吧,你在我身边我才安心,我们明明都爱着对方,为什么你不和我在一起。”萧月将她搂地更紧,作势就要再次吻下去。

阮绵绵见状,头直往他怀里钻,不让他吻,“可是父皇这次来,不就是阻止我回宫的吗?”

“你不要管父皇……就算天下都反对,只要我愿意,没有人能阻止你回去,只是,我必须尊重你的意思。”

阮绵绵静静地靠着他,听着他霸道却又柔情的话语,心里一阵温暖,喃喃道:“你知道我顾忌什么……”

“是……我知道,那天在船上,小蘑菇死后,我听到你对绯­色­的承诺。”

“我不想做个不守承诺的人,萧月,你理解吗?”

“我理解,你舍不得伤害绯­色­,所以选择伤害我,绵儿……我不怪你,真的,当初是小蘑菇救了我的命,绯­色­才这么孤独,所以我理解你的矛盾。”

他说地很平静,仿佛已经习惯了心痛。

阮绵绵记得他说过,爱上你,我总在痛,可我却爱上了这种痛。

怎么会有人爱上痛呢?萧月,其实撑地比谁都辛苦。

绯­色­施展法力,如空气般站在他们房门口,将他们的对话听地一清二楚。

毒吻(一)

绯­色­施展法力,如空气般站在他们房门口,将他们的对话听地一清二楚。

清澈的水眸渐渐暗淡下去,原来自己要求的一个承诺,竟成了他们的累赘。

原来最终让绵绵不开心的人,是他!

绯­色­默默离开房间门口,去了阮绵绵的房间,等着她回来。

房间里,萧月依旧抱着阮绵绵,舍不得放手,“今晚就在我房里睡吧。”

他轻咬着她的耳朵,暧昧的气息像电流一样划过她全身。

阮绵绵敏感地在他怀里抖了一下,还是推开了他,“不要……我还是回房睡。”

说完,阮绵绵就准备转身出去,手却被萧月一拉,一个用力,再度被他拥入怀里,“那就再让我抱你一会。”

他像小男生撒娇一般的语气,拥住她的手,力道却大地惊人。

阮绵绵也没有拒绝,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知道那些是该放弃的,哪些是该珍惜的,如果没有傅舒宝刻意和萧月装亲密,她不会知道自己已经动了心,如果没有萧月掉汤池那一次,她不会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他,如果没有冰潭龙井和萧月的比武,她不会知道自己已经爱他爱地那么深。

阮绵绵有时候会想,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又感觉的?

也许,是离开在皇宫的时候已经有了,也许是他受伤的时候,她照顾他时产生了情愫,也许是他在陵墓为她挡暗器的那一刻,她的心就被他震撼,也许是,更早……

到底什么是爱情,爱这种感觉来自哪里?是来自心脏、血管,还是哪一处内脏里?

也许,只是两个人指尖轻轻碰触时感受到的心跳加速,也许只是他耳鬓厮磨后来自心底深处的悸动,也许是让人伤心流泪,心碎绝望的隐形杀手。

这一切来自神经末梢下的酥麻感觉,就是所谓的爱情。

“绵儿……下次如果我不见了,你不要到处跑,更不要出去找我,你就站在原地,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明白吗?”

“哦。”阮绵绵应了一声,心里却泛出酸酸的味道,蔓延到鼻子处,发酸发麻,让人想哭。

她抬起头,仔细地看着他,软软的声音柔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直很害怕,就坐到门槛上等你,等了你很久,不停地向外张望,每一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像踏在我的神经上,以为是你回来了,却每次都失望,萧月,就像绯­色­说的,下次不管你去哪里至少和我说一声。”

萧月也看着她,愣愣地,不说话,脸上的笑容慢慢呈现,有些慌乱,有些不知所措的兴奋。

“绵儿……你说这番话,是不是代表,你已经爱上我了?”

他问地小心翼翼,又抑制不住语气的兴奋,满怀希望的目光,将她笼罩。

阮绵绵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看着这样的萧月,就是想哭,在他身上,她看到了一种偏执到让人心疼的意志。

萧月看她不说话,眼睛里却隐隐泛着泪光,也不知道怎么办,抱着她的手有些发抖,声音颤颤地问,“如果是,你能不能和我说那三个字?”

