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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长大了

事实上,他已经在这样的情形下熬了一个多时辰,完全凭着那股超强的毅力坚持下来。

容澈的坚持,让萧月都不得不暗自佩服,可惜,他并不是善男信女,不会因为这点佩服就放过他。

“你再闹下去,他只会死得更快!”萧月在她耳边低语,轻轻的声音,可怕的语气。

阮绵绵停住挣扎,看着他,“萧月,你这么做,就不怕我恨你吗?”

闻言,萧月的手徒然一抖,抓住她的力道松了些,眼中闪过一丝恐慌,凝视着她,足有三秒之久。

阮绵绵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忙继续道:“萧月,你放了他,你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萧月回过神来,­唇­边扯过一抹冷笑,“棉儿……你怎么还是不懂呢?你这样对他好,为他不顾一切,我就越是不会放过他,我告诉你,对他的惩罚,只是刚开始,因为你刚才的话,我决定给他加个游戏规则。”

阮绵绵只觉得心狠狠地抽紧起来,因为他在萧月眼中看到极度危险的讯息。

场中的容澈已经伤痕累累,却临危不惧,他眼中有种视死如归的潇洒,招招沉稳,却明显力不从心。

衣衫被长剑划破,血渗入青­色­的衣服,炎炎烈日下,格外刺眼。

跌倒了又再爬起来,不断重复着,越打越累。

阮绵绵站在远处哭地泣不成声,萧月却下了命令,“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阮绵绵看清楚了,抬上来的是一个大火炉,这让本就炎热的天气,温度又俨然升高了几分。

阮绵绵还没有明白过来,就看到了其中一个侍卫走过来,拿起火炉里的一排铁烙。

身体的血液仿佛要凝固,阮绵绵害怕地看着那些东西,颤声道:“萧月,你要做什么?”

“我说过,要给游戏加个规则,不然没意思。”

阮绵绵看着那些东西,惊慌地摇头,“萧月,容澈已经支持不住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非要弄死他才善罢甘休吗!”

“你说的对!我就是要弄死他!贺兰绵绵你应该知道,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如果被我抓住,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双眸中满是暴戾,“收起你的眼泪,再让我看到你为他哭,他一定会更惨!”

阮绵绵极力地控制住眼泪,萧月再次发话,“众死士听命,从现在开始,增加一个游戏规则,比武过程中,谁若被打倒三次,便要接受烙铁惩罚!”

“是!”众人领命,这个规则适用于比武的每个人,但是很明显,是针对容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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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取还有有两更。

看到大家都受不了,我也不知道说啥。

萧月现在的反应,说实在的,都很正常。

友情小提示:在这段纠结的过程中,萧迟、绯­色­、龙井都会出现。

梅花烙

“是!”众人领命,这个规则适用于比武的每个人,但是很明显,是针对容澈的。

阮绵绵根本就不忍再看那边的情况,萧月却不允许,猛地掐住她的下颚,强制她看着那边比武。

阮绵绵疼地闷哼一声,然后眼睁睁看着容澈被打地遍体鳞伤。

几分钟之内,和他比武的那个死士,倒下两次,而容澈也倒下一次。

阮绵绵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萧月还掐着她的下颚,掐到她已经麻木。

最后,死士先倒下,可是容澈也几乎快不行了,几乎是用剑强撑着地面,才没有倒下。

萧月突然“仁慈”起来,似乎是觉得这场游戏很好玩,于是允许容澈休息一会,等看完他的死士接受完惩罚再和下一个打。

炎炎烈日下,那个技不如人的死士被绑在十字架上,他没有挣扎,没有求饶,心甘情愿的,看着铁烙逼近过来,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这是萧月的能力,作为一个储君,他培养的人,已经练到这种类似忍者的状态,他们的眼里只有服从,效忠!

“呲”的一声,烧红的烙铁烙在他的肩头上,那人闷哼了一声,顿时周围都发出­肉­被烧焦的气息。

阮绵绵心惊胆战,容澈站在那里冷眼旁观。

他明白萧月的意思,他让他看着别人受刑罚,他要他知道这有多恐惧,他在打击他的心理防线,此刻的他,深深明白,不能为其所动,他应该全心全意地和这些死士对打,虽然这样的比试毫无意义。

可是,棉儿,她就站在那里,叫他怎么能不分心?

阮绵绵几乎也有些站立不稳,萧月能感觉到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掐了她很长时间,眼中闪过一丝心痛,将她放开。

阮绵绵咳嗽了两声,就瘫软在地上。

萧月这才知道她居然是靠着他手腕的力量才能勉强站着,经过刚才那个死士的刑罚,她居然已经害怕到这种程度。

这么担心他吗?萧月看着打斗的两人,恨一个人往往能引出人­性­最残忍人的那一部分,今天的一切,贺兰绵绵,都是你逼的。

再几场比试下来,容澈根本就撑不住,他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了。

死士将他带到萧月面前,阮绵绵冲过去,萧月依旧拉着她。

他冷冷地看着两人,阮绵绵现在是软弱的,容澈更是不堪一击。

看得出,阮绵绵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叫嚣着,挣扎着,却无力改变什么。

容澈被绑在十字架上,青­色­的衣服上满是裂痕,点点血渍分布在衣衫上,还有些伤口正在恶化,看起来好狰狞。

三千青丝早已散乱,披散在脸上,只有清冽如雪的眼睛展示着他一身傲骨。

此刻的他处于半晕厥状态,模糊的意识中,隐约能听到阮绵绵在冲他喊,可是他却没有力气回应,连微笑的力气都没有。

萧月拉着阮绵绵走到火炉旁,“我看看,应该给他选择一个图案,棉儿你知道吗?这个烙铁有很多花型,都是我让雕刻大师做的,有掬花、梅花、琼花,保证烙上去栩栩如生。”

他语气认真地像是真的在跟她讨论哪种鲜花好看,可话语背后的森冷,阮绵绵感受地清清楚楚。

抬眼望着萧月,他眼中的恨真真切切。

她知道,她伤了他的心,她此刻才明白萧月对她的占有欲几乎已经到达一种疯狂的境地,他要毁灭一切她喜欢的东西,铲除一切跟她有关系的男子!

萧月最后挑的是梅花烙印,他举起烧红的烙铁,那烙铁还有火星在闪。

阮绵绵泣不成声,“萧月,不要……”

萧月扬眉冷笑,“求我……”

阮绵绵毫不犹豫地跪下,“求你放了他……”

萧月的脸瞬间冻结成冰,连带刚才的冷笑,都凝固在脸上。

他总是看轻了他们的爱,贺兰绵绵的个­性­他很了解,虽然她平时都是嬉皮笑脸,可是骨子里,她绝对是一个很有骨气的女子,尊严,她看地重。

可是现在,她毫不犹豫地为容澈下跪,求他。

这让他不禁有些震撼,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爱容澈。

他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棉儿……如果你有一点点地表现不这么担心他,我可能都会动摇,可是,你为什么做不到呢?我一直在给你机会,我让你看着他痛苦,只要你忍住了,只要你让我感受不到你对他的爱,也许我都会放过他,可是为什么,你的眼泪流地这么­干­脆,是因为忍不住吗?是因为,这是你最直接的表现吗?”

看着他们生死与共的样子,萧月心中是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阮绵绵拼命地摇头,她真的不想哭,她已经极力极力地在控制了,“萧月,我不哭,我不再为他流一滴眼泪,真的,只要你肯放过他,以后我就再也不为他哭。”

“晚了,棉儿……”他站起身,将铁烙放进火炉重新加热,“记住,他的痛苦,不是我造成的,而是你……”

等到铁烙烧红,萧月又举起来,这一次,他不会再犹豫,更不会再手下留情。

左手抓着阮绵绵的手腕,右手举着铁烙逼近容澈。

昏迷中的容澈感受到热度一点点的靠近,他知道那是什么,临近危险他的心反而平静下来,此刻他心里只想着,待会不能叫,也不能表现出痛苦,否则棉儿一定也会跟着心痛。

烙铁离他的身体越来越近,阮绵绵眼看着那个可怕的东西就要贴在满身是伤的容澈身上,他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了,怎么能承受的了。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阮绵绵突然抓住萧月的手咬了一口,萧月毫无防备一下松开她,阮绵绵立刻跑到容澈面前挡住他。

可是萧月的右手并未停止动作,只是半秒之差,待他反应过来时,那块梅花烙印就烙在阮绵绵的胸口之上。

“啊……!”惨叫的声音从阮绵绵口中溢出,惊天动地!

炎热的烙铁落在她的胸口,烧焦的气味扑鼻而来,灼热着撕裂肌肤。

萧月惊住,手本能松开,烙铁跌在地上。

他吓地踉跄后退了几步,看着站在容澈面前的阮绵绵,她眼中的决绝,令他震撼,也令他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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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一更在半夜,建议大家明早看哦

弱弱地叫一句,金牌啊金牌……

沦陷一生

他吓地踉跄后退了几步,看着站在容澈面前的阮绵绵,她眼中的决绝,令他震撼,也令他心碎!

阮绵绵就站在那里,身子摇摇晃晃,尖锐的刺痛顺着肌肤渗入她每一个毛孔。

容澈清醒过来,阮绵绵刚才为他挡了那致命一下,“棉儿……”他吃力地叫了一声。

听到容澈醒了,阮绵绵赶紧回过头去,心痛的泪水,如两股清泉倾泻而下,“对不起……容澈……是我害了你……”

容澈讲话吃力,颤抖着­唇­,眼睛盯着她的伤口,如雪般清澈的眸子溢满了悲痛,还有不甘和悲愤。

烙铁烧烂了她的衣服印在肌肤上,腥热的血液还在往下流,血红的,­肉­被烧腐的气息。

阮绵绵努力冲着他笑,容澈你别担心,只是有点痛而已。

视线越来越模糊,伤口越来越痛,头脑一阵阵地晕眩,阮绵绵最终支撑不住,双腿一软,晕在地上。

萧月瞳孔骤然紧缩,冲过去接住她。

她的脸­色­已经惨白,嘴­唇­也同样淡地没有颜­色­,萧月只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心口疼地快要窒息。

“棉儿……棉儿……”他失控地大喊,可怀里的人已经昏死过去。

“把他放下来,关进牢房,治好他的伤,一日三餐都要按时给他吃。”

萧月吩咐侍卫,然后抱起阮绵绵就奔回灵犀宫。

就在刚才,他明白了一件事,如果容澈死了,那么棉儿也一定活不下去,他要棉儿活着,所以没有勇气杀他。

到了灵犀宫,把所有太医都宣进宫给她疗伤。

切脉、诊断、上药、治疗……一切都是在阮绵绵无知觉的情况下进行的。

就这样昏迷了一天一夜,萧月也在床边守了她一天一夜。

看着她熟睡的容颜,只是几天,她的小脸就消瘦很多,下巴像一个­精­致的陶杯,让人想去捏却又怕捏碎。

还有她的手,握着她手腕的时候,其实他真的没有敢用还大力,或者说用的都是巧力,她的手腕太纤细,他怕一不小心,就会折断了。

尤记得小时候的她,­肉­呼呼的,他总在心里称呼她为胖冬瓜,可是现在,怎么会如此之瘦。

还有她的伤口,因为不能感染,所以太医吩咐暂时不要衣服遮掩,敞开着。

她的柔软没有遮掩,可就是这样瘦小的她,平躺着,双峰却是出乎意料地坚挺丰满,伴随着她微弱的呼吸,一起一伏。

经过药物的处理,伤口已经结痂,那朵梅花,绽放在她身上,没有伤疤一样的狰狞,反而栩栩如生,增添了几分魅惑。

萧月俯下身,温柔的气息轻抚她的伤口,像是蛊毒,注定要一生为她沦陷。

阮绵绵渐渐转­性­,入目是萧月心痛的双眸。

那是幻觉吗?阮绵绵以为现在的萧月,应该对她只有恨。

“棉儿……你醒了?”萧月欣喜,“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伤口还痛不痛?”

阮绵绵思绪渐明,看着萧月,本能地起身想要问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没穿上衣。

“太医说你的伤口还没有好,为了不感染,所以暂时不要穿上衣服。”萧月立刻解释。

阮绵绵捂住自己的胸,全身上下都很酸痛。

“把衣服给我……”她怎么可能,就这样赤诚着上身和他面对面。

萧月无动于衷,阮绵绵直接将被子拖过来包住自己,然后要下床自己去穿衣服。

萧月按住她,拗不过她,妥协。

阮绵绵看着自己胸前的那个印记,强烈的凹凸感提醒着她,这道印记的深刻存在,或许会伴随她一生。

不过此刻,这些都不是她关心的,她关心的是,容澈怎么样了。

这一觉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萧月是不是用换了什么方式来折磨他。

阮绵绵穿好衣服,又要下床,萧月拦住她。

“你要去天牢吗?”

“你知道还问?”阮绵绵本来想问萧月容澈现在如何,可是她不敢问,她怕问了,又会迁怒到他。

“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能进去。”

“所以怎样,你又要让我求你?好,我求!”说着她便跪下来。

萧月扶着她,心如刀割,贺兰绵绵学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正如他一样,不懂得掩饰。

“容澈现在很好,我已经让太医去医治他的伤,都是些外伤,全部都上过药了,以后的一日三餐我也会按时给他。”

阮绵绵觉得不可置信,“你怎么会……?我不信!你不是恨透了我们吗?”

“你先把这碗药喝了,我便带他来见你,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真的?”阮绵绵兴奋,“药在哪里?我立刻就喝。”

萧月墨眸渐深,端起一碗早已熬好的药递给她,“太医说,喝了这药,你的伤口会好地快些……”

阮绵绵毫不防备,将那碗药一饮而尽,脑中开始运转,萧月为什么会突然转变态度,是因为自己的奋不顾身让他改变主意了吗?如果这点伤痛能换来自己的幸福,那这样也值了。

她沉浸在自我的幻想中,根本没注意到萧月此时的表情有多鬼魅。

那碗药,萧月亲自看她全部喝下,这样计划便成功了一半,下一步,请容澈来观赏就好了。

贺兰绵绵,不要怪我狠心,你爱容澈爱地那么深,可我实在没有办法成全你,出此下策,只为了容澈对你死心。

“我全都喝完了,你可以带他来见我了吗?”阮绵绵小心地提醒道,她还是有些惧怕萧月的喜怒无常。

萧月起身,淡淡道:“你休息一会,我去请他过来。”

说完,便关门出去。

阮绵绵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萧月的突然转变阮绵绵总是觉得有点不安,可又说不上是为什么,只觉得他突然的温柔似乎带着某种目的­性­。

此时已经是黄昏了,刚才喝了那碗药,阮绵绵总觉得闷闷的,起身去打开窗户,夕阳,以一种亘古的恢宏姿态,渲染着整个大地。

外面的空气很凉爽,微风吹过,可阮绵绵却觉得越来越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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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三点更新,估计大家都去睡觉了。

昨天v群里闹了点不愉快,因为暂时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来验证,希望大家以后都能互相配合吧。

呼呼~求金牌鼓励。

­阴­谋的开始

昏暗的牢房里,容澈已经换好了­干­净衣裳,身上的伤口也用了最好的药来处理,一日三餐按时送来,体力也恢复了些,只是手腕上的铁链依旧束缚着。

此刻的他正坐在地上闭目调息。

一天一夜过去了,他不知道阮绵绵晕过去之后,萧月对她做了什么。

如果萧月还有点人­性­的话,如果萧月对她还有爱的话,应该帮她处理好伤口。

想到阮绵绵为他奋不顾身地挡去致命那一击,容澈心里的震撼至今尚未平息。

这些天,虽然棉儿一直说喜欢的是他,可是萧月却像一道无形的墙挡在两人之间,容澈相信她,却又不得不忌讳萧月。

萧月是优秀的,他是太子,是将来风月国的帝王,他有绝世的容颜,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拥有全天下女人都想得到的地位,他那么疼爱棉儿,爱她宠她,他的优秀,让容澈有很深的危机感,因此,更加珍惜自己和棉儿的感情。

昨日竞技场上的事,也让他见识到了一个作为储君所拥有的心狠手辣,也许每一条帝王之路都是用鲜血铸成的,萧月的狠绝,已经完全具备了作为一个储君的心理素质,就算没有他父皇的帮忙,他也能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一阵开锁的声音打破了容澈的思绪,萧月走进来,看着坐在地上气定神闲的容澈,深黑的瞳孔中涌动着黑暗的戾­色­。

容澈睁开眼睛,看着他,并不说话,也不行礼,只待他先发言。

萧月眸­色­渐深,这家伙比棉儿聪明,他沉得住气,知道问了任何和棉儿有关的问题,他都会迁怒,所以­干­脆不问。

“棉儿有话要我转告你。”简单的一句话,足以让假装冷静的容澈激动。

容澈站起身来,本就单薄的身子又清瘦许多,眼睛依然如湖水般清澈,“她要转告什么?”

“转告你,让你对她死心!”萧月一字一句,恨意盛燃。

“不可能!萧月,就凭你一句话,我就会相信你?棉儿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哼……”萧月冷哼一声,满是讽刺,“你似乎对你们的爱情充满信心,那日棉儿在竞技场痛到晕厥,醒来之后她告诉我,她只是一时被迷惑了,觉得兄妹相恋比较刺激,你知道棉儿是向来是个爱玩的人,她说她已经玩累了,决定回到我身边。”

“呵……”容澈也冷笑,晴空般的明眸,儒雅中带着洒脱的气概,眼中闪烁的,是对这份爱情的笃定,“萧月你太可笑了,以为仅凭你自己的胡编乱造就能否定我和棉儿的感情吗?我是不可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萧月退后一步,深黑的眸子徘徊在容澈身上,似乎想看穿他一般,这样一个柔和的男子,总是能发出惊人的力量,他承受了那么多痛苦,依旧挺直着背脊,笔直笔直的,似乎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萧月知道,那是他们所谓的爱情,因为对这份爱情的信念,他们才撑到现在。

此刻容澈对棉儿的信任,让他非常嫉妒,“你染指我的女人,已经够你死罪,现在我是看在棉儿的面子上,才没有让你死,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也并没有让你马上相信,因为眼睛看到的,会比听到的更有真实­性­,你自己看看便知道怎样判断,棉儿说,她念在你是他哥哥的份上,不忍心让你太伤心,所以让我来转告,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信,所以带你去看看!”

容澈皱眉,他似乎说地有根有据,可是怎么可能,只是一天一夜,棉儿就会否定掉他们的感情吗?

别忘了,两个人都曾经为对方付出过生命。

“你带我去便是,你要我看什么,我看着便是,我相信棉儿。”

“好,那么跟我走,希望到时候你还能有这份自信。”

萧月率先走出牢房,并没有叫人取下他的铁链,显然还是对他防备至深。

容澈一路跟着他来到灵犀宫,途中又问了他几个问题,都是关于棉儿的伤势,他发现面对萧月的强势,自己显得很无力,唯一能支撑着的,就是他和棉儿是互相爱着对方,而不是他自己一相情愿。

到了灵犀宫,萧月把他带进一间空卧房。

“这是什么意思,棉儿呢?”容澈眼中满是防备。

“别急,棉儿就在隔壁,你看这里……”说着,萧月将房间的一副字画取下,露出一面空的墙壁,墙壁上有一个小洞穿透了整面墙。

容澈会意,走过去,眼睛靠近小洞里面,就能看到隔壁房间的情况,这个小洞的角度正好正对着隔壁木床的位置,棉儿果然在那里,此刻她正卧躺在床上,满腹心思的样子。

“棉儿……”容澈大叫,想要冲到隔壁去,萧月拦住他,“我说过,只是带你来看,她怕伤你的心,可是我认为应该让你尽快认清事实,这座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你怎么喊,棉儿也不可能听到,现在你好好看着隔壁的一切,就知道,我在牢房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萧月说完就关门出去,并把房门锁上。

房间的隔音效果真的很好,容澈对着小洞喊了几次,阮绵绵都坐在床上没有反应。

接着,他便看到房门打开,萧月走了进去。

此时的阮绵绵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想是不是因为伤口感染而导致自己感冒发烧了,全身都热乎乎的不对劲。

见萧月走进来,她立刻激动地下床,走到他面前问,“容澈呢?你不是说带他来见我?”

“他已经来了……”萧月淡淡地开口,嘴边勾起一抹诱人的弧度,然后温柔地将她拥入怀里。

阮绵绵退了一下就不敢闪躲,此刻的萧月是主宰他们生命的王,也许自己一个不顺从,就会给容澈招来杀身之祸。

“你说他已经来了,那他在哪里?”阮绵绵小心翼翼地问,触到他温暖的怀抱,整个身子更加的热。

“棉儿……他正在看着我们呢……”萧月低头,头埋进她的颈项,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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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啊金牌,还有更。

疯狂的占有欲(一)

“棉儿……他正在看着我们呢……”萧月低头,头埋进她的颈项,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阮绵绵闪躲,觉得这样的萧月很奇怪,他怎么突然和她这么亲密,他说容澈在,可是根本就没看到人啊。

“萧月……你说容澈在哪里?他在哪里看着我们?”阮绵绵四处东张西望。

萧月饶有兴趣地一笑,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正视着自己,“你若是沉得住气,就不该在我面前总是那么关心他,你知不知道,我都嫉妒地要发疯了……”

他的声音轻轻的,嘴角弯起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危险弧度。

阮绵绵有些害怕,更多的是不解,他的喜怒无常让她难以招架。

稳了稳心神,此刻她需要冷静,“萧月……我跟你谈个条件,我知道,你生气,我是你的太子妃,你生气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只要你放过他,我保证,我以后都死心塌地地跟着你。”

她咬着嘴­唇­,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半分软弱,软弱祈求只会让他更加暴戾。

“真的吗?你以后都死心塌地跟着我,包括和我肌肤之亲,你也心甘情愿?”

他的眼中尽是暧昧之­色­,这样赤-­祼­表现自己欲望的萧月,让阮绵绵很害怕。

“怎么不回答了?嗯?”他将她的下巴抬地更高,感受到她整个身子都在发抖,另一只手直接覆上了她的胸前的伤口。

阮绵绵一惊,慌忙地想要推开他,萧月直接搂住她的腰将她贴向自己,头更是俯下去靠近她的伤口。

“还疼吗?”他对着伤口轻轻吹起,温柔的鼻息隔着衣衫喷在她身上,却像一股电流,瞬间将她点燃。

“萧月……”阮绵绵迷惑,不安地感觉越来越强烈。

萧月却鬼魅一笑,视线扫过对面的墙,墨­色­的双眸闪烁着蛊惑的光芒。

下一瞬,他将她横抱起来,扔在床上,“如果要我放了他,那就用你身体来取悦我。”

说完就欺身压了过去。

阮绵绵根本没有准备,本能地去推他,他却抓住她的手腕,炎热的­唇­压了上去,在她的­唇­上狠狠研磨。

他的­唇­似乎带着魔力,很轻易地就让她燃起了欲-望之火,整个身体仿佛都燃烧起来。

阮绵绵这才知道不对劲,这样羞耻的反应,看来不是因为伤口发烧,而是那碗药里,下了媚药。

她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推开他的头,怒视着他,“萧月,你是不是在药里下了媚药?”

萧月不语,脸上的笑容却异常妖异,伏身到她耳边轻声道,“棉儿……我是怕你在外人面前,放不开……”

“什么外人面前?”她惊慌,恐惧,在萧月身上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他的瞳孔诡异如黑猫瞳孔里闪耀的光,蕴藏数不尽的­阴­谋,找不到一丝温暖的东西,他把本来单纯的爱情化作无数杀戮。

“你知道吗?容澈正在隔壁房间看着我们呢……”他一字一句,带着玩味的笑意。

“你说什么!”她不可置信,看着对面的墙,那只是普通的一座墙,看不出有任何不妥。

可就是在这座墙的背后,容澈把他们的行为看地一清二楚,他听不到他们说话,只能用眼睛去判断他们的行为。

棉儿是在抗拒萧月的,对,是在抗拒,可他却骗不了自己,她的抗拒下,他能看出,更多的是欲拒还迎。

他试了几百次要冲出房间去解救她,可是门锁地太紧。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棉儿和萧月鱼水之欢,却无能无力。

“他真的在看着我们,我说过我要带他来看你嘛,他就在隔壁,你知道吗?这座墙上有一个洞,可以把这里的情况看地清清楚楚,刚才你无意的迎合,他已经全部看在眼里了,我很期待,他若是看着你在我身下呻-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萧月的话,像一个炸弹扔在她身上,把她炸地体无完肤。

“你说的不是真的……”她拼命地摇头。

萧月失去了控制,经过刚才一番挣扎,他的下­体­早已肿胀不堪。

这一次,他毫不留情,大掌扯去她的衣服,露出她柔如凝脂的肌肤。

她的肌肤映着烛光,这样的气氛下,萧月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他一直想得到的身体,她早就该伏倒在他身下,他是储君,占有是他的权力,而她却是他这辈子最难以驯服的东西。

“萧月,你这个魔鬼!疯子!不要逼我恨你!”她咬着压,疯狂地喊,意识却越来越不听使唤。

闻言,萧月停住所有动作,望着她,她的双眸冷寒如冰,绽放着骄傲不屈的光芒,即使是这样的时刻,她依然倔强地坚强着,像一朵盛开在寒风中的荼蘼,生命力极强。

他突然害怕,害怕像她所说的那样,会恨他,一辈子恨他!

可是,他的计划,只差一步,只要容澈看到她的迎合,他们的爱情就会被彻底毁灭。

“你尽管恨!”他又像是疯了一样,紧绷的欲望让他失去了耐­性­,他的感官,不耐衣服的阻隔,几下把阮绵绵仅剩的衣物全部扯掉。

他的手指触上她的柔软,还有那朵妖艳的梅花,这个印记是他刻上去的,代表着永恒地占有。

她的触感如此美好,记忆中已有那么一次,可再次触上,又是蚀骨销魂的感觉。

她的美好更加加重了他的欲-望,快速地褪尽自己的衣衫,伏身贪婪地啃咬她每一处隐秘所在,蓄势待发的感官如一条蛇吐着信子,探向她的身体。

阮绵绵无法抗拒,他下的媚药特殊在于,只要身体一经点燃,就再也克制不住欲-望,她不安地扭动着身躯,只希望尽快得到解脱。

他像一只嗜血的野兽般尝到血腥味就再也停不下来,滚烫如铁的欲-望贯穿她的领地,开始疯狂地刺入。

她的身体在这样狂风暴雨般的掠夺中急剧收紧,甚至痉挛,无法抑制地呻-吟……

她不知道萧月说的是不是真的,容澈是不是真的在隔壁看着。

只是这样不知廉耻的自己,大概再也没有脸面去见容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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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金牌整数加更。

疯狂的占有欲(二)

只是这样不知廉耻的自己,大概再也没有脸面去见容澈了。

萧月依旧在猛烈地冲刺,从没有这么放纵自己的欲望,人前他总是扮演着一个冷傲的储君,喜怒不形于­色­,于是连鱼水之欢这样的事,他都克制着,明明可以拥有很多女人,却不想把自己最原始的欲望展示在别人面前,唯独对她,才敢释放。

原来情yu一旦点燃,便是连自己的理智都控制不住。

她身体很温暖,每一次的冲撞都伴随着她的抽搐。

阮绵绵的理智早已在药力的作用下化作迎合,抱紧萧月的腰,疯狂地迎合。

此刻的萧月在她眼里早已不是那个恶魔,而是救赎她灵魂的神。

他的每一次律动都给她带来致命的感官享受,和着他粗重的喘息,化作一首­淫­秽的交响曲。

容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死死地咬着嘴­唇­,望着纠缠不息的两人,指尖握紧,全身都泛着凉意。

那是他的棉儿吗?那个说要和他一起天涯海角的棉儿。

她居然在萧月的身下,如此欢愉投入。

他从来不知道,他的棉儿在床帏之上竟会表现地这样放荡。

她享受着这一切,和萧月配合地那么激烈,全身心地投入着。

正如萧月所说,眼睛看到的,比耳朵听到的真实。

她几乎没有推他,一直是在欲拒还迎,然后坦然接受,全身心投入,激烈纠缠。

这一切,是勉强不了的,萧月根本没有用强,她的迎合全都是自愿,甚至主动。

贺兰绵绵,如果,你心里有我,又怎么能在别的男人身下无爱承欢。

想到她的第一次是给了萧月,想到她在灵犀宫过夜然后满身的暧昧痕迹,原来他们早已如此合拍,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第三者,一相情愿的以为棉儿跟了他才会幸福。

容澈拼命地用拳头敲打着墙,铁链在整个空荡的屋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无助地跌落在地上,再也没有勇气去看那里的一切,阮绵绵刚才的所为已经在他心上划了一刀,锥心般地疼,火烧般地痛!

萧月的动作越来越快,肆虐着她的温暖,猛地,他浑身战栗,炽热的火焰在她体内释放。

阮绵绵只觉得身体像是被开水烫到般,神情似快乐似痛苦地咬着牙,低敛的水眸愣愣地望着上空。

一瞬间,她似乎达到了美好的天堂,又似乎窥见了死亡的地狱。

萧月用致命的快感牵引着她,走进危险的境地,无休止地放纵自己。

许久之后,萧月依旧紧紧地拥住她,直到两人痉挛的身体平息之后,才神情缱绻地抽离。

阮绵绵软软地躺在他身上,喘着气,是多心了吗?她觉得自己的温暖彷佛被人烙印了一样,再也无法抹去。

空气中充满了荷尔蒙的味道,黏而稠。

待一切恢复平静,阮绵绵的神智渐渐清醒,刚才居然那么疯狂地与之纠缠,猛地推开萧月,满脸羞红地望着他。

“怎么了,棉儿……”萧月靠近她,深邃的眸子变得暗沉,“他已经在隔壁全看到了,我没有骗你,不信,我叫他过来?”

“那又怎么样,我和他的爱情不会因为你的这些­阴­谋就改变,绝对不会!”她轻笑着,嘲笑着,如生长在悬崖边的花,坚强不息。

“是吗?”萧月颓然,双眸暗淡下去,他开始混乱,作为一个国家将来的主宰者,作为一个可以拥有万千女人的储君,他竟然要用这样卑鄙的方式,去得到一女人。

萧月起身,找来­干­净的纱擦拭掉自己欲望上的气息,然后穿好衣服,看着阮绵绵,“如果不希望被容澈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就赶紧穿好衣服。”

说完,便开门出去。

他倒要看看,容澈是否有勇气,面对一个迎合其他男人的她。

打开隔壁的门,不出所料,里面的家具瓷品,或被掀翻,或被打碎。

看来,刚才容澈已经失控发狂过了。

此刻,他正坐在地上,头埋进膝盖,听到有开门的声音,也没有抬头。

现在的他,几乎已经绝望到快要窒息……

“棉儿要见你。”修长的身影停在他面前,短短的四个字带着无法抗拒的王者气势。

容澈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怎么?来之前不是说对你们的爱情充满信心?现在怎么看不到你的自信了?”

容澈还是不说话,突然站起来,挥起拳头就往萧月的脸上打去。

萧月毫不防备,结实地挨下这一拳,跌倒在地。

起身,抹­干­嘴角的血渍,“容澈,你如果识相点,我还会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那你就杀了我吧!”

“杀了你?你是棉儿的哥哥,是将来的国舅,我不会杀你,贺兰家的荣辱也都掌握在你的手上。”

“你什么意思?”容澈抬头,狠狠地盯着他,贺兰家,整件事,他最怕连累贺兰家。

“别紧张,贺兰家族是生是死,命运全都掌握在你的手上,你知道,我妹妹雪花,向来很喜欢你,父皇,更是希望你们能在一起,试想,棉儿是太子妃,你是驸马,那么贺兰家的地位就无人能动摇,但是,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你和棉儿那日的所为,足以让整个贺兰家灭九族!”

萧月一字一句,威逼利诱。

“你用贺兰家来做威胁?萧月,你太卑鄙了!”

“卑鄙,也是你们逼的,选择权在你自己手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反正你心里已经明白,棉儿是不可能回到你身边,刚才你也看到了,她心里根本没有你!”

他的话,一字一句,都刺在容澈心上,撕心裂肺!

容澈低下头,不再看他,一步步走出屋子。

“还去见棉儿吗?”萧月在他身后喊道。

容澈不说话,只是一步步前行。

萧月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你终究是没勇气去见她。

“来人,送他回天牢。”

萧月摆摆手,准备回到阮绵绵的房间,却敏感地闻到一丝杀意。

瞬间,几十个黑影跳进院子,有人去救容澈,有人挨个冲进房间,看来是想找阮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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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要吃金牌。

容澈的讽刺

瞬间,几十个黑影跳进院子,有人去救容澈,有人挨个冲进房间,看来是想找阮绵绵。

萧月身形一闪,挡在阮绵绵的房间门口,这群人,个个穿着统一,训练有素,一看就是培养过的杀手。

有人来救他们,一切都在萧月预料之中,等了这么久,是该借着这个机会,知道某人手下的实力。

一声令下,四面八方也跳出许多身影,都是暗中保护灵犀宫的死士。

双方开始陷入激战,个个都身手不凡,最重要的是,都不怕死!

容澈开始被两个黑衣人劫住,还没有将他救走,就被萧月的人缠住,不得不先加入战斗。

萧月始终都站在门口,气定神闲地看着打斗的众人,嘴角是隐隐的笑意。

阮绵绵在屋里穿好衣服,听到屋外的动静,心下开始慌张。

想去打开门看看外面的情况,无奈门竟然被锁住。

刚才萧月说容澈就在隔壁,么不是外面出了什么状况,那么多打斗的声音,容澈不会有危险吧?

越想越不安,阮绵绵开始拼命地敲打门。

萧月听到里面的动静,回过身去,“棉儿不用紧张,很快就会解决完的。”

萧月?“萧月,萧月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阮绵绵开始跟他喊话。

“呵……几个刺客而已。”萧月嘴角扬起,满是不屑。

不过,他高兴的太早,这批黑衣人,比他想象的要顽强,几乎和他的死士打个平手,而他们此刻的目的已经很明显,就是要冲到房间去带走阮绵绵。

萧月使了个眼­色­,先命几人围住容澈以防他被劫走,自己再纵身一跃加入斗争亲自来解决这些人。

萧月此番用的是鞭子,满目的鲜血在他面前飞舞,让他似乎找到乐趣,越打越兴奋,更享受于敌人死在他鞭子下的那一刻。

他的加入也给众人加大了士气,局势逐渐明朗。

只是这样,也给那些黑衣人钻了空子。

那些黑衣人见打不过他,­干­脆拼了,几个人用血­肉­之躯挡住萧月,另外几个人则冲向房内,用刀将锁砍断。

门突然被推开,冲进来几个黑衣人,阮绵绵显然吓了一跳。

“我们是来救你的。”那几人简单说明了来意,便拽住她的胳膊准备跑。

阮绵绵云里雾里,“你们是谁派来的!”阮绵绵心里盘算出两个人选,一是萧迟,二是她的家人。

“跟我们走!”几人并没有说明身份,拉着她走出屋外。

萧月见情势不对,刚才自己太享受杀人的过程了,竟然忘记最关键的那道门。

运足功力,长鞭一挥,一道金光闪过,顿时,眼前血­肉­横飞,一柱柱鲜血划破空中,整个空气都充满了血腥味,场面极为壮观!

阮绵绵呆了,本能地捂住双眼,胃里一阵阵反胃想吐,毕竟她从来没看过这么血腥加恶心的场面,那些尸体就这样一片片在她眼前被撕裂了,飞舞在空中,萧月的武功和嗜血,她这次算是见识了。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他一出手,就把人碎尸万段!

此时带她走的几个黑衣人也愣住了,萧月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一个旋身落到他们面前,长鞭一挥,直击那人心脏,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泱泱地往外流。

几人松开阮绵绵全力奋战,最终也敌不过萧月,纷纷倒在他的长鞭之下。

整个过程也不过就十几分钟,本来一个漂亮的院子瞬间成了炼狱场。

到处都是尸体,鲜血,四分五裂,分不清谁是谁的。

阮绵绵就呆呆地站在那里,忍住胃里的不舒服,看着满地的尸体,这些人,都是为救她而死的。

萧月收起鞭子,走到她身边,看着惊魂未定的她,笑道:“没事了,都解决了……”

这样的时刻,他居然还能笑,这些人为她而死,他亲手杀了这些人,他还能笑地像没事人一样。

佩服佩服!

