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说:“这么严重,那我快点悔过先。”
张三喊道:“莫在扯淡了,跳舞了!”
阎婆惜觉得好玩,“等下先,给美国佬向毛主席请了罪先。美国佬,快点!”
“来了、来了!”朱武又整衣服又扯袖子,到主席像前鞠了一躬。
阎婆惜说:“头还下点,连不像鞠躬,对毛主席一点不忠心。”
“好,还下点。”朱武又鞠了一躬。
阎婆惜寻开心,“还要下点。”
朱武再鞠一躬,“这下子可以了吧,我把心都挖出来了。”
阎婆惜笑道:“还要下。”
朱武道:“还要下,你何必喊我下跪还舒服点。”
吴用说:“哦,美国佬跪起比你老公还高。”
阎婆惜连声说:“下跪、下跪,跪着向毛主席请罪。”
朱武道:“下跪可以啊,你拿个坐垫来啊,等下把裤子搞邋遢了,我屋里那个母夜叉要下我的耳朵的呀。”
阎婆惜道:“好,拿个坐垫给你。”
她去拿坐垫,猛然见宋江怀抱双手,冷眼旁观,就问:“你鼓起个眼睛做什么,借你的米,还你的糠。”
宋江冷笑道:“我鼓眼睛,你看你老公鼓眼睛嘛,比大眼鼓的眼睛还要鼓。”
原来张三在一边生起闷气来了,因为是老婆在捣蛋,他连说不出口。
阎婆惜问:“你做什么?”
张三没好气地用手指点着手腕上的手表说:“你看几点钟了!”
阎婆惜这才想起要教跳忠字舞的事,忙说:“美国佬,不搞了、不搞了,跳舞了。”
朱武装出傻乎乎的样子:“哦,不搞了,那就下床。”
众人大笑。
阎婆惜向朱武又打又骂,“短命鬼、挨刀鬼、打靶鬼……”
朱武扭着身子,“又是你讲的,你怕是我讲的啊。”
阎婆惜真的生气了,“讲你妈的X讲!”一ρi股坐下来不动了。
张三骂道:“又要调笑又要发气,受不得气就莫调嘛。”
阎婆惜冲道:“调你妈的X调!”
众人又笑。
张三气得要死,“这个三八货、三八货,操你妈的散会!”
“哦”宋江第一个溜出了门。
安小全十个手指按住笙管,用力吹了一下,芦笙发出火车一样的怪叫。
公孙胜轻轻骂了一句“古灵精怪,”也走了。
阎婆惜重重的锁上抽屉,气鼓鼓地走了。
吴用喊道:“抓革命,促生产,开门、开门!”
今天是他休息,见宋江出了门,边锁抽屉边喊:“电喇叭,等下子,我仔你和赶圩一样。”也急急地走了。
安小全去开门。
主任夫人生了气,帽子丢下地,朱武不敢多话了,坐下来就干活。
张三一向故作正经,翘着嘴唇在挂表。
安小全开了门,烧了茶,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想起刚才那一幕,他有点茫然,一些看似严肃的事,怎么到了师傅们手里,便嘻哈、搞笑、变了味。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知识的积累,他才明白了,老百姓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东西,那些假大空的玩意儿,他们只有用冷嘲热讽以对之。老百姓嘛,也只能是这样。
安小全认识到了这一点,后来他当了老总,开会讲话总是实话实说,报告中绝无大话、假话、空话、套话、废话。职工对此,满意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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