“哪三个字啊……?”阮绵绵敛下情绪,不想把自己弄得那么矫情,嘴角上扬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故意装傻地问道。

“你知道的,我还没有听你说过。”萧月见她装傻,也放松了一点情绪,惩罚似地低头咬了一下她的­唇­,立刻就被她口中的甘甜蛊惑,忍不住想伸出舌头与之深吻。

阮绵绵轻轻推了他一把,­唇­还被他压着,含糊道:“好……怕你了,我说,我说。”

她仰视着他,看着他一脸得逞的妖孽笑容,也跟着笑,“我说……”两个字之后,她又突然严肃神­色­,正­色­道:“我说,你要的那三个字我还不能说,我现在只想跟你说另外三个字,对不起,对不起……萧月,我让你爱地那么辛苦。”

他思绪一顿,无声的感动在心中蔓延开来,那是种甘甜以后,让人想哭的感动。

“不辛苦……绵儿……”他低下头,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两人的脸靠地非常近,彼此的呼吸交汇。

他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抓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绵儿……我想问你,你还……喜欢容澈吗?你还忘不掉他,对吗?”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阮绵绵能感觉到他问这个问题时,明显心跳加快了几拍。

她笑了笑,绽放着一种释然后的美丽,“我一直以为,我还喜欢着他,可原来不是,我喜欢的是回忆中的他,而我忘不掉的是我对他付出的感情,而不是他这个人!萧月,你明白吗?”

萧月也笑了,随之重重点了点头,再次将她紧拥在怀里,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好了,我真该回屋了,今天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虽然不舍,阮绵绵还是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

“再抱一会……就一会……”萧月恋恋不舍,双手环着她,就是不肯放手。

阮绵绵的头正好就架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轻笑,“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

“绵儿……如果你能变大变小就好了,那样我就可以把你放进我的衣袖里,随时带着。”

“哈哈……不要,把我变成袖珍太子妃,你会欺负我的。”

阮绵绵再次推开他,萧月还想抱,阮绵绵直接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就那么蜻蜓点水的一下,却让萧月激动地到无法说话,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

再没什么好要求的,萧月妥协地放开她,自己还沉浸在她刚才那个吻中,无法自拔。

阮绵绵轻轻道了声晚安,就回了房间,两个人都在想刚才的温存,不自觉脸上都泛起甜蜜的笑容。

恋爱中的人,才分开几秒,就会觉得心里空空的。

阮绵绵和萧月就是这样,一分开就开始想念对方,萧月更是激动,今天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个大喜日子,所有的辛苦和努力都得到了回报,阮绵绵终于承认自己爱上他!

哇哈哈哈……萧月忍不住就在屋里手舞足蹈,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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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虽然他们经历了很多,但是幸福却没这么容易,注意此章章节名。

毒吻(二)

哇哈哈哈……萧月忍不住就在屋里手舞足蹈,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得喜悦。)

阮绵绵回到房间,心还在砰砰乱跳,属于极度亢奋中。

“绵绵……你回来了。”绯­色­从座位上直接走到她面前。

阮绵绵吓了一跳,脑子咯噔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就看到绯­色­两只毛茸茸得耳朵在她上空扇啊扇地晃动,“呃……绯­色­……”

她吓得马上低下头去,因为她知道自己此刻得脸因为刚才的亢奋肯定变得通红。

“绵绵……”绯­色­又唤了一声,看她一脸窘迫的样子,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只是纳闷她脸怎么这么红呢?难道说萧月后来又和她说了虾米?或者做了虾米?

心中有些吃味,却还是敛下了情绪,死死地看着她,等她先说话。

“绯­色­……你怎么在这里?”阮绵绵好不容易将自己扑扑跳的心平复,才抬起头看着绯­色­,问道。

“绵绵……我在等你。”他一字一句,语气认真。

阮绵绵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严肃的表情,暗想他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便领着他在屋内的小圆桌旁坐下。

哆啦c梦咻地一下串到她怀里,用嘴拱了拱她的腿,才窝成一个最佳姿势蜷缩在她屈膝的腿上大睡起来。

阮绵绵爱怜地抚摸了他一下,抬头看着绯­色­,笑得很甜,“怎么了……你找我有事?”

“绵绵……你很喜欢哆啦c梦对吗?”

“对呀……”

“因为他是你的宠物?”

“是啊……”

“那你喜欢我吗?”他眨着大大的双眸,满脸期待地问。

“啊……”阮绵绵愣了一下,他说的这个喜欢是指?她纠结了,绯­色­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问她么?