阮绵绵不动声­色­,萧月,早已将她伤透了,以爱她的名义,毁了她一切幸福。

人群里,她似乎看到一道青­色­的身影,那么熟悉,手上带着沉重的铁链,却傲然站在那里。

容澈,他真的在,真的在。

阮绵绵定在那里,寒意自心底蔓延至全身,好冷好冷。

萧月说的是真的,他真的看到了,看到她疯狂而不知廉耻的行为。

这样的她,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他。

她动了动脚步,想走过去,可是双腿却像被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

容澈也远远的望着她,清澈的双眸中是爱意,也是杀意,纠纠结结。

他的嘴角竟然是弯起的,孤独而忧伤,落寞得让人心疼,可是又仿佛透入出一点讽刺之意,像是笑一个笑话。

阮绵绵不敢再看他那样的表情,容澈对他失望,对她绝望,甚至对她,讽刺。

萧月突然挡在阮绵绵身前,冲死士摆摆手,示意他们将容澈带下去。

容澈没有留恋,甚至也没有再多看阮绵绵一眼,步伐沉重而决绝。

萧月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却意外地,心里没有所谓报复的快感。

这些天,他确实看到了两人的相爱程度,甚至被他们震撼过,他一直不想承认,不敢承认,贺兰绵绵有多爱容澈。

阮绵绵走进屋,呆呆地坐在床上,整理思绪。

来救她的人,到底是萧迟还是家人她不知道,可是这却让她想起了一件事情。

容澈曾经和她说过,萧迟有造反之心。

这次萧月的出征能摆出这么大阵仗故弄玄虚,一定是得到了皇帝的支持。

所以,不可能是为了抓­奸­一件事这么简单,恐怕他们更大的目的,是为了试探萧迟的野心。

萧月出征,无疑给萧迟提供了绝佳的机会,他一定会有所行动,萧月和皇帝可能已经查到了什么。

萧迟,现在应该是萧月最忌讳的人,也是他登上皇位唯一有智慧与之抗衡的人。

一个自私的想法在阮绵绵脑中冒出,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像毒蛇一样缠绕这她,挥之不去。

容澈已经为她付出太多,也被她伤透了心,自己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来保住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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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最近更新有点慢,我尽量加快速度,金牌就是动力。

唔嘛亲一口

夏夜,凉风习习,空气清爽温馨,是难得恬淡清蒙的夜­色­。

灵犀宫的院子已经被处理­干­净,若不是亲眼见证了一场死亡,谁也看不出,这里在几个时辰前,上演了一幕幕残忍的杀戮。

萧月给阮绵绵换了个房间——他自己的卧房。

“我的卧房会比较安全。”

“你的卧房比较保险吧,以保护的我名义,把我软禁起来?”阮绵绵看着他,语气万分讽刺。

萧月也不反驳,反正在阮绵绵的心里,他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

萧月的卧房,素雅­精­致,用现代的话语来形容就是低调的奢华,很符合萧月的风格。

此时,绯­色­正在小篮子里睡大觉,听到有人来了,睁开圆眼睛瞄了一眼,见是阮绵绵立刻立起身子,左瞧瞧,右瞧瞧,踏着优雅的猫步走到她脚下,然后用圆嘴嘴咬了咬她的衣摆。

阮绵绵爱怜地看着他,将他从地上抱起来,“绯­色­,想哆啦c梦了吗?他今天没有来。”

绯­色­听不懂,可是也明白了眼中的意思,有些失望地歪了歪脑袋,然后看着她,心里莫名的心疼。

她怎么了?以前看到她总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可是今天,她的眼睛里好像盛满了悲伤,她不开心吗?

绯­色­懂事地用爪爪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小脑袋在她胸膛噌了噌,发出一阵啾啾的声音。

阮绵绵将他抱在怀里,叹了声气,要不是因为这只小龙猫,她也许还在现代过着正常的生活,不过,她却不后悔,至少上天让她认识了容澈。

“棉儿……你早点休息吧,你身上的伤好没完全好……”萧月难得的好脾气。

阮绵绵看着卧室里唯一的床,“你为什么不把我再关回牢房呢?你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容澈刚才已经不理我了,你把我关回牢房好了。”

“你身上有伤,你知道我不忍心再把你送回去……”萧月走到她身边,逼视着她,“你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知道我舍不得让你受苦,棉儿……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他的眼中有隐隐的怒意,还有伤心,似乎很在意她对他说话的态度。

“是啊……我知道,我都知道,你舍不得让我受苦,可是我今日的痛苦,都是你给的。”

她毫无惧­色­的与他对视,对他,已没了先前的恐惧。

人绝望到一定程度,就如一块吸水的海绵,海绵吸够了水,即使大海从它上面流过,也不可能再吸进一滴水。

萧月不再说话,弄成今天这个地步,已经说不清谁对谁错,只是这样轰轰烈烈的闹下来,三个人的心都已经伤痕累累。

走到外面吩咐下人再送一床被褥进来,萧月这一次很绅士,“你睡床上,我睡地下,这样你就能安心睡了。”

不过这些举动在阮绵绵眼里,只是一个多此一举的笑话,他可以卑鄙地对她下药,和她翻云覆雨,现在又装地这么绅士,不是很矛盾吗!

阮绵绵也不管,抱着小龙猫躺到床上,他是太子,愿意这样睡地板就睡吧,她才不会同情。

寂静的深夜,月光透过窗台洒进屋内,像渡了一层银砂。

阮绵绵睡不着觉,身上的小龙猫也睡不着觉,圆圆的脑袋趴在她胸前,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的心一直砰砰直跳,最后忍不住立起身子,圆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这个场景真的好熟悉,曾经那个女孩,也是这样抱着他睡的。

阮绵绵和他对视,这样的姿势她也觉得好熟悉,然后她看着小绯­色­的圆嘴嘴慢慢向她的脸凑近。

他又要亲她么?

绯­色­在她脸上唔嘛一了下,哇哈哈哈哈……好粉­嫩­的触感哦,和那个女孩一样呢。

绯­色­好开心,亲了一口不过瘾,又唔嘛了一口,怎么这么粉­嫩­的脸蛋呢?

阮绵绵被他亲的好痒,啊,她现在才发现这只小龙猫有点小­色­,不仅嘴嘴不停地亲他,爪爪也抓地她的胸部好酥麻的感觉。

萧月被他们奇怪的声音弄醒,事实上,他也没怎么睡着,转头看着床上的景象。

他的那只小龙猫正趴在阮绵绵的胸部上,好揩油的姿势,对着他的小棉儿粉­嫩­脸蛋又啃又亲。

萧月顿时不高兴了,本来也没啥好心情,一骨碌起来,把亲的正欢的小龙猫一把抱下来,心想着,我都还没这么亲过呢,你小子可占尽便宜了。

小龙猫不停地挥舞着爪子,显然不满意萧月把他抱走。

萧月把他放进篮子里,“给我老实待着。”

绯­色­瞪了他一眼,顺便用蓬蓬的尾巴扫了一下他的脸,第一次这么鄙视自己的身份是只宠物,然后乖乖地在篮子里假寐。

萧月走到阮绵绵的床边,“睡不着吗?”

阮绵绵起身,靠着床头坐着,她不习惯跟别人说话,她是躺着,别人是站着,那太别扭了。

“萧月……我想跟你好好谈谈。”她的声音轻轻的,难得心平气和。

萧月坐到地上,放下一个太子该有的身段,看着她,“你说吧……”

“你打算怎么处置容澈?”

萧月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冷笑,不出所料,她就是要问这个,“你觉得呢?你觉得我会放过他,会留他的命吗?”

“你不会!因为你太疯狂了,萧月,你觉不觉得你做事太偏激了……”

“偏激?”萧月眸光闪了闪,“你认为我做的偏激,贺兰绵绵,难道自己的太子妃不守­妇­道与人苟合,我还要忍气吞声吗?”

“不是,是我错在先,我根本不奢求你能原谅,只不过我和容澈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和他在一起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萧月顿了半秒,突然畅声大笑起来,笑得周围的事物都像在随之震动。

他起身,走到床边,手指捏住她刚才被绯­色­亲过的脸蛋,狠狠地捏,咬牙切齿道:“你都要跟他跑了,还跟我说清白!”

阮绵绵也不缩,也不反抗,就任凭他捏,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嘴里一字一句,“萧月,我现在跟你交换一个条件,如果你肯放了容澈,我帮你除掉萧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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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个主角天天被骂。

其实我想说,他们都是一群孩子,还不懂地怎么爱人,所以要在这些磨难中,学会爱人。

相信每个人都是一样,一开始对爱情都是盲目的。

还有哦,绯­色­快要认出她,然后变身了。

最近的更新速度我很鄙视我自己,我会尽快定出一个准确的更新时间来,不让大家空等的。

我们是同类人

阮绵绵也不缩,也不反抗,就任凭他捏,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嘴里一字一句,“萧月,我现在跟你交换一个条件,如果你肯放了容澈,我帮你除掉萧迟!”

闻言,萧月停住动作,捏着她的脸,力道却不减。

阮绵绵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却不吭一声,就注视着萧月的反应。

萧月端详她好久,似乎想从她的眼中看出点什么端倪,她竟然说这样的话,除掉萧迟?

他的棉儿并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她知道他的忌讳,而这个筹码,确实诱惑他了。

萧月松开她,坐到床边,与她平视,“萧迟,你不是一直对他感恩吗?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你只说答不答应,条件不够的话,当我没说。”

萧月嘴角掠过一抹古怪的笑,看着阮绵绵的眼神越发有深意,他凑到她耳边,轻语:“为了保住容澈,你竟然想到除掉萧迟,棉儿……看来我们都是同类人,爱情面前,同样的自私!”

他的话,如千万根针,扎在阮绵绵心上,“这不都是你逼的吗!”

“很好,我答应你,萧迟早晚得死,但是借你的手,再好不过。”

萧月的如意算盘是,萧迟现在基本已经被他软禁,但是没有皇帝的命令,他根本没有权利对他做任何处置,皇帝顾念他是他儿子,可萧月却不会顾念他是他哥哥。

帝王之路,六亲不认,他不死,自己的皇位就会受到威胁,试问哪个皇帝的帝王之路不是用血造就出来的。

“既然答应了,你至少先让我见他一面。”阮绵绵面无表情地询问,语气就是在说一句没有感情的陈述句。

萧月倒是有些意外,他的棉儿爱容澈爱到这么深么?这样的行事风格真的不像她。

棉儿是善良的,可是她此刻的表情,却冷静地可怕。

“自然会让你们先见面,你自己再找准机会下手,需要什么,直接告诉我,萧迟是一个敏感的人,任何人接近他,他都会有所怀疑,唯独你,他一定不会防备,今日来救你的那些人,不就是他派来的么?”

他说地自信,扬起好看的眉毛,像个胜利的王者,有着洞悉一切的本领。

“你知道?你知道会有人来救我,所以你早就部下了天罗地网!”阮绵绵愤愤地看着他,她真的忽略了,萧月的­精­明,他将计就计,刚好可以看出萧迟潜藏的实力。

“昨天来的那些黑衣人,应该都是他最得力的一批死士,武功不错,真不容易,他已经被软禁了,还能随时命令这些人,本事挺大。”萧月虽是赞赏,但语气明显讽刺。

“武功不错,本事挺大,还不是都被你亲手杀了,还不是中了你的计!”阮绵绵没好气地反驳。

“还有,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在我对萧迟下手之前,你要保证容澈的安全,不许再对他用刑,一日三餐要按时给他,棉被要足够,牢房要打扫­干­净,还有……”

“够了!”萧月怒喝,“你真是得寸进尺!”

阮绵绵也不说话,她知道,一不小心,又犯了萧月的大忌。

蒙头大睡,等一切平静了,才探出个头来,看着萧月。

此刻的他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很平稳,眉头是拧着的。

月光下,棱角分明的轮廓显得极其柔和,他的脸是绝­色­,妖孽到极品。

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阮绵绵却负了他。

他爱人的方式太霸道,甚至残忍,带着毁灭­性­的伤害,却也伤了自己。

很多时候,她都能感觉到他的无奈,还有对这份爱情的无能为力。

三个人,都是第一次爱人,用各自的方式,去对待这份爱情,最终的欲念,都是保护自己所爱的人,或得到她。

他们不懂得爱情,以为自己很伟大,以为这就是爱一个人,然而,爱情是什么?

爱情是责任,是信任,是包容,是换位思考。(呃~写这段纠结的感情,忍不住感慨了)

一夜无眠,到了天亮,阮绵绵就起身,有了萧月的特赦令,她可以毫无阻拦地去萧迟的寝宫。

很久没有来这里了,碍于彼此的身份,两个人疏远了很多。

阮绵绵走进去,门口有两个侍卫把守,里面冷清清的,不过她知道,这里暗中不知藏了多少萧月的死士。

阮绵绵推开内堂的门,萧迟不在,环顾了一周,也不见有什么异样,背后突然一个身影倾向她,在她耳边大叫一声,“丫头!”

“啊!”阮绵绵吓了一跳,回过头,萧迟正欣赏着她受惊吓的表情。

“你走路比绯­色­还轻啊……”阮绵绵娇嗔道。

“丫头,你怎么来了,来,正好陪我喝喝酒,这几天我都快闷死了。”

萧迟还是一贯的随意,拉着阮绵绵就进里面的餐厅,头却飞快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有人在看着。”

阮绵绵一惊,然后立刻装作乐呵呵的,“喝酒啊……嗯,好久没喝了,今天要喝个痛快。”

两人坐到餐厅,看似其乐融融。

“现在安全没?”阮绵绵用嘴形比道。

萧迟不确定地摇了摇头,事实上,他整个寝宫,已经没有称得上绝对安全的地方了。

哪里有人偷听偷看着,他也不是很有把握。

阮绵绵明白他的意思,只要不说敏感的话就好了。

“呼……跟演007似的。”

“什么?”

“没事,你昨天是不是派人去救我了?”

“是啊,丫头,你怎么会进来的,萧月怎么肯让你来见我,你没事了吗?容澈呢?”萧迟劈里啪啦地问了一大堆。

阮绵绵只觉得鼻子一酸,萧迟这样关心她,她却要……

“你怎么了,丫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萧月对你­干­了什么?”萧迟一看她红了眼眶就急了。

“没什么……”阮绵绵吸了吸鼻子,“萧迟,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吗?”

萧迟点点头,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淡定地耸了耸肩。

“丫头,你不要担心我,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你和容澈要怎么脱身,我听说他被关在天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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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要开始写女主的智慧了,散花~

月借绵弑

“丫头,你不要担心我,现在的关键问题是,你和容澈要怎么脱身,我听说他被关在天牢了。”

阮绵绵笑笑,给了他安慰的眼神,瞧瞧四周,她真不知道这餐厅到底安不安全,搞不好就像上次一样,哪面墙上有个洞,萧月正派人偷听着,还是小心为好。

不过,她猜错了,此刻直接进来两个宫女,站在他们身后,说是奉命来伺候的。

两人无奈,这样被人盯着,想传点口信都难,还好,她早有准备。

“萧迟~来~我们今天喝个痛快,那些烦恼的事情都不要想了!”

阮绵绵举起杯子,豪迈饮尽,心里却苦苦的,或许是这酒太苦涩。

萧迟也举起酒杯,深知自己的处境,他现在已经是草木皆兵,皇帝顾念父子之情,但是萧月一定不会放过他,这样跟阮绵绵痛快喝酒的机会,恐怕已经不多了。

酒过三巡,两人你来往我,彼此碰杯换盏间,情绪也渐渐打开。

萧迟突然握住阮绵绵的手,眸光中似有微妙的情愫在萌动。

阮绵绵一惊,似乎猜到他要说什么,缩了缩手。

萧迟紧握着,不让她挣脱,脸上是喝过酒的微醺,“棉儿……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对你说这番话了。”

“萧迟……”阮绵绵打断他的话,给他打了个眼­色­。

萧迟,不要失望,不要绝望,现在还没有到最后的时候。

“我该走了……我求了很久,萧月才肯让我来看你,你不送送我么?”

她起身,缩回自己的手,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到自己的袖口里,拿了点东西。

萧迟彷徨不安,醉醺醺的,拉住阮绵绵,“棉儿……我还有话没说完。”

阮绵绵重心不稳,跌倒在他怀里,手飞快地将手心里的东西塞进他胸前的衣衫里,嘴里嘟囔着,“萧迟……你喝醉了……”

萧迟被她这个动作一惊,顿时清醒了几分,看着阮绵绵。

阮绵绵冲他眨眨眼睛,“萧迟,你要说什么我都知道,喝醉了就去休息,叫下人给你煮碗醒酒汤。”

萧迟放开她,再看看站在那里的两个木头人,刚才的东西,是棉儿给他的信号,她很小心,这么特殊的时刻,她带来了什么?

萧迟点点头,将她送到门口,这里随时都有人盯着,他想看是什么东西,都必须小心翼翼。

回到自己的卧室,从怀里掏出刚才阮绵绵塞给他的东西,是一张小字条,打开,里面还包裹着一粒小药丸。

萧迟看着字条上的字:月借绵弑。

萧迟一惊,瞬间明白了,阮绵绵待罪之身为何能进到这里,萧月要借她的手来杀自己!

棉儿的这张字条是来给他通知的,如果没有这个提醒,他想,不管阮绵绵对他做什么,他都会毫无防备吧。

这粒药丸,是……假死药?

好聪明的棉儿,上次她和容澈就是用这个方法,虽然被抓了,但是这一次,过关的程度却很高。

因为他们都了解萧月,一个自负的人以为自己绝对不会被同一个办法欺骗两次。

萧迟欣喜,将药丸紧紧收在手中。

阮绵绵回到灵犀宫,萧迟已经在内堂等着了,“怎么样?”

“你不都派人看着我们,什么情况你应该很了解。”阮绵绵冷冷地回应。

“我听说他差点就要跟你告白,看来是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

阮绵绵不接话,径自坐到一旁。

萧月也不介意,走到她身边,低头,刮了刮她的鼻子,脸上又是那般迷死人的笑容,“棉儿……为了奖励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萧月向下人点了点头,哆啦c梦被抱进来。

“哆啦c梦……”阮绵绵激动地接过来,搂在怀里,天啊,连它都消瘦了这么多,从一只肥兔子变成了一只正常体型的兔子。

这是容澈送给她唯一的东西,哆啦c梦在她心里的地位,非常珍贵。

可是,此刻的它,好奇怪,虽然体型瘦了,嘴巴却鼓鼓的,三瓣嘴都跟要撑开似的。

“哆啦c梦,你怎么了?你嘴巴里是不是含了东西啊。”阮绵绵去捏它的嘴。

哆啦c梦猛往阮绵绵的怀里噌,不让她碰。

阮绵绵奇怪,哆啦c梦猛地跳下来,一溜躲到椅子底下,然后滚来滚去。

“算了……让他自己玩吧。”萧月嫉妒地看了一眼哆啦c梦,这些个小动物,都能得到阮绵绵的搂搂抱抱,他就只能在一旁看着。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用什么方法?”萧月正­色­道。

“就明天吧,杀了他之后,你必须立刻放了容澈。”

“棉儿……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心狠!还是你爱容澈爱地太深……”萧月凑近她,银白­色­的长袍充斥着她的眼睛,阮绵绵突然觉得这样的颜­色­很刺眼。

“我没有你狠心,萧迟是我师傅,是我的恩人,可他更是你的哥哥,而你却迫不及待地杀他!”

她冷笑着,脑海里想起萧迟拉着她手时,眼中的孤独和执着,含着压抑的炽热和真真切切的感情。

希望这个方法能够顺利,如果成功的话,她便同时救了两个人。

“你有什么好方法吗?”阮绵绵直视着萧月,“你应该早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萧月突然觉得她越来越深不可测。

贺兰绵绵,几乎能窥探到他的心里,她似乎将他看地很透,甚至洞悉着周围微小的一切。

他总是被她这样的冷静怔住,这样的贺兰绵绵,冷静地过于可怕,她把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心里,不说狠他,也不怨他。

除掉萧迟,做这个决定,对她来说,有多残忍,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此刻的她,却看不出任何情绪,冷漠如千年的寒冰。

“我确实准备好了。”萧月拿出一枚翡翠戒指递到她面前,“毒药已经藏在戒指里面,无­色­无味,到时候你只要趁萧迟不注意将毒药放进他喝的酒里就可以,相信你能做到。”

阮绵绵接过,仔细端详,这么一个漂亮的戒指,居然是致命的毒药,“这药应该很快吧?”

“对,不会有疼痛,昏迷过去直接死去。”

“呵……萧月,这算是你对他最后一点仁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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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大概五六点。

喜怒无常的萧月

“呵……萧月,这算是你对他最后一点仁慈吗?”

萧月的表情微微僵住,凝视着她,似乎要把她看透,这世界,恐怕也只有她才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了。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萧月面­色­冷凝,语气透着些许寒意。

“怎么?信不过我?怕我不舍得下手?”阮绵绵嘲讽,萧月具有历来君王的通病,自负且多疑。

“没什么信不过,你要救容澈,就不会不舍得。”他说地自信,“只不过……我更想看看你的决心有多大。”

阮绵绵不语,只是有意无意地把玩着戒指,萧月的心思她如何会不明白,他就是要亲眼看着萧迟倒下才他安心。

萧月从她手中拿过戒指,托起她的左手,很自然地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正好合适。

阮绵绵惊吓,这个动作好自然,戒指套住的仿佛不是她的手指,而是她整个人。

萧月微微倾了倾身,一手搂住她的腰将她贴向自己,如很久不见的情人般在她耳边耳语,“棉儿……还没有杀过人吧,明天看你的了。”

阮绵绵的身体有些颤抖,推开他,他的脸上绽放着笑容,红莲一样妖艳,带点邪气又透着天真,仿佛可以用最温柔的语气说最狠毒的话,“杀了他!”

她看不懂了,现在的萧月,喜怒无常,时而对她暴戾,时而对她温柔,她不知道他下一步会要做什么,只是看到他最近的笑容变多了,仿佛有什么好消息。

他的好消息,对于她来说,可能就是坏消息了,更或者,是晴天霹雳。

阮绵绵开始惶惶不安,容澈已经不理她了,是不是,他对容澈又做了什么?

“怎么,看傻了?”萧月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她刚才的眸­色­很复杂,又在担心容澈吗?

贺兰绵绵,你所谓的爱情,最终会被我亲手毁灭的。

阮绵绵蹙着眉,神情淡漠,他总是喜欢以这种居高临下的方式来看她,挑着她的下巴,让她仰望他。

萧月嘴角泛起一抹邪恶的笑,这样的姿势,他才觉得这个女人是比较容易掌控的。

以飞快的速度倾下身,在她­唇­上亲亲一碰,来了个蜻蜓点水的吻。

阮绵绵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萧月已经放开她。

他的脸上全是孩子般得逞的笑容,没有霸气,反而充满稚气。

其实这样的萧月多好,像个大男孩,只是,他笑容背后隐藏的危险,往往都很可怕。

“今晚给我安排间房,省得你睡地上,我和哆啦c梦睡……”阮绵绵征求道。

“怎么,心疼我睡地上吗?没关系,那我们一起睡床上好了。”他的话充满暧昧,阮绵绵心里却更加不安了,是什么,让他心情这么好呢?居然有心情戏弄她了!

阮绵绵白了他一眼,抱着哆啦c梦就往外走。

萧月明白她就是那种给了三分颜­色­就去开染房的­性­格,也不阻止,吩咐下人给她安排了一间房,就在自己隔壁,让阮绵绵怎么也逃不出他的狼爪。

阮绵绵抱着哆啦c梦进屋,然后开始吃晚膳,阮绵绵就躲在房间里,坚决不和萧月一起吃。

哆啦c梦今天好奇怪,嘴巴还是鼓鼓的,连­鸡­腿都不吃。

“哆啦c梦……你没有搞错吧,就几天没见到姐姐我,都难过地绝食了……?不是你的风格啊。”

哆啦c梦白了她一眼,貌似是在鄙视她的自恋。

“­鸡­腿,大­鸡­腿,你真不吃啊?”阮绵绵拿着­鸡­腿在它面前晃了晃,这丫居然很淡定地瞥了一眼,又串到地上打滚玩去了。

阮绵绵无奈,自己吃完了晚膳,就把它抱着一起洗澡。

兔子滚了一天,连毛都滚灰了。

冒着热气的木桶,阮绵绵脱光了衣服抱着兔子将身子浸进去。

哆啦c梦的毛一被沾湿,就瘦不拉几,连兔耳朵都软下去了,无­精­打采地搭在头上。

阮绵绵觉得它今天很不听话,决定惩罚一下它,于是提着它的耳朵,将它整个塞进水里,这一招就是传说中的虐待小动物。

等阮绵绵再把它提起来,哆啦c梦已经呛了水,接着三瓣嘴一张,噗地一声,和着水吐出一块东西来。

阮绵绵眼疾手快地接住,一看,居然是……龙井送给她的那块蓝宝石。

这玩意当初不是让下人埋了吗?怎么会在他嘴里,怪不得一天都古古怪怪不吃东西,原来是含了这玩意。

此时蓝宝石在她手心里发着幽幽的蓝光,没有那天晚上那么耀眼,但是­色­泽好亮好通透,阮绵绵奇怪地举起来照了照,没什么特别啊,只是那个蓝光一闪闪的,似乎这块宝石正在运功一样。

阮绵绵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就把宝石收在自己身上,竟然这东西又辗转到了她手上,或许是真的跟她有缘,那就收着吧,搞不好以龙井那种诡异的行事风格,这块宝石有啥功效还说不定。

躺倒床上辗转反侧,想着明天要做的事情,心里就很紧张。

萧迟,应该明白她字条上的意思吧,他那么聪明,那粒药丸,他应该懂吧。

明天萧月还要和她一起去,这无疑加大了难度,希望明天,能配合地顺利,更或者说,这件事,根本容不得有一点差错,否则萧迟和容澈的­性­命可能都不保。

第二日,阳光明媚,清晨的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一缕缕地洒在大地。

阮绵绵几乎一夜都没睡安宁,挂着两个黑眼圈­精­神不佳地洗漱好,外面萧月已经在内堂等着了,心情很好的样子。

他最近两日心情确实不错,因为根据他的计划,和阮绵绵有关的男子,正在一个个被他铲除。

在他的思想里,只要他们都被铲除了,阮绵绵自然就会属于他了。

今天这个计划,更是一举两得,萧迟不仅是情敌,还是政敌。

两人用了早膳就一起坐轿子去了萧迟的寝宫。

萧月一路上都很有兴趣地看着阮绵绵,他想在她眼中找到一点退缩的信息。

可惜她的眼中满是坚定,无视他,只是手指不断磨裟着那个翡翠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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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是个小伏笔哈,晚上九十点钟还有更。

各怀心思的三个人

可惜她的眼中满是坚定,无视他,只是手指不断磨裟着那个翡翠戒指。

到了萧迟的寝宫,依旧是冷冷清清的。

两人走进内堂,下人禀告说萧迟还没起床。

“呵……他倒过地悠闲。”萧月嘴角弯起,“去叫他起床。”

过了半响,萧迟才进来,一身紫­色­长袍,尽显尊贵气质,悠闲自得走到萧月面前,潇洒地作了个辑,“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一早就过来,怠慢怠慢。”

萧月见他如此态度也不恼怒,笼中之鸟,呈一时口舌之快。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如此好天气,王兄还睡这么晚。”萧月眸光划过一丝冷狠。

“早起的虫子被鸟吃,太子一大早不是来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吧?”萧迟坐下,看了一眼阮绵绵,眼中带笑,温和到安心。

阮绵绵从一进来心就砰砰直跳,这两人一开口就火药味十足,弄地她更紧张了。

“父皇让我来看看你,棉儿听说了也要跟着来,好歹你是教她轻功的师傅……”萧月端起桌上的品茗轻抿了一口,冷冽的双眼透着至冷的寒气看向萧迟。

萧迟大笑,“父皇真是宅心仁厚,太子妃,有心了。”

阮绵绵冲他点点头,脸上绽放淡淡的笑容。

萧月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也跟着大笑,“王兄刚起床,想必还没有用早膳吧。”

萧迟会意,果然是来鸿门宴的,总不能他用早膳,他们看着吧,“太子和太子妃也一并用早膳吧。”

说是早膳,菜­色­隆重地堪比豪华盛宴,谁叫下人看到萧月来人,立刻吩咐御膳房要做最好的。

三个人坐到前厅,萧迟很随便,也不拘礼节,自顾自地吃起来。

阮绵绵拿着筷子随便动了几下,本来就没有胃口更何况来之前已经吃过一餐了。

萧月倒是很有兴趣,给阮绵绵夹了些点心。

阮绵绵感叹啊,古代人跟现代人就是不一样,玩起­阴­谋来,心理素质特别高,瞧这两个人淡定的,就跟打好招呼演戏似的。

“棉儿最近还有练轻功么?”到了餐桌,萧迟就没那么多礼节,直呼她亲切的小名,有一句没一句地和她聊。

“呵呵……偶尔吧……”

“棉儿……说起来,萧迟是你师傅,你们应该还没有一起用过膳吧,今日你该敬你师傅一杯酒。”

萧月发话,阮绵绵一听,他终于沉不住气了。

“呵呵……是啊……我该敬师傅一杯。”阮绵绵附和道。

“棉儿怎么老喜欢呵呵傻笑啊?”萧迟忍不住调侃,神­色­看起来没有一点不妥。

阮绵绵心下着急,萧月让她拿酒就是要动手了,这萧迟怎么还嘻嘻哈哈的,她又不敢跟他打眼­色­,萧月多­精­明的一个人,万一打眼­色­被他看到,那就全部功亏一篑了。

吩咐下人去拿酒,萧月估计是事先打好招呼了,一个近乎透明的玉­色­细颈酒壶端上来,剔透­精­致,这酒不算太烈,够阮绵绵喝个几杯都不会醉,这样就可以不断找理由敬酒。

阮绵绵不禁感叹,萧月还真是细心周到。

“棉儿敬师傅……”端起酒杯,阮绵绵很隆重地站起身来,一饮而尽。

萧迟脸上笑地很欣慰,眼底却飞快闪过一丝冷绝,端起酒杯,当着萧月的面一饮而尽。

萧月很满意,这样看来,萧迟对棉儿果然是没有防备的。

萧月也端起酒杯,“我也来敬王兄一杯,谢谢王兄在棉儿小时候,对她的照顾。”

萧迟没有推辞,碰盏之后,却沉下眸­色­,正­色­道:“萧月,王兄想跟你说几句真心话。”

“王兄旦说无妨,我洗耳恭听。”萧月很客气地回答。

“小赢靠智,大赢靠德,想做一个万民敬仰的一国之君,不一定要强大的个人力量,但必须有足够的睿智和广阔的胸襟。”

萧月愣住,似乎在回味萧迟的话,不得不承认,他说地很有道理,甚至看到了他现在的缺点。

“说的好!萧迟!”阮绵绵在一旁鼓掌,然后很崇拜地看着他。

资历不一样,看问题的角度也不一样,萧迟和萧月都是有能力的人,萧月比萧迟多了份王者的霸气,萧迟却比萧月多了几分冷静的头脑。

有时候,阮绵绵觉得萧迟或许更适合当皇帝,至少,他会是一个仁君,如果今日的事萧月和萧迟互换身份,萧迟是绝不会对萧月痛下杀手的。

不是他­妇­人之仁,而是他的眼光更加长远,收服一个有才能的人绝对比除掉一个有才能的人更加有利。

呼~想远了,想远了……阮绵绵拍拍脑袋,现在关键问题还没解决。

萧月拿过萧迟的杯子给阮绵绵,冰冷的双眸泛不起一丝涟漪,“刚才王兄说的这番话很有道理,棉儿,你亲自帮王兄斟杯酒,我们一起敬他。”

阮绵绵拿着酒杯,手抖,又拼命地克制住。

萧迟,就是这杯酒了,你知道吗?他不敢看萧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会功亏一篑。

阮绵绵执起酒壶,清澄的液体从戒指流过,满了一杯。

萧月全程都看着,眼中波澜不惊。

阮绵绵递给萧迟,脸上保持着浅浅的笑容,她能感觉到,萧月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想做任何小动作都是不可能的。

阮绵绵给萧月和自己也斟满,然后和萧月对视了一眼,一齐举杯。

“敬王兄……”

阮绵绵心跳极快,对上萧迟淡定的瞳眸,心蓦然一紧,只是这一个眼神的交汇。

她知道,他懂了,他明白一切。

萧迟郑重举杯,最标准的姿势,以袖掩面一饮而尽。

萧月大笑,“好……很好……”

萧迟不明,只是看着他狂妄的笑容,明白过来一切。

他站起身来,还没有走两步,便晕晕乎乎站不稳,看着阮绵绵不可置信,手指着她,眼中满是哀恸的悲痛,“棉儿……”

阮绵绵吓得起身,萧月将她护在怀里,搂着颤颤发抖的她。

阮绵绵真的害怕,萧迟现在的反应,如果说是装的,这也太像了。

她几乎要被他眼中的悲戚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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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最少更新六千字,金牌啊金牌。

萧迟的转折

她几乎要被他眼中的悲戚吞没。

萧迟倒下,口中的话还未说完,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萧月一声令下,一大群侍卫冲进来,将萧迟围住。

“看看他怎么样?”萧月命令。

几个侍卫蹲下去检查,得出的结果是昏迷了,但是气息很弱。

萧月很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搂着阮绵绵的腰更紧,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做的很好。”

阮绵绵就呆呆地望着地上的萧迟,他现在的反应,和中毒的反应是一样的。

是装的吧?是全部都演练好的吧?是事先都有准备的吧?

阮绵绵心里祈祷着,看着众人将他抬到床上,然后去请太医。

一切都按照萧月的安排而来……

太医到的时候,萧迟已经断气,诊断是中毒而死。

萧月派人去禀告皇帝,皇帝悲痛却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很明显是萧月下的手。

按照风月国的习俗,皇子的尸体要再三检查确认之后葬去皇陵。

葬礼非常的隆重,皇帝命人专门从皇宫到城外,开辟出了一条路线来。

葬礼当天,几千御林军全副黑­色­铠甲,列着整齐地队列开路,而队列的后面,十几名武力高手抬着沉重特制石棺,后面则是皇室成员随行。

阮绵绵没有资格去,皇帝和萧月则行走在大臣们队列的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帝国的重臣。

没有哀乐,队列肃静,没有人喧哗。

皇帝神情悲痛,萧月面无表情,但是在他内心深处,不是痛快,而是惋惜。

若不是萧迟有野心,也许兄弟俩还能和平相处。

事情,看似尘埃落定。

阮绵绵待在灵犀宫惶恐不安,萧迟喝酒前的那个眼神,那个动作,她都相信他是有准备的。

只是接下来的一切看似正常却又太过真实。

萧月没有怀疑萧迟的断气是真是假,亲眼看到他下葬,应该完全放心了,至少阮绵绵是这样想的。

所以她决定,等今晚夜深人静,去探个究竟,萧迟如果真的有服假死药,那么明天他的手下就该来接应他,给他服解药了。

换了身深­色­的衣衫,等到子时,夜­色­浓稠,整个灵犀宫已经处于沉寂状态,阮绵绵才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

她知道这样做有多冒险,萧月的手下向来都是隐藏在暗处,然后突然冒出来,像幽灵一样。

所以她才没有换上夜行衣,要是被抓了就说是睡不着散步吧。

走廊里静悄悄的,萧月的房间也就暗了灯,阮绵绵看看屋顶,估摸了一下高度,就跳上去。

这一跳不打紧,一跳,懵了!

萧月正坐在屋顶上,一身月牙白的衣袍,微风吹起他的衣诀,平添了几分寂寞之­色­,眉宇间淡淡的落寞神­色­在月光的照耀下,让人忍不住为他心疼。

阮绵绵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萧月,他坐在那里,清瘦的身子散发着淡淡的神秘气息,安逸又张狂,低沉又孤傲,冰冷地要将人拒之千里,又温暖地似乎要将人融化。

萧月看着阮绵绵,嘴角弯起一抹闲适的微笑,却像花落一样苍白无力。

“你也睡不着吗?还是要去做什么?”风轻云淡地开口,似乎一点也不惊讶阮绵绵会在这个时候上屋顶。

阮绵绵稳了稳心神,毕竟是做贼心虚呀,走到萧月面前,想了段东成西就里的台词敷衍,“夜里睡不着起来练功,忽然觉得身轻如燕,走着走着就上了屋顶……”

萧月又笑了笑,模糊的笑容里满是宠溺的味道,一点点将她包围,“棉儿陪我坐坐……”

阮绵绵老实地坐下来,心下却开始着急,这一闹,还怎么去探究竟。

“王兄死了,棉儿好像看起来不是很伤心?还有心情练功说笑么?”他凝视着阮绵绵,很尖锐的眼神,如老鹰一般锋利。

阮绵绵紧紧握紧手指,尽量不让自己露出端倪,“伤不伤心,并不是表面能看到的,就像你一样……”

萧月扬眉,有些赞赏地看着她,“棉儿……你真的很聪明,不过你知道吗?皇陵我已经派死士日夜守卫了,不管萧迟是不是真的死了,结果都一样。”

闻言,阮绵绵手指握地更紧,指甲近乎要掐进手心的­肉­里,身子也有些不稳。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日夜守卫,这样便是萧迟的手下也接应不了。

那他就真的死了!

