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清泉做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刘鸣。刘鸣动了动舌头,女子见了道:“你别叫了!你叫破嗓子也没人答应,这里全都是隔音材料,玻璃也是双层的。即便你的声音有幸传出去,还得超过瀑布的分贝,即便能超过瀑布的分贝,还要再飞一公里才可能被人听到,我试过了,我是学声乐的,你不会比我的嗓子还有信心吧?”
刘鸣无语,一张脸憋得通红,心里咒骂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同时可惜,为什么相貌美丽和品德善良不能成正比。女子低下头,老成地吻了刘鸣绯红的脸,一路下来,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毕竟眼前的少年形体健硕,不是那个老头臃肿身躯能比拟的。
女子嘴唇和舌头分外灵巧,仿佛可以弹钢琴,又象母猫那带着回勾的舌头,能把皮肉也给舔了去。刘鸣吃不住,嘴里求饶地骂:“不要脸,花痴,你有病。”不见效,又道:“我有病。”
女子闻听停下咯咯的笑,道:“你不是坏人,又怎么去染病。坏人是不需要这样陷害的,只要我往身前一站,自然就会扑上来。”刘鸣察觉到那晶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哀怨,灵机一动,道:“你也是受害者之一吧!”
女子一惊,又瞬间平复过去,要继续,触到刘鸣的眼神,赶紧把嘴唇收了回来,道:“你想干什么!现在只是要告你*,如果你敢咬我的话,就要加上暴力和虐待了,县里的法官都是男士!会罪加一等的。”
两人对视着,刘鸣清澈见底的眼睛,让女子象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阵悲伤涌入心头,爬起来转身来到窗前,慢慢拉开窗帘,幽幽道:“对!陈天是*才得到了我的身体,也是在这里,其实我本不该陪他来的,将自己陷入绝境。那天我说要告他,他嘲笑的看着我,仿佛在嘲笑地上的蚂蚁,说根本没用,上上下下都跟他有关系,要告他只会身败名裂,家破人亡,而且指示黑道对付我的父母易如反掌。”
转头注视刘鸣道:“你也斗不过他,其实你该庆幸他用这种方式,至少少了皮肉之苦。我不想害你,但钱这样重要,身不由己。要不这样,我们把这当作一次约会,我解开你,自然一些,也算对他小小的抗议。”说着温柔的替刘鸣松了绑。刘鸣给*惊讶着,给现实打击着,生不出力量来。
刘鸣失去了男人的第一次,也失去了自由,得到了第一次入狱经验。牢房顶上的吊扇有气无力的转,看得心情纷乱,象棵树,各种各样的担心,郁闷,害怕化成狂风,把它吹得乱颤,几乎要连根拔起。
想起将要来临的幸福生活,已经烟消云散,像王子吻醒了睡美人,却被身后的利剑夺去了生命。幸福和灾难转换的一瞬,令人猝不及防。刘鸣想到对自己的陷害,这真是一个万全之策,孔明是决计想不出这计谋的。没用暴力胁迫,在自己身上找不到任何证据,别人身上的证据却是千真万确。
法官更愿意相信一个女的供词,而不是一个男的,而且也听不到。万一事情败露,自己无处伸冤,中国的法律观念,绝没有女子*男子一说。自古男人统治着世界,男人的意志体现法律,统治者们嫉妒,愤恨,视*为不公,因为太取巧,自己花了大量权利和金钱换来的东西,别人轻易得到,简直是对自己财产的偷窃,一定要重罚。但被女人*或性骚扰,除了羡慕好象找不到别的感觉,他们只会说:“瞧!错就错在你太走运了。”
这天,佟钢来看刘鸣,后面跟着他的舅舅佟林,他是刘鸣的辩护律师。佟林把眉头打成一个死结道:“从警方提供的材料看,你没机会的,我劝你认罪争取重宽处理。”话里的每个字象小口径手枪子弹,不会立即被击倒,只是每中一颗后退一分,最终射完,刘鸣也摊倒在椅子上了。
子弹没有贯穿身体,留在体内旋转,让疼更持久些。刘鸣鼓起最后一丝力气问:“真的不能无罪辩护?”佟林无声的摇摇头,刘鸣抓住佟林的手,象溺水的人要抓住飘过的稻草,问:“那可能判多久?”
佟林忍着疼道:“不太清楚,按我的经验可能5年,最少3年。”刘鸣松开手,沉了下去。两人劝他想开些,但刘鸣整夜的失眠,什么前途,爱情,都变成了河外星系,遥远得想象不到,要在冤狱的黑暗里呆5年,不如直接找阎王报到,他佩服那些能在冤狱中呆11年的人,那应该和窦娥是忘年交了吧!
这天,陈倩来到狱里看望刘鸣,房门打开后,她以为自己走错了,几天不见,那个活泼,帅气的少年,两眼曾放出令修女心动的光芒,现在象个吸毒过量的瘾君子,头发凌乱,眼窝深陷,两眼放出的,是古代临安大狱里死囚的气息。
陈倩慌忙过来扶住刘鸣叫:“刘鸣你怎么了,不要这么悲观,我听说了,他们不想把你投入监狱,只是想要挟你,只要你答应不上告就行了,我听说王梅已经不告了,可能你明天就能出去。”
话象强心剂,刘鸣暂时从崩溃的边缘稳住,他慌忙抓住陈倩的手,陈倩点头说自己不会骗他的。刘鸣紧绷的身子才松弛下来,却象被抽掉了骨架,软软地扑进陈倩的怀里“呜呜”的哭着:“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坐牢。”
刘鸣的希望象小草,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正待重新发芽,但随即被无情的现实吹打折夭了。事情不像陈倩说的,上头突然变了挂,案件移交法院开庭,上了庭就要分出胜负结果,不会有打平,这意味着最少三年的刑期。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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