“别啊哦……回答我丫,你不喜欢我吗?绵绵……”绯­色­有点急了。

“不啊……我很喜欢你。”阮绵绵立刻承认,怕他多想,在她心里,绯­色­的心是很脆弱的。

“那你喜欢萧月吗?”

“呃……这个……”阮绵绵再次犹豫中,绯­色­今天问这些­干­嘛,奇怪。

“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在这里等我,就是为了问这个?绯­色­,你在想什么啊?”

“绵绵……你别管那么多,只管回答我的问题,而且我需要听实话,如果你骗我的话,我的耳朵就会人被割掉!”绯­色­居然用自己最心爱的耳朵来给她做发毒誓的筹码。

阮绵绵听他这么一说,哪还敢撒谎,虽然她不是个迷信的人,可是听到绯­色­这么说,设想一下绯­色­的耳朵被割掉,她就心里害怕。

“我也喜欢萧月……”她看着他,认真地回答。

绯­色­眨眨眼睛,一副了然的模样,接着又问道:“那你喜欢萧月的那种感觉是和喜欢我的那种感觉是一样的吗?还是你喜欢我的那种感觉是和喜欢哆啦c梦的感觉是一样的?”

他说了一大串话,因为有些绕口,所以说地有些吃力,但是总算表达清楚了意思。

阮绵绵弄懂他这句话的意思之后更不安了,绯­色­的问题好犀利。

“绵绵……你说啊,你喜欢哆啦c梦是因为他是你的宠物,那你喜欢我,也是对宠物的那种喜欢对吗?”

他不依不饶,像个倔强的小孩在要回自己的糖果,蹙起眉毛,噘起小嘴,定定地看着她。

“呃……”阮绵绵结巴了,事实他真的说对了一半,阮绵绵对他确实有种对宠物的疼爱那种感觉,但是这里绝对没有看扁他的意思,因为他乖巧,温顺,也脆弱,所以对他的疼惜是属于一种潜意识的行为。

“绯­色­……我喜欢你和喜欢萧月……”为了不让他太敏感,阮绵绵还是决定骗他。

“绵绵……撒谎我的耳朵可是会被人割掉的哦!”绯­色­看出她目光中的闪躲,知道她在撒谎,刻意打断她的话,提醒她。

阮绵绵无奈了,看着绯­色­,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耳朵,多么有爱的一对耳朵了,她记得她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喜欢上了这对耳朵,被割掉,她想着就疼。

“好了,我投降,你都说对了,我喜欢萧月和喜欢你们的感觉不一样,可是绯­色­,我喜欢你绝不是你想的那种,就算是宠物,你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我同样会为你心疼,而不是像一般人那样对待宠物可有可无,明白吗?”

“明白!”他大声宣告,然后对着阮绵绵笑地没心没肺,“绵绵……你刚才是不是特紧张,哈哈……你知道我什么要这么问吗?其实刚才你和萧月在屋里的对话我都听到了,是我太自私了,你们一直在为我着想,而我却自私地想要霸占你,却从没问过你的心,我是一只猫,只会对你撒娇,却忘了自己的本分,你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绵绵,如果你想跟萧月回宫,我不会阻拦,只是请求你,不要丢下我。”

他的语气刻意装地很轻松,话语间却显得那么忐忑。

“我们都不会丢下你的!”阮绵绵觉得他真的好懂事,懂事地让人心疼,而且,幸福来的太突然,她和萧月最大的阻碍因为绯­色­的理解彻底冲破了。

“绯­色­,你说地是真的吗?”阮绵绵觉得不确定,又问了一遍。

“真的!”他很认真地点头,真的两字显得掷地有声。

理解万岁!阮绵绵冲出房间,她刚才还在和萧月伤感这件事情,现在就迎刃而解了,她要把这个好消息第一个告诉萧月。

“萧月……”她推开他房间的门,萧月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她,她就来了。

“绵儿……”咻地一下几乎是弹跳起来,萧月穿着一身白­色­亵衣,起身穿鞋朝她走去。

阮绵绵也主动迎上去,迫不及待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萧月,“萧月……你今天问我,我却没有答应的问题,你可以再问我一遍。”

?萧月站定在她面前,看她满脸兴奋,脑子转了一圈惊喜道:“你肯跟我回宫了?”

“嗯。”她将头点地很重,不自觉手放在背后互相绞着,突然就紧张起来。

萧月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知是不是力道太重,她的胸压在他的胸膛上,一股气血突然在胸腔处翻滚,喉间涌上大量甜腥,噗的一下,阮绵绵突然吐了一大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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