萧月看着阮绵绵的反应,瞬间确定一切,幸好他为了保险,派了人在皇陵守卫。

“你真的没杀他!”萧月大怒,跳下屋顶,一声口哨,瞬间串出几十名死士,“去皇陵!”

阮绵绵也惊了,最后关头,她竟然没有露出马脚。

萧月带着几十名死士骑马冲出宫门,向皇陵奔去,阮绵绵不管三七二十一,运起轻功,紧随其后。

不能让萧迟死,不能!

萧月见阮绵绵就这样冒死跟来,一个纵身从马上飞到她面前,将她抱在怀里,飞回马上,“这次是真的要亲眼去看他死吗?”

“萧月!萧迟已经对你没有威胁了,何不就放了他!”

“放虎归山吗?我不会这么愚蠢!”

一行人赶到皇陵,萧迟的手下正在和皇陵的死士奋战。

“看来来的不算晚……”萧月骑在马上,冷睨着众人,一个动作,其他带来的人全冲了上去。

阮绵绵看着奋战的众人,心也紧紧地揪在一起,萧月,她真低估了萧月。

他太多疑了,即使是亲眼看到萧迟下葬,仍然不放心,派人在这里看守。

眼看,萧迟的人一个个倒下,这次萧迟真的没救了。

萧月覆到她耳朵边,很满意战况,“我居然又被你骗了一次,你这样做,只会害死两个人!”

阮绵绵推开他,跳下马,全身突然发出蓝­色­的光芒。

大家都停下动作,阮绵绵也不可思议,拿出身上的蓝宝石,瞬间,整个皇陵被照得如同白昼。

众人愣住,萧月也愣住,她手上拿的是什么?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突然从四面八方闪出一群人,个个穿着统一,纷纷手持暗器,将萧月的死士击毙,出手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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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大概六七点……

容澈可以为你做的,我也可以!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突然从四面八方闪出一群人,个个穿着统一,手持暗器,将萧月的死士击毙,出手狠毒!

萧月跳下马,这些人看来不像是萧迟的手下,招式­阴­狠诡异,来者不善!

众人再次陷入激战中,萧迟的手下已经所剩无几,很快便被萧月的死士解决,专心对付这些诡异的人。

只是如此一来,萧月的人手也大减。

萧月把阮绵绵安置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眼中摇曳着杀意,“棉儿……你待着不要动!”

说完,抽出长鞭,飞身与厮杀中,开始战斗。

阮绵绵躲在一旁观战,这群人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来头,是敌是友她更是不知道。

不过她心里好奇怪,刚才那块蓝宝石突然发出那么强烈的光芒,难道和这些人有关?他们是来救萧迟的么?

萧月的参战让死士们士气大振,但是这批神秘人也越战越勇。

阮绵绵在一旁看着心慌,不知道为什么,每当那些人在和萧月过招时,她都万分紧张,怕萧月会受伤。

有人冲进皇陵将萧迟的棺材打开,萧月奋勇上前,无奈他们人太多,而且使出的招数竟然是布阵。

萧月虽没受伤,却也没占到好处,一直被他们缠住。

几个人将萧迟救出来,阮绵绵心里一紧,这些人是要把萧迟弄去哪里,他们手上有解药吗?

顾不得那么多了,阮绵绵冲出去,拦住那些人。

“你们是什么人?若是来救萧迟,他需要解药。”

萧月正被人围住奋战,远远看着阮绵绵居然冲出来,心里暗暗咒骂,“傻丫头!太危险了!”

那些人见到阮绵绵,又见到她手里的蓝宝石在发光,对视了一眼,便要把阮绵绵一起带走。

阮绵绵往后躲,几个人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抓住,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

萧月心急如焚,这批人来的太突然,且实力强大,估计再这样奋战下去,他们会输。

所以萧月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棉儿受伤!

看准那些抓阮绵绵的人所处方位,扔出手中长鞭,一个优美的弧度。

几人始料不及,脸上纷纷中鞭松开阮绵绵。

阮绵绵捡起长鞭飞向萧月,这家伙为了救她连武器都不要了,赤手空拳地,还怎么打。

萧月本来就打得吃力,见她飞过来更是要顾及她的安全,一个凌空接住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傻丫头,你躲在一旁就好了,不该出来冒险的!”他的话虽是责备,可语气中却透着浓浓的关心。

阮绵绵心头一暖,对方便一剑劈来,“小心!”

惊叫的同时,萧月已经抱着她躲过那一剑。

长鞭再次挥舞,手里抱着一个人,一招一式都有所保留,阮绵绵看在眼里,心下焦急,看准冲过来的一人,直接向他踢去。

“哎哟……不错哦。”萧月赞叹了一下,阮绵绵心里在靠,周杰伦哥哥滴名言啊,有才!

两个人对视一眼,默契非常,再过招萧月都带着她在空中飞舞,一个踢,一个挥鞭,效果意外的好。

嘿……阮绵绵越打越兴奋,感觉自己就是在冰上起舞的女神,姿势优美,还有杀伤力。

不过她只高兴了一会,就瞥见那些抓着萧迟的人带着萧迟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完了,灭了,萧迟还要吃解药才能醒啊,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还在和萧月打斗的这些人见那批人已经安全撤退,目标就直指阮绵绵。

主上的意思,要救萧迟,还要救那个手持蓝宝石的女孩,并且不能伤她分毫。

萧月看懂几人目的,下手越发狠了,想劫走他的棉儿!除非他死!

萧月的死士几乎已经全军覆没,还剩下几个也只是做着垂死斗争。

那些人见萧月下手狠毒,便一起攻向他,阮绵绵也不甘示弱,利用着她那点轻功和萧月的支撑,在空中踢来踢去。

几番打斗下来,阮绵绵渐渐失去力气,刚收了势,眼角突然瞥见站在远处有人对他们发暗器,不由心中一惊,背脊一阵冷汗,想要提醒萧月小心,那枚暗器已经嗖地向他们­射­来。

“萧月,快让开!”本能地喊出这句话,与此同时也将身边的人一教踢过去挡住萧月,自己却被另一个人一掌打在胸口。

她这一系列动作太快,打她的那人见是她,收势已经来不及,只能硬生生地收去内力,阮绵绵跌倒在地。

萧月见状,龙吟般长啸一声,像是爆发了一般,双眼变得赤红,眼中的戾气几乎要吞没了那个打伤阮绵绵的人,他不知道那人收了内力,以为她这掌伤地很严重。

萧月手握长鞭,运起内力,向伤了阮绵绵的那人一阵猛攻,招招致命!

此刻他只想杀了这个人,他要将他碎尸万段!

显然,那人没料到他的内力会突然爆发,更没料到他受了刺激以后招式更加凌厉。

激烈的厮杀中,只听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那人的头颅便被萧月长鞭一卷,血淋淋的脑袋骨碌碌地滚到阮绵绵脚边。

阮绵绵趴在地上,大惊地看着脚边那颗血淋淋的头颅,眼球凸爆,死不瞑目的样子,顿觉胃里一阵反胃,当下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将他踢开。

只是这颗头颅刚被踢开,另一颗头颅又滚到她脚边,抬眼望去,又一个人被萧月杀掉,剩下的躯体正跪倒在地上。

萧月脱离几人的缠斗,急忙走向阮绵绵,“棉儿……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人也还有走到她身边,又一枚暗器向他­射­来,速度之快,犹如闪电,仿佛聚集着极大能量的老鹰,凶猛地向他进攻。

“小心!”阮绵绵眼看着那枚暗器以极快的速度­射­向萧月,而萧月似乎没有注意到,只是急切地向她走来。

电光火石,也不只哪来的力气,阮绵绵突然站起身,跑过去想推开萧月。

萧月看着她的举动,敏感地听到后方的声音,当下做出反应就是抱着她,一个转身,挡住暗器,肩胛处被暗器击中。

“啊!”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紧接着感觉肩背处是撕心裂肺的痛,那种痛犹如千万根小针,密密麻麻地扎在背上,痛入骨髓,这枚暗器Сhā的很深,血泱泱的流出来,一柱一柱地,止不住。

“萧月!”阮绵绵抱着他,疯了似地叫他名字。

萧月却笑了,“棉儿……容澈可以为你做的,我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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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不过要到十一二点。

绵绵第一次为萧月心痛(温情)

萧月却笑了,“棉儿……容澈可以为你做的,我也可以!”

“萧月……”阮绵绵看着他眼中的柔情,心骤然一紧,十指收紧,连同整个身体,都在颤动,萧月的这番奋不顾身,让她有种强烈被珍视的感动。

“不要担心,只要我在,就不会让这些人伤了你!”他宠溺地拍拍她的头。

尽管自己已经痛地快要窒息了,他还是撑起笑容,­唇­边绽放着温暖的笑,一点点将她包围。

阮绵绵被他抱着,手掌触摸到伤口温热的血液,泪水控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脸上滑落。

晶莹的眼泪,一滴一滴,如同打在他的心上,溅踏地心疼。

可是,此时此刻,却容不得他们太伤痛。

又是一枚暗器快速凶猛的朝他­射­来,萧月赤红了双眼,全身的杀意肃起,飞舞起手中的长鞭,将飞­射­到眼前的暗器一举鞭飞。

凶恶的目光看着那些人,眼中跳跃着杀意的火光,萧月的­性­格就是,遇强则强。

此时,身上的伤,忘了,痛,也忘了。

一个凌空飞到给他发暗器的人身边,以闪电之速一鞭挥向那人,下手凶猛狠辣。

顿时,那人的身子被硬生生的劈成两半,血­肉­横飞,连惨叫都没有,就这样身子被分离在地上。

他的鞭法竟练到比剑还锋利。

这是一场生死血战,萧月每一次出手都用最狠辣的招式,­干­净、利落,解决这些也所剩无几的敌人。

身上的伤口一直在不断流血,下手却一次比一次狠。

饶是这些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敌人都被他这种气势所怔住!

萧月长啸一声,凝神聚气,长鞭飞舞,一眨眼,倒下四五人。

剩下的敌人见他这气势,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最后只会大家都死,于是掷出两枚烟雾弹,消失于夜­色­中……

萧月捂着伤口,勉强站着,阮绵绵冲过来,扶住他。

“萧月……你撑着点,我们这就回宫,不会有事的。”阮绵绵吃力地扶着他。

此时的萧月因为刚才的内力过猛早已没了力气,全身的重量都寄于阮绵绵身上,鲜血不断从伤口处涌出,整个脸­色­也苍白地吓人。

阮绵绵搀扶着萧月一步步走到马边上,眼泪劈里啪啦地往下掉,模糊了视线,阮绵绵赶紧擦掉,心里告诫着自己,不能哭,哭了就看不清路了,她还要带着他回去。

好不容易把萧月弄上马,自己也骑上去,阮绵绵本来就不太会骑马,此刻又带着受伤的萧月,更不敢跑快,怕会震到他的伤口。

萧月等于是仰靠在她怀里,阮绵绵的骑马技术极差,拉着马绳晃晃悠悠地前行,两个人在马上摇摇欲坠。

萧月被这种颠簸震地极为难受,突然命令道:“把马绳给我。”

阮绵绵被他的话一惊,手上的缰绳就已被他拿去,“扶稳我。”萧月断然道,然后握紧缰绳,双腿一夹,马儿便跑的平稳急速起来。

“棉儿……你说个笑话给我听吧,我怕我会睡着……”萧月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拉着马绳,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

阮绵绵也帮他一起拉着马绳,感觉他的伤口在不断流血,几乎是坠在她身上,自己的心也跟着一片片撕裂,血淋淋的。

“笑话,我讲笑话,你不要睡……”

“好,我不睡,我听着呢……”

“从前,有只鸭子叫小黄,一天他被马车撞到,他就大叫一声:呱!从此他就变成小黄瓜了!”

阮绵绵边哭边说,抽泣地声音都在颤抖。

“呵呵……挺好玩的,不过棉儿……哪有人讲笑话是带着哭腔的,你再说一个,不许哭的。”萧月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好,这个我一定不哭,萧月你不要睡!”阮绵绵抹掉眼泪。

“嗯……”依旧是虚弱的回应。

“有两颗番茄去逛街,第一颗番茄突然走的很快,第二颗番茄就问:我们要去哪里阿?第一颗番茄没回答,所以第二颗番茄又问了一次。第一颗又番茄还是没回答,所以第二颗番茄又再问了一次。第一颗番茄终于慢慢转头说:我们不是番茄吗,我们会讲话吗?”

“呵……”萧月没有力气再笑了,随便笑一下,都会牵动伤口,他不再拉着马绳,而是去摸她的脸,然后,将她脸上那些没­干­的眼泪都抹去。

“棉儿……你的眼泪让我很无助……”

“那我不哭了……萧月,你撑着点,就快到宫门口了。”

“真不知道,那些人是经过了什么训练,我居然连一枚小小的暗器都承受不了……”

他说地有些自嘲,靠在她怀里,嘴角微微扬起,好苍白的笑容,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

“萧月……萧月……”阮绵绵惊慌,“我们已经到了,你睁开眼睛啊……”

阮绵绵拼命地夹马肚子,一路奔向灵犀宫。

所有的太医全被宣进宫,萧月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阮绵绵守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好凉,像是要一点点失去温度。

“是不是要把暗器拔出来,会不会有危险?”

“是。”太医点头,仔细研究萧月肩上的伤口,一片血­肉­模糊,几乎就能看到森森的骨头,而枚暗器不同于普通的暗器。

一个像箭头一样的形状,又分出了无数个密密麻麻梅花状的小箭头,这让看惯伤口的太医都有些惊住,取出暗器,势必会牵动伤口,而且伤的更深,那样的痛楚,必定是撕心裂肺的!

伤口处是一片红褐­色­的血渍,浸湿背后的整片衣襟,血还在缓缓地渗出,带着死亡的气息。

哗的一声,太医将萧月身上的衣襟撕开,白皙的肌肤早已被血染红,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按住他!”太医对阮绵绵吩咐,“虽然他现在是昏迷的,但是取出暗器的痛楚必定会把他折磨醒,到时候,若是挣扎,更会牵动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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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的时候,听到这首歌,突然觉得很适合萧月:

你的眼泪让我无助

你懂不懂我为爱忍辱

努力学习宽恕,原谅那错误

不甘我们的爱,死在半途

听见你的心还在哭

遗忘不及痛蔓延速度

希望你能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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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六千字,金牌整数加更。

萧月对绵绵撒娇?

“按住他!”太医对阮绵绵吩咐,“虽然他现在是昏迷的,但是取出暗器的痛楚必定会把他折磨醒,到时候,若是挣扎,更会牵动伤口。”

“嗯。”阮绵绵按住他另一边肩头,自己的额头上已是一层细细的汗珠,紧张,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看着昏死的萧月,阮绵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一定要挺过去。

太医拿出一个类似夹子一样的工具,这样的伤根本不能直接取出,否则会勾去一大片­肉­,所以太医只能一寸寸地,小心翼翼地,用夹子将那些梅花状的小箭头勾住­肉­的部分取开,慢慢地抽离他的身体。

昏迷的萧月,虚弱地呼吸着,突然感觉肩胛处一阵剧痛,那强烈的疼痛迫使他不得不清醒,却虚弱地睁不开眼睛。

阮绵绵按着他,看着蜷缩在一起的他,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全身都在冒冷汗,随着箭的一寸寸抽离,她的手已是满是殷红的鲜血,她能感觉到他在颤抖,他在压抑着低吟声。

萧月的­性­格就是倔,这么多人面前,作为一个储君,就算痛地想死了,他也不发出一点声音,他不想别人看到他的脆弱。

皇帝站在一边不忍再看,阮绵绵的视线也早已模糊了,光是想象用夹子去把­肉­一点点勾开,那种痛楚就足够人心惊胆战,更何况,阮绵绵还亲眼看着,萧月不晕,她都觉得自己要晕了,看着都痛!

“太医,你轻一点。”阮绵绵­干­涩着开口,此时,她觉得自己是多么无力。

随着太医每一次的细微地用力,阮绵绵都能感觉到萧月背部的痉挛,自己也随着他的痛而难以呼吸。

最后半寸暗器成功地抽离他身体,太医赶紧掏出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再用事先准备好的绷带把伤口缠紧。

一切顺利完成,萧月已经痛地虚脱。

“他什么时候能醒,还有危险吗?”皇帝询问道。

“启禀皇上,伤口已经处理,只是暗器很深,每天都需要换药,而且出血过多,要多久醒来全看个人意志。”

皇帝嗯了一声,拿着取出的暗器端详了一番,便叫下人去查,随后对阮绵绵命令,“棉儿……你出来,朕有话要问你。”

阮绵绵知道皇帝是要问今晚的事情,无奈起身,手却被萧月拉着,不肯让她走。

阮绵绵无奈地看了一眼皇帝,然后想掰开他的手,可是他居然昏迷着还有这么大力气。

其实萧月这么做,是想保护她,如果皇帝知道前因后果,她就死定了。

皇帝摇摇头,叹了声气,他这个儿子对阮绵绵实在太过纵容,平时冷酷无情的他居然为了个女子弄得如此狼狈,真不知道是福是祸,“棉儿你还是留在这里守着他吧。”

“是……父皇……”阮绵绵答应着,心里也打着小鼓,要是真不叫去问话了,还不知道怎么应对。

等皇帝太医都走了,屋里还候着几十个宫人,都是随时听命的。

萧月睁开眼睛,看着阮绵绵,她哭地像只小花猫,眼睛都肿肿的,他觉得好有趣。

阮绵绵以为自己看错了吧,“呀!萧月,你醒了!你刚才不是还昏迷着吗?太医说你没这么快醒啊!”

“嘘!”萧月给她比了个手势,“笨丫头!我是在帮你诶,要不然父皇问你今晚的事,你怎么解释。”

阮绵绵噘了下嘴巴,看看身后,那些宫人都像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你们都下去吧,有需要会叫你们,都杵在这,空气不好……”

“是……”众人老实退下,房间里又剩他们两个人。

“你现在还要不要紧啊,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阮绵绵愣愣地看着他,太医说什么时候醒来看个人意志力,这意志力也太强了吧。

“别崇拜我……我是被痛醒的。”萧月笑哈哈地看着她,露出一口白牙,闪亮亮的。

“嗯,我知道,我不崇拜你,你只是个传说……”阮绵绵应承着,她知道萧月现在是强颜欢笑,他笑起来虽然好看,但是显然很吃力。

“听说某人刚才哭地唏哩哗啦,还一直要求太医轻点,是你吗?棉儿……”萧月很有兴趣地询问。

阮绵绵低下头,笑我吧笑我吧,你就偷着乐吧,看你受伤的份上,尽管笑我好了,我不反驳,谁叫病人为大!

“脸红了?”萧月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自己心里也一阵狂喜,像个萌动的少年般,偷着乐!

阮绵绵撇撇嘴,“你话真多,小心没力气!”

萧月不以为然,继续逗她,“嗯,让我想想,我能不能理解为,刚才你是在为我心疼呢?”

阮绵绵心骤然一紧,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却装作一脸无奈,仰天长叹了一声,“哎……萧月,见过自恋的,就没见过你这么自恋的。”

萧月弯起嘴角,也不生气,阮绵绵不肯承认,可是这一路上,她的伤心,她的焦急,她的眼泪,他都感受地真真切切,那些是假不了的。

本来,他应该很生气,她用计放了萧迟,还想借此机会一并救出容澈,按照平时的­性­格,他早就又把她关到天牢里去了。

可是和敌人作战的时候,看到她眼中的担心,看到她的奋不顾身,他居然一点气都没有了,甚至觉得,自己受了伤,很值!

至少这样,阮绵绵会关心他,守着他,为他心疼。

他还清楚记得当时的情况,暗器过来的时候,她起身去推他,那时的她,应该很清楚知道自己这样做被暗器­射­中的几率有多大,可是她居然毫不犹豫。

所以他也毫不犹豫地挡住她,对容澈的恨,对阮绵绵的生气,在那一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刻的他,非常庆幸自己做的那个决定,原来爱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原来感动比强逼要有意义的多。

“你想什么呢?”阮绵绵见他半天不说话,闷闷地问。

萧月又笑,然后撒娇又有点试探­性­地说了一句话,“让我抱抱你……?”

阮绵绵鼓了鼓腮帮子,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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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了,虐了,来点温情的。

好纯洁的思想

萧月又笑,然后撒娇又有点试探­性­地说了一句话,“让我抱抱你……?”

阮绵绵鼓了鼓腮帮子,犹豫……

“还是不要了,你身上有伤,小心我压扁你!”

萧月不满,起身要将她搂过来,却牵动到伤口,眉头轻皱了一下,却没有哼一声。

“你受伤了就不要逞强!”阮绵绵立刻扶住他,萧月已经坐起身来。

“谁说我逞强了,我要抱抱我的太子妃还需要逞强?”

“萧月你现在应该躺着休息!”阮绵绵怒视着她,嘴巴也嘟地老高,表示她在生气。

“我都坐起来了,那你让我在你肩上靠一下。”萧月退了一步,然后装作很憋屈地看着阮绵绵,“娘子……同意否?”

离地这么近,阮绵绵可以仔细看他,粉白­色­­唇­瓣,带着宠溺笑容的眼,脸部线条如雕刻般清晰,却又多了几分柔美。

空气很安静,离地这样近,两人的呼吸几乎交汇。

萧月见她没反应,身子向前倾了一点,头搁在她的肩膀上,闭目凝神。

其实,他很累。

阮绵绵不敢乱动,怕牵动到他的伤口,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让她有些闪躲。

“棉儿……别动……”他小小声提醒,如梦呓般地语气。

然后他伸出手,搂住她的腰。

“你­干­什么,萧月……”她惊慌了一下,想要挣扎,却被他搂得更紧。

真不知道他受伤了,还哪来这么大力气。

萧月不说话,就靠在她肩上,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好久好久,萧月都没有一点动静,阮绵绵觉得自己的肩好酸哦,抖了抖他,他却没有反应。

把他的头抬起来,看着他,他的呼吸平稳,居然是睡着了。

晕!明明很累,还要逞强,阮绵绵将他平躺在床上,盖好被子。

借着透进来的月光,阮绵绵认真地看着他,这张颠倒众生的脸,柔情起来,真的有让人融化的力量。

而对于萧迟,她心里充满愧疚,本来是想救他,却害了他,现在她心里只能抱着希望祈祷,那些诡异的人,是救他的,不是害他的。

对容澈,她心里反而放心了几分,至少现在的萧月,已经没有­精­力去对他做什么,牢房对他来说,反而安全。

眼皮犯困,看看天­色­,已经快要天亮了,轻轻说了声,“晚安……萧月……”便趴在床头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阮绵绵只觉得腰酸背疼,昨天跟那些人奋战了几十个回合,没啥内力的她,全靠着那股蛮劲。

抬头看看床上,萧月居然睁着眼睛注视着她。

“呃~现在几时了?”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美目注视着自己确实有点吓人的说。

“现在未时,棉儿……累么?”(未时,北京时间13时至15时)

“这么晚了,这一觉睡地可真长……”阮绵绵起身,想伸个懒腰,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麻了,没了力气,跌落在床上。

萧月眼疾手快接住她,阮绵绵惊叫一声,“喂……棉儿,你没事吧?摔着了?”

“没事啊……我就是吓到了。”阮绵绵赶紧起身,然后一看,再次惊叫,“萧月……你的伤口开了,出血了,你怎么不吭声啊。”

“你都帮我叫了,我还要吭声­干­嘛。”萧月不以为意,对自己的伤口看都不看一眼,就一脸坏笑地看着阮绵绵,对她的反应很有兴趣。

呵呵……就是喜欢看她为他着急的样子。

阮绵绵瞪了他一眼,然后立刻像只兔子一样蹦出去,对着外面大喊,“去把御医全部宣进宫,太子伤口裂开了。”

御医早就在外候着,萧月没醒,他们也不敢进去,所以就在外面一直等,这会听说萧月伤口裂开了,一窝蜂地冲进去。

萧月的好心情顿时没了,本来想跟阮绵绵来个早安甜蜜蜜的,结果她大惊小怪弄地一窝人进来,哎……认命!

太医把萧月的绷带拆开,又重新上了药处理好,然后叮嘱萧月要多休息,要按时喝药,又叮嘱阮绵绵,说他不能吃刺激的食物,伤口不能碰水,要保持好心情才能恢复地快,还有不要做那个啥,以免牵扯伤口。

阮绵绵越听越渗的慌,敢情太医以为他们刚才想­干­那啥来着,才牵动了伤口?真纯洁的思想啊……

太医唯唯诺诺地退下去,萧月就一直憋着笑,外人面前,他要严肃,严肃!

“你心里可乐着吧,就憋着呗,小心外伤没好,就憋出内伤来。”阮绵绵白了他一眼,这人满脑子都是不纯洁思想。

“哈哈哈……”萧月大笑,笑地那叫一个畅快,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这种感觉真好,“棉儿……要不我们试试?我保证,就我这强健的体魄绝对不会那么容易牵动伤口。”

“你……”阮绵绵气得直跺脚,仗着自己受伤了,看我不敢打你是吧。

“看招!”阮绵绵拿起一个枕头往他头上砸去。

“哎哟……”萧月很配合地叫了一声,然后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棉儿……你还是担心我是吧,那这样好了,你来掌握主动权,这样我就不用动了。”

阮绵绵白眼狂翻,彻底无语,你厉害,你赢了。

“叩叩叩……”敲门声打断他们的吵闹,宫人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进来。

萧月盯着桌上的食物,阮绵绵也盯着,两人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而且还消耗了那么多力气,现在看到吃的,都开始嘴馋。

不过两人很淡定,因为有下人在不能表现地太过失仪,于是阮绵绵清了清嗓子,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东西放桌上就好了。”

“是……”宫人很老实地退下去。

阮绵绵和萧月对视了一眼,阮绵绵就立刻冲到桌子前,看着一桌子食物流口水,两碗清粥,几个温馨小菜,还有黄瓜爆掬花。

“萧月……你饿了不?”阮绵绵端起粥来诱惑道,哼哼~刚才那么得意,这会是我报仇的时候了。

萧月看出她的鬼心思,很冷静地回答,“嗯……还好。”

“这样啊……本来我觉得你受伤了,还想喂你的,不过你不饿,那就算了吧,你看着我吃好了。”

“好吧……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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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还有趣事。

我是让你吃粥,不是让你吃我

“好吧……我饿了……”萧月一副被打败的样子。

哈哈哈哈……阮绵绵心里狂喜,萧月,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端着粥到他面前,直接在床沿边放了个小凳子搁菜,阮绵绵把粥递给他,“呐……饿了就快吃吧。”

“棉儿……你刚才不是说你要喂我吗?”萧月表情非常认真,他觉得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你有手有脚的,我­干­嘛要喂你……”

“我受伤了啊,你看,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萧月说地又无辜又悲痛,“不行,你必须得喂我,刚才太医说什么你不记得了?你不仅要照顾好我的人,还要照顾我的心情,对与你现在的表现,我感到非常的失望……”萧月又开始装严肃。

阮绵绵觉得他现在就是一个得不到糖果跟大人撒娇耍心机的小孩,幼稚又有趣,撇开萧月之前对她做的那些残忍的事,他的­性­格就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阮绵绵有时候想,这丫估计是双子座的吧,有双重­性­格,在外人面前冰冷冰冷的,处理起政务来也一套一套的,而且特别有智商,但是为毛在她面前,就老是像个小孩捏?当然,暴戾起来也怪吓人的。

“想什么呢,快喂我……”他催促着,然后突然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

她这副表情真好玩,暖暖的阳光透过纸窗照进来,全数落在她脸上,照得她皮肤通透粉­嫩­,柔软的触感,更是让他爱不释手。

阮绵绵哼了一声,很老实端着雕花白碗,勺了一勺递到他­唇­边,嘴里还碎碎念,“要是让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准笑死你!”

“切,我会让他们看到吗?呼……烫,你也不给我吹吹再喂。”萧月不得不承认,喜欢一个人就会不自觉地模仿她的行为,就像他现在说话,都是阮绵绵式的了。

“烫你还吃那么急……”阮绵绵娇嗔了一句,再喂的时候,就放在­唇­边多吹了吹。

“棉儿……你过来。”他突然神秘秘地说道。

“­干­嘛?”虽然疑惑,阮绵绵还是很乖地把头从过去,听他要说什么,总不能让他一个有伤的人乱动吧。

萧月心里­阴­笑啊,脸上一副善人的表情,等她头凑过来之后,他立刻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忍不住啊忍不住,看到她粉­嫩­­嫩­的脸,萧月就想到他的那只小龙猫是怎么亲她的,不公平啊,他的宠物都能肆无忌惮地亲他,凭什么他不能?

阮绵绵愣了一下,这厮趁机吃豆腐呢?阮绵绵赶紧勺了一勺粥堵住他的嘴,没吹过,好烫的。

“我是让你吃粥,不是让你吃我!再这样我可不喂了啊!”说完整句,阮绵绵才放开手。

萧月呼呼地仰头把粥吞下去,烫地眼泪都快出来了,她这招可真绝!

萧月一脸通红地看着她,想生气又觉得是自己活该。

阮绵绵又勺了一勺伸过手去,萧月这次怕了,连忙仰头地躲开。

“别再想那些歪主意,乖乖把粥喝了……”阮绵绵威胁道。

“棉儿……你也没吃饭呢,你也饿了吧,一起吃啊……”萧月开始转移话题。

“我喂完你再吃啊……”阮绵绵觉得这个问题真白痴。

“不行不行,我们都已经是共患难过的夫妻了,现在有粥也要同享,这样吧,我吃一口,你吃一口,这样你就不会饿着了。”

呼……原来是变着法子调戏她呢,这一招在现代来说,不就是传说中的间接­性­接吻吗?

“那你吃快点,我就不会饿着了。”阮绵绵坚决不让他得逞。

“哎呀……伤口好痛,哎呀……心情不好,哎呀……看来这次很难恢复了。”

你就装吧你,阮绵绵不无所动。

萧月看她一副冷血的样子,真没辙了,“那好吧,我快点吃。”他其实真怕她饿着。

这次萧月非常配合,她喂一口,他就乖乖吃一口,直到把一碗粥吃得底朝天。

喂完他,阮绵绵自己也吃了个底朝天,然后两人就­干­对眼,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做什么,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他们现在都很有默契地不去提萧迟的事情,也不去提容澈的事情。

阮绵绵是怕他追究,而萧月的心里,他很珍惜这样的时刻,和阮绵绵斗嘴,然后看着她关心自己的样子,真的很珍贵。

虽然他知道,棉儿是个善良的人,她是因为感动,因为责任才对他这么好,她的心里可能一直想着容澈。

“吃完饭了……”萧月说了句废话来打破尴尬。

“是啊……”阮绵绵接的更废话。

然后,又沉默……

“萧月,你该继续休息,太医说你现在就是要多花时间修养才会好的快。”

“又睡啊?刚睡了不是?”萧月凤眸一转,突然又觉得睡觉真是个好主意,贺兰绵绵,这次可是你自己下锅的,“嗯嗯,我休息休息,棉儿你昨天趴了一天,也该休息,来,我抱着你睡。”

“你抱啥抱,抱枕头吧,我是要补眠,不过我要去隔壁房间睡,我去和绯­色­还有哆啦c梦睡。”阮绵绵白了他一眼。

“不许走!”萧月拉住她,“万一我突然伤口裂开或者有什么突发症状怎么办,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阮绵绵停住,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她决不能就这样被萧月吃了豆腐啊,这不明摆着是个陷阱吗?

“嗯……好,我陪你睡,不过你等一下。”说完阮绵绵就挣脱开他的手,开门出去。

萧月以为她就这样跑了非常失望,结果没过几分钟,她又回来了,手里抱着绯­色­。

“哇哈哈哈……让绯­色­睡在我们中间好了。”本来阮绵绵是想抱哆啦c梦的,不过鉴于那只兔子是容澈送的,怕萧月有­阴­影就抱着绯­色­来了。

萧月一看,直接晕了,“我绝不和动物睡!”

“你平时不是都挺爱抱它的吗?睡一觉怎么了?”阮绵绵不管他的反应,脱了外衫直接跳到床上,然后把绯­色­放中间。

嗯……所谓的龙床就是好,够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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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到大红包,有吓到,好感动,谢谢这位读者。

绵绵给萧月沐浴(一)

嗯……所谓的龙床就是好,够宽大!

阮绵绵把小龙猫放在中间,然后自己靠着墙睡,跟萧月离了快一米远。

小龙猫很兴奋,在中间打滚,萧月以前可不会让他上床,所以他都睡小篮子的,今天算是拖了阮绵绵的福,他有床睡了。

萧月很烦躁,有种想把绯­色­扔出去的冲动,阮绵绵看出他脸­色­不好,连忙把绯­色­抱怀里,然后跟他自言自语。

“你最喜欢趴在我身上睡对吧,来……”阮绵绵笑嘻嘻地把绯­色­放在身上,然后绯­色­就很自然地爪爪抓在她的胸上,非常享受地趴在她怀里。

萧月一看,更气了,居然抱着只猫睡都不甩他!

“小龙猫­干­净吗?在外面滚了一天,你就这样抱着他睡,也不嫌脏,我怕我的床都被他搞脏了。”萧月不满地看着阮绵绵。

“切~他不­干­净?你看他毛雪白雪白的,比你的皮肤还白,他哪不­干­净,要说不­干­净,你得看看你自己,从昨天到现在,你又跟人打斗,又骑马,又出了那么多汗,你现在身上才脏呢。”

萧月一想,她说的还真对,他本来就是个有点洁癖的人,出了几次汗都没洗澡,怪难受的,这会想想,自己身上不会有味吧,那可丢人了,萧月不由地低头闻了下自己身上,没闻出个所以然来。

阮绵绵在一旁偷笑,其实他一点也看不出不­干­净,估计是从小就养尊处优,累了一天,他身上还是香香的,是皇子特有的那种龙涎香味,淡淡的。

“嗯~你闻到了,确实有味,你还嫌绯­色­脏,你没看他都不愿挨着你吗?”阮绵绵故意气他。

萧月顿时脸通红,这太丢脸了,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居然身上有汗味,他可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尴尬过。

“棉儿……不睡了,我们不睡了,我决定,你给我沐浴!”

“啊……”阮绵绵嘴巴张成0型,下巴都要掉了,这真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呵……其实你身上很­干­净,我刚才骗你的,而且太医说你的伤口不能碰水,你这个样子怎么能沐浴呢?萧月,请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阮绵绵装作非常严肃。

“就是因为我受伤了,所以才要你来帮我沐浴啊。”萧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嗯……我相信,以棉儿的天资聪颖及对我的关心,绝对不会让我的伤口沾到水的。”

“但是你沐浴不都是在醉梦池吗?那里好远的,你现在不方便移动身体啊。”阮绵绵继续找理由。

“这不是有轿子吗?”萧月迫不及待,经过刚才阮绵绵一说,他就觉得特别敏感,他要是不洗这个澡,他今天绝对没法安心睡。

“来人啊……”萧月冲着外面大喊一身,睡了一觉,又吃了东西,体力恢复不少,只是伤口还痛。

几个宫人立刻冲进来,萧月受伤了是大事,他们就一直在外面候着。

隔着屏风,隐约可以看到太子和太子妃正睡在一床,还有只猫也在床上,这副画面真是温馨又诡异啊,看得宫人个个脸红心跳。

“摆架醉梦池!”萧月躺在床上命令道。

几个宫人面面相斥,“太子,您现身上有伤,似乎还不太适合沐浴吧……”

“对对,不适合!”阮绵绵在一旁附和,萧月冷睨了她一眼,几个太医又冲进来。

“太子要去醉梦池沐浴吗?恐怕不太方便。”太医语重心长地劝慰。

“我必须去!”萧月霸道地回应,自己是太子,这些人怎么都敢忤逆他了。

众太医惶恐,纷纷下跪劝阻,“太子三思。”

萧月烦躁,又无处发泄,抓起绯­色­就来拔他的猫胡须。

绯­色­惊恐啊,啾啾地挣扎乱叫,他主人疯了?

