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是赶着去打麻将么……
客厅里静得几乎听到呼吸声,房子虽然简洁,但装修高雅,她曾在成林工作过一段时间,成林职员的工资她多半知道,程之诺住得跟他的收入有些不符,不过她没在这一点思考下去,对着药发呆。
也是时候叫那厮吃药了,她举起手敲卧室门,一会后,没有人答应,于是她又用力拍打了几下,还是没有人回应,阿姨临走前明明说程之诺就在里头睡觉,卧室里怎么没有人?
她把耳朵付在门上凝神细听,很静,静得叫人心慌,她起了不祥的预感,决定微微退了一步,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抬腿朝那扇门用力踹过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门突然打开,奇﹕[书]﹕网纪时南收不住踢到了穿着睡衣的人的膝盖。
是程之诺。
对于门外的人是纪时南,他有些意外,但疼痛叫他忍不住按着门深呼吸。
纪时南好过意不去,失手了,刚才那狠劲不轻,换了是她或许早痛得挤出泪水,程之诺却没说什么,只是敛下眉看着她。纪时南一顿,心虚得抢先开口:“我、我不过想打开门,又不是故意踢到你……”她看程之诺脸色比平常苍白,按捺不住转问:“……真的很痛吗?”
他抬手打了个“过来”的手势,时南下意识地走前一步,在毫无防备之下,头顶被敲了一记,痛得她抱着脑袋叫,程之诺这才勾起浅笑,慢悠悠地反问:“真的很痛吗?”
她嚷着:“我好心过来看你死了没有,居然这样对我,你、你你……程之诺我要跟你分手!”吼出来以后,她才发现,这句话似乎有点问题。
果然,他问:“什么时候开始了?”
时南气恼地撇头要走,去路突然被封住了,一个身影在她措手不及间欺近,她抬起头,突如其来的吻压在她的唇上,想要说的话语也倏而中断,人的嘴唇原来十分柔软,这是一种从未曾体验过的滋味,比亲脸颊要有趣太多。
这个吻缠绵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慢长得让时南几乎以为自己会窒息,以为转眼可见沧海化成桑田。
他停了下来,呼出的气喷到她的脸颊。
“别再使那欲擒故纵,一眼就看穿。”她耳边传来他沉沉的声音。
爱情游戏当中,最重要的是取得主导权,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她屡屡战败,失意地对方敏说:“这个人越追越逃,我想我是拿他没办法了。”
方敏沉默了会,慢慢为好朋友分析:“你所以对程之诺束手无策,是因为一开始就失去了优势,既然追不到他,干脆放手把他甩得远远的,时南,你懂么?”
“甩了他?”
爱一个人需要战术,眼前最该运用的就是欲擒故纵,首先引导程之诺落入等待、好奇、朦胧、患得患失之中,让他短暂地受到坐立难安的煎熬。
因为饥饿感越大,越能唤醒他主动追逐欲望的意志。
求不得的距离感能铸造美好的幻想,它就像心底悄然生长的一朵未知的花朵,美丽却又神秘,时时刻刻静待它花开几时,为它着迷……
然而使出来立马被看穿,时南觉得太挫了。
她曾跟方敏说过,越是牢固的东西,弱点就越多,越是冰冷的人,就越容易被溶化。
就不相信程之诺真的无懈可击,刚才那热吻,几乎把她吞下肚子里去了,要不喜欢一个人,哪来的力量?
推倒程之诺最后一式,九死一生,十面埋伏。
时南豁出去了,今天不得出个结果,她誓不甘休,逼近程之诺,然后双手一按,野蛮地把他整个人推倒在沙发里,输人不输阵,既然战术行使不通,那么只有摆明着欺负他了,一个刚刚病完体力没恢复的人,她就不信没本事把他吃得死死的。
然而这么往前一倾,人也失衡地误扑进他怀里。
程之诺感冒刚好了点,忍不住又头痛起来,他闭一闭眼,尽量用那仅存的理智控制自己。
“时南,我是个成年男人,你懂事的离我远一点,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干什么。”
她挣扎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看着他,强势地说:“今天,你愿意是我的人,你不愿意还是我的人!”
程之诺拉过她双手,轻易固定住像只小野兽的她,对于她的强抢,他镇定表示:“示爱需要文明,感情得双方同意。”
这话也不是没理,时南略略平静:“你是说,凡事要问准对方的意见,在乎对方的感受?”
“对,就是这样。”
她问:“你给不给我抢?”
“……”
客厅里沉静了一阵子,他叹道:“你明知道,只要再走近一步,我就会抵挡不住,居然还走那四五六七八步……”他抬起澄明的眸子直视着她,认真地、一声一声问:“你曾说过爱我,当真?”他双眼仿佛能穿透一切事物,有种能把灵魂吸进漩涡的魔力,令人转移不开,也做不得假。
时南看着他的眼眸,怔怔地回应:“真。”
无以名之。
他拉过她圈在怀里,浅带起她的下巴,缱绻那头香发,室内的空气流动着暧昧,心跳声占据着天地,时南在意乱情迷之间,仍然有点不依不饶地问:“之诺你的意思是……我抢到你了吗?你做我男朋友吗?”
“不。”他停顿下来,表情一本正经,冷静的声音缓缓传来,听得时南瞠目结舌。
“我做你丈夫吧。”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D
我要去大战僵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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