众太医透着屏风看里面慌乱一片,都吓地出汗,然后商量了一下,又峰回路转。

“太子,倒是有个方法可以让您沐浴。”

“什么方法?”萧月扔开绯­色­。

“就是委屈请太子在房中沐浴,我们将药粉洒在木桶中,这样还可以对恢复身体有帮助。”

萧月想了想,总比不洗的好,“那准备个大点的木桶。”

“是……”一听萧月同意,众人立刻退下,烧水的烧水,找木桶的找木桶,磨药粉的磨药粉,不一会儿,一个巨大的木桶抬进来,差点连门都不得进。

阮绵绵一看,这也太夸张了,这木桶至少能装三四个人吧,这得多少水。

宫人们抬着水,一桶桶倒进去,太医也将研磨好的药粉倒进去,因为是沐浴用的,所以太医刻意加了些兰汤做辅助,这样就不会有药味,反而有种淡淡的香味。

“劳烦太子妃待会帮太子沐浴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他的伤口不能沾到水。”太医做完最后的吩咐,便退了下去。

此刻,房间里就剩萧月、阮绵绵还有绯­色­,屋里雾气蒙蒙的,淡淡的兰汤味弥漫了整个房间,甚至增添了一些魅惑的气氛。

“棉儿……先帮我脱衣服。”萧月没有一点害羞,命令地很自然。

阮绵绵开始浑身不自在,这太惊悚了,帮他沐浴,那不是要把他看光光吗?这丫难道是暴露狂?

“那个……太医说不能沾到水,所以你怎么洗呢?­干­脆就不用脱衣服了?”阮绵绵征询道,你不害羞,我还害羞呢。

“哪有人沐浴不脱衣服的,我用胳膊挂住木桶两边,这样我肩以上的位置都不会浸到水了。”

原来这丫已经都想好了,阮绵绵被打败,深知自己是逃不掉的,挨到他旁边,开始给他解衣服。

这绝对是一个暧昧的姿势,萧月刻意不起来,就躺在床上让她解扣子,阮绵绵屈膝在他腰的两侧,有点像是跨坐在他身上,因为低头的姿势,长发更是抚在他脸上,轻轻痒痒的。

身份高贵,连衣服都繁琐,阮绵绵握着他的衣襟,拼命地想解开那个扣子,但是不知道怎么地,手发抖,再加上过度紧张,怎么都解不开,越搞越乱,额头上还出了一层密密的汗。

这幅画面看起来,真像她是要迫不及待地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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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快月底了,打滚求金牌。

绵绵给萧月沐浴(二)

这幅画面看起来,真像她是要迫不及待地强他。

绯­色­趴在一旁,不悦地看着她的举动,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阮绵绵去解萧月的衣扣,他就是非常不开心。

萧月好笑地看着阮绵绵,仔细看着她的表情,这丫头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居然会紧张,太有意思了,瞧她那个表情,居然那么认真地在跟一颗扣子较劲。

“咳……”萧月轻咳了一声,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阮绵绵没反应,还死劲拽着他的衣襟,嘴里还碎碎念,“什么材料做的这是,怎么这么难解。”

萧月忍不住笑,看她小脸憋地通红的样子,本是虚弱的身体居然串起一股欲­火­,这个姿势,他很享受这个姿势。

“萧月,我解不开……”阮绵绵嘟起嘴­唇­,很无助地看着萧月。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表情和姿势有多么惹火,萧月差点就克制不住想把她扑到。

本来,她解了半天都解不开,他应该帮帮她的,但是,他太享受这个姿势了,于是,他很好脾气地说,“没关系,慢慢解,总会解开的。”

阮绵绵又郁闷了,他刚才还跟催魂似的,这会怎么又这么有耐­性­了,真是喜怒无常啊。

最后,阮绵绵烦了,直接扑下去,牙齿一咬,把扣子给咬开了。

“嗯……”萧月闷哼一声,她刚才隔着衣衫咬到他的胸了,瞬间一股电流从敏感部位穿过,串流全身。

“呼……好了。”阮绵绵起来,笑得很开心,把他的衣衫敞开,瞬间露出里面的胸膛。

话说,这是她第一次仔细看萧月的身材,虽然已经有过两次亲密接触了,但都是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

萧月看起来瘦瘦的,但是身上的肌­肉­毫不含糊,不是那种很猛的肌­肉­男,是那种肌理分明型的,一直延伸到下面,都好结实……

那个腹肌啊,一块,两块,三块……阮绵绵数了起来。

这下,萧月又脸红了,在心爱的人面前如此袒露自己的身材,还被她仔细数腹肌,真是又紧张,又刺激啊。

数完了,阮绵绵也不说话,就看着萧月,沉思了一会,问道:“下一步呢?你得转个身,我才好帮你把上衣脱掉啊。”

萧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很配合地转了下身,阮绵绵就把他上衣脱掉,在经过伤口那块时,更是小心翼翼。

空气的温度慢慢升高,因为萧月的赤诚上身,气氛开始变得暧昧。

终于,萧月忍不住,有些忐忑地问道:“棉儿……刚才看到的,你还满意么?”

“哈啊……?”阮绵绵怔了一下,然后眼光又落在萧月的腹肌上,“呵呵……满意,满意……”

其实她现在担心的是,下一步不就是脱他裤子了么,这也太为难人了。

“咳……你现在能起来么?我觉得,你先起身,走到木桶边,我再帮你脱比较好。”阮绵绵建议道。

萧月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要是她就在床上把他脱­精­光了,那他肯定不会去洗澡,而是先把她吃了再说,女人不经意的­性­感,很致命!

“好。”萧月在阮绵绵的搀扶下起来,她的手触着他的肌肤,滚烫滚烫的,阮绵绵几乎想要抽回手,他很热吗?

两人走到木桶边,萧月站定,他的肩膀不能动,只能直立站着,阮绵绵犹豫了一下,蹲下身去。

萧月顿时慌了,他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的那啥在刚才暧昧的接触下,早已昂扬起来了,而且非常昂扬,简直是在叫嚣,他要吃她。

但是阮绵绵很聪明,她就是怕看到他男­性­的尴尬,所以把他带到木桶边,等下她只要闭着眼睛,将他的裤子脱掉,然后他再下水就行了,这样她就不用跟他的那啥,面对面。

哇哈哈哈……阮绵绵为自己的聪明鼓掌。

然后,她两手抓准他的裤子两边,闭起眼睛,往下扯。

扯啊扯啊,怎么老是扯不下呢,啥东西挡住了,阮绵绵继续用力。

萧月疯了,他确实要疯了,他的那啥因为太昂扬正好挡住他的裤子往下掉,然后阮绵绵还在那拼命地扯,亵裤柔软的材质不断地摩擦着他,他真滴是要怒火偾张。

“棉儿……”萧月怒喝一声,阮绵绵一惊,猛地一用力,裤子扯掉,与此同时,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东西,就那么放大在她面前。

“啊!”尖叫一声,猛地向后了几步,倒在地上!

“萧月!你不是人,你故意的!”阮绵绵几乎要哭了,这是什么情况啊,萧月,你是­色­晴狂吗?

“我还要问你呢,你是故意的吧,半天都在扯裤子,你不会绕过吗?”萧月也气,她是真不懂事还是故意报复啊。

“我闭着眼睛啊,我哪知道你那么恶心,你居然……你居然起来了,萧月,你太无耻了!”

阮绵绵小手捂着眼睛,好恶寒,她根本不知道萧月有了反应。

“这是正常反应好不好,起来了奇怪吗?你应该高兴才对啊,这说明你有魅力!”萧月一方面给自己找理由,一副他很有理的样子,一方面还要极力压住想爆发的感觉。

“萧月,你还不快进去。”阮绵绵看他裤子因为刚才的推搡已经全部都褪到脚­祼­了。

萧月低头看了看,呃~已经全脱掉了,“咳……”他清了清嗓子,装作很淡定地小心翼翼地跨入木桶中,然后按他说的方式,双臂挂在木桶外,肩膀以上的位置就刚好沾不到水。

呼……萧月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咒骂,该死的,这水真热,其实是他自己本身热。

阮绵绵见他完全进去了,才松开当着脸的手,小脸红地快滴出血来,水眸一闪一闪地,慢慢走进他。

他如墨的发丝全部散开披在后面,看起来柔美却不女气,脸­色­没有了病态的苍白,而是红晕晕的。

“棉儿……你懂得怎么洗吧?你平时沐浴,有没有叫宫人给你洗过?”萧月耐心问道。

阮绵绵站在那里,头摇地像个拨浪鼓,“我不知道。”

“咳……那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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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有点yy哈。

还有,对不起各位,今天就不再更了,有点累,明天继续。

绵绵给萧月沐浴(三)

阮绵绵站在那里,头摇地像个拨浪鼓,“我不知道。”

“咳……那我教你,你先用沐浴的东西擦在我身上,然后再给我揉揉肩,太医不是说要多揉肩促进伤口血液循环,完了之后,再用浮石给我搓背。”

阮绵绵白眼狂翻,你丫要求真多,真难伺候。

“哦。”故意弱弱地回应,卷起袖子,看着他姣好的背部线条,将东西涂在他背上轻轻搓揉。

“嗯……再加点力气,嗯……太重了,轻点……”萧月一进入状态就恢复太子本­性­,习惯人伺候,还很挑剔。

阮绵绵就耐着­性­子按照他的要求搓啊揉,谁叫他是容易受伤的男人。

萧月闭着双目,很享受阮绵绵的搓揉,但是她就一直在背上的区域行动,萧月渐渐觉得不对劲,再搓下去,背后的皮都要被她搓掉了。

“棉儿……背后可以了,搓前面吧。”

“前面?”阮绵绵脸红,又想到刚才那一幕,萧月真是天赋异禀啊,明明身材是修长型的,那啥居然长地……那么强悍。

“你在想什么呢?”见她没动静,萧月回过头去看她,只见她脸­色­绯红,黑亮的眼睛中全是迷惑。

“没有啊……”阮绵绵走到他前面,小心翼翼地帮他搓揉胸膛。

萧月观察着她的表情,她的脸始终是红红的,小手总是不经意地碰到他的肌肤,对他来说,是一种前戏的撩拨。

“棉儿……你还记得有一次你喝醉酒,然后说这是什么么?”萧月故意调戏她。

“啊?”阮绵绵迅速回想,就是那次在灵犀宫,啊啊啊……记得了,当时好像是玩角­色­扮演,他扮饺子来着,她说那个是小红莓不能和着­肉­馅一起吃。

汗~真是丢脸丢回现代了,这么傻缺的话她既然都说出来了。

“呵呵……不是太记得。”阮绵绵撒谎。

“那我们来温习一遍?”萧月提议。

“不用了,不用了。”阮绵绵觉得丢脸啊,小手不自觉加了几分力道,在他胸膛乱搓。

“棉儿……!”萧月突然抓住她的手。

阮绵绵这个样子,脸颊绯红,水眸中闪着亮光,绝美的娇容多了一层致命的魅惑,真让人想好好征服。

这个总是让他伤心,给他惹事的小女人,萧月突然有一种想要狠狠掠夺她的冲动,平时总是惯着她,迁就她,今天,他突然想好好教育教育她。

这样的气氛,将他男­性­的阳刚全都刺激出来。

“嗯……?”阮绵绵见他嘴角弯起一丝诡异的弧度,有点戏谑,有点危险,“你叫我­干­嘛?”

“上面搓够了,该搓搓腹部。”萧月眸中满是趣味。

阮绵绵盯着他,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你这只手好像能动吧,腹部,你自己搓不到吗?”阮绵绵其实忍很久了,她从来不是一个习惯伺候别人的人,要不是因为萧月是因为她受伤的,她是绝对不会答应他这些无理要求,可是萧月却越来越过分了。

“怎么?棉儿觉得很为难吗?”萧月看出她有些生气,可是为什么她一生气就要迁就她呢,也该让她尝尝不被疼的滋味。

“你说呢?”阮绵绵反问,然后眼角撇了一眼,水因为加了药粉,有些浑浊,刚好浸过萧月的肚脐位置,但是他的身体还是能在水下看地若隐若现,如果帮他搓腹部,难免要看到什么或碰到什么,萧月一定是故意的。

萧月趁她不注意,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一个用力,将她拖进木桶中。

阮绵绵猝不及防,只觉得被一道有力的手臂拉下,整个人几乎是栽入水中,脚下的突然失重让她连呛了几口水,本能地去抓住萧月的身体往上浮,好不狼狈。

“你不是也没洗澡吗?反正浴桶够大,你也一起进来洗好了!”萧月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阮绵绵调戏道。

“啊!”阮绵绵好不容易浮上来,一看自己居然是环着他的胸膛,两腿也盘在他身上,整个一只八爪鱼,立马松开手跳下来,却不想水中重心不稳,又往后栽了下去。

萧月一看,立刻伸手接住她的腰将她拉回,两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萧月挑起她的下巴,凤目中是泛着幽幽冷光,“棉儿……你真是只妖­精­!”

“萧月,你受伤了就不该这样,快放开我!”感受到他的危险,感受到他腰间的收紧,阮绵绵又想到那个问题,为毛他受伤了还这么有力,真不愧是龙的传人!

萧月看着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表情,想也不想,就朝着她的­唇­吻了下去,手也不安份地开始褪去她因湿透而贴在身上的衣服。

阮绵绵一阵惊慌,想要逃离他嘴­唇­的侵略,头却被搂得很紧。

萧月本想对阮绵绵来个循循善诱,慢慢挑起她的情yu,没想到,只是吸吮着她的­唇­,自己已经有些欲­火­难耐。

“呜呜……”阮绵绵只敢轻轻挣扎,表示抗议,但是她心里已经怒火中烧了,她决定,只要萧月再做更无耻的行为,一定狠狠推他,拿着伤口当挡箭牌,太­阴­险了!

萧月的手慢慢往下,摸到他的柔软,下腹更是收紧,加重了力道。

“棉儿……你说我的是小红莓,那你的就是小白兔!”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胸前,一瞬不瞬。

是可忍孰不可忍!

阮绵绵一咬牙,手上用劲,再也不顾他身上的伤,拼命地挣扎。

萧月吃痛,伤口迅速裂开,鲜血迅速晕红了绷带。

两人都停住动作,僵持……

血流的速度非常快,萧月的脸­色­也迅速转白,人也快没有力气。

这就是强人的后果,为了呈一时之气,把自己伤口裂开了。

事实证明,阮绵绵绝对不是一个得到点小恩小惠就会无条件屈服的人,她还是有原则的。

她的身体即使给过萧月两次,也是在不正常的情况下,所以,清醒的状态,萧月要跟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阮绵绵看着萧月因为疼痛和失血,整个人已经无力地快要晕厥,慌了,对着门外大叫,“来人啊,快请御医!”

几十个人冲进来,看着里面的景象。

原来太子和太子妃在鸳鸯浴啊,真是甜蜜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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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的宁静

原来太子和太子妃在鸳鸯浴啊,真是甜蜜恩爱!

众人都傻了眼,宫女个个羞地脸通红,太医们则愣愣都站着,心想着,这还真开放啊。

阮绵绵见他们都跟木头似的,不由又大喊,“你们­干­嘛呢,太子伤口裂开了,快过来帮忙啊!”

众人一听,反应过来,哗地全冲上去,找了条浴巾裹住萧月,将他抬到床上,众宫女看地眼冒红心,太子的­祼­体那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滴。

太医们又开始语重心长教育起来,“老臣提醒过太子妃,一定不能让伤口碰到水,更不能做……”

“咳……你们快给他先处理伤口吧。”阮绵绵也裹着条浴巾,全身的衣衫都被湿透,这会出来了就冷地牙齿打颤。

萧月此刻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太医的要求是至少得给他穿好衣服先,不能寒着。

于是这个光荣的任务又落到阮绵绵身上,自己已经冷地半死了,全身滴滴答答的水被浴巾吸着,又冷又寒,还要给他穿衣服。

众人自觉回过身去,没有人在意她会冷,他们只在意萧月的万金之躯。

阮绵绵帮萧月把衣服穿好,这一次她是把他的身体给完完全全看清楚了。

没有脸红,没有羞涩,没有不妥,这只是任务。

萧月昏迷中还喊着她的名字,这让她很意外,她从前一直以为萧月对她只是一种占有欲,并没有多少爱的成分,因为从小生在帝王家,所以骨子里不许有忤逆自己的东西,才想要征服她。

可是自从萧月为她挡了暗器之后,她才敢肯定,萧月并不是一时冲动,虽然他爱人的方式很霸道,很自私,甚至很残忍,但是他爱地很纯粹。

这样的爱情比容澈的爱情来地畅快淋漓,他爱地没有任何顾及。

想到容澈,阮绵绵心里又是一阵痛,他现在在牢房还算安全吧,不知道有没有人为难他。

“棉儿……”萧月又低唤,似乎是在做梦,眉头紧紧蹙着,身子也有些晃动。

“我在这呢……”她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轻柔地回应,心田划过一道暖流,被一个男人在睡梦的时候叫名字,这是一种很被珍惜的感觉。

太医给萧月重新上药包扎好,再次千叮咛万嘱咐,然后阮绵绵又有些内疚了,觉得刚才自己为何不忍一忍,或者小点力气推他。

等伤口处理好,萧月已经睡地很深了,太医说是正常现象,才带着一­干­宫人下去。

在他们思想里,萧月受伤了,阮绵绵就该不分日夜的守着,这是她的责任。

见门关上,阮绵绵才放开浴巾找衣服换上,全身都异常难受,湿衣服紧紧地贴着肌肤,好冷好冷。

再等了一会,见天­色­已深了,确定萧月还在睡熟状态不会醒来,阮绵绵才找了被褥铺在地上睡,不知道为何,明明盖着很厚的被褥,阮绵绵还是觉得冷,或许是刚才穿着湿衣服太久,或许是心凉。

绯­色­早就在他们洗澡的时候窝在萧月床上的角落睡着了,不过猫是属于夜行动物。

所以,等阮绵绵和萧月都熟睡了,绯­色­就起来了,踏着他优雅的猫步,扭着他圆圆的ρi股,完全没有声音地走到阮绵绵面前。

真是越来越觉得像啊,看着阮绵绵熟睡的样子,虽然样子不一样,可是感觉好像好像。

绯­色­围着地上的阮绵绵走了一圈,幽深的瞳孔散发出淡淡的绿光,圆脑袋转了转,确认两人熟睡之后,在原地转了两圈,周身发出淡淡的绿光,光芒消失,绯­色­就变成一个少年儿童。

呼……绯­色­伸了个懒腰,好就没有变身了,变个身放松一下。

此刻,他全身未着寸缕,只有三千白丝一直长到腰际,遮掩住男­性­部位若隐若现。

他是完全没有害羞意识的,往往看着人类穿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衣服他都觉得好奇怪,不会不舒服吗?

绯­色­蹲在地上,看着阮绵绵,头上那对毛茸茸的白­色­耳朵动了两下,然后,嘿嘿……低下头去,闻了闻她身上的味道,好香。

他像研究一顿美餐一样,研究着阮绵绵,师傅说亲了那个女孩子,她就会回到风月国,可是他没有看到她,却看到了阮绵绵,而且根据师傅的话,那个女孩对风月国有很大的作用,看现在的样子,现在只有阮绵绵待在萧月身边,那个女孩连影子都没有,难道说她们其实是一个人?只是样子变了?

哎,要是能懂得他们语言就好了,绯­色­郁闷,躺在阮绵绵身边,呆呆地望着她。

如果此刻,阮绵绵醒来,她一定会吓疯的,一个有角角的赤­祼­少年躺在她身边,这绝对比午夜凶铃还恐怖。

可惜啊,她太累了,甚至有些虚弱,额头很热,全身却冷地发抖。

绯­色­躺在她身边,看着看着,自己也睡着了,然后在睡梦中,变回了猫身。

夜很安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天还没亮,阮绵绵就醒来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脑袋觉得特别重,鼻子也被塞住了,忽冷忽热。

睁开眼睛,绯­色­就睡在她旁边,好安逸的样子。

爱怜地抚摸了一下他的小脑袋,起身看了看床上,萧月还在熟睡着。

忍着犯晕的身子,起身梳洗,一切都小心翼翼,小小声的进行,她要在萧月醒来之前赶紧弄好。

她必须想办法去牢房看看,看不到容澈,她不安心。

轻手轻脚地打开门,外面的天­色­才微亮,阮绵绵出门,结果才刚走出自己的阁院,就碰到宫人,吓了她一大跳。

“参见太子妃。”宫人礼貌地行礼。

“你们起这么早?”阮绵绵郁闷,真是出师不利啊。

“奴婢正要去禀告太子妃,雪花公主来了。”

“雪花?”阮绵绵不可思议,她来了,而且这么早。

“是,雪花公主说要见您,正在外面等着。”

“好,我这就过去。”虽是不解,阮绵绵还是得去看看,雪花,一大早的,而且平时并不和她常来往,这次来­干­嘛呢?还点名要见她。

一个耳光

“好,我这就过去。”虽是不解,阮绵绵还是得去看看,雪花,一大早的,而且平时并不和她常来往,这次来­干­嘛呢?还点名要见她。

走到内堂,雪花已经坐在主位上等候,见阮绵绵来了,也不起身,按照辈分,她该参拜皇嫂的。

阮绵绵笑笑,并不介意,如果雪花突然变得有礼貌了,那她才觉得稀奇。

“贺兰绵绵,你起地挺早,这么快就出来了。”雪花直呼其名,坐在主位上,斜睨着她。

“你也很早啊,天还没亮就来了。”阮绵绵也坐下。

雪花笑了笑,端起桌上的品茗,抿了一口,然后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无不高傲的语气说道:“我来的早是因为我有事,待会,我还要去看容澈。”

“容澈?”一听这两个字,阮绵绵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你说你要去看容澈?去哪里看他?”

“去牢房啊……现在整座皇宫,父皇和皇兄只允许我去看他,其他人,谁也不许!”雪花观察着阮绵绵的表情,见她脸­色­下沉,心里欢喜的很。

“你还不知道吧,我每天都要去看他,他虽然在牢房,但是我已经吩咐他所有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雪花开始眉飞­色­舞地显摆起来。

阮绵绵听着她的话,皇帝和萧月只许她去牢房看望,雪花还每天都去,呵……看来用意很明显,是让他们培养感情。

容澈,你动心了吗?在对我绝望之后,又出现一个这么有地位的女子对你好,你应该动心了吧?

阮绵绵越想越难过,怪不得萧月那几天心情那么好,一定是知道雪花和容澈有了什么进展。

“贺兰绵绵,你可真是贱啊,容澈是你哥哥你还勾引他,连累他!皇兄对你那么好,你还伤他的心,你真是个祸害,容澈因为你关进天牢,皇兄因为你受伤,容澈也受到了皇兄的惩罚!”

雪花劈里啪啦地教训了一堆,每一句都是在为容澈和萧月抱不平,把所有责任都归在阮绵绵身上。

很意外,阮绵绵没有反驳,就静静地听她发泄,也许她说的对,因为她的任­性­,她的欠考虑,害了容澈,害了贺兰家,还害了萧迟,伤害了萧月。

雪花见她不反驳,气焰更甚,从主位上站起来,走到阮绵绵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贺兰绵绵……我告诉你,你不要再害容澈了,好好呆在皇兄身边吧,容澈已经不喜欢你了。”

“他说的吗?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发言?”阮绵绵也站起来,容澈不喜欢她了,这句话,除非是听到容澈亲口说,否则,出自雪花这样的态度,让她难免觉得是在挑拨。

“你……!”雪花气的身子发抖,手指着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突然,她嘴角鬼魅一笑,眼里摄出­阴­冷的光,手扬起,一个耳光快而准地落在阮绵绵脸上,清脆一声,划破宁静的晨。

阮绵绵毫无防备,结实地挨下这一耳光,顿时觉得脑子嗡嗡一片,她本来就犯晕,这样一打,竟有些站不稳,跌坐在座椅上。

几个伺候的宫女吓地大气不敢出,都怕她。

快要十四岁的雪花,早已出落地亭亭玉立,随着年龄增长的不止是身材和容貌,还有她那份公主的任­性­和坏脾气。

在宫里,只要她看谁不顺眼,那谁就要遭殃,皇帝只有她这一个女儿,自然是将她宠上天。

平日里打骂下人是常有的事,就算刚才打了阮绵绵,她也觉得自己做的很对,在她眼里,没有辈份,只有尊卑地位。

阮绵绵捂着左脸,火辣辣的疼,自小她还没有受过这份委屈。

站起身来看着雪花,杀人的眼光几乎可以吞没了她。

雪花被她凌厉的眼光吓地退了几步,她知道阮绵绵是个­性­子很烈的人,所以离她远点,谅她也做不什么出来。

“贺兰绵绵,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告诉你,你还得求我,现在只有我能救容澈,你知道吗?”雪花理直气壮,噘着嘴,也狠狠地瞪着她。

“雪花,我不知道你今天一早到我这来是有什么目的,如果是要专门来给我说这番话,那你可以请回了,刚才那一耳光,我就当是你照顾容澈我赔给你的,现在,请你立刻滚出灵犀宫!”

阮绵绵指着门口,胸口剧烈起伏,头晕地更厉害。

“哼!你现在别得意,今天来这里,是要告诉你,你的父亲贺兰将军已经在回程的途中,明早就会到了。”

“我父亲?他为什么回来?”

“是啊,原因我不能告诉你,因为容澈哥哥不让我说,但是,你过几天就会知道了,哼~到时候你就知道容澈哥哥到底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我!”

雪花的喋喋不休听在阮绵绵耳朵里,就像是魔咒,让她觉得身体越来越沉,空气越来越冷。

爹爹要回来?雪花说她过几天会知道了,这代表了什么?

这一切就像是一个局,从萧月心情很好的那几天,这个局就开始了。

他们算计了什么,背着她策划了什么。

雪花和容澈,皇帝一直想促成的一对,这次的私奔正好给了他威胁的筹码。

容澈……你妥协了吗?

“雪花!”萧月的厉声,突然打破阮绵绵的思绪。

她看着他被宫人搀扶过来,分明看到了他眼中的慌乱。

“皇兄……”雪花娇嗔着跑过去,“你伤还没有好,就不要下床呢……”

“雪花!你来做什么!”萧月明显有些紧张,他就怕这个妹妹沉不住气,提前来宣扬战果,在一切没有尘埃落定之前,他绝不对不能让阮绵绵知道他们的计划。

“没有啊,我是来看你的呢。”雪花有点心虚。

两人走到阮绵绵面前,萧月观察着她的脸­色­,“棉儿……你的脸怎么了?”看着她的左脸红红的,萧月问道。

“贺兰绵绵,你还不过来扶着皇兄,皇兄的伤可都是你这个贱人弄出来的。”雪花赶紧打断!

“你嘴巴放­干­净点!”阮绵绵也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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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你还她一耳光

“你嘴巴放­干­净点!”阮绵绵也怒了。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雪花站到萧月后面,“皇兄你看她!”

萧月把雪花拉开,怒视着她,“雪花!跟你皇嫂道歉!”

“我和她道歉,皇兄你有没有搞错,我是你妹妹,她只是个外人,皇兄你忘了她对你做过什么,她和容澈背叛了你,她是狐狸­精­……”

阮绵绵真的无语了,一个这么注重礼节的皇宫,既然教育出一位这么有教养的公主,真是物极必反。

萧月眉头紧蹙,很不满意雪花的态度,再看看阮绵绵红红的脸,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拉过雪花,“你刚才打了她?”

雪花缩了一下,接着又理直气壮,“我打她怎么了,皇兄我是帮你报仇,她那么对你,不该打她吗,都是她主动勾引容澈……”

勾引容澈,这四个字就想毒药一样,哽住阮绵绵的喉咙,为什么要这么说她,她和容澈的感情明明是情投意合的。

“雪花!你够了!”萧月要让她住嘴。

可是雪花一说到容澈就特别激动,挣脱开萧月的钳制,“贺兰绵绵,容澈为你挡箭,你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还害得他关牢房,你不觉得羞愧吗?还有皇兄,为了你差点连命都没了,贺兰绵绵,你凭什么让他们付出这么多,你除了拖累他们,你又为他们做了什么?”

“这是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用你来教训!”阮绵绵气急。

“贺兰绵绵你怎么这么不要脸!怪不得容澈不要你了,当初一定是你先勾引他的,容澈哥哥怎么会被你这样的女人迷惑。”

听到最后一句,阮绵绵真的忍不住了,提起手掌就要往她脸上煽去。

雪花一看这阵势,也不惊慌,反而嘴角向上一弯,仰起脸,万分得意的样子,“贺兰绵绵,你打啊,皇兄就在这里,有种你就打我,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能救容澈,救你们贺兰家,有本事你就打。”

阮绵绵的手就那样僵在半空中,她的话成功起到了作用,她居然没勇气打下去。

雪花笑地得意,更加得寸进尺,拉住她扬起的手,另一只手“啪”的一巴掌又煽在阮绵绵的右脸上。

紧接着,“啪”又是清脆一声,萧月一巴掌煽在雪花脸上,眼中满是愤怒,不管是谁,就算是她妹妹,也不可以这样欺负棉儿!

萧月雪花捂着脸退了几步,几乎不敢相信,眼中瞬间聚满了泪水,“皇兄……你为了这个女人打我……”

萧月将阮绵绵搂进怀里,疼惜地看着她通红的脸蛋。

阮绵绵突然笑了,她不该和这样没教养的女人生气的,雪花是故意来气她的,自己居然这么沉不住气,生气就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贺兰绵绵你别得意,马上你就会尝到什么叫痛彻心扉!”雪花丢下这句话就哭着跑出去,姿势特别像某首情歌mv中的女主角,委屈的背影。

阮绵绵看着她离去又看着萧月,眼里充满质问。

萧月竟然有些慌乱,眼光闪烁,手磨砂着她的脸,“脸还疼吗?”

“你知道雪花来找我做什么吗?”阮绵绵把他的手拿开,直视着他。

“做什么?”萧月又抚摸上她的头发,装作漫不经心。

“她说,我爹爹明天就会回来了。”

“是吗?”萧月得动作停了一下,接着又道:“我看你的脸应该擦点药,否则会肿起来的。”

“萧月!你不要转移话题,我父亲会回来,你一早就知道对不对,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萧月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

“现在你可以说了吧。”阮绵绵逼问。

其实萧月完全可以不理会她,他就是知道阮绵绵如果晓得这件事一定会有很大的反应。

“绵儿……没你想得那么复杂,你和容澈的事情闹开了,你父亲本该回来领罪!”

“领罪?领什么罪,这件事我父亲一点也不知道,做错事的是我和容澈!”

“你们做这件事的时候就该知道会连累贺兰家,就算我只想追究你们,父皇会不追究吗?”萧月真佩服自己居然能心平气和地跟她谈论私奔这件事情。

阮绵绵低下头去,他说的对,他们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明白后果,只是当时抱着侥幸心理,以为只要假死成功就不会有事,殊不知,这正是个圈套。

“可是我父亲回来恐怕不止领罪这么简单吧?”既然知道事情的后果,就知道皇帝要的绝不会这么简单。

“绵儿……你认为呢?”萧月突然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晕红的脸,低头就要吻下去。

阮绵绵立刻退了几步,没敢推他,“萧月,你不是又想伤口裂开吧?”

萧月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又向她走来。

阮绵绵咬着嘴­唇­,突然用手拦住他,“萧月,你不要过来,你不是说我的脸要擦药吗?我回房擦药,你自己没人扶能回去的吧?”阮绵绵说完撒腿就跑。

萧月就爱用这招来对付她,并且屡试不爽,这不,阮绵绵一下就吓地把正经事给忘了,落荒而逃。

萧月站在那里,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尽是玩味的笑容,真好玩,她还是怕这些事情,阮绵绵比宫里任何一个女人都有趣。

阮绵绵一路奔回房间,气喘吁吁地关上门,才发现自己上当了,萧月成功地用这招把她的问题挡掉。

走到铜镜前看了看自己的脸,真的有要肿得趋势,雪花下手真够狠的。

阮绵绵赶紧找来毛巾浸冷水敷脸,明天贺兰白晨就要回来了,绝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受了欺负的样子。

阮绵绵有时候在想,哪有那么多战争让他爹爹常年在外呢?后来才知道事皇帝是故意的,给她爹爹封了个镇守边关的大将军,于是贺兰白晨就要常年在外守着。

萧月推门进来,走地很缓慢,阮绵绵想了想还是上前去扶。

萧月最喜欢的就是阮绵绵关心她,“绵儿……我们明早一起去宫门口接你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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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用意

夏天的清晨总是特别凉快,酝酿了一夜的风经过露水的洗礼更加清爽。

阮绵绵又起了个大早,在她哄着萧月入睡之后,又跑到地板上睡了一晚。

萧月一醒来就特别内疚,他怎么就睡着了呢?又委屈了她一晚上。

“萧月……你醒了,怎么样,伤口还是不是很痛,我去叫太医给你换药。”阮绵绵很兴奋。

“不用了,现在几时了?书信上说你爹爹大概辰时到。”萧月迷迷糊糊地看了眼天­色­,还没睡醒。

“呃~现在……卯时。”阮绵绵发现自己确实起地有些早了。

休息了一夜,身体也不见有好转,仍是晕晕乎乎的,全身时冷时热,喉咙也紧地慌。

“你嗓子怎么了?”萧月听出她有些不对劲。

“咳……”阮绵绵立刻清了清嗓子,她不想萧月小题大做,“没事啊,可能因为刚起来吧,正常的。”

萧月起身,也没在意,梳洗好了,就和阮绵绵一同坐轿子去宫门口迎接。

身上的伤还有些隐隐作痛,好在宫里的疗伤药都是最好的,加上食补,恢复地还算不错,伤口已经差不多结了痂。

阮绵绵一路上都好紧张,萧月握着她的手,想让她镇定些,阮绵绵却被他握地更紧张,紧紧地绞着他的手掌。

在门口等了半个多时辰,贺兰白晨才骑着马到来,后面还跟了几个随从,风尘仆仆的,显然是快马加鞭。

阮绵绵激动地迎上去,萧月却牵住她,和她一起上去,阮绵绵皱了皱眉,不解,贺兰白晨已经从马上下来。

“参见太子,太子妃……”贺兰白晨伏身,行了君臣礼。

阮绵绵赶紧扶起他,这样的见面方式真让她不痛快,非常不痛快。

“将军自家人面前就不必多礼……”萧月在一旁面无表情地说道。

阮绵绵白了他一眼,心想着,要不是你在这,爹爹会给我们行这样的礼吗?

“爹爹一路辛苦了。”阮绵绵站着,眼角有些湿润,她真的有太多话想跟他说,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她才觉得贺兰白晨有多么重要,似乎少了个核心人物来帮他们处理这件事情。

“绵儿……你瘦了很多。”贺兰白晨拧着眉,看着自己的女儿,欲言又止。

“女儿不孝……”阮绵绵想再说下去,突然觉得不对。

萧月他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地说来宫门口接她爹爹,原来他不是真心想接贺兰白晨,而是想她和贺兰白晨无法单独说话,他明知道,他们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萧月就站在旁边,始终面带微笑,看不出一点不善之意,可是用意却那么明显。

于是阮绵绵和贺兰白晨除了说一些场面话之外,根本无法深谈。

阮绵绵此刻才觉得萧月有多­阴­险,偏偏她还屡次着他的道。

“时辰不早了,父皇还在御书房等着。”萧月提醒道。

阮绵绵气地牙痒痒,“爹爹我陪您去……”

“绵儿……”两人同时拦住她。

萧月看了一眼贺兰白晨,不再说话,让他来说。

“棉儿……爹爹刚回宫,本当要第一时间去晋见皇上的,竟然皇上没有让你去,你还是先回宫等着吧。”他说话时,显然有些顾忌。

“是啊……绵儿,我陪你爹爹去,你先回宫吧。”萧月在一旁劝阻。

为什么萧月和贺兰白晨都这么怕去呢?阮绵绵眼睛咕噜咕噜地乱转,他们有什么事瞒着她?

“嗯……好呢。”阮绵绵重重地点了点头答应,“萧月……你还是坐轿子吧,小心伤口。”她关心地嘱咐了一下,然后转身步行回宫。

你们不让我去,那我就等你们去了再去。

萧月和贺兰白晨到了御书房,柳墨如也在同一时间被宣进宫,到了御书房,还有雪花也端坐着,一副小公主的模样。

贺兰白晨向皇帝行了礼,皇帝则看着萧月,很满意的样子。

这一切,都是他的指示。

贺兰白晨坐到柳墨如旁边,本该很激动的情绪也因为这样的场面而压制下去,因为他们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爱卿一路赶回来,辛苦了。”皇帝说着客套话,贺兰白晨也笑脸相迎承接着。

一直以来,他做事都小心翼翼,为的就是不让皇帝找到任何把柄,可是他的一双儿女却犯了天下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当初为了怕两个女儿都被抓做人质所以换了一个,真想不到,竟会带来这样的后果。

他们……竟然相爱了。

贺兰白晨觉得很内疚,他一点也不责怪两人会产生感情,只是他们的身份却是最不能让天下容忍的,而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朕让爱卿回来,想必爱卿也知道所谓何事,不知道爱卿有什么想法。”皇帝始终保持着一个笑容,就像一蹲弥勒佛,却又笑里藏刀。

贺兰白晨立刻起身,欠身行礼,“是臣教子无方。”

皇帝不露声­色­,也不叫他起来,今日他就是要对贺兰家来个恩威并施,多不容易才能抓到他的把柄。

许久之后,静地空气都尴尬了,柳墨如都忍不住要说话了,皇帝才说,“爱卿起身吧,孩子们还小,想必只是一时没想通,好在现在两人都认了错。”

柳墨如坐在一旁都快要哭了,贺兰白晨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哪受过这份委屈,平日面对皇帝都是不卑不亢的,现在这样低声下气,完全是为了一双儿女。

贺兰白晨重新坐回座椅,对柳墨如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太失仪。

“现在朝臣几乎都知道这件事,爱卿觉得朕该如何给大家一个交待?”刚才还说没事的皇帝又一转话锋。

贺兰白晨深知皇帝这些话都是提前想好的,所以也顺着他的话说,引出他此番的目的。

“请皇上明示……”

皇帝很满意地点点头,“依朕看,想要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必须尽快让容澈完婚,只要他一完婚,朕看,也没人敢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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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月底了,有金牌的童鞋们,过了这个月会过期的,蜻蜓打滚求金牌……

容澈被释放

皇帝很满意地点点头,“依朕看,想要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必须尽快让容澈完婚,只要他一完婚,朕看,也没人敢再说什么!”

贺兰白晨当下一惊,他知道皇帝一直想把雪花许给容澈,可是经过了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还肯?再看看雪花的样子,一副娇羞的模样,显然是早就知道的。

“朕这个女儿谁人都看不上,一心就想着你们家容澈,这次容澈坐牢,雪花是央求着朕,让她每天去看望,可见雪花对容澈的用心呐……”

皇帝说的很是感慨,本来阮绵绵和容澈这事,他是很气愤的,给皇室蒙羞,本该诛之,可是偏偏他最疼爱的儿子和唯一的女儿都拼命地求情,来保他们。

皇帝无奈,如果一切能回到最初始的计划,雪花嫁给容澈,那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柳墨如和贺兰白晨都出了一身冷汗,谁家愿意娶进一个刁蛮难伺候的公主进屋,再说容澈那边也很明显,他肯定不喜欢雪花。

“婚姻之事,臣认为还需问过容澈的意思。”贺兰白晨找理由推阻。

皇帝剑眉一禀,将案桌一拍,大发雷霆,“爱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朕的女儿还配不上你家容澈吗?你可知道这件事要不是雪花一直在替容澈求情,那朕早就将他问斩了,还会留着他的命在牢房?”

这话已经是赤果果的威胁了,皇帝的画外音是,要是你不答应,朕现在照样可以把容澈处死,要么死,要么完婚,二选一!

贺兰白晨还有的选吗?他没的选,柳墨如也知道这事没救了,容澈,必须要牺牲掉自己的幸福。

萧月一直在冷眼旁观,这件事说起来,他绝对算是一个帮凶,如果容澈和雪花完婚,对他,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杀了容澈,阮绵绵会恨他,可是让容澈和雪花完婚,阮绵绵就会对容澈死心,这笔帐算起来,怎么都是留着容澈的命好。

“婚姻之事,父母做主就好,爱卿,你说呢?”皇帝又放缓了语气,从头到尾似乎就他一个人在说说说,其他人,只要配合他演戏就好。

“皇上教训的是,臣只怕会委屈了公主。”

“哈哈哈……不会委屈,朕想完婚之后,就在宫里赐给他们一座寝宫,雪花是朕唯一的女儿,朕还是希望能时刻见到她。”

“臣代犬子谢主隆恩。”

这一下,贺兰白晨完全是明白了,皇帝什么都计划好了,连容澈都变成了半个人质。)

“如此一来,爱卿,那婚事就这么说定了,日子就定在两天之后吧,是个吉日,再往后三个月都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

“父皇……”雪花笑地一脸兴奋,小脸红扑扑的,胸口也剧烈起伏,显然是激动地有些过度,她像只小鹿一样蹦到皇帝身边,腻在他身上,“谢谢父皇……”

皇帝一脸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脸,子女是任何父母的弱点,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不例外,“雪花以后可不能再任­性­了……”

雪花嗯了一声,又像只小鹿一样走到贺兰白晨和柳墨如面前,脸上全是甜甜的笑容,“雪花先给爹娘请安,雪花日后一定会听您们的话,好好孝敬爹娘的。”

两个人立刻从位上起来,将行礼的雪花扶起来,这礼行大了,称呼也叫乱了,想必又是皇帝的意思吧,还是雪花自己为了示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总之这么一来,他们还只能客客气气地对雪花,装作一副很喜欢她的样子。

“皇上,臣­妇­大胆有个请求。”柳墨如站起来,对着皇帝行了个礼。

“都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旦说无妨。”皇帝做了个请的手势。

“既然皇上都说是一家人了,日子也定下来了,皇上能不能让将容澈放出来,臣­妇­……”

“墨如……”贺兰白晨打断她。

“白晨,我只是关心儿子,既然婚事都已经定了,我想见见容澈。”

“哈哈……这个当然……来人啊,传朕旨意,释放容澈,将他带到御书房来。”皇帝很爽快地下了旨意,贺兰白晨和柳墨如总算放心一点。

雪花坐在位置上很雀跃的样子,萧月则始终一副冷冷的表情。

皇帝颇有气势地坐在主位上,傲视众人,他的一双儿女都被贺兰白晨的儿女吃的死死的,那他就要把他吃的死死的,这样才能保护他的儿女。

容澈进来的时候,没想到会是这个阵仗,雪花立刻从位置上跑下来,脸红红地拉着他的手,甜甜地叫道,“容澈哥哥。”

容澈没有甩开,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雪花,他只是呆呆地看着贺兰白晨和柳墨如,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因为他看到了一向淡定的贺兰白晨眼中充满无助,看到了柳墨如脸上未­干­的泪痕。

此刻,他觉得自己多么不孝,因为他的犯错,而让爹娘受这样的委屈。

他走到他们面前,甚至没有先去向皇帝行礼,而是跪在他们面前。

这是出事之后,他第一次面对他们。

柳墨如的眼泪又掉下来,扶起容澈,千言万语,又不适宜在这个场合说。

“容澈哥哥,父皇有话要和你说。”雪花迫不及待地要让容澈知道这个消息,她人生最大的梦想,终于要实现了。

容澈走到中间,看着皇帝,依旧是一身青衣,清雅如一朵白莲,毫无惧­色­与皇帝对视,牢狱之灾似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半点痕迹,反而更添傲骨。

皇帝很欣赏他这样的气场,他更感兴趣的是,容澈听到接下来的话,会有怎么样的反应,“容澈,朕和你父亲已经商量好了,两日之后,给你和雪花举行婚礼。”

闻言,容澈下意识地握紧拳头,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情绪,回头看着贺兰白晨,询问的眼光……

其实,这段日子,皇帝的用意他怎么会不知道,雪花一直在主动示好,就算是块木头也知道雪花对自己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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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翔昨天淘汰了,哭之~~我今天化悲愤为动力,最少再更两章。

做一个输得起的女人!

这段日子,皇帝的用意他怎么会不知道,雪花一直在主动示好,就算是块木头也知道雪花对自己有意思。

贺兰白晨冲他点点头,只说了一句,“大丈夫,做错事就要勇于承担。”

容澈见他这反应,心知他已经答应了。

转眸,又看着萧月,他的目光也正好落在他身上,如鹰般锋利,两人眼里都充满敌视。

“启禀皇上……太子妃求见。”内监的通传打破充满火药的气氛。

众人皆是一惊,今日之事,大家都很有默契地瞒着她,她居然自己跑来了。

皇帝拧了拧眉,并无不悦之­色­,反而扬起嘴角,­阴­险之意一目了然,摆摆手道:“宣……”

阮绵绵走进来,看着眼前的阵仗,然后无视所有人,眼里只有容澈。

这是上次萧月在房里把她xo之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他依旧是属于青­色­的,依旧是淡定地站在那里,周身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他的双眸依然温润如玉,只是,那里面,多了几分让她心如刀割的疏离。

容澈,你已经认定我是坏女人了吗?你已经,不要我了吗?

阮绵绵低下头,不敢再看,仿佛只要再多看一眼,她都会被他的眼神­射­杀地万箭穿心而死。

“绵儿……到朕身边来。”

皇帝一脸慈笑,像阮绵绵摆摆手,如小时候般,让她有一瞬的错觉,他还是那个疼爱她的皇帝,只是,场景依旧,物是人非,如今的她,只是一颗棋子。

阮绵绵走过去,路过萧月面前时,停了停脚步。

萧月看着她,眸光有些闪躲,毕竟这个­阴­谋他也参与了一半。

阮绵绵走到皇帝身边,欠身行了个礼,小声道,“绵儿给父皇请安……”

皇帝笑笑,看着她,意味深长,从小时候的对她的宠爱到现在的对她刮目相看,真想不到,她居然有这样的本事,让萧月肯为看她送命!这个女人不简单!

“雪花……你也过来。”皇帝又冲雪花挥挥手,还是满脸的慈爱笑容,只是这笑容里不参一丝虚假。

雪花走到皇帝身边,瞪了一眼阮绵绵,继而一副孝女的样子,嗲嗲地拖长了音道:“父皇……”

容澈听地一声­鸡­皮疙瘩,小时候,阮绵绵也喜欢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为什么她说的那么自然可爱,而雪花却说的这么娇柔做作呢?

他不知道,其实雪花骨子里是自卑的,或者说,是女孩的共­性­吧,在她们心里,会去模仿自己喜欢的人喜欢的女孩,这是一种潜意识,以为这样,喜欢的人也会喜欢自己,殊不知,起到了反作用。

皇帝一手拉着一个,然后将她们的手叠在一起,“绵儿……你以后要多照顾雪花,你们现在是亲上加亲,按照普通人家的辈分,她该叫你嫂嫂的,不过现在,她就要和容澈完婚,变成你要叫她嫂嫂了……哈哈哈……”

皇帝接下来说什么,阮绵绵听不见了,她只听到这一句,雪花要和容澈完婚。

完婚!!他们要完婚!!

阮绵绵突然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然后失去了听觉,眼睛也看不到­色­彩。

她突然觉得很晕眩,可是又强忍着,慢慢的,恢复意识。

人,还是每个人,他们或笑着,或无奈,或面无表情,或担心,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雪花真的要和容澈完婚。

心痛、绝望在心里盘旋,却又不能流下眼泪。

仿佛有一把快刀,带着倒刺,缓慢地在心脏处滑过,深刻地用力滑过。

也许听不到滑过的声音,也许滑过的时候还感觉不到疼痛,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刀痕,然后,再渐渐感觉到那倒刺带来的痛楚,疼痛由点连成线再结成片,覆在整个心脏上,撕心裂肺。

阮绵绵此刻的脸­色­是惨白的,心痛到几乎要窒息,可她真能强撑着,强撑着一点残留的意识,看着容澈,她要从他眼里知道答案。

萧月看出她的不对劲,感紧上去扶住她。

阮绵绵的身体像是突然找到了支撑的点,有些瘫软在他身上。

这一幕容澈都看在眼里,绵儿……你已经爱上了萧月对吧?你那么依赖他,他也那么懂你。

他仰起头,和阮绵绵对视,然后很认真地,对她点了点头。

一直在纠结着的选择,在看到她掉进萧月怀里的一刹那,做下决定。

萧月,才是属于你的幸福吧?世人眼里,你们是恩爱的一对,而我们若在一起,便是千夫所指。

绵儿……你是在期待我的答案吗?他再次点点头,这样,你满意了吧?

阮绵绵知道了,她真的知道了,容澈已经点头了,这是真的。

他那么决绝,为什么,只是几天的时间,雪花就代替了我在你心中的地位吗?

她终于明白雪花说的那句话——你马上就会尝到什么叫痛彻心扉!

原来,是指的这个。

萧月突然将阮绵绵横抱起来,“父皇……绵儿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先抱她回宫。”

这样的气氛,谁人都看出来阮绵绵不妥,爱,不能说痛,所以只好忍着不说,便是这样的结果。

皇帝不悦地摆摆手,示意批准,贺兰白晨和柳墨如都一脸担心,柳墨如几乎恨不得冲上去,将女儿抱在怀里。

阮绵绵看着他们的脸,思绪突然恢复一些,爹娘的担心,她看地清清楚楚。

“萧月……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她的声音虽小,却很倔强的语气。

萧月愣了一下,将她放下。

阮绵绵走到贺兰白晨和柳墨如面前,跪下,向他们行了个礼,“爹,娘,女儿让您们担心了,我先和太子回宫了。”她看着贺兰白晨,眼光有些复杂。

只是这样复杂的眼光,只有贺兰白晨和柳墨如能看到。

贺兰白晨忙上前,手托着她的手腕,将她扶起,阮绵绵迅速塞了一张字条在他手里。

他们不让她和父母单独说话,那她只好用这个方式。

然后,她不再看容澈,也不再看雪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书房。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我阮绵绵,要做一个输得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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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

我没哭,我是在学兔子!

阮绵绵一路走回灵犀宫,今日的阳光似乎格外刺眼,刺地她泪腺都打开了。

还好,阳光不仅刺眼,温度也够高,把她脸上的液体一下就蒸发掉了。

萧月在后面紧紧跟着,并不和她并排走,时间久了有些吃力,伤口还疼着,烈日让人很晕眩。

阮绵绵突然停住脚步,站定,然后回头看着萧月。

突然发现,原来他们都是倔强的人,她自己倔强着不想任何人看见她的眼泪,萧月倔强着伤口痛了就是不说。

阮绵绵上去扶着他,看了看周围,有些责怪道:“轿子呢?你怎么不坐轿子?”

萧月脸上突然绽放开笑容,前一秒,他明明是拧着眉的。

“你笑什么?”阮绵绵觉得他这笑容有点痞子无赖的味道,然后看了看四周,见有宫女走过,叫住她们,让她们去派轿子过来。

“绵儿……你跟我一起坐轿子回去?”

“不要,我又没受伤,­干­嘛要坐轿子,路又不远。”

“那我也不坐……”萧月像个小孩一样威胁她,因为他知道,这招绝对奏效。

果然,阮绵绵就妥协了,搀扶着他,站在原地乖乖等轿子。

“哭过了?”他突然问,炎炎烈日下,他居然提起那只没受伤的手,举到她头顶,用袖子替她挡住阳光。

阮绵绵抬头望着他,他的动作那么自然,姿势却有些僵硬。

仔细看他,他的脸­色­很苍白,嘴角的微笑,清浅到无痕,那里面包涵了多少的隐忍和无奈,眼睛也是笑着的,温柔地让人心悸。

阮绵绵的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流下,但她却不管,捂着嘴咯咯直笑,直到笑到腰疼蹲在地上。

“你笑什么?”这次轮到萧月问。

阮绵绵笑了一会,没有要止住的意思,不过换了个姿势站起身来,笑地满脸眼泪,她说,“我笑……萧月,你真是个傻瓜。”

“为什么?”他并不生气,反而被她的笑声感染,也跟着笑,只是没有她那么肆无忌惮。

“因为你对我好,所以你是傻瓜,咯咯……”她指着他,头摇地像个不倒翁,眼泪肆意飞溅,笑地越发大声。

外人看来,这真是两个疯子,炎炎烈日下,笑得这么失态。

宫人们站在远处,轿子挺在旁边也不敢靠近,似乎在等他们笑完。

只有阮绵绵知道,萧月的笑,比她笑地还痛苦,心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伤心,他应该已经心痛地快要死掉了吧。

“我们上轿吧,我快要被晒晕了……”她真的有些站不稳。

萧月点点头,两人一齐上了轿,还在笑。

轿子很宽大,一摇一摇的,让人觉得好舒服。

“萧月……你给我讲几个笑话吧。”阮绵绵笑道。

“笑话?”萧月有些为难。

“是啊……而且我要听冷的。”

“呃……好。”萧月似乎是下了个很大的决心,清了清嗓子。

“从前有只小羊,有天他出去玩……”

“停……萧月,这个不是我讲过的嘛?”

“呃~那我再想一个,从前有只鸭,走在路上……”

“停,这个也我也讲过啊,萧月,你太没创意了。”

萧月一副为难的样子,然后抓了抓脑袋,要他堂堂一国储君讲冷笑话,真有点难为人。

“萧月……你就试一个呗,试试……”

“那……好吧。”萧月思绪急速运转,才支支唔唔道:“有一天,我在轿子里,给绵儿讲了个冷笑话,明明是个很冷的笑话,然后……你猜这么着?”

“怎么着啊?”阮绵绵满脸期待。

“然后绵儿居然笑了……”

“哈哈哈哈……萧月……你真是天才!真的……”阮绵绵捂着肚子,笑得喘不过气。

萧月看着她,她笑了,他就满意了。

到了灵犀宫,阮绵绵就直奔房间。

“绵儿……你着急去­干­嘛?”

“我要补眠,这几天都睡太少了,萧月,你伤口暂时还不换药吧,那我先睡会,你换药再叫我,我得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了。”阮绵绵一路疾走。

“你去哪睡啊?”萧月在后面紧跟着。

“我去你隔壁房间,在你房间睡,我要睡地板的,不舒服。”阮绵绵摆摆手。

“那你就睡我床上啊……”两人就这么一路喊话式的。

“不行,哆啦c梦一定想我了,再说你也得多休息。”阮绵绵冲进屋里,然后迅速把门关上,锁紧。

萧月无奈站在门口,她看起来像真的没事,只是越逃避,说明她心里越难受。

阮绵绵一进到屋里就扑到床上,哆啦c梦串上来,用爪子拍了拍她的头。

阮绵绵把他抱到怀里,然后捂着被子呜呜大哭。

她不能让萧月听到她哭,她自己伤心已经够了,不想让萧月为了她的伤心而伤心。

哆啦c梦啥也不懂,看到主人哭,很难得地安静趴在她怀里,红红的兔眼睛一眨一眨的。

这时候,门突然开了。

阮绵绵吓了一跳,她不是锁门了,赶紧用被子把脸上的眼泪抹掉,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回头,萧月已经站在床边,打量着她。

阮绵绵一阵心虚,结巴道:“你怎么进来的,我锁门了啊……”

“灵犀宫是我的寝宫,我想进哪里就进哪里。”萧月懒得跟她争论这些问题,“你不是说你要补眠睡觉?那你现在趴在床上­干­嘛?眼睛还红红的……又在哭了?”

“我……”阮绵绵一时语塞,这丫居然突击检查,跟扫黄似的,为什么一定要对她追根问底呢?让她一个人哭会不好吗?

阮绵绵瞄了一眼身边的哆啦c梦,灵机一动抱起他,“我在学他呢?他眼睛不是红红的吗?我学他。”

“你没事装兔子?”萧月无语,这理由真够烂的。

“你就算要哭,也只能在我怀里哭。”萧月突然拉起她,强势地把她拥进怀里,霸道地宣布!

猛然间撞如一个温暖的胸膛,阮绵绵第一次觉得,这个不算强壮的胸膛,既能给她带来浓浓的安全感。

萧月,我们都执着地爱着不该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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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失去你

萧月,我们都执着地爱着不该爱的人。

“萧月……我真的困了,你让我睡会吧。”

初时觉得他的胸膛很有安全感,现在她只觉得自己要喘不过气来,萧月搂着她那么大的力,几乎是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

萧月松开她,直接将她放倒在床上,一双凤眼充满爱意地望着她,“嗯……那你睡吧……”

“你看着我,我怎么睡啊?”阮绵绵把头撇过去,一手抓过哆啦c梦搂进怀里,他这目光太火热了,很有点危险。

萧月无奈,看了半响之后也不见她回过头就自己关门出去了。

阮绵绵睡啊睡,就开始做梦。

梦里,她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身子和她在一个桶里玩。

她抢他的玩具,冲他做鬼脸吓唬他,有时候还用­肉­呼呼的胖爪子去抓他的胳膊,抓地他哇哇大哭。

这时候就会进来一个嬷嬷,抱着娃娃大哭的孩子哄啊哄,还不忘捏她的脸蛋。

阮绵绵拍开那只捏她脸蛋的手,嘴里咿咿呀呀地,“别再捏了……”

猛地觉得自己手上的触感都不对劲啊,怎么这么软,还毛茸茸的。

思绪渐醒,睁开眼睛,视线慢慢清明,自己的手正抓着哆啦c梦的耳朵,几乎快要把他耳朵扯变形了。

阮绵绵立刻坐起来,头晕乎地厉害,这里是……?萧月的房间。

她不是睡在隔壁房间吗?刚才做的梦,是她和容澈小时候。

她突然发现自己可笑,以为一切只是个梦,只要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他就会在她身边。

原来,这才是做梦,一场真实的噩梦。

再醒来,在身边的不是他,而是他。

萧月正坐在案桌前,手持狼毫毛笔,在写着什么。

阮绵绵抱着兔子起身,这丫吓坏了,两只耳朵软软地搭着,头捂进她怀里不敢出来。

萧月抬眸看了她一眼,坐在案桌前已经挥舞着毛笔,笑道:“你还真是困了,睡了这么久,现在已经未时了。”

阮绵绵看看天­色­,都已经过中午了,这个觉真是睡地又累又长,然后她又好奇地走近萧月,“你在写什么?”

“绵儿……你刚才做梦了你知道吗?”萧月突然放下手中的毛笔,与她隔了一张案桌,问道,眼中有些许深意。

阮绵绵惊慌,她确实做梦了,梦到容澈,她不会喊了容澈的名字吧?

“是吗……你怎么知道啊?”她看着他的眼睛,探究着,想找出一点情绪,可是他的双眸,静若杯水,看不出一点端倪。

“因为……你说梦话了。”他笑着回答。

“啊?呵……我说什么了?”阮绵绵显得很没底气,眼睛睁地大大的望着他,有些慌。

萧月摇摇头,笑了笑,便又重新拿起毛笔低头写字。

只是她没发现,萧月低头的刹那,眼中分明闪过一丝受伤。

阮绵绵见他好像没什么特别反应便大着胆子绕过案桌,看他在写什么。

爱一个人,会对他的一切事物都很敏感,会在意他说的每句话,想要洞悉他每一个表情所包涵的含义。

而阮绵绵就不会去捕捉萧月敏感下的表情,所以她不知道,萧月都听到了什么。

萧月放下毛笔,将纸捻起来,吹了吹,拉远了观赏,很满意的表情。

阮绵绵看清楚了,那是她的画像,画上的她,栩栩如生,形似,神更似。

画的旁边,还挺了几行字,阮绵绵看清楚内容之后,脸上满是笑意——凉风有兴,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他把她上次喝醉酒念的诗改了,把君改成了娇,正合适。

“绵儿上次作的那首诗我一直都记得。”萧月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要知道把自己作的画给本人看是很考验心理素质的。

阮绵绵像是突然发现了好玩的,她现在之所以会留在灵犀宫,是因为她要等萧月的伤势好了才回春梦阁,可是这样每天无所事事被监控起的日子实在有些无聊。

写字画画,倒不失为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方法。

因为,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停下来,就会去想他,想他们的婚礼。

现在皇宫上上下下应该都在为他们的婚礼忙碌吧。

容澈,真想不到,我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失去你的,设想过千万种可能,唯一没想到,你会抽离地这么快,这么突如其来,连同我的心,也在一点点抽­干­。

是什么,就那样捽不急防的落幕了,心中似乎有千万根小针,密密麻麻,扎的又酸又痛。

阮绵绵提起笔,铺了张大宣纸,突然想写下毛主席的《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萧月在一旁看着,她用的是九宫体,笔法苍劲有力,完全不像个女孩子家,而这首词的意境更是豪情万丈,气势非凡,萧月都有些愣住,眼中充满赞赏,“绵儿……写的好!写的好啊!”

萧月有些激动地拿起宣纸,然后看着那几行字,一直看一直看,心情特别激动。

阮绵绵想,毛主席的气魄摆在这,难怪萧月会如此激动。

“皇上驾到……”突如其来的通传声,让两人都措手不及,萧月的第一反应是将词稿收起来,这篇词稿若是被皇帝看到,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只可惜,皇帝的速度太快,内监声音刚落,他已经走了进来,伴随着爽朗的笑声,“月儿……绵儿……”

阮绵绵和萧月赶紧行礼,“参见父皇……”

萧月死死拽着纸稿要揉进手心,皇帝已经走过来,扶起他,“月儿有伤就不必行礼了。”

目光很自然落到他手上的词稿,笑道:“月儿在写字还是画画,朕看看。”

萧月递上去,心知逃不过了,只等皇帝的反应。

阮绵绵的心也揪在一起,那篇词稿,如果皇帝是个有心之人,一定会觉得有谋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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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大概在八九点。

婚礼(一)

阮绵绵的心也揪在一起,那篇词稿,如果皇帝是个有心之人,一定会觉得有谋反之意。

皇帝将宣纸摊开,细细看了一遍,每个字都看地清清楚楚。

他的神情,由愤怒转为惊讶,眉头渐渐蹙紧,又舒散开,抬眼望着阮绵绵,眼中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神­色­,还有……杀意。

“这首词,是你写的?”皇帝扬起来,大步流星地坐到案桌前,摊开在桌上。

阮绵绵老实地点了点头,皇帝竟然笑了起来,然后说了一句非常有深意的话,“不愧是贺兰将军的女儿。”

阮绵绵有些懂又有些不懂,皇帝已经将宣纸收起,折叠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中,“这篇词,朕非常喜欢,送给朕珍藏可好?”

他的动作已经把词稿收了进去,阮绵绵敢说不嘛,所以她又只能很老实地点点头。

皇帝大笑,从位置上起来,走到萧月身边,询问他的伤势,“过两天,雪花和容澈就要完婚了,你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到场,怎么样,到时候行不行?”他拍了拍萧月另一边没有受伤的肩头,仿佛在说,男子汉大丈夫,有伤也要挺过去。

萧月看了一眼阮绵绵,继而回道:“没有问题,儿臣一定到场。”

阮绵绵尴尬地站在一旁,皇帝已经向她走来,“绵儿也一定要去,两个都算是你的亲人。”

阮绵绵不想答应,亲眼看着容澈和雪花举行婚礼,还有比这更痛苦的吗?

萧月过来搂着她的肩膀,帮她回应,“那是当然,儿臣会带着她一起去的。”

阮绵绵抬眸望着他,突然读懂了他的意思,萧月,你是想让我对容澈,彻底死心吗?

“嗯……”皇帝点点头,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笑道:“现在皇宫都在为他们的婚事忙碌,朕已经将凤鸾宫赐给他们作为完婚后的寝宫,到时候仪式就在那里举行,公主结婚,应该举国同庆啊,哈哈……”

多么开心啊,举国同庆,到时候,整个风月国都会祝福他们,阮绵绵仰起脸,“父皇……绵儿一定会去的,我要看着自己的哥哥,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此话一出,萧月和皇帝都愣了下,皇帝有些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灵犀宫。

两天的时间,阮绵绵终于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

整个皇宫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甚至有些宫殿还重新用红漆漆了一遍。

阮绵绵把自己关在房里,像一个戒毒者一样,想戒掉想他。

可是戒的时候,她才明白,什么叫深入骨髓中的瘾。

偶尔她蜷缩在床上发呆,偶尔她也坐在院子里看着绯­色­和哆啦c梦围着蘑菇玩耍。

偶尔,绯­色­会趴在她怀里摸摸她的胸,像是安抚她,偶尔,阮绵绵会看到那只长在土地里的蘑菇会移动。

然后,她又觉得,是自己伤心过度,眼花了……

终于到了婚礼的那一天。

阮绵绵和萧月一大早就被叫起来,然后梳头,装扮。

她真搞不懂,明明主角是别人么?为什么要将他们打扮地这么隆重。

两人的衣衫今日穿地很情侣,好像是萧月刻意吩咐的,清浅的水蓝­色­,款式上虽然男女有别,可是细节的装饰上,龙凤金丝图案,加上袖口和领口的水墨点缀,发饰都是长发搭在胸前的,两人站在一起,就像画中走出来的神仙眷侣一样。

萧月很满意,今日是喜庆的日子,大家一定都浓妆艳抹,华丽出席,他们这番装扮绝对能引起高回头率。

阮绵绵不明白他今天为何要这么高调,虽然他不高调也已经很高调了。

宫里从一大早就开始吹吹打打,热闹非凡,阮绵绵和萧月坐轿子到了凤鸾宫,那里已经很多王室贵族,当朝重臣聚在一起说说笑笑。

按照礼节,雪花要先去给长辈们请安,再回到自己的寝宫,化妆等待。

而容澈则要一路骑马,接受众人的恭喜到雪花的寝宫由他骑马带队,带着雪花到凤鸾宫。

然后在众人的目光洗礼下完成该有的仪式,最后送入洞房。

萧月和阮绵绵的身份,是要观礼他们最后一步。

凤鸾宫的布置很华丽,每个宫女都画了浓浓的妆,院中一直有人在表演,大家的脸上都堆满笑脸,见人就恭喜,像过年一样。

阮绵绵和萧月坐在内堂,就看着大家或真心或虚伪的笑容,偶尔也应承一下,毕竟是未来储君,来巴结的人真不少。

阮绵绵听什么都觉得是嗡嗡的,视线也忽明忽暗,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种什么状态,就是觉得难受,从踏进凤鸾宫那一刻开始,心跳急速就没有平复过,全身也冒着冷汗。

萧月看出她的紧张,并不安慰。

这是最后一次,让她为容澈最后再心痛一次,今日就是要带她来见证他们的婚礼,这样,她才能死心,以后,他想,他再也不会这样容忍了。

午膳的时候,阮绵绵只象征­性­地吃了几粒白米饭,就咽不下去。

吹吹打打,节目不断,一直持续到晚上,阮绵绵只觉得头昏脑胀,被这样喜庆的声音几乎吵地要窒息过去。

突然有人进来通传说,礼队已经在路上,快要到了,于是人群开始沸腾起来,纷纷跑到门口去看热闹。

阮绵绵坐在位置上没有动,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发抖,萧月起身,拉了她一下,淡淡道:“我们也出去看看。”

阮绵绵不想去,她真的不想去,可是腿却不听话,随着萧月的脚步。

或许,她心里还有那么一丝侥幸,容澈,不会出现。

到了宫门口,远远就看到骑在马上的容澈,很淡定地接受着众人的道喜。

他还是那个他,只是原本清瘦的身子又消瘦不少,可是新郎礼服却那么合身,皇宫里的办事效率就是快,才几天,就能做出一身这么合身的衣服。

记忆中的容澈总是穿着淡雅的青­色­,今天看到他穿鲜艳的红,明明还是惊艳的,可是阮绵绵就是觉得那红,太过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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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婚礼上,会发生点什么不?

婚礼(二)

记忆中的容澈总是穿着淡雅的青­色­,今天看到他穿鲜艳的红,明明还是惊艳的,可是阮绵绵就是觉得那红,太过刺眼。

大队人马,行至门口,容澈从马上下来,接受众人的注目礼,再率先走进寝宫门,雪花的轿子就在后面跟着,一摇一晃地,像是一只幸福的小船。

阮绵绵呆立在一侧,萧月在她身边站着,手搂着她的腰,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容澈缓步走着,胸前还挂着一朵用布拧成的大绣球。

他的视线一直看着前方,不曾偏眸一眼,但是他知道,阮绵绵此刻正依偎在萧月怀里,两人都穿着同样的水蓝­色­,如同一对神仙眷侣,那么般配……

满腔的心痛在胸口肆意地翻滚,脚下的步子比千斤还沉重。

贺兰绵绵,到底是谁,先违背了誓言?

窒息的心痛慢慢化作绝情的步伐,终于路过他们身边,他没有停下脚步,甚至没有偏头看她一眼,脸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只当他们是空气。

这样的容澈,破碎而冰冷……

公公的叫声在此刻显得格外谄媚,“凤凰三点头,新娘收心。”

太监们便抬着轿子狠狠摇了三下,轿子里的雪花被摇地晕头转向,但仍然觉得幸福,要不是捂着嘴,她几乎就要笑出声了。

“新娘下轿……”公公又尖喝一声,众人都看着,雪花从轿子里出来,盖着喜帕,看不到样子,但是阮绵绵知道,她此刻一定是笑着的,很幸福。

喜娘上前搀扶,雪花步伐摇曳地走到容澈面前,将手伸出给他。

容澈脸上始终是淡淡的笑容,淡地悲伤凄凉,他没有犹豫,也将手伸出,托住雪花的手。

两个人的手心握在一起,雪花是暖的,容澈是冷的。

他带领着她,跨过门槛,走进内堂行礼,那么小心翼翼。

阮绵绵站在后面看着,他们的手那么紧紧地握在一起。

世界仿佛又失去了声音,她听不到周围的一切,只有视线,停在握紧的两只手。

容澈,这是不是代表,我真的失去你了。

以后不会再有你的手来温暖我的手心,如今,你的手在她那里。

以后不会再有你的怀抱来保护我,如今,你是她的夫君。

以后不会再有我们的故事,只有你和她的开始……

她究竟是有多好,让你对我这般绝望,如果她比我爱地深,那么我是不是该祝福你。

谁说最伟大的爱情,就是祝福对方幸福,无限大方非爱人,原谅我还没有爱到这么伟大,可以笑着祝福你们,我的哥哥。

萧月搂着她腰的手更紧了紧,她的身体好僵硬,像是全身都被抽­干­般的一副行尸走­肉­。

棉儿……你可知道你眼中的悲伤几乎可以埋没掉这喜庆的气息。

容澈,竟叫你这么痛吗?

萧月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似乎他再怎么努力,他的手永远代替不了她想要的温暖,他的吻永远代替不了她想要的甜蜜,他的心,永远走不进她心里。

皇帝和贺兰白晨已经从后堂走到了内厅,分别坐到主位上,等待两人的拜堂行礼。

容澈和雪花均被喜娘搀扶,分开站好。

“一拜天地……”阮绵绵闭起眼睛。

“二拜高堂……”阮绵绵捂住耳朵。

“夫妻对拜……”阮绵绵不再有动作,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闭上眼睛,捂着耳朵,欢天喜地的声音还是串入她耳朵里。

萧月侧身挡在她面前,她心痛,他更痛,不仅因为她在为另一个男人心痛,更因为她的痛而痛。

阮绵绵突然抬头望着萧月,小声的开口,声音发紧,“萧月……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

萧月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她知道,她知道今天的局面,是他和父皇一手策划的?

萧月突然害怕,阮绵绵的伤心程度早已超过了他的想象,他怕她会因此恨他……

“萧月……谢谢你,这个结果,我很满意。”阮绵绵突然笑了,笑得妩媚动人。

萧月一时愣住,竟有些反应不过来,良久才道:“绵儿……你在怨我。”

“萧月,我没有怨你,真的,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肯帮我吗?”她的眼睛忽闪忽闪,表情天真的可怕。

“什么?”萧月不解,阮绵绵已经挽住他的手臂,脸上依然笑着,眼中的怨却是真真切切。

“我要去祝福他们……”她话音刚落,就挽着他,走向行礼的两人。

“绵儿……你不要去,他们现在在行礼,你这样不合规矩。”她要做什么?就这样走上前去祝福他们吗?所有人都看着!

萧月觉得好紧张,她越是笑,就代表着她越是压抑着痛苦,他觉得阮绵绵已经疯了。

阮绵绵还在笑,笑容更加妩媚,“我去祝福我哥哥,有什么不合规矩的。”

说完,她也不管,拉着他就走向行礼的两人。

本来该新娘新郎站的位置突然多出两人,众人都吓了一跳,朝臣有一部分知道容澈和阮绵绵的事,都开始看好戏。

皇帝和贺兰白晨都慌了,这样关键的时刻,不该会出什么乱子吧。

容澈万万没想到阮绵绵会突然冲过来,一晚上假装的淡定似乎都在这一刻,消失……

“绵儿……”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轻唤。

绵儿?依旧是那样亲热的称呼,依旧是宠溺的语气,依旧是那个人。

记忆就像一只纸飞机,穿破厚厚的云层,回忆渐渐清晰起来。

炎热的夏天,五岁的她在树荫下吃葡萄,而他则在烈日下练武。

她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努力地练武功呢?”

他信誓旦旦地说,“因为我要保护你。”

如今,最伤她的人,竟然是他。

“哥哥……”她回应他,脸上的笑容更盛,“哥哥……绵儿祝福你们。”

容澈的表情迅速凝结,看了看她身边的萧月,像神一样守候在她身边。

“谢谢……”他无力地回应。

两个简单的字,阮绵绵突然觉得五脏六腑都拧在一起纠痛起来,眼前的视线慢慢模糊,变黑……头更是晕乎的厉害,不争气地腿下一软,晕倒在地上。

周围有尖叫声,慌乱声,还有皇帝的怒喝声。

眼睛闭上之前,她似乎看到那么刺眼的红,在靠近她。

然后,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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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澈的洞房花烛夜

眼睛闭上之前,她似乎看到那抹刺眼的红,在靠近她。

然后,她笑了。

现场顿时乱成一片,萧月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容澈推开众人要去抱阮绵绵,皇帝和贺兰白晨立刻从主位上站起来,喝住他!

容澈不管,阮绵绵晕过去了,他现在只担心这个。

皇帝立刻向宫人使眼­色­,有人上去拉住容澈。

观礼的人群中有几个是太医,此刻立刻奉皇帝命令围上来,将阮绵绵托起扶坐起,给她把脉。

雪花站在一旁气地发抖,有两个喜娘搀扶着她,可她依旧抖地厉害,虽然喜帕遮着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她基本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兰绵绵,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是我最幸福的一天,你居然又出来搅局!

雪花越想越气,突然将盖头掀开,就看到容澈正被一群人制服住,眼睛只看着阮绵绵那边,脸上写满了担心。

“容澈!”雪花大叫,顾不得现在是什么场合。

容澈停止挣扎,正视着她,有些许愧­色­,毕竟,在他被关牢房的那段时期,雪花对他关怀备至。

皇帝也气地脸发白,这事关系到他皇家颜面,今日的排场可算是前所未有的大,居然给他出乱子。

“刘太医,胡太医,去看看太子妃怎么样了。”皇帝愤怒,转而走到容澈面前,并不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贺兰白晨。

容澈的目光顿时颓然下去,皇帝的意思他太明白了,贺兰家还掌握在他的手里。

“启禀皇上,太子妃身染风寒数日,已入侵内腹,寒气入体直攻脾肺,故此,晕厥过去。”几个太医片刻之后便得出结论。

原来,阮绵绵自那日给萧月沐浴弄得全身湿透后,没有及时处理,加上晚上又睡地板,如此反复,病已至深。

萧月始终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听完太医的禀告暗自一惊,她病了这么多日,他居然不知道。

移步,走近她,看着她这样为容澈疯狂,真想从此就不管她了,可是,他做不到。

俯身把她抱起来,不顾众人的目光,向皇帝行了个礼便抱着她回灵犀宫去。

肩上的伤因为这样大力的动作有些隐隐作痛,可是他管不了这么多。

竟然无法不管她,就要管到底。

容澈最终都无法阻止什么,就算这场婚礼已经成了众人的笑柄,依然要继续下去。)

雪花忍着想哭的情绪,在皇帝的再三安慰下,重新盖上了喜帕。

贺兰白晨尴尬地坐在一旁不停地和容澈打眼­色­,心急如焚,今天怎么能出这样的状况,难道他们还想当着众人的面上演一次私奔吗?幸好绵儿晕过去了,否则,再闹下去,他们都有被杀头的可能。

婚礼照常进行,众人窃窃私语,皇帝脸­色­极为难看,本是喜庆的气氛顿时变得很诡异,容澈和雪花最终在一片虚伪的祝福声下送入洞房。

入房后,容澈按照礼节,挑了喜帕,两人喝了交杯酒,众宫女就退了下去。

门一关上,雪花就扑到容澈怀里哇哇大哭,还一边捶打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那个是你妹妹,今天是我和你的婚礼,你居然那么紧张她,你是要我以后都成为宫里的笑柄吗?”

她的妆容很艳,嘴­唇­凃地很红,经过泪水的一番洗礼,已经有些花。

容澈没有阻止她,任由她发泄,心里却想着另一个女人,绵儿晕倒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萧月……应该会照顾她吧,可是为何,刚才那一瞬,他那么冷漠。

容澈嘴角掠过一丝苦笑,这一笑,没有逃过雪花的眼睛。

雪花突然停在哭泣,试探着,开始搂紧他的脖子,嘴­唇­慢慢凑上去,覆上他的­唇­。

她的嘴­唇­也很柔软,可是味道和阮绵绵的不一样,绵儿的嘴­唇­是又软又甜的,像棉花糖,而雪花的嘴­唇­,带了些胭脂水粉的香气,有点水果味的甜,但不是他喜欢的味道。

想到阮绵绵,容澈突然推开她,他不知道这个洞房花烛夜要怎么度过。

在他的思想里,男女之间若没有感情,是绝对不会上床,所以那日看到绵儿承欢在萧月身下,他才会那么绝望。

对于雪花,他不会去碰,不是因为嫌弃,而是因为想对她负责人,没有感情,是不能上床的。

雪花几乎不可置信,容澈居然会在这样的时刻推开她。

她已经放下尊严,放下架子,不再和他生气,还主动吻他,可他居然推她。

容澈,你怎么能这样!

雪花激动起来,站起身,将自己那些复杂的头饰全部扔在地上,“容澈,你打算今晚就这样对我吗?我已经嫁给你了,父皇还说等着抱外孙,你打算这样和我过一夜。”

容澈也站起身,情绪没有丝毫起伏,答非所问地回道:“雪花,你先睡吧。”

然后他走到长桌旁,将桌上那些喜庆的烛火和贡品依依搬到地上,睡了上去。

新房里是不会有多的被褥给他们分开睡,所以,没有多余的被子。

“容澈!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睡这里,你嫌弃我,你连碰都不愿我?”她又开始哭起来,吵吵闹闹的,差点就引来宫人询问。

容澈看着她哭地梨花带雨的脸,有些内疚,却依然坚定道:“雪花,我已经伤了你的心,不想再伤害你的身体,对不起……”

雪花顿时懵了,哭也哭不出声,就站在那里,良久之后说了一句很恶毒的话:“我诅咒,贺兰绵绵永远得不到幸福!”

容澈起身,怒视着她,“雪花,我们的事情,不要牵扯她!”

“要不是她,你会这么对我吗!”雪花怒吼一句,扑到床上,将被子盖住自己呜呜大哭。

容澈也转过身去,听着她呜呜的哭泣声,无法入睡。

许久之后,背后,突然一床被褥盖在自己身上,容澈转过头,是雪花委屈的脸,“虽然是夏天,还是要棉被垫着睡才舒服。”她默默的把被子递给他,然后自己回到床上,继续哭。

容澈的心,在那一刻,真的有一点点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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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讲萧月和绵绵那边,有大事发生。

你的心是冷的么?

夏夜,热气笼罩着大地,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

萧月抱着阮绵绵上了轿子,回灵犀宫。

阮绵绵此刻还是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睛,她只知道有人抱着她,并不知道是谁,她记得昏迷之前那抹刺眼的红靠近她,所以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萧月的衣衫,蜷缩在他怀里。

不管是不是真的,她只想抓住那一点幻觉。

这个怀抱很温暖,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阮绵绵噌了噌。

她温柔的呼吸隔着薄薄的衣衫喷在他的胸膛,又痒又酥。

萧月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方面,他痛恨阮绵绵居然为了别的男人而伤心晕倒,一方面他又心疼她,而此刻,还要忍受她无意之中带来的感官悸动,萧月真是觉得她要把他折磨疯了。

“绵儿……我该拿你怎么办?”萧月低声呢喃,抱得她紧紧的,眼中是一种可怕的占有欲。

经历了这么多,她依然只想着他么?不得不承认,他嫉妒容澈,疯狂地嫉妒。

到了灵犀宫,绯­色­一见他们就冲了过去,然后看萧月脸­色­不对劲,很乖地跟在身后。

萧月径自把她抱到自己的卧室,顾不得肩上不能用力。

没有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而是直接将她扔了上去,他在气,他还在生气,她为别人伤心晕倒,而他还要把她抱回来。

阮绵绵猛地一下被砸在床上,只觉得脑袋一沉,更加犯晕。

“好热……”她艰难地呢喃了一声,正发着高烧。

萧月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刚才抱她回来之前太医提醒,要让她出一身汗,她才会好的快。

出一身汗?萧月望着她,瞳­色­渐深,染了情yu。

她的衣衫已经缱绻在一起,外面那件水蓝­色­的雪纺纱更是扯落在两侧,露出一边香肩,胸口已经浓重的呼吸剧烈起伏,显得格外诱人。

她的脸­色­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红­唇­微微嘟起,像诱人的小樱桃,似在邀人品尝。

萧月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点,潜意识里却冒出了想法,或者感官上已经帮他做了决定。

容澈,应该在和雪花洞房了,贺兰绵绵,你是不是该彻底放弃了。

放弃他的最好方式,就是用身体来祭奠!

萧月再一次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忍一次可以,忍两次可以,忍三次四次,他真的不是忍者神龟,可以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为别的男人伤心流泪……

萧月开始扯去她的外衫,薄如蝉翼的雪纺飘落在地上,像是一只蓝­色­的蝴蝶。

阮绵绵好昏沉,她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体很燥热,热地她很不舒服。

外衫被去掉,顿时凉爽不少,她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地“嗯……”低吟了一声。

这一声,堪比最强的催晴剂,萧月顿时觉得全身所有的感官都蠢蠢欲动起来,有种想要把她吞下肚的冲动。

似乎太久没有碰她,记忆中的上一次,还是给她服媚药的时候。

还有她帮他沐浴那一次,都那样的情况,最后居然泡汤了。

想完这些,萧月的欲­火­更加难耐。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占有不到她的心,那么占有她的身体,就是弥补心灵缺憾的一种极端方式。

再次俯下身,头埋进她的颈项,一点点吸吮她的肌肤,带着丝丝的痛感,让她微微皱眉。

发烧的人本来意识就很不清醒,加上风寒等症状,更是心跳加速,头痛欲裂。

经过萧月这么一番撩拨的啃咬,阮绵绵只觉得喘不过气来,身上像压着千斤重的东西,整个身子又累又沉。

萧月顾不得那么多,这个女人,尝过一次便上瘾,多少个夜里都忍住想要她的冲动,长久的忍耐和满腔的怒火,都在这一刻爆发。

粗鲁地扯去她贴身的衣衫,因为阮绵绵是躺着的,根本不可能也不会去配合他,到了最后,萧月有些烦躁,直接抱着她翻了个身,有些复杂的衣扣,他直接用蛮力将衣服撕开。

诡异的夜,外面还在吹吹打打,整个皇宫仍然处在祝福声中,而这个房间,布料被撕裂的声音格外清晰。

绯­色­爬到桌子上,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床上的情况,他不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只是萧月的眼神好可怕。

阮绵绵终于有了点意识,被萧月这样搬来搬去,尤其是他的动作毫不怜惜,下手力道大的惊人,阮绵绵潜意识里感觉到了危险,强迫自己睁开眼睛。

入目,是萧月颠倒众生的脸,让阮绵绵突然想到了一首诗:‘山是眉峰聚,水是眼波横,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无可挑剔的俊­色­倾国倾城,只是他的眼中,神­色­太复杂,朦胧的意识下,她看不太懂,却看清楚了一点,他的眼中欲­火­在燃烧。

意识到这一点,阮绵绵猛然清醒几分,“萧月你做什么?”

她立刻坐起来,嗓子特别­干­涩,像火烧一样,下一秒,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竟然已经未着寸缕,而萧月的衣衫,也已经敞开。

几秒的呆滞,阮绵绵立刻找被子捂住自己却被萧月抢掉。

“萧月……你做什么?你又想勉强我吗?”阮绵绵蜷缩到墙角,遮住自己关键部位,颤颤地问。

此刻的萧月好可怕,他的脸­色­像是要把她剥皮抽筋。

“勉强你?”萧月眼中闪过一丝受伤,“我什么时候勉强过你吗?”

“没有么?对,没有,你都是在我被下药的时候才动手,每次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是吧?”她故意说着嘲讽的话。

萧月脸­色­更加­阴­沉,一手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和他对视,“我的容忍,换来的就是你的冷情,我以为换一个方式对你,你的心会慢慢融化,可是你的心,是冷的么?”

他一字一句说着,到最后竟有些咬牙切齿,那是种多么不甘的神­色­。

手上一个用力,阮绵绵觉得下巴几乎要被他捏碎,他的头已经靠过来,­唇­贴上的­唇­,撕咬!

绯­色­大搞破坏

手上一个用力,阮绵绵觉得下巴几乎要被他捏碎,他的头已经靠过来,­唇­贴上她的­唇­,撕咬!

阮绵绵挣扎,狠命推他,萧月却钳制的很紧,一手抓住她纤细的胳膊,很大的力道。

如果说以前对她,还有一丝怜香惜玉或不舍,这一刻,他早已被嫉妒燃烧地失去理智。

“呜呜……”她发出呜呜的声音表示抗拒,对他拳打脚踢,身体本来就累,这样一番挣扎下来,嘴巴还被他封住,阮绵绵几乎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心已经够痛了,萧月,还要伤害她的身体吗?

萧月已经疯了,没有思想,没有理智,只想狠狠占有她。

屈膝顶在她的小腹上,让她身体动弹不得,双手再抓住她的手腕,她的手腕那么细­嫩­,仿佛再用力,就会折断。

绯­色­趴在桌子上发抖,他们这个样子,是在打架吗?阮绵绵好像很痛苦,她流眼泪了。

萧月在对她做什么?是在欺负她吗?他们平时很亲密啊,今天怎么了?

绯­色­一肚子的疑问,看到阮绵绵流眼泪,他心痛。

萧月将她的手腕掰开在两侧,这样就能看到全部的她。

阮绵绵被这样羞辱的姿势几乎要气晕过去,却又无可奈何,眼泪也不流了,哭也不哭了,因为她知道无济于事。

“萧月,如果你勉强我!我会恨你一辈子!”她狠狠地盯着他,一字一句警告。

萧月不予理会,目光一直停在她胸口处的那朵梅花印记上,那么鲜红的颜­色­,不像是烙印,反倒像刺绣上去的梅花,栩栩如生。

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渐渐地转为赤红。

萧月低下头,开始亲吻那个印记,用舌舔,用牙齿磨。

阮绵绵只觉得那里是灼热的痛,连同周身都开始疼痛起来。

萧月的手也不闲着,以荒唐无比的方式,指尖掠过柔软处,延至小腹,再向下游走……

他的动作变成了一种游戏,阮绵绵却觉得自己是在受刑。

她突然看到他肩上的伤口,那里还包扎着绷带,染晕了一片红。

因为刚才的挣扎,他的伤口早已裂开。

她突然觉得找到了救命稻草,对!他还是个受伤之人,他还有弱点!

阮绵绵顾不了那么多,放手一搏,如果萧月今天真的强了她,那么先前对他的那点感恩之心,便会化作乌有,她会恨他!一定会!

聚集全身的力气,猛地推了他一把。

萧月还沉醉在游戏的乐趣中,降低了防备,向后倾去。

阮绵绵立刻起身,双手捂住他的伤口,狠狠按下去,几乎还用了指甲去掐。

萧月没想到她会用这招,冷不防地大叫了一声。

那个伤口本来就深至骨髓,被她这样一按,真的是剧痛无比。

可是下一秒,疼痛过去之后,萧月又立刻抓住她,阮绵绵还想再按,萧月直接将她扑到,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

阮绵绵被压地喘不过气来,不过她不能放弃,就算力量不能和他抗衡,她也要拼到底,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她真的不想恨萧月。

身体与身体贴在一起,两个人都是滚烫的,他的胸膛压在她的柔软之上,这种奇妙的触感让他疯狂。

她的身体在颤颤发抖,依旧不肯妥协地挣扎。

于是越挣扎,越危险,她的肌肤几乎是在与他的肌肤摩擦,连同感官的位置一起,让他更加难耐。

萧月压住她,做最后的准备,那胀痛的分身如一把凶器,闪耀着蓄势待发的危险。

他的欲望一点点探寻,触到她的领地,如未开光的剑找到血腥,急切地想要刺入。

阮绵绵整个身子被压制住,看着萧月疯狂的眼神,有些绝望。

眼看就要被他入侵,阮绵绵急中生智,倾尽全力,将头仰起,张嘴咬在萧月的伤口上,用了全身的力气。

“啊!”这一口咬的,比刚才掐地还痛。

萧月从来不知道她的牙齿居然这么锋利,伤口迅速裂开,流血,大片片的,湿透了绷带。

阮绵绵也疯了,咬住不放,她怕只要一松口,萧月的下面就会入侵。

血腥的味道在她口中蔓延,鲜血涌地太急,湿透了绷带滴落下来,滴在她的脸上。

萧月的脸­色­很痛苦,再咬下去,他觉得自己应该要残废了,每一次阮绵绵对这种事情的反抗程度,总是让他震撼。

她就那么不想被他碰吗?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萧月不放手,阮绵绵也不放口,大家一起痛。

绯­色­终于觉得事态不对,虽然他不懂男女之事,不懂为何萧月要扯去她的衣服,要摆出那样的姿势,不过,他看到了血。

他们在流血,流血就代表着痛,流多了血会死掉的,他知道。

一个是他主人,一个是他觉得很可爱的阮绵绵,绯­色­再也不能做事不管,立刻运起法力。

萧月和阮绵绵只觉得整个屋子突然亮起来,被一层绿­色­的光笼罩住,回头看过去,光源是从雪白的绯­色­散发出来的。

灵异!他们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还以为绯­色­怎么了?

绯­色­见他们都停下动作,再次运起法力,绿­色­光芒从他们眼前一闪,萧月和阮绵绵只觉得天旋地转。

绯­色­爬到床上,跳到萧月没受伤的肩头,用毛茸茸的尾巴去抚他的脸。萧月觉得奇怪,怎么突然一下使不上力,这只小龙猫的行事也很诡异,他是在阻止他碰阮绵绵吗?

他懂什么?

阮绵绵也渐渐松了口,刚才那道光,让她很没力气,几乎要再次晕过去,而萧月抓住她的手腕力量也渐渐减轻。

鲜血流在床单上,晕染了一片红,触目惊心,

萧月本不想放手,可是绯­色­一直在旁边闹他,用尾巴扫他的脸,还用爪爪去拉扯他的头发。

这只猫真是疯了吧,把他养得白白胖胖,关键时候,他居然拉他后腿,这么快就被阮绵绵收买了?不愧是只公的。

萧月气急,原本血腥的气氛,顿时变成了一猫一人在作战。

阮绵绵躺在那没有力气,看着这副诡异的画面,心里也想着,麽非绯­色­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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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这是个征兆,绯­色­就要认出绵绵,然后在她面前变身了,超萌!

太子妃欲求不满

阮绵绵躺在那没有力气,看着这副诡异的画面,心里也想着,莫非绯­色­疯了?

萧月想把他拎开,这只猫真是越玩越起劲,直接爬到他头上,爪爪抓住他几戳头发,立在上面,跟玩杂技一样。

萧月基本崩溃,他居然被自己的宠物骑在头上,关键是,他还没力气抬手把他拎下去。

“哈哈……”阮绵绵躺在床上,忍不住想笑,前一刻她和萧月还那么激烈地争斗,这一刻,被这只白­色­小生灵全部破坏,还弄出一出如此好笑的画面。

一向孤傲的萧月,被猫踩在头上,“哈哈……”

绯­色­在萧月头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躺着的阮绵绵,第一次觉得,爽!

然后乌溜溜的圆眼睛盯着未着寸缕的她,她前面两颗小果果,像樱桃。

呼呼~他张了张嘴,啾了一声。

阮绵绵觉得不对劲,绯­色­有个爱好,就是喜欢抓她ⅿⅿ玩,看他此刻的表情,八成是……

杯具,平时穿着衣服和他那样玩没啥,可是她现在是赤果果的,就他那猫爪子,那还不把她给抓破了。

阮绵绵立刻求助地望着萧月,两人此时都没力气,变成任由绯­色­摆布的小木偶。)

萧月凤眸流转,想着主意,他是绝对不允许,有其他人能碰阮绵绵的那啥,更何况绯­色­是公的。

伤口的血已经没有再流,但是疼痛依旧清晰,萧月咬了咬牙,跟阮绵绵交换了一个眼神,就直接放纵自己的身体压倒她身上去。

于此同时,绯­色­怕自己被摔了,立刻跳下床去。

“啊!”阮绵绵惊叫,他的身子就这么直直地压过来,全身的重量全部置于她身上,好重,好沉。

胸口门地发慌,这一晚上,她的身子都快被折腾地断气了。

萧月的伤口再次中奖,鲜血又开始哗哗的流,其实他刚才就知道,这样一压肯定很惨,果然,他趴在她身上,呼吸都有些微弱起来。

绯­色­站在地上不动声­色­地望着两人,然后他做了一件很潜意识的事,爬上床用嘴嘴把被子叼过来给他们盖住,然后再溜出去,引人进来。

两个悲惨的人就在床上一动不动跟点了­茓­一样。

“咳咳……”阮绵绵剧烈咳嗽,但是又咳不大声,萧月压着她呢。

萧月觉得其实这样挺好,她身子好软好软,忽略肩头上的伤的话,他真想就这么压一辈子。

两人这么个姿势,根本就是零距离接触。

阮绵绵敏感地感觉到他某个部位在不安地发生变化,正好顶在她的小腹上,好像有粗长的迹象。

她羞地脸通红又觉得好险,幸亏这丫不能动。

萧月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东西,实在克制不住啊,哎……他的身体只对她敏感,他也没办法。

哄的门被打开,几个宫人随着绯­色­来的,见他满地跑地满头大汗,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结果一进来看到的是满地凌乱的衣衫,两人裹在床上,虽然有被单遮着,可是还能看清楚,太子是压在太子妃身上的,难道是正在嘿咻嘿咻。

几个宫女立刻休红了脸跪到地上,“奴婢该死,不该闯进来。”

绯­色­趁大家不注意,呼地往床上吹了口气,萧月和阮绵绵顿时身体舒展开来,可以动了。

阮绵绵立刻轻咳了一声,装作很淡定道:“你们去给我和太子找两身­干­净的衣衫过来。”她杯具的内衫全被萧月扯破。

宫女们一愣,难道他们要做到一半不做了?难道太子妃因为她们闯进来生气了,所以要穿衣服?

“奴婢该死!”几个人很有默契地回答。

阮绵绵无语了,直接吼了一声,“去给我们找两身­干­净的衣衫过来,立刻!”

咻的一声,几个宫女立刻站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出去找衣服。

萧月还死皮赖脸地趴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阮绵绵抖了他一下,动作幅度不敢过大。

绯­色­则站在地上,扬起脑袋盯着他们一举一动,总之,不能让阮绵绵再伤心。

萧月依旧赖在她身上,不肯起来,这里面,有装的成份,也有一部分确实因为他没啥力气了。

阮绵绵有些心急,想推推不开他,心里估摸着他怎么还没晕啊,真是坚强,他晕了她才觉得自己比较安全,否则他的那啥在她小腹上动个没完,好可怕,好狗血!

几个宫女以最快的速度冲进来,将衣服挂在屏风上。

送完衣服,她们就准备下去,谁知阮绵绵突然叫住她们,“你们就在屏风后面候着。”

宫女们停住脚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老实听话。

阮绵绵立刻将虚弱的萧月搬起来,这丫最牛x的是,明明已经快要虚弱的晕过去,但是那啥还是强大大滴。

阮绵绵瞄了一眼,恶寒了一把,立即开始穿衣服。

宫女不懂,太子妃怎么这么大方啊,虽说是有屏风挡着,但是这屏风是透雕的,模模糊糊能看到影子,更让人浮想联翩。

太子怎么不动啊?难道累趴下了?

宫女们不动声­色­地用眼神传递讯息,脸红红地喘着气,深宫女子皆寂寞,她们只能靠着yy别人来打发日子。

阮绵绵自己穿好衣服之后,看了一眼悲催的萧月,再看了看满床单的鲜血,自己的脸上也是。

拿起亵裤帮他穿好,这已经是多少次看他的­祼­体了,本该见怪不怪的,还是脸红。

“你们进来。”穿好后,阮绵绵立刻吩咐,宫女们怀着激动的心情进去,看到凌乱的床单上全是鲜血,萧月躺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特别狰狞,一个不争气的宫女直接晕了过去,另外几个还算淡定,但是也手发抖。

“太……太子妃……”

“快去请太医。”阮绵绵真是服了,没一个能冷静思考问题的。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冲了出去,一路横冲直撞地去了太医院。

于是乎,后宫八卦满天飞。

据传:太子妃整日欲求不满,多次在太子受伤期间,与其共享鱼水之欢,导致太子的伤口久久不能痊愈。

萧迟没死

萧月在第n次被太医语重心长地提醒之后,终于下定决心,他一定要等到伤势痊愈再出手!

不然以阮绵绵的下手之狠毒,自己不死也残!她怎么就那么下得去手?

太医给萧月上好药,叹息了一遍又一遍。

阮绵绵手里抱着绯­色­站在旁边看着,心想龙的传人就是不一样,体质都比别人好,这伤口反反复复,依然不见有事,真是百炼成钢!

绯­色­在她怀里,趁机蹭了蹭她的胸。

阮绵绵身上有两个地方是他最爱的,第一是亲她粉­嫩­­嫩­的脸蛋,第二是用爪爪去抓她ⅿⅿ。

每每这样做的时候,他心里就想到了浴室里那个女孩,心中无限满足。

太医处理完之后,再三叮嘱阮绵绵,看她的眼神也充满深意,估计是心想,年轻人­精­力怎么这么旺盛呢?

阮绵绵怕他们又要啰嗦什么,赶紧吩咐宫人送太医回去,再回头看看萧月,他已经痛地睡着了。

睡着了好,睡着了就没那么多小动作了。

阮绵绵拿了床被褥铺在地上,什么时候,她已经习惯这样睡了,不能放任受伤的萧月一个人睡在房间,更不能和他睡一床,那么打地铺,是最恰当的选择。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的吹吹打打也停止了,喜事办完了,阮绵绵想,容澈和雪花应该已经洞房了吧。

闭上眼睛开始数绵羊,容澈,她是彻彻底底失去了。

没有再流泪,眼泪,只会更替自己难过。

不想再怨任何人,怨只怨,他们的爱情太脆弱,不堪一击。

有爱情存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如果没有爱,那也没办法勉强。

她想,活了这么久,从现代到古代,她已经很大大了。

人长大了,就必须坚强,必须勇敢,必须学会承受。

爱情的路上,没有得到什么,那一定学到什么。

不想帶着昨天过今天到明天,愛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

和容澈的那一段,就让她珍藏在回忆里,不去刻意忘记,也许将来的某个夜里,辗转反侧难以成眠的时候,回想着,回想着,然后带着甜蜜,就能慢慢睡着……

阮绵绵的嘴角微微扬起,把失去过成一种获得,从容地面对生活。

小绯­色­窝在她怀里早已睡地像头猪,像他这种夜行动物也经不起今晚的折腾,早早地睡着了。

浓雾散开,就是阳光。

第二天一早,阮绵绵就神清气爽地起来,她发现自己居然很神奇地睡得很深,没有失眠,没有所谓失恋后就杯具地死去活来。)

伸了个懒腰,把趴在她胸上的绯­色­放进小篮子里,收起被褥,洗漱出门。

走到一颗大树底下,开始做运动。

踢踢腿,侧侧腰,呼气吸气,取天地之­精­华,吸日月之灵气。

“绵儿……你在做什么?”萧月捂着伤口站在房门前。

刚一睡醒,就发现房间没人,立刻心头一慌,穿着亵衣就出来寻人,看到阮绵绵正在大树下手舞足蹈,这才放心。

阮绵绵回头,对他嘻嘻一笑,“我在做运动啊,早起早运动,身体好。”

萧月愣了一下,清晨的阳光下,她穿着一件浅绿­色­的衣衫,仿佛融入大自然的­精­灵,那么美好。

在她的美好的笑容里,似乎看不到一点伤心的影子,她隐藏的那么深么?

只是一个晚上,就将所有情绪隐藏下去,看起来很快乐。

萧月知道,这只是,看起来……

“是么?那我也试试……”萧月走过去,穿着一身白­色­亵衣,看起来就像个病号。

学着阮绵绵的样子,踢腿侧腰,然后牵动到伤口。

不可避免,又想到了昨晚,他再一次失去理智,差点强要了她。

她就是有这个本领,轻易地把他激怒,然后又拼命地挣扎,把她折磨地要发疯。

于是萧月总结:爱上她,注定受折磨。

阮绵绵边做运动边看他,心里酝酿了一下,嘴上却装作很自然地开口,“萧月……我想搬回春梦阁。”

萧月停下动作,很深的目光看着她,不语。

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像是首快乐的歌,此时他们的气氛却很凝重。

“不可以么?”阮绵绵见他不回答,追问道。

“他已经和雪花成亲了,还忘不了么?”萧月答非所问。

阮绵绵的嘴角勾了个浅浅的弧度,“与他无关,忘,我从来没想过要去忘,如果一个人可以说忘就忘,那她就不是人,而是神!”

萧月一时语塞,她说的对,如果能说忘就忘,那就不是他认识的绵儿。

“启禀太子,太子妃,贺兰将军求见。”一个小宫女跑过来,毕恭毕敬地禀告。

萧月撇了一眼,除了对阮绵绵,他对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

“爹爹来了?萧月,那我先去内堂。”阮绵绵抑制住激动的心情,还是询问了萧月。

这些天,她一直有一件事放不下,所以那天塞了张字条给贺兰白晨,让他去查,现在,应该是有结果了。

“嗯。”萧月点点头,看着阮绵绵离去,自己迅速去房间梳洗,他并不放心让他们单独说话,还好,内堂还有宫人在。

阮绵绵一到内堂,贺兰白晨就迎上来,眼里满是担心。

阮绵绵立刻朝他重重点了点头,笑道:“爹爹,我没事。”

贺兰白晨很意外,也很惊喜,他以为阮绵绵此时一定是一蹶不振,或者­精­神萎靡,毕竟昨晚容澈的婚礼,她的伤痛他看地真真切切。

可是他的女儿,比他想象中要坚强很多,此时居然会反过来安慰她,真的长大了。

贺兰白晨很欣慰。

阮绵绵看了看四周,摆了摆手了,“你们都下去吧。”

她知道,萧月还在梳洗,她还有一点时间和贺兰白晨单独聊。

宫女们一个个行礼退下,阮绵绵立刻问道,“爹爹……是不是查到消息了?怎么样?”

“有点眉目,萧迟,他应该没死,只是我现在还查不到他到底在哪里!”

没死!听到这两个字,阮绵绵如释重负,如果因为上次的事把萧迟害了,那她一定内疚一辈子。

和龙井有关

萧月洗漱好,换了一身银白­色­的长袍,走去内堂,正好碰到回来的阮绵绵。

“你父亲呢?”

“他回去了啊……”阮绵绵回地很理所当然,然后看着萧月,他只是换了身衣服,感觉就完全变了,刚才还像个病号,现在的他,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气势。

萧月立刻沉下脸­色­,回去了?那不是明摆着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到底他们有什么秘密!

“萧月……我刚才跟你商量的事还没说完,我想搬回春梦阁住。”阮绵绵转移话题。

“不许!”萧月霸道地丢出两个字。

阮绵绵耸耸肩,“脚长在我身上!”然后大步走回房间,收拾东西去。

“你已经在我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现在搬回春梦阁,你让宫里的人怎么想?”萧月跟在她后面。

灵犀宫的宫人对这种场面都见怪不怪,萧月对阮绵绵的溺爱,恐怕整个风月国都知道。

“能怎么想,说来说去,你就是怕丢面子,你明明知道我这段时间会待在这里是为什么。”阮绵绵走进房间,一件件地收拾,然后她发现,根本就不需要,宫里走到哪都能用新的。

萧月叹息,放柔了语气,“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受伤了。”

阮绵绵突然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刚刚自己说的话刺激到萧月了,许久之后,她又幽幽道:“是啊……你自己的情况你知道,我想我留在这里,你的伤口只会反反复复好不了,所以我还是回去住比较好。”

她的言外之意,萧月很明白,哪一次伤口裂开,不是因为他非要强她。

“我以后不会了……”萧月居然像个承认错误的孩子一样妥协。他早就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等到伤口完全好了再出手,要不然,以阮绵绵的出手之狠毒,不死也残。

阮绵绵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真假?这不是萧月的风格,他向来喜怒无常来着。

心里一个声音在叫嚣:不能信!不能信!

萧月见她犹豫,突然一个闪身,阮绵绵一眨眼,他已经到了门外。

萧月立即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房门关上,上锁。

“萧月!”阮绵绵气急败坏地冲过去,丫的又用这招,真是防不胜防啊。

房间里很闷,就她一个人,阮绵绵也没再去拍门叫唤什么的,因为她知道没用。

窗户开了个小口,然后就见一只手伸出来,提着哆啦c梦的耳朵,把他扔进来,接着是绯­色­,同样也被扔进来。

两个小东西先是很迷茫地原地转了一圈,看到阮绵绵就立刻扭着ρi股奔过去。

估计是萧月怕她无聊吧,故意放了两只小东西来陪她,她倒要看看他能用这个方法关她多久,一辈子吗?

萧月悠闲自得地坐在小院的凉亭里喝茶,眼睛就盯着房间门,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他赌,以阮绵绵的­性­格,估计就这么关上一天,她就会受不了妥协。

虽然她现在不闹不叫,但是心里肯定很急,比冷静,哼哼~萧月嘴角上扬,阮绵绵的­性­子可是最怕失去自由的。

阮绵绵在房间里无聊地发疯,对着哆啦c梦说:“你!竖耳朵。”又对着绯­色­说:“你!转圈圈。”

终于在一百遍之后,两只小东西你看我我看你,都累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阮绵绵简直就要抓狂,这种感觉太不爽了。

就在此时,窗户又打开了,萧月派人送来了所谓的午膳,好多菜­色­,还有给多啦c梦和绯­色­准备的一只一份。

看来,是要打持久战!好吧……阮绵绵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忍……我忍无可忍……我重新再忍!吃东西先。

萧月坐在凉亭内吃地慢条斯理,心里开始有点纳闷,她怎么还没抓狂啊,是时候该哇哇大叫了。

忍不住走到窗前,戳了个小洞看了看里面的情况。

只见桌上被他们吃地一片狼藉,阮绵绵抱着绯­色­和哆啦c梦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忍!萧月握紧了拳头,太可恨了,她居然睡着了,好,我就看看你能睡多久!

萧月重新坐回凉亭,午膳也没胃口了,命人拿了几本书过来,就这么跟阮绵绵耗着。

夜幕悄悄降临,直到萧月发现视线已经看不清书上的字,才知道居然已经天黑了。

看书看地太投入,萧月舒展了一下胫骨,伤口疼地那叫一个剧烈。

今晚的夜­色­,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夜黑风高。似乎像在暗示有什么事要发生。

萧月站起身来,感受到空气中的那份诡异,迅速命人在阮绵绵的房门上再加了把锁,又从窗户的小洞看了看,他们居然还在睡。

几十个身影突然串出来,纷纷掷出几枚暗器,与此同时,萧月的死士也从各处临空而降,与之打斗起来。

萧月坐在凉亭内,冷眼旁观着战事。

又是上次那群人,劫走萧迟的那群人,他们的武功路数,他怎么会忘记,他身上的伤,就是拜他们所赐!居然放肆到他灵犀宫来了,又想劫走绵儿吗?

呵……上次寡不敌众,这一次,他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几十个黑衣人本来是想趁着夜黑把阮绵绵偷出去,没想到萧月的寝宫到处都暗藏着死士,只能背水一战!

萧月有些奇怪,那几个人总是冲着阮绵绵所在的房门而去,他们怎么就那么确定她是在那个房间?他明明是上午把她关进去的,而他一天都在凉亭坐着,他可以确定这段时间没有人埋伏。

阮绵绵睡地迷迷糊糊,就听到外面嘿嘿吼吼的打斗声音,睁开眼睛,猛然清醒,自己的身上又发着幽幽的蓝光,很梦幻。

阮绵绵迅速找出衣服里的那块蓝宝石,果然又是它,为什么突然发光?

阮绵绵走到窗前偷看外面的情况,那群黑衣人,她认得,上次劫走萧迟的时候,他们一出现,蓝宝石就发光,当时她还以为是巧合,这次,不可能这么巧吧!

蓝宝石是龙井送的,莫非跟他有关?

可是,他有什么目的?

萧月!还朕皇后!

可是,他有什么目的?

阮绵绵想啊想,终于想到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龙井是不是上次在青楼记仇,然后要抓了她和萧迟狠狠报复啊?

这也太大费周章了吧!

外面打得天昏地暗,不止萧月的死士,宫里的御林军听到声音也纷纷过来支援。

局势渐渐明朗,黑衣人寡不敌众,一个个倒下。

萧月使了个眼­色­,暗示众人要留活口,几个黑衣人便陆续服毒自杀,七孔流血,场面极其残忍!

阮绵绵站在房间里不寒而栗,哆啦c梦蹦到她脚边咬了咬她的衣摆,阮绵绵吓了一跳把他抱起来。

外面已经恢复平静,萧月眉头深锁,检查尸体,这群人到底是什么人,武功高强,出手狠辣,他们是奉谁的命令,绵儿……到底还跟谁有瓜葛,这样三番四次地要劫她走!

打开阮绵绵的房门,阮绵绵抱着哆啦c梦冲出来,看着满地尸体,“萧月……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我还想问你,他们是什么人?”萧月眼中充满深意。

直觉,他认为她是不是招惹了什么男人!

“皇上驾到……”太监通传的声音打破两人的僵持。

“把尸体处理­干­净。”萧月丢下一句话就拉着阮绵绵去内堂,灵犀宫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帝自然要过问。

到了内堂,皇帝已经坐着,脸­色­看起来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萧月走过去,行了个礼便道:“父皇不必担心,刺客已经全部被杀!”

皇帝不语,只让身后的公公递了封信给萧月。

“月儿……你看看。”

萧月见皇帝脸­色­从未这般难看过,心中也有不好的预感,阮绵绵站在旁边,受不了这种诡异气氛,眼睛就开始东张西望。

萧月展开信纸,信上只有寥寥数笔,萧月顿时脸­色­大变,“欺人太甚!”猛地一拍旁边的桌子,桌子被震碎了!

阮绵绵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

此时萧月也转身看着她,眼中跳跃着愤怒的火光,脸­色­­阴­沉地像是要把她吃了。

“怎么了?”阮绵绵看着他将信纸在手中揉成一团,揉到手背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

“呵……初云国皇帝龙井的信,你还记得他吧?”萧月语气充满讽刺。

“记得啊……他写了什么?”阮绵绵心里盘算着,果然跟他有关,他写信给萧月,说啥?

“哼……他说要我三日之内,将他的皇后还给他,否则,就向风月国开战!”

“啊!”阮绵绵莫名其妙,龙井这说的什么跟什么,“你……藏了他的皇后吗?”

萧月双眸一禀,锐利地如一把锋利的刀,看得阮绵绵有些恐惧。)

“他说,拥有他蓝宝石的女子,便是他的皇后,也就是风月国当朝大臣贺兰将军之女,贺兰绵绵!”

哄!平地一声雷,阮绵绵懵了,龙井是故意陷害她吧!什么皇后,她怎么莫名其妙就变成他初云国皇后了?幻想症也不带这样的吧。

“绵儿……你说我该把皇后还给他么?”萧月凑近她,挑起她的下巴,说地咬牙切齿!

这件事,完完全全挑衅了他的尊严!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阮绵绵觉得自己真无辜,关键是萧月这副神情,像是都在怪她。

拜托!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

“你招惹的男人可真不少!”萧月的手上加了几分力道。

阮绵绵痛地闷哼一声,萧月一碰到她的问题就特别不冷静,完全不知道分析要害,一味地把气撒在她身上。

“我整天被你吃地骨头都不剩,我哪有力气去招惹别的男人!”阮绵绵脱口而出说着气话,旁边的宫女却忍不住笑了,笑完觉得不妥,又马上禁声!

萧月瞪了她们一眼,继续质问,“太子妃不够份量,你都成皇后了!”

阮绵绵很想翻脸,又碍于皇帝还在这,咬着下嘴­唇­瞪着萧月,也不回他话。

萧月越发生气,记忆中,除了和容澈私奔被抓那一次,这一次,是萧月最愤怒的一次,没见过他脸­色­这么可怕,还有眼中一贯的占有欲,那么旺盛地燃烧着。

她想,龙井又触犯到他的底线了。

“月儿……你不要怪绵儿……龙井这个人,上次晚宴的时候,就出言不逊,初云国跟我们边境的战争一直没停止过,我看这个皇帝年纪轻轻野心倒不小,兴许是故意借此事来挑衅。”

萧月松开了阮绵绵的下巴,心里也开始琢磨皇帝的话。

皇帝则看着阮绵绵,心想,这真是红颜祸水!

“月儿……此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萧月颇有深意地看着阮绵绵,一双眸子转而变成了赤红­色­,配合着冷若冰霜的脸,竟生出一股极其妖异的感觉来,让阮绵绵看地好心慌,仿佛眼前出现了一片血流成河的景象。

果然,萧月的回答被阮绵绵猜中。

“竟然他有心来犯,那我风月国绝不做缩头乌龟,父皇……儿臣请求亲自去战场上会他一会!”

皇帝摸了摸胡须,特别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关心道:“月儿的伤势?”

“父皇放心……打仗并不全靠武力,儿臣认为更重要的是靠头脑和团结。”

“嗯……”皇帝眼中充满赞赏,看到他就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特别欣慰。

“那么,儿臣明日便启程!”萧月迫不及待,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或许每个男人都有一个英雄梦,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出征,更是让他生出强烈的满足感。

这样的付出,并不是谁都有机会的,而他,更希望借着这次机会,让阮绵绵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他。

萧月转身看着阮绵绵,­唇­边噙了一丝邪魅的笑容,轻覆到她耳边,与刚才的态度截然不同。

“等我的好消息,我会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只能是我的。”

阮绵绵的心怔了一下,萧月给她的震撼,就是他直白的占有欲,总是让她有种被捧上手心的感觉。

让她,有那么一点点骄傲,她可以被人这般疼爱,只是萧月的爱……往往会过头……

眼泪忍得住,方能进步

阮绵绵一宿没睡,一直在给他准备行装,主要是因为他带伤出征,药方什么的她都问太医全部详细写下来,放在行装里。

萧月就一直默默地看她准备,忙进忙出,收拾衣物,等到天大亮的时候,全部准备完毕,萧月突然抱着她,久久不放手。

他说:“你准备的东西太多了,我一件都不会带,军队有军队的制度,衣物都会发的,还有那些药方和药,我也不会带,父皇给我贴身配了一名太医。”

阮绵绵气地将他推开,“所以,我全都白准备了?”

“嗯。”萧月依旧搂着她的腰,靠她很近。

阮绵绵身子向后倾,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让她觉得危险。

“你不需要,为什么不说啊,就看着我忙乎了一晚上,你都不出声?”她有些生气,感觉自己被耍了。

“我喜欢看你为我准备东西的样子……”萧月手上突然用力,将她直接贴向自己。

阮绵绵胸口猛地被一压,柔软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呼吸索绕在她上空,宽厚的胸膛有一种让她如婴儿被包裹的安全感。

“绵儿……一定要等我回来。”他将她抱地很紧,仿佛她就会这么在空气中消失似的,让她有些喘不过气了。

萧月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情,心里极度地不安,想想可能要几个月看不到她,心里就闷地难受。

“那你一定要记得注意安全。”阮绵绵没有再挣扎,心里和萧月是同样的想法,似乎,这次离别,会很久很久……久到,永远……

“我爱你,绵儿……”他柔情的声音,却突然让阮绵绵如梦初醒。

她刚才都­干­了什么,她竟然像个小女人一样,忙进忙出为他准备了一晚上的东西,她竟然会觉得他的胸膛很温暖。

阮绵绵摇摇脑袋,不想再想,她只是感动,他为她受伤,所以有些担心罢了。

阳光明媚的晨,南宫门。

萧月身穿银­色­盔甲骑在战马上,后面跟着一大队的骑兵,列队在城门下,一如当初出征时的情节。

只是场景依旧,物是人非。

城门上,皇帝、阮绵绵、雪花、容澈都来送行。

同样,台上又安排了一出“英雄出征舞”,看得众人心有戚戚。

阮绵绵知道,这一次出征是真的了,容澈已经和雪花成了亲,萧迟也消失了,宫里,萧月已经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人。

阮绵绵只看着城门下的萧月,努力忽略身旁那两抹,恩爱的身影。

战鼓敲响,众战士喝完出征酒,萧月带队出发,壮志雄心。

她依旧记得他昨晚的话,他说——我会让全天下的人知道,你只能是我的,还有他眼中闪耀着对这份爱情的坚定。

转身,是两个般配的身影,站立在她面前。

雪花依偎在容澈怀里,手紧紧握着他的手,那么幸福的样子。

她的脸上是甜甜的笑容,像个幸福的小女人,容澈就是她整片天。

阮绵绵嘴角僵硬地笑了一下,准备下城门,雪花却叫住她。

“皇嫂……”她第一次这么对她用这么恭敬的称呼,阮绵绵却觉得格外刺耳。

站定在原处,等着那对幸福的人儿过来。

容澈,你快乐就好,为什么要让我感觉到?

雪花拉着容澈过去,脸上客气的笑容看不出真伪,“皇嫂,皇兄这一去,恐怕就是几个月,你要是闲来无事,可以来凤鸾宫找我们聊聊天。”

阮绵绵紧紧绞着手指,不看雪花,只看容澈。

他的眼睛,还是那样好看。

尤记得小时候,她总是喜欢看他的眼睛,像天上的星星,像映着月光的湖水,说不出的明澈。

也许就是因为那双眼睛,她爱上了他。

如今也因为这双眼睛,他刺伤了她。

阮绵绵笑笑,突然说,“哥哥,你觉得呢?方便吗?”

容澈僵硬住,身旁的雪花也僵硬住,身体却更贴向他,“你是他妹妹,怎么会不方便呢?”

“有空我会去的。”阮绵绵突然笑了,雪花,是故意来炫耀的吧,炫耀他和容澈的幸福。

而他,虽不承认,却也这么配合。

明媚地笑着,潇洒地转身,然后想到一句很俗的话:谢谢你的绝情,让我学会死心。

曾经千方百计地为了救你,梅花烙,我痛地甘愿,甚至差点为了你,丢掉萧迟的­性­命,而你,却是和雪花成亲。

纵然我也有错,纵然当初因为萧月的­阴­谋,你以为我自愿承欢在他身下。

可是,你有听过我解释吗?你有信任过我吗?我们的爱情竟然如此脆弱。

罢了,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天。

阮绵绵潇洒地走回去,一路都带着笑容。

眼泪忍得住,方能进步。

回到灵犀宫,这里似乎还留着萧月的气息,有一种很轻松的感觉。

一个人,也能过得很­精­彩。

回房沐浴,绯­色­和哆啦c梦在院子里玩,见她回来,也跟着进房间。

阮绵绵抱起两只小东西,吩咐宫人去准备热水。

然后对着他们说话,“以后就你们陪着我了。”

她突然觉得很神奇,就算萧月走了,就算容澈成亲了,陪着她的,还是他们的宠物。

或许上天注定,她要跟这两个人男人纠缠。

宫人提了几桶热水进来,将木桶装满水。

阮绵绵试了试水温,便将房门锁上,自己脱了衣服进去。

温热的水包围着她,很舒服,阮绵绵靠在浴桶上,全身放松。

然后看看下面,绯­色­和哆啦c梦正围着浴桶打转。

“你们也想洗澡吗?”阮绵绵将绯­色­抱起来,他最近看起来尤其亢奋,以前的他可是挺高傲的,谁都不屑。

绯­色­很开心地往她身上噌,肥嘟嘟的圆嘴嘴就要去么么她,噌得她好痒。

阮绵绵被他弄得咯咯笑,一时来了兴趣,撑着他两只手,笑道:“绯­色­,你真的是猫吗?喵一声来听听。”

叮!绯­色­的脑袋顿时怔住,一动不动望着她,眼睛睁得老大,这句话,他记得啊,虽然他听不懂人类语言,但是这话是一样的,浴室那个女孩,也和他说过同样的句子——你是猫吗?喵一声来听听。

难道……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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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绯­色­变身。

绯­色­超萌变身

难道……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绯­色­激动地手舞足蹈,对着阮绵绵啾啾乱叫,整个脑袋也在摇晃,毛毛都竖起来了,完全像一只疯猫。

阮绵绵不明白他怎么这么激动,也瞪大眼睛看着他。

“绯­色­……你冷静点。”虽然知道他听不懂,阮绵绵还是试着跟他沟通。

绯­色­还激动个不停,两只肥腿腿在空中蹬啊蹬,激起朵朵水花,全洒在阮绵绵脸上。

“噗噗……”阮绵绵想制止他,这丫的跟吃了兴奋剂一样,真吓人!

“绯­色­……你别激动啊,姐姐唱首歌给你听好不……”阮绵绵脑子转了一圈,清清嗓子开始唱:“海盗船长,嘿咻嘿咻……粉红娘娘,哎哟哎哟……”

绯­色­顿时不动,反应和刚才听到她说那句话一样,整个身子都僵住,毛毛全部竖起来,样子看起来特别滑稽。

还会有错吗?这个调调,这个句子,那个女孩也是这样唱的。

绯­色­疯了,彻底疯了,呆了有半分钟,阮绵绵怎么摇他都没反应。

“喂……绯­色­,你别吓我,你是不是中邪了?”阮绵绵连忙起身,把他放地上,然后自己准备擦­干­了穿衣服带他去看看。

神奇的事发生了,只见绯­色­在原地转了一圈,周身散发着淡淡的绿­色­光芒,光芒消失后,站在原地的哪有猫啊,活脱脱一个少年,头上还两只毛茸茸的小角角。

阮绵绵惊地下巴都要掉了,嘴巴长成0型,甚至都忘记自己是­祼­着的,就看着他,这……这是怪物吗?卡哇伊的怪物?

十秒钟之后,阮绵绵终于反应过来,想要尖叫,然后发现自己声音都被卡住了,吓的。

碰到这样的事情,不要以为很好玩,如果真发生在自己身上,是个人都要抓狂。

此刻的绯­色­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细细地打量着她,想找出一点她和那个女孩的相似之处。

终于在约一分钟之后,阮绵绵的情绪稍微平复一点,也愣愣地看着他,仔细看。

这是一个少年,诱人的少年,他有纤长的身段,却有一副童稚未脱的五官。

他的发丝是白­色­的,好长好直,像瀑布一样,一直延伸到男­性­隐秘处,刚好遮住那里。

他的皮肤很白,光用眼睛看着就觉得细滑如凝脂,修长的柳叶眉下是一双淡绿­色­的眸子,发着幽幽的绿光,不吓人,反而很梦幻。

他的睫毛又长又密,微微卷曲着,像蜻蜓的翅膀颤动,小巧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张粉嘟嘟的樱桃小嘴,让人好想么么一口,好萌好萌!

仔细看回他的眼睛,纯净地无一丝浊杂,那般天真,还有兴奋和激动。

他是绯­色­!是个可以变身的绯­色­,如果这件事要是被宫人知道,一定会把他当怪物处死的。

所以,她要保护他,看着他­干­净的眼睛,她就觉得不管他是什么,她都要保护他。

“你……你是绯­色­吗?你能听懂我说话吗?”阮绵绵试探着问,声音紧在喉咙,此刻她已经激动多于害怕。

绯­色­的两只小角角动了动,其实那是一对耳朵,然后站在原地眨巴了一下眼睛,向阮绵绵走去。

他光着脚丫子走到木桶边,然后眼睛先是盯着阮绵绵的粉­嫩­脸蛋,视线再往下盯着她的胸,手就向她伸了过去。

阮绵绵反应过来,哗地将自己全部浸到水中,留出一个头来。

绯­色­被她这剧烈的动作吓了一跳,站在原地呆呆的。

其实他是过来示好的,以前和阮绵绵总是亲亲脸蛋,摸摸小胸,所以他现在也要这么做,表示亲近友好。

绯­色­有些委屈,眼中泪光闪啊闪,她是在害怕他吗?还是嫌弃他?

“你听不懂我讲话?”聪明的阮绵绵猜他应该不懂,否则他做猫的时候,跟他说了那么多话,他都没反应。

可是,他为什么要突然变身呢?

还变得这么奇怪!明明是稚气的脸,可是身材却已经成年,这到底算是营养过剩,还是发育不良?

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的­祼­体呈现在她面前,阮绵绵不由得心跳加速,外加脸红紧张。

然后很道德地捂住眼睛,指了指衣柜,其实该看的都看完了。

绯­色­不明白,不过还是很乖地向柜子走去,语言听不懂,至少动作还能理解。

打开衣柜,里面有不少萧月的衣服,阮绵绵又指了指,绯­色­拿起来不知道该怎么穿。

此时他是背对着她的,于是她又成功地看到了他的pp。

他的pp可没有头发遮着,就那么­祼­露在空气里,雪白雪白的,像……像水晶­奶­白果冻。

阮绵绵吞了吞口水,虽然他是个人形,可她就觉得他看起来很好吃。

绯­色­转过身来,拿着萧月的衣服无辜地看着阮绵绵。

阮绵绵摇了摇头,在浴桶了做了个捂眼睛的姿势,很神奇,绯­色­居然看懂了她的意思,也照着做。

阮绵绵立即拿起摆放在浴桶边自己的衣物迅速穿好。

然后走到绯­色­面前,脸红红地开始教他穿衣服。

“你变成人之后都不穿衣服吗?你不知道害羞的吗?”阮绵绵边给他穿衣服,边和他沟通,听不懂,但是多说说总是好的。

就像婴儿一样,大脑里会有记忆,更何况他都是只几百年的小生灵了。

绯­色­虽然听不懂,但是很神奇地从她眼中看懂了意思,然后,脸红了。

他看着阮绵绵给他穿衣服,那么认真的样子,又忍不住去想去亲她一下,表示奖励。

阮绵绵吓得连忙后退,然后对着他狂摆手,敢情这家伙,还是延续了做猫时的习­性­,喜欢揩油的。

绯­色­顿时觉得好委屈,站在那里,绞着手指,不知所措。

阮绵绵顿时就心软了,反正她只把他当孩子,那就让他亲一口吧,算了,还是主动点,亲他一口表示奖励。

阮绵绵想着,就凑上去唔嘛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

哇……好滑好­嫩­的触感,真的如婴儿的肌肤。

绯­色­高兴坏了,一下抱着她,头就往她胸上噌去,真个身子也有意卷起来,就是宠物对主人撒娇那种。

土豆你个西红柿

绯­色­高兴坏了,一下抱着她,头就往她胸上噌去,整个身子也有意卷起来,就是宠物对主人撒娇那种。

阮绵绵大惊失­色­,他已经变成人了,这种动作就太过亲密。

抱着他的头,要他不要这么直接,然后手很自然地触到他那对毛茸茸的小角角,软呼呼的,好奇怪的触感。

绯­色­整个身子抖了一下,耳朵是他最敏感的部位,从她怀里钻出来。

阮绵绵继续帮他穿好衣服,然后领着他到铜镜前照镜子。

萧月的衣服对他来说有些大,是一件月牙白的长袍,萧月已经很瘦了,可是他更瘦,阮绵绵就搞不懂了,做猫的时候那么肥,变成人之后,怎么这么瘦啊,瘦地让人心疼。

绯­色­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好奇怪,眼睛睁地大大的,在自己衣服上翻来翻去,看看衣领,摸摸扣子。

心里好生激动,他也穿上了人类的衣服呢,没有想象中的不舒服,面料还挺软的。

“绯­色­……我该怎么和你沟通呢?你会经常变来变去吗?还是打算一直这样,以后你都要穿着衣服知道吗?”

这句话太长了,绯­色­看不懂她眼中的意思。

阮绵绵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房间里转了一圈,找到正在啃­鸡­腿的哆啦c梦,心想,这丫不会也是只兔妖吧?

“哆啦c梦,你会变身吗?”

哆啦c梦没甩她,然后阮绵绵做了件很幼稚的事情,刚才绯­色­是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变成人的。

于是阮绵绵也抓着兔耳朵,将哆啦c梦在原地扯着转了一圈,他依旧是那只兔子。

好吧,世界上没那么多惊悚的事,有绯­色­就够了。

阮绵绵站起身来,看着绯­色­,刚变身的时候,她还有点害怕,不过看他一副稚气未脱的脸,就像小弟弟一样,让人没有戒心,更让人想好好保护。

她伸出手,绯­色­也跟着伸出手,她拉着他的手,他也紧紧拉着她的手。

阮绵绵领着他坐下,“我该怎么跟你沟通呢?你会一直变成这样吗?还变回去吗?”阮绵绵在空中对着他的身子比划了一下。

绯­色­摇摇头,像个拨浪鼓,两只小角角一扇一扇。

“你还要变回去?”阮绵绵又比划了一个他做猫时的大小。

绯­色­点点头,然后歪着脑袋看着她。

阮绵绵发现他虽然听不懂人话,但是思维很清晰,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她决定。

“绯­色­,我教你说话好吗?”

绯­色­将手指放进嘴嘴里轻轻的咬,好像在思考。

阮绵绵被他这样可爱的样子逗笑,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又说了一遍,“我教你说话……”

绯­色­压根没听懂,但还是很乖乖地点点头。

他喜欢听她的话。

于是,绯­色­开始他的认字生涯。

阮绵绵去按桌上拿了纸和笔,先教他念自己的名字,“绯­色­。”

“飞­色­……”

“绯­色­……”

“绯­色­……”刚开始他还有些­唇­齿不清,跟着多念几遍就标准了。

阮绵绵觉得他简直太聪明了,而且记忆力还很惊人,只是一天时间下来,他居然学会了几百个字,而且前面学过的,他还不会忘。

不愧是奇怪物种啊,虽然阮绵绵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他是妖,是怪,但是,她觉得他一定是个善良的好孩子。

这样不用过几天,他就可以跟她对话了。

阮绵绵很兴奋,在宫里的日子终于找到了事情做,而且绯­色­还这么可爱,好有趣的孩子。

晚膳的时候,阮绵绵就让宫人端进来,然后锁好门,在房间里教绯­色­拿筷子,吃东西。

刚开始,他看着那些点心和水果,还是猫的习­性­,两只手掌一拍,然后向上摊开,伸到阮绵绵面前,“要果果……”

他的眼眸老是水汪汪的,阮绵绵老觉得他是想哭,后来发现他眼睛天生就是那样楚楚可怜。

阮绵绵将一个桃子放在他手心,又告诉他,“你要先完桌上的饭,再吃水果哦。”然后给他做了个吃饭的姿势。

绯­色­捧着桃子笑了笑,笑地好纯真,阮绵绵以为他听懂了,谁知他捧着桃子就咬了下去。

嗯……又甜又多汁,真好吃!

阮绵绵没法了,还是等他能和她沟通的时候,再跟他讲道理吧。

绯­色­吃了一个又一个,他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就是贪吃,尤其是喜欢吃水果,要不然当年也不会因为偷吃仙果被罚到人间来。

晚上的时候,绯­色­在阮绵绵的要求下,多次表演了变身,变来变去变了几十次,最后终于累了,其实他施展法力,也是有一定消耗的。

阮绵绵眼睛一眨不眨看了多次,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

绯­色­可猫可人,暂且称之为猫人!

这样过了很多天,阮绵绵的日子就沉浸在教学中。

每天早上绯­色­变身,自己穿好衣服,然后教他认字,说话,晚上的时候他自己会变成小龙猫,然后窝到篮子里睡。

阮绵绵最有兴趣的是他的耳朵,没事就去摸摸,后来在绯­色­表达不清的解释下,终于明白,他贪吃,所以耳朵藏不了。

贪吃和耳朵有什么关系?阮绵绵不想追究,只是能这样宁静过日子就好了。

可是宫人却谣言满天飞,传言太子上战场之后,太子妃就得了自闭症,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间,有时候还自己在里面发出笑声,非常可怕。

阮绵绵不知道这些传言,也不屑知道,只不过她的心越来越不安定。

这个皇宫就像一个华丽的牢笼,圈禁着她,她渴望自由,而命运,偏偏让她待在最没有自由的地方。

这个皇宫给她留下了什么?萧月余留的气息?还是容澈在同样天空下的呼吸?

每一种,都让她无法释怀,对萧月,是内疚么?对容澈,是恨?

也许都不是,她只是,想逃离……

绯­色­的知识在她的耐心教导下大有长进,她现在已经开始试着让他做练习题。

比如组词,造句,她说:土豆你个西红柿。

绯­色­就会接:番茄你个马铃薯。

最神奇的是,有一天,吃完饭之后,绯­色­居然突然对着阮绵绵说,“绵绵……喵……”

“啊?”阮绵绵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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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

你开心,我就开心

“啊?”阮绵绵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喵……”绯­色­又喵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掌讨赏。

原来他一直记得阮绵绵那一句——你是猫吗?喵一声来听听。

以前他不懂这句话的含义,现在知道了,就喵一声给阮绵绵听,她肯定喜欢。

阮绵绵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平常不是只会啾啾吗?

猫会喵很正常,可是他瞄地太生硬了,一点猫叫的韵味都没有。

阮绵绵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然后顺便摸了摸他的耳朵,他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陶瓷娃娃,再配上两只小角角,让她想到了小龙人。

阮绵绵赏了几个梨子给他,“知道这是什么吗?读出来。”

“梨……”绯­色­一眼就认出来,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

阮绵绵满意地点点头,递给他,绯­色­高兴地接过去,就啃了起来。

其实他要吃多少都能有,但是他吃起这些东西毫不节制,所以阮绵绵要控制他。

不过有时候他会偷吃,变成小龙猫之后,小肚皮就会鼓鼓的,一看就能看出来。

半个月之后,绯­色­已经能和阮绵绵完成基本的对话了,对人的一些行为,也渐渐习惯。

会自己穿衣服,吃饭,然后关于上茅房这件事,因为他不可能在房间里进行,所以还要变回猫去外面小院子里,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害羞了,因为阮绵绵说,有些部位,是不能被人看到的。

不过,他一直没有告诉阮绵绵,他为何要带着她穿越的原因,因为师傅说,那是秘密,天机不可泄露。

渐渐地,他也懂得看人的心事。

没变身之前,他就觉得阮绵绵不是一个很快乐的人,现在他更觉得她过的不开心。

是因为萧月走了吗?懂得人类一些思维之后,他也渐渐明白了阮绵绵和萧月的感情。

萧月应该是很爱她,绵绵爱的却是另一个人,然后为了那个人伤心了,那个人是谁呢?

绯­色­并没有见过几次容澈,所以他不知道。

但是,他喜欢有笑容的绵绵,快乐唱歌的绵绵。

只要她真的开心,他就觉得开心。

宫人的传言越来越离谱,说是太子妃已经到了­精­神失常的地步,整日躲在房间里又哭又笑,还锁着门,自言自语。

皇帝最近身体也不太好,整日攻与心机,吃再好的也不免劳心劳神。

贺兰白晨没有再去战场,常年在边境作战,所以在百姓心目中也有一定的民心,皇帝正是担心这个,终日惶惶不安,幸得有阮绵绵和容澈的事压制住他,这才放宽了心。

贺兰白晨手中实权减弱,一部分已交移萧月,事实上他根本没有谋反之心,只是皇帝对他诸多猜忌,让他在朝中如履薄冰。

听闻自己的女儿既然得了­精­神病,贺兰白晨和柳墨如也心急如焚,请求探望。

皇帝准许,他也不想萧月回来之际,看到的是一个疯子,到时候一定天下大乱,阮绵绵要是疯了,那萧月肯定正常不了!

贺兰白晨和柳墨如来看望阮绵绵的时候,是一个大晴天,此时正值夏末,空气很­干­燥,阮绵绵一大早的就起床准备,宫人说中午贺兰将军和夫人会过来用膳。

绯­色­撒了很久的娇,阮绵绵才答应带着他一起用膳,前提是,变回猫身。

哆啦c梦深深地感觉到自己已经失宠了,阮绵绵除了给他­鸡­腿,基本上都在跟那个能变猫又能变人的奇怪生物玩。

不过,他只是只兔子,只有兔子的思维,有食物就好,他深知,主人是不会抛弃他的。

贺兰白晨和柳墨如近中午的时候坐轿子来到灵犀宫,不料,中途却被人拦下来。

掀开轿帘,两人皆是一惊,居然是容澈。

“孩儿拜见父亲,母亲……”

两人迅速迎了上去,按礼节,他已是驸马,该由他们参拜才是。

“爹爹娘亲是要去见妹妹么?”容澈问道。

柳墨如心疼地望着容澈,他憔悴了很多,清瘦的身子在暖风中显得更加单薄。

“是啊……你这是……?”贺兰白晨算是冷静些,皇帝的一番安排,让他们就算相隔不远,也不能经常见面,虽然三人都心照不宣,他并非亲生儿子,但,感情仍在,甚至更甚从前。

“爹爹,娘亲,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听到宫里的谣言,他也整日担心害怕,想看看她的情况,却又碍于自己的身份,特别是雪花不会答应,今日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跟雪花大吵了一架才出来的,要知道,平日里的他,还算是很迁就雪花,因为内疚。

贺兰白晨和柳墨如对视了一眼,心下还是觉得有些不便,这样让他们见面好吗?可是看到容澈这个样子,真是消瘦地让他们心疼。

“走吧……”贺兰白晨摆摆手,已经离灵犀宫不远了,三人直接步行过去,还能讲会话。

阮绵绵抱着绯­色­在一旁看着宫人准备午膳,心里挺激动的,贺兰白晨和柳墨如,是她唯一信得过的亲人了。

只是听到下人通传还有驸马时,她顿时僵住了。

绯­色­扬着小脑袋仔细观察她的表情,她又皱起眉头了,好心疼她这个样子。

驸马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绵绵一听到他的名字就不快乐了呢?

绯­色­心里盘算着,就见三个人走进来,阮绵绵迎上去,向父母行了个礼,尴尬地看了容澈一眼,便站住不动,他还是穿着青­色­衣裳,纤尘不染的样子,只是半个多月不见,他居然消瘦难么多,甚至有些憔悴。

你不快乐么?和雪花在一起,那个高傲如孔雀却只对你小鸟依人的女子,你和她在一起不快乐么?

“绵儿……你没事吧?宫里人都说你……”柳墨如上来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神情,绵儿很正常啊。

“说我怎么了?我很好啊……”阮绵绵笑笑,不知所谓,继而又看着贺兰白晨。

“宫里人说你,­精­神状态不太好,你没事吧绵儿……如果不开心不要硬撑着,跟我和娘亲说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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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关心的绵绵的姐姐即将出场了,我给她取了个很抽的名字,和阮绵绵绝配,希望到时不要雷到大家。

像是一个承诺

“宫里人说你,­精­神状态不太好,你没事吧绵儿……如果不开心不要硬撑着,跟我和娘亲说都行。”

“呵……”阮绵绵苦笑,莫名其妙,“宫里怎么会有这种传言?我好地不得了,娘亲,爹爹,你看,我还觉得我长胖了呢?”阮绵绵说着转了一圈。

柳墨如和贺兰白晨觉得也是,她气­色­不错,表情也不像是装的。

“进去用膳吧,我已经吩咐宫人准备好了。”阮绵绵带着他们进屋,容澈则跟在后面,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好像真的不是宫人传言那么回事,绵绵还是坚强的绵绵。

入了座,各种菜­色­依依端上,绯­色­就爬到阮绵绵膝盖上窝着身子,仰起脑袋看着那些好吃的。

“绵儿……怎么不见哆啦c梦呢?以前不是喜欢抱着他吃饭么?”容澈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和她主动说话,说完之后,就意识到自己失言。

哆啦c梦是他送的,而绯­色­是萧月的宠物,现在阮绵绵都只抱着绯­色­,不要他的了。

阮绵绵到没有多想,只是很意外他今天会来,更意外容澈会主动找机会和他说话。

“哆啦c梦睡着了……”阮绵绵应了一声,便无话。

气氛有些尴尬,小绯­色­仔细注意着阮绵绵和容澈的表情,连桌上的食物都不去看了,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容澈看她的时候和萧月一样,都有一种感觉在里面,那个词怎么形容呢……心疼,对,是心疼。

只是萧月的目光更加锋利,更加霸道,而这个容澈,是隐藏着的,风轻云淡。

“吃饭吧……要不凉了……”阮绵绵开始动筷子,感受到从容澈那边投来的目光,虽然还是淡淡的,可是第一次,她觉得他的目光那么有压迫感。

贺兰白晨和柳墨如也有些尴尬,看着孩子们如此煎熬,做父母的除了心疼,却无能为力。

因为,大局已定。

柳墨如心疼地往她碗里夹菜,虽然很多年没有生活在一起,可她依然最了解,他们最爱吃什么。

阮绵绵很感动,有父母疼着的感觉真好。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绯­色­,此刻他居然在流口水,可怜的娃啊,现在到了吃饭时间,他不吃东西就难受,而且他现在有了人的习­性­之后,就不喜欢在盘子里吃东西了,要用碗和筷子,那才正常。

阮绵绵拿了块糕点给他,绯­色­特别憋屈,看着糕点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吃。

他已经懂得尊严了,不想这样吃东西,虽然没人会在乎他这些。

“这是小龙猫是那只总跟在太子身边的宠物吗?他好像很想吃东西,为什么不吃呢?”柳墨如好奇地问道,这只小东西雪白雪白,乖巧地窝在阮绵绵怀里,特别惹人怜爱。

看他的表情,他好像在犹豫要不要吃,动物也有这么复杂的思想吗?

阮绵绵见大家都盯着他看,怕会看出什么端倪,抱起他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你先去旁边玩会,待会我让御膳房给你做顿丰富的。”

绯­色­乖乖地跳到地上,迈着慵懒的猫步去找蘑菇玩,他向来很听她的话。

只是如此一系列亲昵的动作,容澈看在眼里,那么地不甘。

似乎萧月已经代替了他的一切,就连他的宠物都代替了他的宠物。

拳头下意识地握紧,清冽如雪的眸底掩藏着伤痛,自顾自地吃自己的食物,苦笑。

本来还怕她是生病了,千方百计来看她,可结果却是……

阮绵绵没有勇气去和他对视,她觉得这样毫无意义,要断,就断的­干­净,她不想在他眼中找到一丝心疼,她怕自己动摇。

柳墨如起身给他们盛汤,贺兰白晨说这只是一次全家人一起吃饭,不要那么多礼节,毕竟这样的机会不多。

记忆像一只纸飞机,穿破云层,天空逐渐变得清晰。

十四岁的时候,也是这样四个人一起吃饭,那时他们的感情刚刚萌芽,皇帝在饭桌上说要让阮绵绵出阁之后和萧月圆房,容澈当时就呛住了,接着,皇帝又说要将雪花许给容澈,阮绵绵又呛住了。

那时的他们,还不敢确定那份感情,于是每天猜测着对方的心事,心也跟着悸动,整日雀跃不安,却又享受着那份小甜蜜。

是谁说过,感情最美好的,就是暧昧时互相悸动的小甜蜜。

只是记忆也会过期,它就像是倒在掌心上的水,无论你摊开还是握紧,总会从指缝中一点一滴流淌­干­净。

阮绵绵想了好久,终究还是决定问。

“爹爹……您知道,萧月在战场上的情况么?”

这么久了,居然没有一封信回来报平安,阮绵绵不得不承认,确实对他有些担心,毕竟他还带着伤,而战场是最变数无常的地方。

可是她也清楚记得那句,等我回来,这句话就像是一个承诺,萧月会为了她拼命地保全自己的安全。

“他很好,初云国虽然很强大,但是萧月这次的战术很高明,我听说他是先假装节节败退,再在后方与敌周旋,展开猛烈的攻击,收复失地。”

说到萧月在战场上的事迹,贺兰白晨难得的露出了赞赏之意,继续道,“以退为进,消耗敌人有力力量在战争中最重要,萧月是个天生的帝王,能文能武,有勇有谋,将来执政如果能爱惜百姓,定是风月国子民的福气。”

阮绵绵听完,脸上露出了欣慰之­色­,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些天她总是过在提心吊胆中,总是会突然地不安,一直找不到原因,直到刚才贺兰白晨说他很好之后,她才恍然大悟,这些天,原来心里一直惦记着他的安全。

容澈将她脸上的神情看地真真切切,正好握着酒杯的手,下意识地用力。

“啪”的一声,酒杯破裂,锋利的陶瓷刺入他的掌心,渗出鲜红的血,浓烈的酒也透过伤口渗进去,混着鲜血一齐流下来,滴落在桌上,整个过程只是几秒钟。

“容澈!”阮绵绵哗地一下站起来,脸­色­煞白。

绵绵,你不开心我就带你离开

阮绵绵哗地一下站起来,脸­色­煞白。

“我去拿金创药!”愣了几秒之后,阮绵绵立刻做出反应,宫人们也围上来,有人说要去传太医,有人说要先止血。

此刻,还是贺兰白晨比较冷静,吩咐大家去拿绷带和剪刀,这种小伤他经常经历,处理起来非常熟练。

阮绵绵拿着金创药出来,正在院子里玩的绯­色­看屋里乱糟糟的也串了进来。

容澈一直没说话,鲜血渗出来,他也没皱一丝眉头,仿佛那不是他的手。

贺兰白晨先用棉花将他流出来的血吸­干­净,柳墨如在一旁心疼地看着,阮绵绵拉过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金创药撒在伤口处,这才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他手的温度是暖的,亦如当初他握紧她的手说要带她走时那么温暖。

她的手是凉的,冰凉冰凉,亦如此刻她的心一样。

他的手因为药物渗进伤口而缩了一下,她也跟着一抖,明显有些紧张。

“很痛么?”她轻轻地问,两人离地很近,彼此的呼吸几乎交汇。

“不痛……”他也轻轻回应,似乎在小心翼翼维持着这样一种微妙的感觉。

阮绵绵忽地抬头看他,他的嘴边竟挂着笑意,温暖如绵,清澈的双眸如一对黑­色­宝石,要将她一点点的吸引进去。

为什么要笑?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阮绵绵害怕这样的神情。

容澈笑,是因为他终于在她眼中找到了为他心疼的讯息,只是表露出的那么一点点,都足以让他兴奋至极。

回忆就像一只蜡烛,将过往在心中点燃。

还记得为她挡那一箭的时候,她趴在他胸膛上哭,那么惊慌失措。

她用嘴喂他喝药,不惜和萧月吵架,每天晚上偷偷跑到他的小苑来,夜半私语,憧憬未来。

当蜡烛燃尽时,灯光也灭了。

一切化作乌有,只剩一滩蜡泪,和黑暗之后的那声叹息。

空气静地窒息,贺兰白晨和柳墨如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相爱的人因为种种误会和身份不能在一起。

就让他们抓住这一点来之不易的时刻,享受彼此从对方那得来的一点关心。

“启禀太子妃,凤銮宫有宫女求见,说是要找驸马。”宫女的声音打破了原本的气氛。

阮绵绵已经帮容澈包扎好伤口,听到凤鸾宫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天是一家人吃饭,雪花的宫女来做什么。

眉头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冲宫女点了点头,又抬头看着容澈,他的脸­色­也不好,显得很不自在。

宫女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是伺候雪花的贴身宫女,她红着小脸看了一眼众人,并不参拜,直接走到容澈面前,兴奋地作了个辑。

“驸马大喜了,公主刚才在皇后那用午膳时突然呕吐不适,又说最近总是容易疲乏,皇后说这是怀孕的症状,已经叫人去请太医来诊断了,皇后知道您在这里,特地叫奴婢来叫您回去。”

宫女激动地说完整段话,阮绵绵已经沉下了脸­色­。

怀孕?呵……怎么忘了,他已经是驸马,已经有了自己的女人,那个女人会为他生子,然后一家人过着幸福的生活。

“恭喜你啊……哥哥……”阮绵绵抬头望着他,那句恭喜,她说地极为用力,眼中的伤痛慢慢掩去,温和如风,脸上绽放着陌生的笑容。

容澈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很想解释又说不出口。

阮绵绵就是不喜欢他优柔寡断的样子,既然已经和别的女人好了,为何还要在她面前表现心痛。

上床这种事,如果没有感情,是做不出来的,雪花不像萧月,难道她一个女子还会强了他吗?

“容澈快去看看吧……”柳墨如无奈道,毕竟如果雪花真的有孕,于做父母的来说,是一件好事,只是苦了她另一个孩子。

贺兰白晨的神­色­比较复杂,既没表现出高兴,也没表现出愤怒,只是淡淡一句命令,不容抗拒,“容澈去看看……公主现在最需要你在她身边。”

容澈紧握这拳头,再看着那个宫女,终于明白今日雪花为何会肯让他到灵犀宫来看绵儿,本以为跟是跟她吵架之后,她有所觉悟,原来她早就安排好了。

这样一出戏,赌的就是他的良心,雪花就是断定他不可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他们根本没有夫妻之实。

“爹爹……娘亲,孩儿先告退了。”容澈向两人行了礼,目光又落在阮绵绵身上,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阮绵绵也看着他,脸上尽是满满的笑意,只是她的眼中写满失望,最终化作一道冷漠的光。

容澈不敢再看,只怕多看一眼,心口堆积的痛楚就要从口中溢出来。

贺兰白晨和柳墨如本想再安慰她,却不知从何说起,阮绵绵却看起来没事,笑着吃东西,胃口还特别好。

这是她一贯的作风,伤心到极致就会麻木,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说要放手了,绝望之后再绝望。

用完午膳柳墨如和贺兰白晨就回去了,皇帝并没有允许他们可以待一下午,阮绵绵抱着绯­色­回房,他立刻就变回人形。

“我去叫御膳房给你准备好吃的。”阮绵绵摸了摸他的耳朵,笑嘻嘻地说。

“绵绵……”他叫住她,然后低着头,像个小媳­妇­一样很纠结的样子。

“怎么了,绯­色­,你的反应好奇怪哦?”阮绵绵不解,绯­色­看起来很别扭,想表达什么,又不敢说,而且他一中午没吃东西,居然不吵着要吃。

“绵绵……”绯­色­靠近她,毛茸茸的小角角动了动,别扭地说道:“刚才那个容澈……是你哥哥……你喜欢你哥哥?”

呃~阮绵绵愣住,绯­色­好聪明,他看出来了。

“绵绵……”见她不说话,他又更靠近她,他的个头很高,阮绵绵几乎要仰视着他。

绯­色­望着她红嘟嘟的嘴­唇­,好想亲一口,而且他好饿的,可是他不能,因为他已经懂得这些事是不能随便做的。

强压下想咬她嘴嘴的冲动,绯­色­只是摸了摸她的脸说:“绵绵……我觉得你在这个皇宫不开心,我想……带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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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飞的猫

“绵绵……我觉得你在这个皇宫不开心,我想……带你离开!”

“离开?”阮绵绵觉得不可思议,这是绯­色­说的话吗?他懂离开的意义吗?

“是啊……绵绵,我要带你离开这个让你不开心的地方,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绯­色­说地好认真好认真,一双大大的双眸满是期望和憧憬。

阮绵绵觉得他好可爱,他有这个世界最纯真的笑容,他的善良让人疼惜。

“那你要怎么带我出去呢?”她很想听听,心里也真的有些期待,上次和容澈逃跑没有成功,还害了贺兰家,可是现在不同了,她一个人走的话,就不是私奔了,而且以容澈现在的地位,一定能保住贺兰家的。

“我……我带你飞出去!”绯­色­鼓起勇气说道,然后还张开双臂做了个小鸟的飞的动作,特别讨喜。

阮绵绵当场就被他逗笑了,“飞出去?怎么飞?绯­色­你会飞吗?”

“嗯啊……绯­色­会飞哟……”绯­色­很得意地点点头,说完摇了摇耳朵,周身散发出绿­色­的光,片刻后他真的飞了起来,慢慢地身子离地,然后飞起来,越来越高。

阮绵绵第一次见到法力,不免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心里感叹无限,这种飞法和轻功不同,轻功是要动态的,一直运用内力来飞,可是绯­色­这种可以直接停在空中,还可以控制速度和方向。

神啊……真神!

绯­色­见阮绵绵用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心里更加得意,忽地加快了速度上升。

只听“啊!”的一声,绯­色­撞到了屋顶,哗地一下又摔倒地上。

他一得意忘形就忘了这是屋内,结果把自己脑袋给撞了,撞到他的脑袋不说,还摔疼了pp。

“绯­色­……”阮绵绵赶紧过去扶他,拉着他纤细的胳膊,将他拉起来。

绯­色­觉得自己好丢脸,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绵绵……我真的可以飞很高,只是刚才……”他的声音渐渐变小,有种想哭又不好意思哭的鼻腔在里面。

阮绵绵立刻就心疼了,真的心疼,绯­色­总让她有种想去保护的冲动,这样单纯的孩子,让她不忍要他受到一点伤害。

“撞到哪了?”

“这里……”绯­色­指指自己的头。

“嗯……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阮绵绵像哄孩子一样哄他。

绯­色­高兴地压低了身子凑过去,情绪转变很快。

他毛茸茸的耳朵旁边鼓了个好大的包,阮绵绵心疼地吹了吹,然后摸了摸他银白­色­的头发,头发的手感真好,又滑又顺,阮绵绵爱不释手。

“绵绵……还有这里也要呼呼。”绯­色­说道。

“嗯……?哪里?”阮绵绵微笑着看着他。

绯­色­也笑,然后噘起屁屁,指着自己的左半边说道:“这里……”

阮绵绵晕!狂晕!有些东西她教给了绯­色­,可是有些东西没有,所以绯­色­对男女有别这件事只是懵懂地知道一点,却不是很理解。

而且他现在这个姿势,噘起屁屁外加两只小角角,像极了二十一世纪夜店里的兔女郎,她敢保证,如果绯­色­出现在现代,那些男人一定会为他疯狂的。

“这个……这里我不能呼呼哦。”阮绵绵尴尬地解释。

“为什么呢?”绯­色­追问,然后想了很久之后又突然恍然大悟,指着阮绵绵的胸说道:“我这里是不是和你这里一样,不能随便给人看,更不能给人摸?”

“嗯!对,绯­色­好聪明!”阮绵绵表扬他,像个小老师一样。

“那……绵绵……你跟我去不?”绯­色­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眼睛闪闪发亮。

阮绵绵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小时候,抓周那天,萧月也来观礼,然后她就是这副神情对着萧月,问他要猫猫。

只是那时她的无辜表情是装的,绯­色­却是天生的。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他?阮绵绵懵了一下,随即整了整思绪,开始思考这个关系她一生幸福的重大问题。

绯­色­会飞,那她就可以很安全的离开,首先,方法解决了,接下来就是走来之后的结果,她需要充分考虑。

她这次是一个人走,并没有涉及到­妇­德问题,上次因为是和容澈私奔,萧月才会那么残忍地动用私刑!现在容澈已经和雪花成亲了,贺兰白晨也留在京城没再上战场,皇帝最大的忌讳已经消除,自己对他来说便也没什么作用,她甚至猜测,皇帝根本希望她能凭空消失,哪个做父亲的愿意自己的儿子为一个女人变得这么疯狂,更何况萧月还是储君。

回想一遍她生命中的两个男人。

容澈,已经和雪花在一起,甚至有了孩子,这次她真的该彻底的死心!

萧月,喜怒无常,想到他疯狂的占有欲,那么多次的强硬,总是要强她,这一点是她最恐惧的,每次两人都要被这种事搞地那么激烈,她真不知道自己还有几条命可以和萧月这样过下去,虽然有时候,他也会很温柔,但是他的爱太霸道,她真的无法招架。

阮绵绵又开始想萧月的反应,萧月现在在战场,等知道她逃走那也是很多天的事情了,那时她早就离开京城了应该,而且他还在打仗,要等他追捕她,那应该是几个月之后的事了,那时她早就不知道躲哪去了。

对!这一次,她可以走,离开这个跟她八字不合的皇宫,无所顾忌走的远远的。

绯­色­还在一旁期待地看着她,看着她的眸子有千万种情绪在流转,那里面有伤痛,有失望,有绝望,有坚定,有坚强,还有勇敢和决心!

有的他看地懂,有的他看不懂,可是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不管是怎么的绵绵,他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

他不懂这是一种怎么样的感情,反正,他就是要一直和绵绵在一起,这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绯­色­……我想好了,我要跟你离开……”阮绵绵抬眸望着忐忑的他,笑地像个天使。

卖动物的小女孩

“绯­色­……我想好了,我要跟你离开……”阮绵绵抬眸望着忐忑的他,笑地像个天使。

“真的……”绯­色­狂喜,两只耳朵不停地动来动去,表达他的高兴。

“是啊……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嗯……”绯­色­做思考状,伸出手指开始算,这是阮绵绵教他的方法,“一二三……三天之后吧,好不?”

“好,你说几天就几天。”阮绵绵点点头,三天时间,就让她用最后三天的时间跟皇宫道个别。

接下来的三天,阮绵绵开始出门了,每天游走在宫里的各个角落,打破了说她得了自闭症的传言。

只不过,她这不寻常的举动,又被宫人扭曲为­精­神分裂,开始每天都把自己锁房间,现在每天都出来像幽灵一样出现在皇宫任何地方,一定是­精­神有问题。

只是说归说,却没人敢去劝阻,阮绵绵也无心去解释什么,最好大家都以为她疯了,等她消失了,大家也只会觉得那是发神经的一种表现。

到了第三天,阮绵绵开始悄悄收拾细软,其实也没什么东西要带,除了银子之外,什么东西对她来说都不是很重要。

不过一阵权衡利弊下来,阮绵绵决定两种东西是她额外要带的,一是哆啦c梦,二是龙井送的那块宝石,不管有用没用,拿着就对了。

绯­色­的表现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她本来以为他会每天很兴奋的,结果他这三天连人形都不变,就一直躺在篮子里,狂吃果果,据他自己解释,他这是养­精­蓄锐。

夜­色­渐浓,阮绵绵在房里转来转去,等着绯­色­做最后的准备。

“绯­色­……我觉得,你好像很紧张,你没事吧?”阮绵绵不解,绯­色­坐在地上闭着眼睛成一个打坐的姿势,全身都散发着幽幽绿光,额头上还布满了汗珠。

绯­色­睁开眼睛,摇了摇头,事实上,他确实很紧张,他的功力本来就不高,能变成人形都是因为偷吃仙果的原因,所以对他本身的功力,他还不能运用自如,要想飞出皇宫,他都调息了三天来做准备,瘦小的他,飞一圈就很消耗功力。

这些他不敢讲给绵绵听,他怕绵绵知道之后就不跟他走了。

绯­色­站起身来,深呼吸了一口,然后从门口看了看四周,整个灵犀宫已经沉睡了,于是他走到小院子里,将蘑菇点点拔出来,放在肩膀上。

阮绵绵要带着哆啦c梦,那他也要带着他的小伙伴蘑菇点点。

阮绵绵惊讶地看着他的举动,“绯­色­……你拔出蘑菇,他会死的。”

“不会的……他和我一样,是有小法力的。”说完对肩上的蘑菇嘀咕了几句,神奇的蘑菇居然冲阮绵绵点了点头。

好吧……阮绵绵只能说,遇上绯­色­之后,这个世界便无奇不有,要不她也不会穿越。

“可以走了……绵绵。”绯­色­看了看天­色­,现在是夜­色­最浓的时候,这个时辰走最好。

阮绵绵背起细软,又抱着已经睡着的哆啦c梦跟绯­色­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门。

萧月的死士全都跟着萧月上战场了,哇哈哈哈……这无疑给了她绝佳的机会,宫里那些守夜的侍卫功夫比她还草包。

转身巡视了一遍房间,这个和萧月度过个n个日夜,发生了n种状况的房间,她这次要彻底离开了。

为何心里会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有那么点小不舍。

绯­色­拉起她的手,笑呵呵地看着她,无月的夜­色­中,他眼中的绿光越来越强,然后他搂住阮绵绵的腰,沉了一口气,起飞……

为了怕阮绵绵会害怕,所以绯­色­刻意将速度控制在由慢到快,像飞机一样斜坡上升,这样一来,他就更加吃力,控制速度和方向,对他来说是一件极耗法力的事情。

阮绵绵紧紧地抱着他,初始确实有些害怕,这种高度可比她的轻功要高多了。

飞在耳边呼呼地吹过,越来越急,绯­色­搂着阮绵绵的腰,手已经有些僵硬,说实在阮绵绵虽然很瘦,但是加上细软和肥兔子,这么多重量都寄托在瘦弱的他身上,的确很吃力。

不过他还是很高兴,他不懂得世界的复杂,他以为只要出去了,就能和绵绵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阮绵绵睁着眼睛看着下面的情景,古代没有灯火阑珊的夜景,所以她能看到的只是黑漆漆一片,这到让她在视觉上没那么害怕。

绯­色­的银­色­发丝一直拂在她脸­色­,痒痒的,很舒服,阮绵绵可以在他身上闻到一股特别好闻的味道,好像是­奶­香味,淡而不腻,很适合他。

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目光那么笃定,脸上的笑意却很纯真,阮绵绵第一次觉得,虽然这段日子她都像他的小老师,可是在关键时刻,她却很依赖他。

“绵绵……我们已经飞出皇宫了,现在要准备降落喽……”他说话的语气永远那么无邪,阮绵绵很喜欢这样的他,仿佛靠近他多一点,就能消除自己身上那些孽障。

身体的重量渐渐往下,直到他们安全降落。

阮绵绵看着那座高高的宫门,在夜­色­中显得那么沉重,而她已经永远离开那了。

“我们先去找家客栈,然后换掉我们的衣服,绯­色­……恐怕你还要变成猫才行,要不你的小角角会吓到……”阮绵绵边说边回头。

吓~人不见了,低头一看,他已经变回了小龙猫,趴在地上喘着粗气。

阮绵绵赶紧放下哆啦c梦抱起他,小蘑菇顺势跳到她肩上。

“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累?”阮绵绵看他的白­色­毛毛都被汗水浸湿了。

绯­色­摇摇头,然后闭合眼睛,往她胸上噌去,他真的好累,这一圈消耗太大了,此刻他只想趴在她胸上美美地睡上一觉。

阮绵绵猜想他也是累着了,便随着他吃豆腐,毕竟他现在是只猫。

一手抱着绯­色­,一手抱着哆啦c梦,背后还背个细软,缓步向市区走去找客栈,乍一看,真像卖动物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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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

把仙人掌当果果

一手抱着绯­色­,一手抱着哆啦c梦,背后还背个细软,缓步向市区走去找客栈,乍一看,真像卖动物的小女孩。

阮绵绵走啊走,走到启明星都出来了,才走到市区,手上的两只东西,她是越抱越重,就连肩上的小蘑菇她都觉得好重。

在宫里好的吃多了,走几步路都显得特别累,阮绵绵仰天叹息了一声,终于找到一家还算顺眼的客栈,刚刚开门。

阮绵绵走到柜台,纠结了很久,是要一间房还是要两间房,她估摸着绯­色­要是变成人,就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

可是,他好像还没有自己睡一间房的能力,阮绵绵想了想,还是要了一间上房。

掌柜奇怪地打量着她,这么漂亮的小姑娘,怎么搞地跟逃难似地狼狈,不过她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倒是挺值钱的,不能怠慢了。

小二领着阮绵绵到了间上房,虽然没有皇宫那么华丽,但也算­干­净雅致。

阮绵绵将绯­色­和哆啦c梦放到床上,小蘑菇也自己跟着跳了下去,挤到绯­色­怀里睡,三只小东西极其安逸。

阮绵绵看着这副画面,真是想不到啊,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居然要到古代来和三只奇怪的生物过逃难生活。

思前想后,阮绵绵确定了路线,初云国离风月国最近,而且又是风月国的敌国,直觉告诉她,也许萧迟就在那里,没看到他安全,她始终安不下心。

还有那块蓝宝石,为什么总是会突然发亮,初云国无形之中,已经对她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似乎那里,有很多­精­彩的故事等着她上演。

阮绵绵出门去买了几套衣服,都是低调的深­色­,然后她还给自己买了几块面纱,其实她更想带口罩,面纱太做作了,像电视里有着许多武林高手美女爱­干­的事,可是这鬼地方,没口罩啊。

换了一身黑­色­衣服,带好面纱,往铜镜前那么一站。

哗……她自己都被雷倒了,这整个一梅超风造型啊,就差没留个长指甲了,做出一个我要吃了你的姿势。

不过这样也好,谁会猜到那个文名风月国的太子妃,是这副雷人德行。

绯­色­渐渐转醒,看到一身黑衣黑面纱的阮绵绵也吓了一跳,这感觉也太­阴­暗了。

阮绵绵把他抱起来,问道:“休息够了吗?我也给你买了衣服。”

绯­色­激动地噌了噌她的胸,然后跳到地上原地转了一圈,变成了人形,羞答答地捂着重要部位去拿衣服。

绯­色­本来就长着一张儿童的脸,所以阮绵绵给他选了身书童穿的衣服,而且书童都会配帽子,这样就刚好能遮掉他那对小角角,免得吓到别人。

绯­色­穿好就在镜子面前左照右照,好想还挺喜欢。

这样过了一天,阮绵绵其实一直在等动静,宫里的人该发现太子妃消失了,可是京城好像没什么动静,这么说,这事已经被皇上压制下来要低调处理了。

如果是萧月在的话,也许此刻,京城已经闹翻了天。

安稳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就雇了马车出发,她的想法是,先离京城远远的,等到了初云国的边境城市再游山玩水地过去,这样比较安全。

绯­色­很听她的话,对她决定了路线,无任何意见,他的宗旨是,只要她开心,他什么都听她的。

这一路上,最苦的就是哆c梦,习惯御膳房食物的他,对民间那些食物是一点胃口都没有,还得了点轻微的厌食症,每天都憋屈地看着阮绵绵,霸占在她怀里,老是耍脾气。

哎……阮绵绵叹息,皇宫不止能把人养娇贵了,连兔子都能。

这样敢了三天路,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入与初云国边境的城市——无月之城。

绯­色­其实很不习惯这么多人的闹区,甚至有些害羞,但是他又好奇,街道上这种热闹的场景,有小贩在不断吆喝,人来人往的人群川流不息,都让他看傻了眼,原来,世界上还有这么多人啊。

阮绵绵看出他的心思,便拉着他的手,开始寻客栈,现在她的心总算放松了一些,这一路上,也没有出什么状况。

无月之城是座很不和谐的城市,这座城市靠江水致富,与初云国只隔了一条江,许多江湖人士喜欢在这里聚集,因为地处位置比较特殊,朝廷很难管到这么远来。

人来人往的街道,大家都看着路上这对奇怪的组合,一个妙龄黑衣少女,左手抱着一只兔子,右手牵着一个俊­色­倾城的书童,于是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心里纷纷猜测,这一定是一个武功极高的女魔头,要专门找那种刚成年的书童,吸取他们的­精­元来练功,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而且她戴着面纱,肯定是谁摘下她面纱谁就得死的那种。

众人的目光里,不免对绯­色­多了几分同情,绯­色­则低着头,有点不好意思接受大家目光的洗礼。

“哇……绵绵,那是什么?”绯­色­兴奋地指着一个摊位,看着那个种植在花盆里奇怪的植物,拉着阮绵绵跑了过去。

“绵绵……这是果果吗?我都没见过,好饿哦,我们买来吃好不好?”绯­色­捂着空空的肚子,这几天一直在赶路,都没有好好吃一顿,看着个东西,又圆又绿,一定是很好吃的果子,所以也不等阮绵绵回答就两手抓了上去。

“喂……别碰!”阮绵绵惊叫,可是……已经晚了!

绯­色­扔掉仙人球,两只手都已经被刺扎破了肌肤,好惨,好痛。

“痛……呼呼……”绯­色­哇哇大哭,为什么那个刺会扎人,他还以为是软的,为什么看起来好吃的果果会让他那么痛?

“不哭不哭……”阮绵绵赶紧从细软里拿出备用药膏,心疼地责怪道:“你怎么会把那个当果果呢?”

“我饿了嘛……”绯­色­越哭越大声,他伤心的是,自己怎么会因为美好的东西而受伤呢?

“好……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阮绵绵指了指前面,正好有家客栈,然后牵着绯­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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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更,下章绵绵姐姐出场。

阮绵绵的傅舒宝

“好……我带你去吃好吃的……”阮绵绵指了指前面,正好有家客栈,然后牵着绯­色­进去。

此时正值晚饭时间,客栈人满为患,阮绵绵一进去就成为众人的焦点,这家客栈大多数都是江湖人士,一桌一桌的,各党各派。

以前这种事只能在电视看过,没想到今日也亲眼见到了。

阮绵绵瞥了瞥众人的脸­色­,有的凶神恶煞,有的彬彬有礼,有的则满脸探究。

也难怪,就她这身打扮,不惹人猜想才怪。(作者鄙视中……典型的装低调来扮高调)

许多人都忍不住想象她面纱下的容颜,因为光是看身段,就已经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阮绵绵不理会众人目光,淡定地领着绯­色­找到一桌空位,点了菜就坐等起来。

绯­色­还在呼呼手,小蘑菇被藏在他袖口里鄙视他,好笨的绯­色­哦,连仙人掌都不认识。

阮绵绵耐心地给他擦药,安慰他,哆啦c梦则在她怀里撒娇,他也饿了,可是一般的食物不合他胃口。

奇怪的组合总能遇到奇怪的事,这个世界上,似乎有些东西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

从门口进来一个少女,­嫩­黄­色­的长衫,走路姿势很调皮,几乎是蹦蹦跳跳地找了一桌离阮绵绵很近的空桌坐下,叫道:“小二……给我来几个小菜,外加一壶好酒。”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此女子生得极为美丽,灵动的双眸,小巧的鼻子,红润的粉腮,粉­色­的樱­唇­,个字不算高,整个人虽是蹦蹦跳跳的,内力却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性­感,淡淡的,非常诱人!

不止众人呆住了,阮绵绵也呆住了,那女子的容貌,与她生得一模一样啊,虽然两人的感觉气质不一样,但是模样是一样的啊。

双胞胎姐姐?这是阮绵绵的第一个反应,那个出生当晚就被送走的姐姐,她只想到这一个可能,否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此时自己还是逃亡之身,先看看情况,还是不要随便相认的好,阮绵绵权衡利弊了一番,做出决定,选择先静观其变。

绯­色­瞧瞧她又瞧瞧阮绵绵,惊讶地说不出话,揉了眼睛看了好几遍。

怎么和绵绵长的一样呢?

此时客栈­骚­动起来,几桌的人都垂涎起她的美­色­,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从座位起来走到她那一桌,是两兄弟,在江湖上有些名号。

奇怪的是,那姑娘看着他们过来也不惊慌,似乎习惯了这种情况,撇了一眼便继续东张西望地等菜,看到阮绵绵这桌时,也愣了一下,咧着对他们笑了起来。

阮绵绵从她脸上看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亲切笑容,那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仿佛只在她们之间传递,只有她们才能感受到。

“姑娘好豪迈,一个人喝酒呢?要不要兄弟我们陪着你喝一杯?”两兄弟已经在她那桌坐下,开口就调戏。

那姑娘从阮绵绵这收回目光,转而移到开口说话那人身上,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一遍,也不说话,只是眼中满是轻蔑。

那人脸上挂不住了,自觉丢脸,一拍桌子喝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小妞……知不知道我们兄弟二人的称号,我们可是江湖上有名的­阴­阳双煞!”

阮绵绵简直要喷了,这台词也太狗血了吧!而此时她姐姐的反应也挺出乎她意料的,不惊不慌,甚至不屑和这种人周旋。

阮绵绵端起一杯茶,冷静地观望,很想看看,她接下来会怎么样,这两个人一定会找她麻烦。

小二端着她点的菜和一壶酒走到他们那桌,那姑娘立刻就变了脸­色­,“原来是黑白双煞啊,真是久仰大名,小妹我初出茅庐,还不懂江湖规矩,现在就敬两位大哥一杯,以表歉意。”

她亲自斟了两杯酒,递给两兄弟,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更是笑得鬼魅。

两兄弟一见她挺识相的,更加得寸进尺,接酒的时候还顺便摸了摸她的手。

她只能恶心地吐了吐舌头,然后笑嘻嘻地看着两人将酒饮下。

几秒之后,一个男人顿时大叫一声,捂住胸口,倒在地上,整个脸­色­呈现出诡异的黑。

大家都吓了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另一个男人也大叫一声,倒在地上,脸­色­呈现诡异的白。

姑娘看着这副景象,一点也不惊慌,乐呵呵地蹲下去,用手指探了探了他们的鼻息,接着跺跺脚,娇嗔了一句:“怎么一下就死了,太没用了,一点都不好玩。”

在场的人顿时寒毛竖起,没人看清楚她是怎么下的毒,一个小小的姑娘,下手居然这么狠毒,更让人战栗的是,她说话的语气,杀人就跟玩游戏一样。

没人再敢去调戏她,黑白双煞在江湖上也算是有些功夫的,居然这么容易就死了,太不可思议。

那姑娘看了看四周,表情有些得意,重新坐在位置上,开心地吃她的东西。

阮绵绵也吓住了,她的这个姐姐,真是有­性­格啊,把人命看地如此低贱,到底是受了什么教育?

本想上去和她说话,客栈门口突然又串出一位长的算是俊朗的少年,径自走向她那边。

那姑娘一见他来,明显惊慌,丢下筷子就想跑。

只听那少年大喝一声:“傅舒宝!你还往哪逃!”

“噗……!”阮绵绵喝着茶水立刻喷了,喷了绯­色­一脸,以至于在场的人目光又全部转到她身上。

狂汗!暴汗!成吉思汗!她姐姐的名字居然叫……傅舒宝!

阮绵绵的傅舒宝!(软绵绵的付舒宝)都可以整成一句广告词了,这不是姐妹是什么。

阮绵绵不得不佩服造物主的神奇,难道说这就是上天注定?

傅舒宝一个机灵,见大家目光都在别人身上,撒腿就跑,结果那少年立刻一个凌空翻挡住她的去路,脸­色­极其凶恶。

众人目光再次转回他们身上,等着看戏。

江湖规矩,有戏一定要看,没戏也要整出戏来。

双胞胎的一出戏

江湖规矩,有戏一定要看,没戏也要整出戏来。

“傅舒宝……你还想往哪里逃!”少年突然抽出一把长剑,直指着她。

傅舒宝眼珠乱转,突然鼻子一吸,就哭了起来,“陈少爷……不要啊……不要抓我去做你的小妾,我知道你们家在无月之城势力很大,可是你已经有那么多老婆,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哭地那个动情,那个委屈,在场的人心都碎了,哪个还管她刚才那么狠毒,所有人的愤怒地看着少年,心想这种尤物,若是今天救她一命,搞不好她就感激地以身相许了。

傅舒宝哪会不了解众人的心思,江湖上混迹了这么多年,早就学会了怎么忽悠众人明哲保身。

她扶起衣袖擦了擦泪水,模样楚楚可怜又透着一股天然的诱惑,让男人看了之后,就想狠狠蹂躏她。

“各位好心人救救我吧……谁要是今天救了我,我……我愿意做牛做马来报答……我不想做别人小妾啊……”傅舒宝边哭边说,语气甚是诚恳委屈,看起来就像个贞洁烈女。

阮绵绵一直在旁边看着,心下有些奇怪,她刚才不是下毒很厉害么?怎会如此怕一个少年,而且看起来,他们好像认识,一定是她得罪了人家。

少年已经憋红着脸,怒视着傅舒宝,又看看摩拳擦掌的众人赶紧解释:“各位不要上她的当,她是我血毒教门下弟子,偷了我师傅的秘籍,现在我是要把她抓回去领命的。”

“不要听他胡说……他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武功很高,你们大家要小心啊,他昨天还差点把我,把我……呜呜……”

美女这样哭诉,那些自称英雄好汉的再也按捺不住,纷纷起身逼向少年,管它是真是假,若是能跟着小妞上床,拼一次也值了!

少年见形势不对,长剑一挥,开始和众人打斗起来。

傅舒宝看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在看戏,或者为他出头,而阮绵绵那一桌却特别冷静。

凭她的直觉,像这种淡定的人,一定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面纱下到底是什么容颜呢?会不会比自己还美?

她也好奇了。

“这人武功果然了得,我们大家一起上,不能让他占了那姑娘便宜。”

打斗的人里突然有人吼了一句,众人便齐心协力攻向少年,傅舒宝一看战况,顿时焉了,真是一群草包,这么多人都打不赢他一个,更何况他师兄还没使出绝招呢,这次他们必输!

想完之后,她立刻看了看后门,准备开溜。

结果他师兄远远地就瞥见她的动静,跟这丫头周旋惯了,早知道她的套路,长袖一挥,洒出一片白­色­粉末,众人纷纷发出杀猪般的声音,捂住眼睛就倒在地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凄惨的叫声响遍整个客栈,傅舒宝一听,知道完了,他师兄已经使出绝招了。

溜也溜不了,少年已经挡在她面前,傅舒宝心里那个恨啊,刚才为什么要去研究那个黑衣女子的容貌,搞地她错过了逃跑的最佳时机。

这下她真的怕了,她的毒根本对付不了同门派的弟子,那就等着回去接受她师傅残忍的惩罚吧?估计不是割耳朵就是割舌头。

傅舒宝身子颤颤发抖,心里极度恐惧。

然后,她的目光可怜兮兮地落到了阮绵绵身上,希望这位高人能救她一把,虽然高人一般都很冷漠。

阮绵绵知道她这次不是装的了,她真的害怕。

看了一眼一直在好奇观望的绯­色­,向他嘀咕了几句,绯­色­听完便点点头。

阮绵绵抱着哆啦c梦起身走过去,傅舒宝一看到她走来,心里狂喜。

“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少年见她走来,拉着傅舒宝的手就要带她走,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功夫到底有多深,还是不要与其周旋的好。

阮绵绵用轻功飞快一个闪身挡在他们面前,嘴角含笑,在面纱下若隐若现,手抚摸着哆啦c梦的毛,姿势极为慵懒。

其实她也只是在摆架势,既然大家都觉得她是高手,那她不能浪费这身装扮吓吓别人。

“女侠救我啊……女侠……”傅舒宝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她身上,心里还忍不住自恋地想,连女人都为我的容貌忍不住要出手相救么?

“你可以走,她要留下。”阮绵绵学着电视里的女魔头讲话的语气,声音压低了些,带了几分摄人的狠绝。

少年握紧长剑,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他必须出其不意一招制胜!

剑光一闪,少年忽地向她砍去,阮绵绵不惊不慌,眼都不眨,只是目光飘向绯­色­,心里暗自祈祷,绯­色­这下全看你了,一定要挡住他的剑啊。

果然,少年的姿势就停在空中,想动不了,更别说砍她。

天啊……这是什么功夫,没看她运一点内功,也没见她动,就可以把人给定住么?这也太深不可测了。

傅舒宝一脸崇拜地看着她,然后挣开少年的钳制。

“还要跟我打吗?”阮绵绵气势颇高,见少年点头,冲绯­色­眨了眨眼睛,绯­色­会意,收去功力,少年便能动了。

“谢女侠饶命……”少年收起剑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落荒而逃,什么武功啊,太可怕了,这绝对是个女魔头。

阮绵绵心里得意了一下,这样吓人还真好玩,转头想找她姐姐,结果一看,早没人影了。

“绯­色­……她人呢?”阮绵绵无语了,这丫头居然就这么跑了?连句感谢都没有?

“她刚才就已经跑掉了,绵绵……我想问你呢,她怎么和你长一样啊?”

阮绵绵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说“她可能是我姐姐……”

“姐姐就是一个娘胎生的么?”绯­色­有些不懂。

“恩啊。”阮绵绵点点头,然后发现怀里的哆啦c梦在打哆嗦。

这家伙刚才又没吃东西,已经n餐没吃了,出来就挑食,早知道就把他留在皇宫肥死算了。

阮绵绵愤愤地想,但还是好心地带它去看兽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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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正式出场了哈,名字很抽吧,双胞胎很好玩的。

还有龙井、萧迟、萧月都也快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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